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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会喜欢年纪比你小的男人吗?”望月星野冷不防爆出这个问题。
“唔”正专心地吃着美味日式料理的卫德兰一听见他的问话,差点被口中的寿司给噎死。
猛地捶着胸口,她抓起杯子灌进一大口水,才顺了气。
“你你你你在说什么啊?”她擦着嘴,瞪大眼睛。
“要我问第二次吗?”他一派优闲地夹起一块生鱼片塞进嘴里。
“不用了,但是你问这个做什么?”她狐疑地反问。
“好奇。”
“这有什么好奇的?”
“我只是想知道,你如果遇上一个喜欢的男人,年龄却比你小时,你会选择逃避,还是继续?”他直视着她依然清纯得如大学生的白净脸蛋。
“我不会有让自己去面对这样选择的机会,因为年纪比我小的男人我连碰都不会去碰。”她斩钉截铁地道。
“是吗?”
她对他口气中的不以为然感到有气,放下筷子,直接而坚定地道:“对,你也甭试探我了,放心,我不会去騒扰你的。”
“真令人失望哪!”他喃喃地道。
像是收到一份战书似的,他心头竟扬起了一股奇异的征服意念。
这是什么回答?她翻了个白眼,叹口气道:“喂喂,望月,你别闹了行不行?赶紧把晚餐吃完,好回家休息了。”
“你每天下班回家,除了睡觉,还做什么?”他又问。
“看书啊!”她低头猛吃寿司,鼓着腮帮子回答。
他看了不禁想笑,她大概在任何男人面前都能这么自然地大吃特吃,完全不在乎形象。
“你除了看书,没其它的事做吗?”他再问。
“嗯还能做什么其它的事?看书的时间都不够了。”她认真地回答。
“你要把你全部的人生都用来看书和研究吗?”他眉心轻蹙,这女人真是个书呆子!
“这有什么不对?”她一点都不觉得读书有什么不好。
“人生光读书是没用的,全是死理论,只有去经历每件事,感受每件事,才能学到真正的道理。”他劝道。
“怎么你的口气好象个老头子似的,小我五岁还敢这样嚣张。”她好笑地啐道。
“小你五岁又如何?我有些朋友比我大了七、八岁,还不是幼稚得可以。”他撇撇嘴,脑中浮现“开阳”段允飞和“天旋”阎炯的嘴脸。
“你有朋友啊?我还以为你这种人很难交上朋友”认识他这么多天来,她第一次听他提到有关于他自己的事。
“也不算是朋友”他经常不知道该把北斗七星的关系定位在哪里,或者“伙伴”一词比较贴切吧!
她发现他总是冰冷的眼中闪过一丝淡淡的暖意,这一瞬,他凛傲的五官倏地变得柔和了。
“我想,你应该还满喜欢你那些幼稚的朋友”她盯着他轻轻一笑。
他很快又筑起了冰墙,冷冷地反驳:“我可不太受得了我那些幼稚的朋友,明明大了我许多岁,却老是做些蠢事,让人看不下去”
她心虚地赶紧低下头把最后一口寿司吞掉。
他明明在谈论他的朋友,但她怎么觉得他好象在说她?
“所以,年纪对我来说一点意义都没有。”他接着把话说完。
“是,有人少年老成,有人就是天生幼稚,而你是少年老成,我就是天生幼稚,你要说的就是这个吧!”她微抬起眼瞄他。
他被她挖苦的口气逗得微微一笑。
她着迷地听着他的笑声,支着下巴,忍不住道:“有没有人跟你说过,你的声音真是好听”
他的笑容陡地僵住。
他自己的声音,是他最痛恨的根源
“你觉得我的声音好听?”他讥讽地瞪视她。
“呃是啊!每个人都这么认为,连莎曼也都说你的声音好听”她纳闷地睁大眼睛。人人不都爱听好话?怎么她的赞美竟惹得他变脸?
