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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增幅型最为常见。由于其产量极低,一般为身份崇高的法师们所拥有或被用来制造开发强力魔法道具,是法师们梦寐以求的奇珍。
——摘自魔道法具杂谈
胸腑间又闷又痛,我不由自主地发出了一连串的咳嗽。咳嗽无比剧烈,每一咳都似要吐尽内肺内的一切,每一次都让我体味到即将窒息的恐惧,好不容易强压下身体的反应,这才发觉捂嘴的右手已是满布鲜血,与此同时,我感到了口内腥甜的怪味。知道刚才那一击伤到了内腑,我亡魂大冒,赶紧运功疗伤。
意识到对方的攻击目标是我,我不敢稍停,一个转向,拼命向沼泽逃去。我这时并不知道对方用的是魔光巨剑,更不知道魔光巨剑发射后需要极长恢复时间的特性,惟恐对方再来这么一下,我尽力保持身法的奇幻,却因此白白消耗了宝贵的精力与时间。
因来不及再次发动魔光巨剑的暗杀者们至身后的密林中纷纷现身,只怕有近百人之多,那些人显然配合默契,不用招呼,自成网状散开,以扇形将我钳在中心,然后,穷追不舍地跟了过来。
胸口的疼痛牵扯着我,我身形不稳,步履蹒跚,每迈一步都要付出比平时多百倍的努力,不过,从背后嘈杂的声音中可知暗杀者们正尾随而来,不敢懈怠,我连吃奶的力气都挤了出来,边夺命狂奔边给自己施了一个治疗魔法。
本已失血过多,现在又受此重创,精力衰竭的自己已经无力展现内息与魔法结合的神奇功效,法力达不到平时的十分之一,内息更是涣散到若有若无,虽两者相加,却无法稍阻血流之势,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体内珍贵的血液汩汩地撒落在草丛林间。
我踉踉跄跄地向前跑,两眼发黑,四周的景物已辨识不清,两条腿更如不是自己的一般在自行迈进,意识时清晰时模糊,随时可能一头栽倒,仅凭心底的求生意志苦苦支撑着“绝不能倒下去!”我大声提醒自己“一旦倒下去就永远也爬不起来了!”
胸口创处深入骨髓的痛感刺激着我的每一根神经,身体不由自主地蜷缩、扭曲;受伤的肺部没有足够的供氧功能,每一次吐纳都需要到达极至,可是,依然喘息得难以呼吸;心脏更是跳得几乎要蹦出胸腔,快到无法忍受
当眼前金星乱舞的我逃到沼泽边缘时,终于无力再支撑下去,两腿一软,顺着前冲之势一头栽进那深可及膝的混浊黄水中。
“咳咳咳”受水一呛,不由得剧烈咳嗽起来,同时,冰凉的浊水浸过身体,也让我神志为之一清。
身后不远处,暗杀者们欣喜的呼喝声已是清晰可闻,没在水中,我发出了一声低沉而悠远的长嗥。接下来,提不起一丝劲道的我缓缓沉入水中。
片刻之后,一群被黑色斗篷从头至脚包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双眼的队伍站到了水边。
他们围在一团,有八人站在最前边,其他人则下意识地与他们隔了一段距离,不敢与这几人站于一处。看来,这八人就是这伙人的首领了。
这八人又明显地分为两堆,左边为健壮的三人,右边为瘦弱的五人。三人那一处中,一人站得最靠前,其他两人则落后他半个身位,显示出了此人更高一筹的身份,从其透出的如山岳般的磅礴气势也更进一步地说明了他高出同济的实力。
另外那五人则站在这三人右侧,与他们相距五步,与其他人也相距五步,虽无任何的特殊动作,但从这自成一派的气派便可看出他们超然的身份,这五人相较其他人而言要单薄许多,宽大的长袍罩在他们的身上显得空荡荡的,一阵风吹过,衣袂在风中不住摇曳,似乎轻到随时可能被吹走,但是,只要是有眼力的人都不会小瞧他们,因为他们身体的四周都萦绕着一股强大的魔法气息,相对边上的那三人而言,这五人的危险程度并不会小多少不,应该说是更加危险。
望着水面嫣红的血色,三人那一派中身份最高的那人转向边上五人中居中的那一位道:“那小子应该是身受重伤后沉入水底了,不知道法师大人们有什么高见。”(这些人果然是法师,只怕运用魔光巨剑的就是他们这几人了。从他们使用魔光巨剑时凝聚的强大能量可知,这些人种至少应该有好几人具有元素魔法师的水准。)
那人道:“我们没什么可说的。我们的任务不过是使用魔光巨剑,其它事情一律由阁下做主。”听其声音苍老,至少应该有五六十岁了。
他这句话既表明了不受对方指派的态度,又轻巧地避免了可能承担到的责任,连消带打,将皮球又踢回到对方那边。
那人如何不明白他的意思,暗中冷哼一声,转头向站在身后的那一大帮子人道:“你们立即下水打捞,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就算挖地三尺也要给我把他找出来!”
