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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虽然看不见外伤,但是已经有了气胸的症状,说不定断骨已经戳到了肺部。这地方找不到担架,我们只能用衣服和晨易的狙击枪和支架做了简易担架把这家伙抬进去。
唉,之前看他还和宓泠侃侃而谈呢,谁知道他早把肋骨弄断了。怪不得这人一直把腰杆儿挺得笔直的,而晨易一踩油门就出事了。完全就是因为这人保持着一个姿势不让断骨塌进去,结果自己一作死惹得晨易不爽,所以就破功了。
真不知该说什么好。
我按照贺凉生的吩咐出去找一些“柔软的布料”。我看这个院落里虽然没有其他人,但是生活用品都很齐全,被子之类的应该很容易找到。只是一到院子里,就看见晨易臭着张脸在擦枪,当下我心里就不爽起来。好歹也是合作伙伴,要不要这么绝情。好吧,他也许现在还不知道这件事——而且似乎最后宓泠也没答应要和安淳合作。
算了算了,反正我虽然不喜欢那个捉摸不透的男人,但是总不能看着他死掉不是?但是既然已经出现了气胸,不去医院是绝对会死人的吧?我一边想着,一边在房子里翻箱倒柜的,好歹找出了一床大红色的喜被。呃,反正能用……就是希望主人家不要怪罪了……虽然这被子大概是嫁妆之类的,算是贵重物品,但是果然还是人命重要一点是吧?
怀着对双方的愧疚感,我把被子交给了贺凉生。看着他毫不留情把人家的喜被撕成条状,用来垫住安淳的身体,然后把他的左手固定在胸前起保护作用。看他默默地,认真帮安淳做急救的样子,我心里面疑惑极了。
“那个……虽然我可能没立场这么问。”我看着满头大汗,连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的侦探先生,问贺凉生“你们不是……呃,我是说他不是威胁你,你才跟他一伙的吗?为什么……”为什么一点有怨言的意思也没有啊?虽然说不能让这混蛋死掉,但是也用不着这么认真地帮忙处理伤势吧?
我的话没有说完,但是我知道贺凉生明白我的意思。他回过头看了我一眼,帮安淳侧过身体,避免压住伤口“急救是他教我的。”他轻声说道,仿佛是为了避免把什么吹散一样“我们是朋友。”
我皱着眉头看着他俩,有些不明白他的意思。他没有反驳“安淳威胁他”的说法,也就是事情应该还是我想的那样,但是除去这一点,他好像也并非单纯因为安淳握住了他的把柄才帮安淳的。不过,真的是朋友的话,会干得出把人家马子绑了来要挟对方的事情吗?
我又在原地站了一会儿,见贺凉生没有要理我的意思了。便自讨没趣地走了出去,晨易见我出来,丢给我一大包压缩饼干,用眼神示意了一下我身后的房间。还真当老子跑腿的啊?我背地里翻了个白眼,但心里也清楚在群人里,就算是重伤员的安淳,我也可能不是对手,只好帮忙把饼干送进去。
再出来,却发现院子里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进来了一大帮人,宓泠也在其中。我心里咯噔一声,叼着饼干,心说不是那什么易什么的人逮着宓泠撵过来了吧?就见晨易没事人似的把枪收好,走过去低声询问宓泠什么。看起来是自己人?
我小心得扫过这一群人,溜到角落里坐下。他们中有的人看见我,只是瞥了一眼就不再管了,那种完全不放在心上的眼神惹得我有些气短。再仔细看,这些人带来了大量的东西,而且就露出来的部分,估计都是军火一类的——妈的,什么时候这种绝对的违禁品也和大白菜一样了?
天已经全黑,只看得见模糊的人影和星星点点的烟的光点。我数了一下,他们大概有三十个人左右,全部坐在那些军火附近,安安静静的,只有小声的交谈。看起来似乎不是普通的黑社会。那边宓泠正经由晨易的“翻译”和领头一个年轻男人交流。和之前宓泠与安淳的谈话相比,这样看起来更像是谈判一点。
那个领头的男人留着长发,还扎了个低低的马尾。但是令人意外的是,这个本来看起来十分娘气的发型却十分适合他,乍一看一点违和感也没有。不过要是打架的时候被人抓着小辫就搞笑了。我恶意的想着,突然对上了他们看过来的眼神。
你们谈你们的,看我干什么?我连忙低下头把最后一点饼干咽下去,想找个房间进去躲一躲,就见那个男人已经结束了和宓泠他们的谈判,径直往我这边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