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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会回到府内﹐一来是可以让她那个爱操心的哥哥左断不再老是担心自己的妹子又失踪了﹔二来她在这里才能不受干扰地重新计划未来大计。
这一日午后﹐左容容强行把在书斋里办公的左断清出书斋﹐一个人躲在里头阅读她自藏经阁里找来的资料。而被妹妹赶出来的左断怕妹妹在一眨眼之间又溜得不知所踪﹐只好枯坐在外头晒太阳﹐想在她出来时跟她好好谈谈。
一个人独处的书斋太寂静﹐静得左容容都能清晰地听见自己的呼吸声﹐以及翻阅书页的声音。
左容容在一批古代文献里找着了她所要的资料后﹐照著书上的七项指示﹐边抬手算着她每完成一项指示需要花上多少时间及精力﹔缓缓地﹐她专注的脸庞上露出一抹淡似轻风的微笑。
她的微笑迅速被人夺走﹐一只手抬起她的脸庞﹐在她还来不及反应之前将她的唇收纳至暖暖的唇瓣里﹐占据她醉人的笑意。
左容容蓦然睁大眼﹐近距离看着闯入书斋吻她的卫非﹐怔怔地任他吻着﹐直到他邪恶地朝她眨眨眼﹐勾着她的纤颈将舌溜进她的唇里﹐故意滑过她的贝齿﹐她红透了一张小脸﹐想推开他又推不开﹐又怕守在外头的左断会发现卫非在里头﹐只好半推半就地接受他的吻。
吻上瘾的卫非刻意扳过她的身子﹐将她压向桌面吻得她无机会喘息换气﹐并乘机腾出一只手、分心地翻着她方才看过的古献。
感觉他的吻比以往热切的左容容对他突如其来的热情吓了一跳﹐同时也觉得有些不对劲。当她睁开眼想推开他问个仔细时﹐发现他忙里分心地两眼直视她身后﹐马上知道他在做什么﹐马上伸出两手抵着他的胸膛将他的唇挪开﹐赶紧转回身将桌上的古献收拾好﹐不肯让他多瞧一眼。
卫非挨在她的耳边吹着热气﹐“容容﹐你很忙﹖”她才刚刚捞回一条小命﹐便又开始动脑筋了﹖她就不能等她的身子好一些再来对他耍心机吗﹖“你敢来这儿﹖”左容容七手八脚地推开他﹐压低了音量问。
“没人拦我。”卫非愉快地答。他从地底上来六扇门后﹐轻易就进过一重量在六扇门内巡守的衙役﹐而在书斋门前当守门人的左断﹐不知早已和周公下几盘棋了。
左容容满腹心火地瞪着卫非﹐她当然知道没人拦得了他﹐可是她不愿让哥哥知道他在府内。哥哥和全六扇门的人都把她当成手无缚鸡之力、需要保护的大家闺秀﹐要是他把其它四个钦命要犯全都被她藏匿在府底的消息抖了出来﹐一定会打乱她所有的计划﹐而且她那个爱妹心切的哥哥很可能会对她来个促膝长谈﹐或者会呼天抢地的大喊不可能。
“快回去地底﹐我哥在府内。”左容容白了他一眼﹐没好气地拉着他往门的方向走﹐但又怕他一出门便会被左断撞见﹐于是又拉着他往窗边走去。
“别紧张﹐左断砍不了我的人头。”卫非止住脚步﹐带笑地拍拍她苇的脸颊﹐将她拉回桌前坐下。
左容容防心甚重地脱着他﹐“我是怕你会做出对我哥不利之事。”他没事会上来六扇门﹖尤其在敌对之后他还会有心请上来逛逛﹖他来绝对没有好事。
日日为她悬心的卫非﹐在地底数天未见着她﹐一直很担心她身子的情况。原本只是单纯想来看看她是否康复了﹐没想到却换来她的提防﹐这让他起了也想耍耍心机的念头。
他轻刮着下颔﹐似真似假地赞同﹐“这倒是个好主意﹐也许我该用你的亲人来牵制你。”他的亲人远得和他搭不着关系﹐而她却是有一整个六扇门的亲人﹐若是要抓把柄制敌﹐那她可有一大难把柄让他抓。
“你想怎么威胁嗡巘”左容容环着胸﹐面色不善地盯着他那双转个不停的眼眸。
卫非咧嘴笑了笑﹐在她面前伸长了手臂﹐摊开五指掌心朝下﹐然后开始结起手印。
