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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也只是省得逗我的精力了。我们两个人一时无话。过了一会儿,倒是贺凉生走了过来,看了一眼我,丢过来两包压缩饼干和昨晚那种紫黑色的汤汁。
“我说这到底是什么玩意儿。”我盯着那杯子里的诡异玩意儿忍不住皱起鼻子,昨天还没察觉,今天这么一闻,真是被这又刺鼻又奇怪的味道吓了一跳。
安淳面不改色地喝了一口“都说了喝了没坏处,你只管喝就是了,问那么多干嘛。”
我想起昨天被呛的半死的经历,犹豫了一下,这才小心翼翼地抿了一口,同时就听见安淳继续道“不告诉你里面有什么是为你好,要知道现在你们很喜欢吃的一些人造蛋白食物的原材料可是蛆……”
安大爷老子操你妈!——
我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随即开始泄愤般的咬着那块压缩饼干。安淳看着我孩子气的行为笑得直打颤。笑笑笑!妈的,呛不死你!
“总而言之你以后还是长点心不要受伤比较好。免得血流干了都不知道。”
旁边突然轻飘飘的飘来一句话,我猛地回头去看他,却发现人已经走远了。我沉默了一下,想起痛觉消失的那段时间,明明看见血都流了一地却没有丝毫的自觉。痛觉虽然为大多数人不喜,但是不得不说它是保护我们身体的一种很有效的机制,用强烈的刺激来提醒我们我们所受到的伤害,对于普通人来说是让我们远离伤害源,而对于一些受过特殊训练的人来说,是帮助评估自己身体状态最好的帮手。
我目前还不清楚自己为什么昨晚会一下子失去痛觉,但是安淳这么说,也就意味着同样的情况在以后还会发生。这样看来,我的确需要小心才是。
等到天边开始泛白的时候,安淳他们已经将这一片区域清理干净了,所有人整装待发。我也分到了一个背包,不过里面最多的还是些医疗用品和食物,能用来防身的只有一把捅人都嫌短的折刀。温雪榆除了她自己那个红木匣子更是什么也没有,我心下觉得是不是因为温雪榆和宓泠的关系,所以安淳对她有所防备,但是一看温雪榆一副走路都不把稳的样子,我也就释然了。
这里已经是远离七支两个山头的地方,我们走出那个土坑,外面一片狼藉。地面上布满沟壑,周围的草木也被压得变形,可想而知是怎样的恶战。再一看,我心里也不觉惊讶起自己竟然一路狂奔走过了这么长的距离。
本来,我觉得我们昨天晚上被袭击了,这下应该是要尽快离开,但是看安淳他们的样子,却是往东北方向走,一路绕回七支。我有些顾虑宓泠的情况,但是又想起那夫妇档的战斗力,只好摇了摇头甩开这个想法。
说起来,我们来到这里的一系列事情都一直带给我一种莫名其妙的感觉。这下趁着赶路,我倒终于有时间梳理一下心中的疑问了。
首先,从宓泠身上来看,她的行为轨迹基本就是:腾冲受伤——和安淳合作——来到七支——赌石砸场子;安淳则是:火车站接应了我——腾冲暂时分开(这人也在这时候受伤了)——和宓泠合作——来到七支——行动不明——引起我和宓泠的矛盾——带着人突破夜袭。
而我自己基本就是被他们牵着鼻子到处走,像个吉祥物一样,明明一点卵用也没有,但是两方面人都不肯放过我,而且还对我毫不顾忌。
那么和在锦屏山一样,我假设他们这次又是来找什么东西的。那么看起来宓泠那样招摇的行为明显就是在转移注意力,而安淳这边才是干正事的。那么夜袭的人究竟是同样目的的竞争对手,还是持有东西的保护者呢?之前我们在腾冲也遇到过那什么易学铭的人,说是国际保安集团,虽说宓泠说那人之前就于这件事有参与,但是到了这地步还不放弃,这摊子该不是一般的大了。
已经不是区区一块天价宝玉可以掀起的波浪了,这些人究竟是在找什么?
沿着一条地势逐渐降低的峡谷,我们在十点过的时候绕到了七支的背面,迎面就是汹涌的江水,左面的悬崖全是黑色的岩石,看起来像是沉积岩一样呈现一片一片的,和在锦屏山通过彝寨背面的那条小路很像。我们在崖壁下方清出一片空地休息,我没什么事情干,也就专心研究起这块石壁起来,但是仔细一看,却还真让我看出了些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