那些人应了声是,所有人全都涌到水边。未等他们开始找寻我“哗啦!”一声水响,一条粗逾水桶的黑影带着四溅的水花冲天而起,直到耸入云霄,水位因其威猛的来势而掀起滔天巨浪,向站在岸边的那些人疾卷过去。
在此突发事件下,这些人高下立判,在涌到水边的那些人中,大多在猝不及防下被卷入水中,只有少数身手敏捷之人或跃或飞逃了开去,而在为首的八个人那一处,则是另外一番景象了。
眼见洪水浩荡而来,五名法师中最左边的那人右手疾伸,现出手中所持的木质魔杖,随着他的快速吟咏,魔杖顶端那鸡卵大的魔晶石突然白光暴涨(只从这魔晶石的大小就可得知此人的身份即使是在法师中也是十分崇高的),起了一阵强烈的魔法波动。在这强大的魔法力下,那五人四周的空气迅速变得十分致密,如一个实质的大罩子般将他们笼罩在中心。
急涌而至的洪水被这堵无形的气墙一逼,在他们身前数米处裂开,然后又在其身后数米处合拢,空出一块径逾三尺的干地,水势越来越高,逐渐漫至他们的头顶,在他们身外尖啸着,打着旋,想将他们全部吞没,可左冲右突却无法攻破这层坚韧的气障,只能无奈地绕了开去。
这五人显示了超凡的法力,而在他们身侧,另外三人则露了一手高明的武功。在洪水漫到脚尖时,这三人中右边的那人右手轻抖,一道蒙蒙的白光便在手中弥散开来,这是他握在手中剑上的电光,因为太快,快到人的眼睛无法捕捉,所以便以为是一大片白光。
呼吸之间,他已不知挥出多少剑,每一剑都带起尖锐的呼啸重重击在快速上涨的水面上,剑气连成一片,硬生生地将滔天巨浪阻了下来。水越涨越高,他的动作也越来越快,到最后,连他舞剑的手都变得模糊不清,就如蜂鸟震动的羽翼般,快到只能看见千万条淡淡的幻影。
巨浪并不不甘心就此雌服,拼命拍击剑气壁垒,一浪高过一浪,在距他五尺处形成一堵高耸的水墙,可是,始终无法越雷池一步,到最后,终于被他强大的力量驯服了,缓缓平息下来。
潮水来得快去得也快,片刻功夫便退却了,只留下一地污浊的水渍和满地被浪涛冲倒的人,他们或站或坐或躺,姿势不尽相同,不过,有一点是共同的,每个人的身上脸上都沾满泥水,狼狈不堪。
没心情理会这些,现在,所有人的注意力全都放到了面前这径逾合抱,黄光绕体、高耸入云的蛇状怪兽身上。一时间,众人呆若木鸡,整个岸边鸦雀无声,只余急促的呼吸声不住响起。
为首的八人对望一眼,眼中皆有掩不住的震惊。除了因讶于对方在对抗巨浪时表现出的强劲实力外,更主要的还是因为面前这突如其来的庞大怪物。
“龙龙龙蟒”他们之中有人还是挺有见识的,居然认出了这传说中的奇物,强烈的震撼让他的舌头开始打结。
有点知识的人都不禁变了脸色,要知道,他们虽未见过龙蟒,但对这神话故事中耳熟能详的名词是绝不会陌生的,对他们来说,龙蟒这个名词就已经是一个神奇的传说了,想到那些远古故事中将它奉若神灵的种种记载,再沉着的人都不禁兴起拔腿就跑的冲动。
