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壶、茶杯全被她吐满了,但她仍不停地吐着,害她边吐还得边用眼角馀光找寻可用的容器。
她吐得嘴涩喉咙干,肠肚打结似的疼痛着,但这些仍比不上魏兢看着她时的冷冽目光来得令人害怕,她好怕他又会动手想杀她。
“绝不是我不听你的话,我不敢的。”苗春执态度诚恳地解释着。
她隐约记得表情温和时的魏兢,他那时的模样说有多和蔼可亲就有多和蔼可亲,热热暖暖的感觉深印在她心房上,但现在,他却像个冰人似的,冻得她直从脚底发起阵阵哆嗦。
即使如此,她仍难忘他对她曾有过的温柔
魏兢瞥一眼她几天内迅速消瘦的身子,再看她凹陷得眼珠子像即将掉出眼眶的小脸,他回想起南隅村年轻村长对他说明过傻子藥特殊的作用及藥性,觉得自己的确无法不相信她的话。
“既然如此,留下你对我来说似乎已无作用”魏兢话说得很慢,却一字一句地更显深沉。
魏兢冷淡的表情,让苗春执以为他正在脑海里计画着将她毁尸灭迹的地点。
“不、不,有用、有用!我会乖乖听话,你要我做什么我都肯做,”苗春执慌张地求着。
天哪!这是哪儿飞来的横祸呀?
她一直以为自己会一辈子待在南隅村,夏日绩苎麻,冬季纺棉花,过两年,村里的小伙子就会来向她哥哥提亲,然后她会和村里的其它姑娘一样嫁人生子,继续夏日绩苎麻,冬季纺棉花过完一生。
但这会儿怎么天地都变了?她连怎么来到这金笼子似的大宅都还弄不清楚,就要让人活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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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魏兢淡淡地问,表情莫测高深,让人看不出他真正的意思。
“是是是。”苗春执连忙点头。
她略一思索后,开口道:“那我问你。”
“好,你请说。”他的话对苗春执而言,不啻是出现一线生存的曙光。她像个好孩子似的,双手摆在膝上端正的坐好。
“你的名字是?”他问话时的语气轻轻的,一副不经意的模样。
“苗春执。”她回答得直截了当。
“错了。”
“啊?错了?”苗春执大吃一惊,不过是问她的名字,又不是问什么艰深的问题,她怎么可能会答错呢?
太笨、不灵巧的人,不能为他所用,所以,他漆黑的双瞳浮现犹豫的神情。
“董淓绚!”察觉到魏兢的眼神,苗春执马上心领神会“我的名字是董淓绚。”
“嗯。”魏兢点点头,又问:“你的夫婿是?”
“你。”掌握住了要领;她已知道什么样的答案才是他想听到的“魏兢。”
奇妙地,他发觉自己喜欢听她这幺说。
露出些许满意的表情,他接着问:“你是哪里人?”
苗春执怔住了“啊?我不知道”
望见他的瞳眸颜色又开始变深,她连忙在他开口之前抢先解释“你先别生气,我会不知道,是因为你还没告诉我她是哪里人呀!”
“嗯,这倒也是。”他点点头,便换个方向问:“掉进河里那件事,你还记得多少?”
他本想告诉她,其实她并不需要那幺紧张,但是,她慌张的样子看起来挺有趣的,所以他也就不打算说了。
“掉进河里那件事那件事”苗春执迟疑着不敢回答,因为她正在心中斟酌着什么样的答案才不会触怒他。她偷偷地瞅了他一眼,又赶紧在他发现之前调开视线。
“说吧。”魏兢的音量仍是轻轻的,但语气中带着点命令的意味。
他知道她不停地偷瞄他。
苗春执只好开始回答“呃,其实那天我不是掉进河里,而是我自己跳进河里去的。”
他以眼神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我那天手里抱着纺好的纱,出了村子没多久,就顺着河旁的路走往市集的方向,好换取包多的棉花回家纺”
苗春执忽然觉得,她的话是不是太琐碎了些呢?再度偷瞄魏兢一眼,认为他应该没有发火的迹象,她才放心地继续往下说。
“之后我看到一座花轿迎面而来,也不知道是怎幺一回事,忽然有人大声喊着停轿,花轿就突然停下,然后穿著大红衣裳的新娘子从花轿里走出来,没想到那新娘子二话不说的就往河边跑,扑通一声跳进河里”
她吞吞唾沫顿了顿,接着说:“喜娘和轿夫们都愣住了,你看我、我看你,谁的脚都没移动半寸。我一时心急想救人,就扔下手里的纱,跳进河里救那个新娘子可是我我”
因为很难为情,所以她话开始说得有些吞吞吐吐“呃,我跳进河里后,才发现自个儿的泅水技巧实在有待加强我被河水冲得老远然后我好象是被人给救起来的”
“嗯。”热情直性,有勇无谋。他看了她一眼,在心中替她的性情作评断,也明白了她已记起过往的一切。
“啊!”苗春执突然想到,抬手指指远方“那个新娘子”她再指指自己“这个我抬回这里”然后眼睛睁得大大的望着魏兢“不对了、不对了!”她十分慌张,以至于说话毫无条理。
“不是弄错。”魏兢的回应不带一丝迟疑。
“耶?”苗春执大感讶异“你怎么知道我在说什么?”