左容容愈看愈不对﹐觉得那个手印的杀气太重﹐根本就不是什么护印也不是什么避邪的手印﹐倒很像她曾经为灭世而学习的手法之一。
卫非敛去了笑﹐将已结好的手印朝下﹐“我可以让瘟疫降临六扇门。”他就不信她的心会那么冷﹐能够对左断和六扇门的人全都无动于衷。
“你”左容容赶忙上前分开他的两手﹐及时阻止他的举动﹐扬首小声地怒斥﹐“你卑鄙﹗”
“这事本是你该做的不是吗﹖我只是代你出手。”卫非振振有词地驳回她的话﹐望着她气红的脸蛋﹐也明白了信誓旦旦要灭世的她﹐对世间某些人事物仍是割舍不下。
“我不需要你来多此一举。”左容容怔了征﹐气恼地甩开他的手。
卫非一把将她拉回怀里﹐抬起她的下巴问﹕“对亲人这么眷恋﹐你怎么灭世﹖”
左容容胸口气息猛然一窒﹐仿佛被他说着了痛处﹐对自己尚有丝丝摇摆的心态懊恼不已﹔再加上他故意来试探她的心态﹐使她更觉得自己不争气。她气恼地一掌拍在他的胸前想让他放手﹐但受了她那不属凡人力道的卫非依然不动如山地拥着她。
左容容收回了手掌愕然地瞅着他﹐很担心他真的被她伤着了。
“为何你不躲开﹖”她这一掌可不是习武人士的一掌﹐要是普通人﹐早死在她的掌下了。
虽然那一掌真的让他的心脉顿时大滤巓但卫非仍是摆着笑脸﹐轻柔地抚着她柔美的脸蛋。
“对我如此眷恋﹐你又怎么灭世﹖”卫非欣慰地笑着﹐若无情﹐她不会担心他受伤与否。只要他还能在她的心中占有一席之地﹐他还来得及让她改变想法。
左容容不敢再让他以这种口气对她说话﹐怕他又来动摇她的心智。她迅速地离开他的怀中﹐语气冷硬地告诉他﹐“我会斩断对人世的一切眷恋。”她也许现在是还有点放不开﹐但只要再给她一些时日﹐她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打从你决定灭世起﹐你对自己就愈来愈不老实了。”卫非摇首笑着﹐一步步踱向她﹐想将她拉回怀里。
左容容排拒地伸出手警告他﹐“卫非﹐别再过来﹐我不会客气的﹐我不是以前的那个左容容。”
“你不能在六扇门内施展你的本领﹐不然整个六扇门的人都会知道你是个天人。”卫非有恃无恐地笑着﹐迅捷地握住她的两腕﹐将她拉至胸前并将她的双手锁在他的身后。
被困在他怀中动弹不得的左容容边想抽回自己的双手﹐边闪躲他降至她脸庞上的细吻﹐在怎么也躲不过时﹐她干脆把脸理在他的胸前﹐任他耳鬓厮磨。
“你不要又把心搁在男女情爱上头﹐认清你的本分﹗”左容容窝在他的胸坎闷声喊着﹐尽量克制音量别被外头的左断听见。
“我是在尽我的本分没错。”沉溺在她发问沁心香气的卫非﹐对她的软玉温香想念不已。
“小人。”左容容怕痒的缩着肩头指控。
“是天人。”卫非笑笑地更正﹐并坐至一旁的椅上﹐将她抱在自己的膝上。
“卫非﹐放我下来”左容容想拨开他放在腰间的手﹐卫非却将她环得更紧﹐自她身后将下巴靠在她的肩上。
“我记得第一次陪你下棋后﹐你就这么坐在我怀事。”他记得好久好久以前﹐那个单纯的小女孩就是这般地与他亲近。这么多年来﹐她身上那股淡淡的莲荷香气一点都没变﹐可是她的人却变了。
“我不是当年的那个孩子了。”左容容不再挣扎﹐冷冷淡淡地告诉他事实。
“对﹐你是个女人。”卫非在她耳边低笑﹐咬着她细致的耳垂。“身子好些了吗﹖”这样抱着她仍是觉得她的体温有些高﹐她一定是急着动脑筋而没照顾自己的身子。
“卫非”左容容受不了他温存的举动﹐咬着唇偏脸看向他﹐而后愣住了。
卫非的眼底写满了忧心和关爱。
“你不知道我多庆幸能及时救回你。”如果他那时晚一步下水﹐这时他还能如此安然地拥着怀中的她吗﹖“放开我。”左容容沉重地合上快被他吸走的双眼﹐轻轻地拉起他的手。
