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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呃!总裁,你真的出车祸?”伤得好严重呐!自尊。
其实,李谦的原意是“大哥,你真的让个小女娃给耍得灰头土脸?”不过,他很爱惜生命,绝不敢在全身挂彩的兄弟面前逞口舌之勇。
谁会料到一块小小不起眼的口香糖竟有此大作用,经由唾液分解后起了化学变化,成为无害人体机能的侵蚀矿物质,凡是汽车零件一碰触,短短一秒钟便打回原形,失去应有的功能。
李谦在看过车子损坏的情况后,不由得为两位好兄弟捏了一把冷汗,只差一步就伤及油箱,其爆炸的威力可能等不到他来收尸就已烧成灰烬。
不知道是刻意计划还是巧合?若是前者,那她就太可怕了。
一个完美的犯罪者。
“李副总,我取悦了你吗?”
他立即正襟危乍的把笑声收回小肮。“要派人杀了她吗?”
这是奇耻大辱。
“你的嘲笑令人火大,想陪孟宽在特别病房住几天?”他正缺人去火气。
“公司正是用人之秋,两位主脑都受了伤,我得镇守,稳定重心。”李谦暗自心惊,好在临时有事绊住了他。
本来是他要和“灵”集团总裁赴霍氏企业协商合作事宜,恰好一通电话进来,是他的前女友割腕自杀,所以他不得不去关心一下。
而刚好开完会的孟大总经理见状,便扯下领带,自愿充当司机,只因处于上位者的责任压得他喘不过气,想飙飙车以舒缓紧绷的情绪。
难怪孟宽一早就印堂发黑,酷爱的一组茶具也莫名的摔得粉碎,出门还踩到猫尾巴——
恶耗的前兆。
“李谦,我听见你的笑声。”
有吗?笑在心底也不成呀!“老大,你是在迁怒无辜。”
“你无辜?”他想杀人。
“又不是我害你撞树。”李谦藉发发牢騒以止笑虫肆虐。
“嗯——”脸色难看的龙断天深沉一视,怪罪他的办事效率。
他局促的笑笑。“还有事要交代?”
“你继续打马虎眼没关系,孟宽很想念你的陪伴。”他十分乐意多个“受害者”如她所言!受害者。
车子失控时,他当下浮上脑中的念头是以身护她,不愿她受到一丝丝损伤。
结果她回报的是一记狠踢,攻击男性最重要的部位好飞身而出,痛得他忘了自身安危而想去拉住她,无法分心顾及迎面而来的危险。
而孟宽的左肋骨刺入右肺叶,一度情况危急呼吸微弱,在抢救了十三个小时后方告脱险,医生下令住院一个月,因脊椎受强大冲撞力而微弯,必须复健。
龙断天冷凝著自己上石膏的右脚,他会骨折全拜这小恶魔所赐,她真是个不折不扣的破坏狂,以玩他为主要乐趣。
“你是指”李谦还想混过去。
“三个字,向亚蜜。”
他恍然大悟的玩起拖延战。“是那件事呀!”
“你在接阎王的点召令吗?”还在装蒜,派他去调查向亚蜜的一切,竟敢不回报,简直找死。
逃避不了只好面对,李谦叹了一口气。“没有。”
“没有!”
“空白。”他等著挨骂。
“请、解、清、楚。”磨著利牙,龙断天冷肃的直逼视他。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一片空白。”他还是头一回查到幽灵人口。
“不可能!”
啧!当他隐瞒呀!“她不是台湾人,却拥有台湾政府核发的身份证,电脑资料中有向亚蜜的名字,其他皆是空白栏,父母不详,地址不详,出生地不详,连身份证上的相片都是模糊不清,像是泡了水。
“可恶的是,我查到一半竟出现个贞子画面,吓得我趺下椅子,等到回神时,它已连我存在档案里的私人机密一并吃掉了。
也不试想他对著一堆文字闷头苦找线索,乍然一张狰狞面孔贴在萤幕似要挣脱而出,他要不受惊吓才奇怪。
最后,萤幕上还出现十三只蹦蹦跳跳的变种绿蛙,额头写著:“哈哈!把脑子洗乾挣了再来挑战。”随即画面是肢解的西藏****,瞧得人怪恶心。
他不信邪的一试再试,电脑居然当机了,从此呜呼哀哉。
尽力了,他举白旗投降。
“我们漂白前的杀人纪录?”