他会猜心吗?把她吓了一跳。
“救你上岸的人是你的村人。”魏兢漆黑的眼瞳流露出几近笑意的光芒,让苗春执傻愣愣的差点看呆了“那位新娘子也是被你的村人捞上岸,当时你们的装扮一见分明,不会有人将两人错认。”
“那我怎么会”在这里?她的眼中充满疑惑。
“因为新娘子死了,而你,活了。”他一派优闲地道。
“呃?”
这算是什么回答?死了新娘子就拿她来充数吗?多奇怪呀!她完全不能接受这种说法,可是一时之间又不知道该怎么把话说出口。
“我一得到消息,马上赶至南隅村,那时的你们,一人一尸,两人的外貌有八、九分像。”魏兢走到窗边,伸手将窗子再推开些,他实在受够了满室呕吐物的酸臭味。
“啊?”
就算她们再怎么相像,他也不能硬要人家互换身分吧?苗春执心里头大声反问着,却不敢对魏兢出声,她没忘记过他前些日子冰冷的表情,那实在令人印象深刻。
看着他推窗的举动,她不禁因为自己的呕吐物导致室内一片恶臭而难为情。
“我需要一个是董淓绚的新娘子。”他看着她的脸,眼神有些不同,像是见到许久未见,已感到有些陌生的友人一般。
他觉得,恢复记忆的她,是个纯真可爱的女子。
这人好讨厌,话不一口气说完就算了,还老是卖一些没人听得懂的关子!苗春执在肚子里咕哝着。
“我需要的董淓绚。,是一个不会坏我事的董淓绚。”他发现,不再服藥后,她的眼神灵活光灿,整张小脸较之前鲜明活泼。魏兢讶异她的转变,也为她变得瘦削的模样隐隐觉得不忍心。
他重申的口吻里满是警告,让她浑身发毛打了个寒颤。她乖巧的赶紧点头,表示自己一定听他的话,也一定不会怀他的事。
“可是”稍稍踌躇,她仍是鼓起勇气提出问题“不会有人认出我其实不是她吗?”
[当初是祖奶奶,也就是我的祖母,与董家指腹为婚订下的亲事,所以这宅子之中,包括我,没有人曾见过她。”魏兢淡淡地说着“而她正是因为世上再无亲人,所以由当地的县令作主,让她提早一年家过来。”
“既然没人见过她,那你大可随便找个没人识得的姑娘”为什么一定要她来扮,还对她下藥?但苗春执不敢问得太过直接。
魏兢在脑海中飞快地思索,衡量着该让苗春执知道多少。最后,他决定还是让她了解大概的计画,往后她也较能配合,不易出岔子。
“祖奶奶与董家祖奶奶未出阁前曾是闺中手帕交,据说董淓绚的长相与董家祖奶奶极为相像。”
“哦。”她懂是懂了,但也听得出他好象还有些什么话没说完。
魏兢又接着说:“原本,她进不进魏家门,我并不在意,但祖奶奶年事已高,什么时候寿终谁也说不得准,而我急需由祖奶奶手中得到一件东西,但那件东西祖奶奶只肯亲手交给嫁进魏家的她。再说,祖奶奶既已来日无多,让她老人家知道她的恶耗,岂不是徒增老人家伤心?”
然后,他看着她,问:“你大致了解了?”
“大概了解了。只是帮个忙,你应该直截了当同我商量。”苗春执点着头,只是她心中仍有困惑。
犹豫片刻之后,她先是咬了咬嘴唇,才再开口问:“还有,我我能不能请问你,为什么要对我下藥?”
真是无法无天,她好歹是个良家妇女,竟这么随随便便因为有事需要麻烦她,就将她掳来!
她心中埋怨归埋怨,却没胆子说出来。
“商量?”魏兢挑高眉,失笑着简单地回答“麻烦。”
哼!果然是个任性又霸道的富家少爷!
她瞪视着他,心中不平,但受制于人,她又能如何?
“况且,你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家,在商量之后会同意帮我这个忙?”魏兢的话位虽是询问,但口气是肯定的。
皱皱眉心,她知道出口己的确不会愿意。
“我向救你上岸的那位年轻村长询问,若是能马上带走你,又能让你乖乖听话,可有方法?他表示依你的脾性,并不是个好商量的对象,所以最便捷的法子就是让你服藥。”魏兢所谓的“好商量”指的是以金钱买动。
什幺?她是让二柱子给卖了!
亏他还曾经在村人面前说过两年想向她求亲呢!
气死人了,真可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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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春执不服气地嘟嘴,忍不住地将话含在嘴里闷闷的说:“那你现在不是正和我商量吗?”
她没想到他耳力极佳,听见了她的抱怨。
“不。”魏兢慢条斯理的说。
“不?”苗春执好奇他会说出什么样的答案。
他的态度依然一派云淡风清“我是在威胁你。”
“坏人!”她气得低声嘟哝了一句。
“呵。”他没否认。
忽然有一股哀怨的情绪涌上苗春执心头,她好想问魏兢,他之前对她的温柔是不是假的?
可是,她又怕会得到她不想要的答案。她好气自己,他那么对她,但她好象还是喜欢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