“我的声音是人造的”他低下头,讥讽地冷笑。
“什么?”她呆了呆。
“别谈这个了,吃饱了吗?我们走吧!”他说着拿起帐单。
“帐单给我,我来付。”她朝他伸出手。
“我请你。”他正色道。
“不好吧!这餐不便宜,而且说好了我请”她撑起身,伸手要拿回帐单。
“帐单给我,我来付。”她朝他伸出手。
“嘿!别来这套中国人的把戏,这样争着谁付钱很难看。”她皱着眉头,上半身横过桌面,想把帐单从他口袋里揪出来。
“知道难看就乖乖地由我付帐。”他微闪。
“你这个小孩子能不能听话一点啊呀!”她重心一个不稳,整个人趴向桌面。
他很快地抱住她,她急着扬起头,结果两人的脸几乎撞在一起。
这一刻,他们的鼻尖距离不到五公分,他有力的手臂支住她的腋下,她再一次问到他身上奇异的气息,心跳突然如脱缰野马般奔腾,咚咚咚的响彻耳膜
他的神情也微微一变,靠近过她的身体数次了,但这一次他突然能清楚地意识到她是个女人,
幽香、柔软、惑人
他听见了她狂野的心跳,还有他自己胸腔沉沉如战鼓的节奏。
“对对不起”她慌乱地站直身子。
他却抓住她,將她拉得更近,略带不悦地向她抗议:“我不是小孩子了,卫德兰。”
她屏息地盯着他贴近的脸,久久说不出话来。
粗细适中的双眉英气勃勃,黑湛湛的眼瞳凛凛如冰,直而高挺的鼻梁带着傲气,抿紧的嘴形薄而锐利
她眼前的这张脸深深撼动着她的心,她很不愿意去承认,但他的确是个好看又别具魅力的男人
他的目光从她细长的眼睛缓缓移向她微张的唇上,她的嘴唇大概是她全身最性感的部位吧?他心荡地想着,粉红、滑嫩,让人几乎想一口咬下
她被他盯得脸红心跳,偏偏又不敢喘气,整个人差点在他的目光中窒息。
“你的脸好红。”他忽地放开了她,借着对她的促狭来缓和自己乍然激荡的情绪。
“嗄!真的吗?”她惊羞地搞住双颊,低下头,连耳根子都红了。
“走吧!”他面不改色地走向柜台付帐。
她怔怔地跟在他身后,看着他的背影。
是的,他不是个小孩子!因为小孩子不会有那么挺拔迷人的背影!
灰色短皮夹克内有着宽厚适中的肩膀,瘦削但结实的手臂,黑色短呢长裤里着一双修长的腿,微鬈略褐的头发技垂到后颈肩
扁是这样背对着人就已充满魅力,更遑论直接面对他她可以从餐厅内其它女人追随他的目光中看出这一点。
他是个俊逸的男人,即使他只有十九岁。
天哦她是怎么了?为什么会想到这些?
如果她不是有病,就是胡涂了!
不然不会对一个小她五岁的男人感觉如此强烈,不会对着这样的背影就胡思乱想起来
她惊惶失措地撇过头,急急忙忙走出餐厅,冰冽的空气迎面吹来,她吸了一大口气,努力將心头的异样感觉全部拂开,不过这一吸,浑身便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好冷
她刚才急着要离开研究中心,忘了带外套出来,只有缩着肩膀,回头对走在她身后的望月星野道:“气温好低,我们赶紧上车吧!”
望月星野看她一眼,便將皮夹克脱下,递给她。“先穿上吧!”
“不用了,上了车就有暖气了”她摇摇头。
“你的车子暖气不强,穿上吧!”他不由分说地將夹克技在她肩上。
她一时不知该如何反应,楞杵着,任夹克内他残留的体温和气味渗透她的体内。
好不容易才平静下来的心又开始蹦跳了。
“谢谢”她不敢看他,直接朝停车处走去。
他跟在她身后,看着她娇小的身子穿著他的外套,心里竟意外觉得充实且坦然。
这些年来,他始终排斥着外人,变种实验的痛苦和磨难让他和其它北斗七星成员一样,对人类充满着敌意与排斥,而他尤其严重,孤僻到连自己的东西也不准他人任意碰触的地步,段允飞就曾说他是个有“生命洁癖”的家伙!
也就是说,他根本无法和别人相处,彻底的对人失去了兴趣,只想独自存活在这个世界,谁也别想打搅他,或是侵犯他设下的自我防卫领域。
可是,遇见了卫德兰之后,他发现他居然不讨厌她,这个带点书呆子和傻大姊气质的女人,在他被逗得发笑的那一瞬间,不知不觉对她敞开了他禁闭的心,不知不觉地接纳了她
接纳,表示认同,而认同又意味着她在他心目中已和一般人不一样了。
卫德兰当然不会知道,把一件外套给个女人穿上的意义对望月星野来说有多么大,因为在美国,这种事太平常了,这里的男性习惯展现绅士风范,她也见怪不怪,只是
只是为什么她还是会觉得有些不自在呢?
让一个比自己小五岁的男人照顾,为什么她还会如此悸动得像个十六岁的小女孩?
难道是因为自己从未谈过恋爱,才会因为别人的一点点体贴就发昏了?
她边走边反省,总觉得自己在望月星野面前得再成熟一点才行。
从餐厅到停车处,短短的一百公尺,两人并肩走着,冷风萧萧,但他们两人的心头却同时被某种火苗点燃,照映着彼此,温暖着彼此。
来到停在路旁的车子前,卫德兰找出车钥匙,正要打开车门,两个大学生模样的女孩与他们擦身而过,边走边兴高彩烈地交谈着。
“我真不敢相信教授会约我们!我们真的太幸运了”
“可不是吗?黑森可是生物系有名的王子哪!噢,我真迫不及待要去他的那个研究中心找他了”
“可是,他为什么突然找我们去他的研究中心,而不是他家呢?”