“没了,全都成为过去。”肮脏事消失也好,组织里的每个夥伴都能清白做人。
“你确定是清除而不是接收?”他不想引来无谓的纷争。
“这”他倒是没考量这一层。
“再去查,不要有机会让我笑你无能。”技不如人非关她善狡。
“老大,你当真迷上个未断乳的女娃儿?”老牛吃嫩草不太妥当。
“这是我的私事。”龙断天不置言。
李谦悒郁的望向窗外蓝天。“自从七年前把身受重伤的你从鬼门关拉回来之后,你变得不像你。”
“人不可能一成不变,遭遇重大变故总会把人磨掉些锐角。”不管怎么变,龙断天还是龙断天。
“你在昏迷月余醒来后变得生疏了,不再无节制地与兄弟们分享心事,我们觉得很痛心。”像是少了位手足。
“连我自己都记不得原来的模样,能活著就该知足了。”当时他以为自己死定了。
对手设了个陷阱诱他至僻静马场,心高气傲的他仗著好身手深入敌阵,未及时和其他人连络,因此在惨遭围攻时连中数枪倒卧血泊。
那一刻,他看儿精灵似的小女孩在他耳畔轻笑,灵美的五官宛如天堂的引魂天使,他安心的闭上眼睛。
不知睡了多久,他在一阵阳光照射下苏醒,过往的记忆已一扫而空,朦胧的印象是一片漆黑,微笑的磷光是飘浮的白光。
还有一个逐渐淡去的小女生身影。
他下意识的摸索身体四肢,有些讶异竟是实体,在残存的感觉中,他应是虚无的灵体,而不是有生命的人。
而在休养期间,脑海中断断续续涌上片段影像,他惊觉自己似乎是阴间的鬼判,为了某种原因而再世为人,并且代替前世义弟奉养年迈双亲。
后来,解散了组织,他改头换面当起商人,原本伤透心的龙家父母含泪微笑,认为儿子已迷途知返,不再打打杀杀让二老担心。
虽然做不到绝对的孝顺,但至少可安养到天年无虑,他们已经很满足了。
唯一令他百思莫解的是,他再也想不起那天使的模样,这让他的心一直空悬著,因为找不到代替品,生命也少了颜色。
“她是我梦中的天使,我要折了她的翼,废去她的脚,撕破她纯洁的白色羽衣,完全占有她。”
李谦愕然的回过头。“她才十七岁不是吗?”
“我要她。”一句话以示其心。
“她很美?”
龙断天冷硬的脸庞微微一软。“美丽不足以形容她的万一,蜜心儿有张天使般发亮的容颜,一双水眸翦翦如波,似有诉不尽的浓蜜味。”
“可是有一颗恶魔心。”他补允的提醒。
“是呀!天使的风情,恶魔的魔魅,完美得具备一切适合我的善恨并存。”他不自觉带著宠溺的口吻说道。
“你中毒太深了,瞧你一脸春风,人家根本不领情地断你雄风。”想到这,李谦心情好得一片晴空。
“你在幸灾乐祸。”经他一说,鼠蹊部位突地隐隐抽痛。
“老大英明果敢,小的岂敢造次!”李谦故意装疯卖傻地掩饰睑上的笑意。“不过”
“不过什么?”
“嫂子怎么办?”她的专情世间少见。
眼神微戾的龙断天掏出烟点燃。“我不是吩咐过不许唤她嫂子?”
“她毕竟曾经是你的女人。”一个美丽却命运乖舛的女人。
“七年了,她还是不死心。”对于风琖容他毫无眷恋之心,在重伤清醒之后。应该说所有的女人都入不了他的眼,他的潜意识中只有天使的微笑。
“你要她如何放弃?在中枪前你们还兴高彩烈的计划婚礼的布置和宴客名单,可一声枪响后却换来陌生的未婚夫,她正等你觉醒呀!”
真是一夕变天。
还记得两人甜甜蜜蜜的窝在床上情话绵绵,笑声不断的抚著二个月大的肚子直闹著,说要生个尚谁的宝宝。
转眼间,他已对她失去炽热的爱慕之光,甚至不肯再抱她入怀,椎心之痛使她憔悴不已,间接影响腹中胎儿的成长。
七个月大时,医生听不到胎动声,宣布婴儿胎死腹中。
“她现在只有依赖著你求生存,我担心恶魔天使的事会使她崩溃”李谦虽同情但不愿插手,自古情字最难理解。
“随她去,她的生命由她自己负责,我已经不是原来的我。”他不背负别人的情债,或许她命该如此。
“啧!说得真绝情,好歹她十九岁就跟了你,放弃千金小姐的富裕生活。”他太冷酷了。
龙断天冷然的一怔。“心疼是情的一种,我就把她交给你吧!”
“嗄!”李谦急得跳脚。“我马上去追查你的天使,至死不休。”
“不用了。”
困惑的李谦盯著他的石膏腿。“反反覆覆,你要放弃天使?”
“她会来找我。”他说得十分肯定。
“喂!兄弟,你耍人呀!在我夜以继日的奔波三天三夜后,你才来说这句令人吐血的话。”根本是存心整人。
龙断天用愧疚的语气说道:“抱歉,我适时想到她临走前说过的一句话。”
“她说要来找你?”
“不。”她比他想像中聪明!
“不?你在打什么哑谜?”怪吊人胃口。
“游戏开始。”
李谦不解。
“蜜心儿把我当成是游戏对象,她要主控权,我只能配合。”龙断天说得很平和,不见愠色。
“哇!酷呀!她胆子真不小,连灵首脑都敢惹。”佩服她的勇气。
“灵能和魔斗吗?”他取笑的说道。
“啊?”李谦顿时一愣。是呀!恶灵虽恶名远扬,但是魔的等级似乎高了一等,专门掌管人间不平之灵。
这小恶魔的聪明才智不容小臂,他是该留下看热闹还是逃难去?孟宽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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