“你”卫非在她的掌心碰触地的时﹐身子明显地震动了一下﹐他飞快地曲指算了算﹐脸上的血色迅速流失。
“怎么了﹖”左容容跳下他的双膝﹐有些不解他突然大变的脸色。
卫非紧张地握着她的双臂﹐“容容﹐快点除去你灭世的念头。”
“我说过我势在必行。”左容容挣开他的手﹐明确地表示她不会更改。
“这一次我不是为世人求你﹐我是为了我自己。”卫非摇着头﹐怕刚才自己所算出突生的意外会顺着她的行事而来临。
“你怕死在我手中﹖”左容容以为他担心的是这点。
“不是﹐我怕我会失去──”卫非急急地想说明﹐但又突地止住话尾﹐眉头紧紧地蹩着。
“你会失去什么﹖”左容容的好奇心被他的模样挑起﹐狐疑地仰首看着他游移不定的眼眸。
“听我的话﹐快把那念头忘了。”卫非抹抹脸﹐换上温和的表情柔柔地向她劝着。
“我不知道你算了什么﹐也不懂你在说什么。”左容容没把他的话放在心上﹐反催着他离开这里。“你快回去吧﹐回去准备我下一波的攻势﹐不然你又会输我一次罗。”
卫非的声音几乎细不可闻﹐“若你坚持不退让﹐我只好改变我的初衷。”
“你的心”左容容望着他顿了顿﹐勉强地别过脸﹐“我管不着。”
“你有没有想过﹐这场棋我们可能会打成平手﹐到最后变成和棋﹖”卫非低首问着﹐尽可能地挑着不被识破的字眼。
她不以为然﹐“我从未想过﹐我相信我会赢你。”下棋对她而言只有胜与败﹐哪有和棋可言﹖就如这场他们之间的战事﹐对她而言也只有胜与败。
卫非不语地看着她﹐而被他一直看着的左容容又被他看得满心纳闷﹐她曲指算了算事情是否将会有所改变﹐但也没算出什么岔子﹐一切都如她预期地进行中。
卫非叹了口气﹐脸色恍然一变﹐又恢复刚才的笑意。
“要赢嗡巓你得杀了我才成。但我不想杀你﹐而你也对我下不了手。”他伸手捧起她的脸蛋﹐轻啄她没防情的嫣红唇瓣﹐伸舌徐徐地在她唇上撩拨。
被他突来的吻一干扰﹐左容容不争气地别过脸﹐止不住满脸的红霞﹐小手按着急速跳动的心房。她唇边犹留有他淡淡的松香﹐逼得她不得不控制自己回味的念头﹐把心思放在正事上。
左容容在心跳渐定之后﹐扬睫对他挑舋﹐“放心﹐就算我无法亲自对你下手﹐也会找别人来代我做。”从来都没看过他大展身手﹐这次她一定要派人去探探他的底﹐看他的武功到底至何种境界﹐能够折服四个拥有旷世兵器的高手。
“你有别人﹐我也有别人。”卫非微笑地点点她的俏鼻。
“你已准备要派出五星了﹖”左容容的反应很快﹐迅速猜出他可能已做的举动。
“如你所言﹐胜败还未定﹐多个帮手总是好的。”一直都让她攻而他来守﹐这场棋实在是不好下﹐他得派出大将来帮帮他才行。
“既然你请出五星加入你的阵营﹐我是否也该派些小兵来对阵﹖”左容容也不甘示弱﹐马上动脑想法子找人来加入她的那一方。
“你派的小兵可敌不过他们四个。”卫非无所谓地耸耸肩。他那四个朋友皆是旷世兵器的主人﹐普天之下除了他之外还没有人能动他们一根寒毛。
左容容婉笑地摇首﹐反以纤指指着他﹐“我要对付的是你不是他们。他们已全被我困在宅子里﹐不会有人出来救你。”五星里有四星被她的阵封住了﹐而另外一星绝不会来帮他的忙﹐她只要看他一人忙着对付她派来的人就成﹐也许还能从中得到一些利益﹐让他破戒杀人。
“我会需要人救﹖”卫非像听了一个笑话﹐根本不认为他会有需要人救的一天。
“这可说不定。”左容容伸手弹弹他高挺的鼻梁﹐笑得好不灿烂。
也许他的武功已臻化境﹐不需任何人帮忙也可以打发她将派去的大军﹐可是只要他动手﹐她就有把握能让他后悔接受她的挑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