“管那么多?只要能接近他,就算是去地狱我也不怕。”
望月星野倏地站定,转头盯着那两名女孩。
这么晚了,黑森找女孩去研究中心做什么?难道巴比伦生技研究中心还藏有什么秘密?可是他这星期来天天半夜都潜入中心搜寻,并没发现任何可疑的事物啊!
“望月,怎么了?”卫德兰见他停下脚步,回头叫他。
“你先回去,我还有事。”他说着往研究中心的方向走去。
“你要去哪里?”她惊讶不已。
他没回答,迳自过了街,拦了一辆计程车。
卫德兰掀了掀身上的外套,大叫:“喂!望月,外套还给你啊”他没听见,上车走了。
她颓然地垂下肩膀,开了车门钻进车内,吐了一口气。
“吃完饭就像逃走一样地跑了,是因为我的关系吗?”她靠在椅背上喃喃自语,方才那股盘据在心中的暖意一下子全消失了。
半晌,她才启动车子,往回家的方向慢慢驶去。
行到半途,她停在一家便利商店外,想买些东西回家上下车,掏了掏口袋,忽然发现里头有个硬物,拿出来一看,竟是一把钥匙!
“老天!这该不会是望月的钥匙吧?”她睁大眼睛低呼。没了钥匙他怎么回家?她着急地回到车上,想把钥匙送去给他,但当车子往前滑行时她才突然想到,她连他住哪里都不知道。
“怎么办?又没有他的手机号码”她敲着方向盘思索着。“嗯,研究中心应该有他的地址才对”
一想到此,她没再逗留,倒转车头,朝巴比伦生技研究中心疾驶而去。
望月星野在巴比伦生技研究中心外的阴影处,静静地看着那两名女大学生来到大门,正当她们在讨论着该如何打开门时!门倏地滑开,黑森笑着出来迎接。
“哈罗,两位,你们终于来了!”黑森英俊的脸上堆着迷人的笑容。
“教授!”她们两人一副惊喜的模样。
“快进来。”黑森揽着她们的肩,將她们带进中心内。
两个女孩高高兴兴地进了门,深灰色的金属大门再度关上。
望月星野双手插在口袋,又等了將近十分钟,才缓缓走到门前。
今晚是黑森当值,那么,门的声纹应该是黑森的声音了。
他笑了笑,朝那控门装置,以黑森的嗓音道:“开门。”
门立即滑开,他噙着冷笑,闪进门内。
中心内部一片安静,刚才进来的两名女孩连同黑森似乎都消失了似的,毫无声息。
他小心翼翼地观望着四周,从每一间个人研究室到实验室,整整两层楼的每个角落都没放过,但是依然不见他们三人的踪迹。
奇怪!他们会跑到哪里去呢?难不成平空消失?
他拧着眉,立在楼梯口沉吟,倏地,一个极轻微的喘息声从黑森的研究室传出,他竖起耳朵,慢慢走过去,打开房门,但里头一如他刚刚所见,没半个人影。
不过,他确定声音来自这里,而且是来自地底!
他的目光移向地面,短皮靴在地板上轻轻拍打着。
有问题
他开始摸索着墙壁和每一个橱柜,凭着过人的耳力,不出几分钟,就发现桌子后方的一个书柜有点异样。
书柜与墙壁的距离令人起疑,他悄悄地挪动着每个接近书柜的物品,最后,灯座被他轻轻转动,书柜便无声无息地移开,露出一整排阶梯,通往地下室。
他悄悄地往下移步,喘息的声音愈来愈清晰,绕过u形的台阶,一个宽大的地下实验室赫然出现在他眼前!
这是
他倒抽一口气,脸色刷白,一股凉意陡地从背后往头皮直冒。
这间实验室一如当年变种实验室的翻版!
“如何?黑森,她的反应怎样?”一个粗嗄严峻的声音陡地冒出来。
他心中一惊,瞪大了双眼。
索罗门!
那老头居然躲在这里!
从门上的透明窗窥探,他清楚地看见了索罗门就坐在一张椅子上,而那两名女大学生则全身光裸,昏迷在平台上,黑森则跨坐在其中一个女子的身上,不停地对她猥亵抚摩。
整个平台后方有一整面柜子,里头排满了数十个大烧杯,里头用葯水泡着一个个未成形的人类胚胎,看来阴悚慑人。
“很不错,这个女人比较适合,目前是她的排卵期,在她高潮时进入应该能够顺利和我的精子结合”黑森色婬婬地笑了。
“别只忙着玩她就忘了正事,我要的是她的受精卵。”索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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