虚弱地趴在龙蟒背上,泥水混着血水自身上涔涔而下,我大笑着接过了那人的话题:“你们说得很对,它就是龙蟒,能看见这传说中的神物,你们还真是有眼福啊!”笑声牵动伤势,又引发了一阵剧烈的咳嗽。刚才我逃向一无遮掩二无退路的沼泽并非是重伤之下昏头昏脑的结果,因为我清楚地知道,我惟一的希望就在于沼泽内那条神通广大的龙蟒身上,只有借助它的力量,我才能抵挡住对方不依不饶的追杀。
我栽进水中时,口中发出的吼叫就是模拟当时泥蛇们联系的声音。我搏了一记,若是在逃来的过程中不支倒地或是自己的呼唤未能联系到龙蟒,那我肯定是非死不可,不过,这样至少比往林内逃命要好得多,以当时的状态,很难从这批暗杀者的手下逃出生天,再说了,就算借着密林的掩护暂时逃脱,身受重伤的我也无法避开他们接踵而来的大面积搜索,而且,以伤势的严重程度来看,若不能及时地就地治疗,不用他们动手我自己就会因伤势过重而死亡。所以,不管从哪个方面来说,这条路都是我最佳也是惟一的选择。
那些人才不会觉得他们有眼福呢“快跑啊!”某个人发出一声惶然大吼,不知由谁领头,那些人开始慌不择路地向后逃窜,一时间,只恨爹娘少生了两条腿。
伸手拭掉溢出嘴角的血水,趴在龙蟒背上,我俯视底下慌乱不堪的人群,心中涌起报复的快感。
这其中当然还有少数能保持冷静的,为首的那八人就在其中。左首三人中身份最高的那人望着四下溃散的手下,发出一声恼怒的低叱,接下来,站在他右边的那名身材最为魁梧的人便高高地跳了起来。
等他从空中落下来时,正掉在逃在最前面的那人身边,他右臂急伸,蒲扇般的巨灵掌正拍到那人头顶。在一阵令人反胃的骨折声后,原地只剩一滩被强行挤入地底的筋肉。紧接着,他左右开弓,两只手分别刺入另外两名收势不及之人的胸口,似从这血腥的杀戮中体味到了无穷的乐趣,他发出一阵满足的狞笑,接下来,在那两人的惨叫声中,用力抖手,将这两名有出气无进气的躯体抛掷回去,带着四溅的鲜血撞倒了一大片跟随在后面的逃命者。
有了前车之鉴,那些人全停了下来,虽然明知身后是神话中法力无边的怪物,但是,对着面前这双手滴血、有若杀神在世的魁梧男子,再无一人再敢迈出半步,
想不到对方居然这么快就平息了手下的騒乱,我有些吃惊,不过,就算他们站稳了阵脚也没有任何作用,因为,他们要面对的不是一般的怪兽,而是传说中威力无穷的神物。
嘴角牵出一抹冷酷的笑容,拍了拍龙蟒的脑袋,我道:“杀光他们,一个不留!”一字一顿,每个字中都透着一股子血腥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