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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刘五带着小师弟,冒着极大的危险,去五龙镇上办事,同时探查自身的处境,究竟危机到什么程度,自己才有一个适度的打算;再一个必须上街为小师弟备一些婴儿生活用品,当时上下几个镇,对婴儿吃穿用品来说,都没有五龙镇广泛,这件事在刘五心目中,是一件重重之重的事,一点马虎不得。
至少要为小师弟备用一年半载的吃喝物品,准备长途跋涉,去无人烟的地方、才能保住自己和小师弟的性命。
那天刘五乔装打扮得巧妙,在五龙镇上骗过重重关卡,的确是步步惊心、道道失魂。当最后一次闯关过后,一口紧张之气大大松开。然后过河,从搭脚上坡开始,走了一箭之地,认为脱离虎口,很安全了。刚坐下休息,定惊安神,忽见老街河面上,追过来数十官兵,惊恐万状中撒腿便跑。官兵突然追来,幸好发现得早,否则哪能逃得掉。
这些山坡毛路,是他幼小就熟悉的。此时刘五想到:绝不能往雄龙山寨而去,他翻过牛皮梁后,立即往右拐弯,这时必须要躲避任何人,大量官兵在后追,他们可能要追往到雄龙山、和雌龙山寨,也许官兵们认为我没有发现他们。
刘五拐弯后,立即横穿往千步梯梁去。一点没估计错,果然见几十官兵往双龙山而去,目前就是不能让熟人遇见,否则官兵碰上,一问便知,就会跟踪而来。这会儿应该是安全的,因为官兵与我已经错过路线。
再说张将军查过刘五,用什么方法都证明和试探过,都与刘五无关,确定此人不是刘五,才将他放去。为何不到一会儿又派官兵追杀而来?
因为前面刘五被张将军盘查无误,放他离开镇上不久,就在老街的关卡那儿,走过来一个与刘五个子高矮差不多的小伙子,这小伙叫王本德,他背上一个小背篓,去镇上卖葱花蒜苗。
小伙王本德家种的是四季葱蒜苗,他卖完蒜苗回家,也要经过老街过河,因为陈贵山家住雄龙山,刘五也必须从老街经过,所以在这儿设哨卡专门注意刘五、和双龙山的可疑人物。官兵见王本德来到跟前,便查询说:“你叫什么名字?家住哪里?”他回答说:“我叫王本德,家住王家坡。”
张将军非常狡猾,他说:“我再问你一件事”王本德说:“军爷,你们问什么呢?”张将军说:“你们王家坡有一个叫马四的小伙吗?”王本德回答说:“我们王家坡都姓王,没有姓马的,更没有叫马四的小伙。”“哇!”张帮大惊,忙令二十多个官兵,赶快追赶刚才背婴儿的小子,这人一定就是刘五,他命令道:“你们必须给我抓住,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张将军时不时的摸摸额头上的伤口,他恨陈贵山将自己的面上打伤,发誓必须要把刘五当着钦犯而论。最幸运的是,他不知道那个婴儿是陈贵山的儿子,要不然他会大规模搜扫双龙山、甚至五龙镇上,那样不知惊扰多少乡民百姓。
为了万无一失,刘五只能先选择一处灌木草丛隐蔽,等到天黑再逃走。他解下今天买的东西,轻轻摇醒睡熟的小师弟,将刚才买的婴儿食品,喂了一点点他吃下,小家伙露出喜悦的表情,随后又甜甜的睡熟了。
正在这会,刘五一下感觉大腿有种热乎乎的东西,将小师弟移开,低头一看,大腿湿漉漉的,原来是小师弟撒了一泡尿,这是第一次带婴儿,对这样的事情没有体会过。然后小心翼翼将小师弟固定在怀中,自己仰躺在干草上。
这时的刘五感到特别苍凉,他仰望着蓝天白云,遥望着大地山川。身居在千步梯梁上,这个地方几乎就是五龙镇北边的最高处,双龙山,傲立群峰。
东边石龙山、对面水龙山、西边长龙山,还有身居之处的雄龙山、和雌龙山,五龙山团团围绕五龙镇。五龙山的龙头延伸于镇上,那山川如画,青山碧水的美景,马上就将消失在眼前。十六岁的刘五,此时那凄凉的感慨,已表明他要离开故地。
虽然这些年,已看惯了这一带的山水,觉得太熟悉平庸了,但要即将离开时,又特别感到依依不舍。刘五默视着五龙山、五龙河,在这短暂的一刻加深印象。因为夜色来临,黑暗将山川河流掩盖,待长长的夜晚过去,才是明天的黎明,也许面前会出现一幅江山秀丽的美景。
形势对刘五非常不利,时刻都会危及到生命,也许在这世界上,最凶的就是死,最穷的就是吃野果、野菜、穿树叶。为了师父的遗孤,只能用生命去赌一把,或许有一线希望。如今,不怕山中豺狼,只怕人吃人的世道。
没有任何选择余地,唯一的一点生存希望,也要好好把握,就是进入深山峡谷。如果有来生的话,回来再见这熟悉的山山水水、一草一木。刘五拟定目标,决定冒死一搏,逃入‘红岩深山大峡谷’躲藏。
天:不会为刘五长期亮着,已经黑下来,渐渐吞没了眼前的山河。
去双龙山的官兵扑了空,在反回的途中,如狼似虎的搜捕着刘五。个个高举着明亮的火把,进行牛皮梁、千步梯,像拉网似的搜索。刘五继续往下堰坡走去,为了更安全,必须逃出今天晚上搜捕的范围。
张将军下过死命令,要这队官兵对刘五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官兵知道张将军的脾气,所以一点不敢松懈、不敢大意。在搜山时,碗大的洞穴都不放过,因为从下堰坡、再从九道拐往山上爬,才是‘红岩深山大峡谷’的方向,一般脚力需要七天七晚。
峡谷中有珍贵药材,刘五在十一岁时,与师父冒险去过红岩峡谷,那时只进入到峡谷的前段,如果往中段走,或继续往后段走去,那是越来越阴森恐怖,谁都预料不到,将要发生什么事。
刘五对红岩大峡谷的路径依稀还记得,在黑夜中,又走到两个时辰了,预计今晚官兵搜山,也搜不到下堰坡去。还有两个半时辰天才亮,就在毛头湾,一颗大黄角树脚下、避一避风和露气。几百年的黄角树,树杆已空了一大窟窿,足以容下一个人,刘五便躲避里面慢慢的入睡了。官兵搜遍了牛皮梁、和千步梯范围后,已是半夜过后,他们也收兵歇息了,准备明天再依次收索。
刘五此时一觉醒来,未见天亮,今天是初十,月亮早在上半夜落土了,借星光仍能看到路印,为了更安全,最好在天亮之前爬上九道拐。因这一段路程,还存在着稀少的人烟,白天行路很有可能遇上行路人,或在山坡上放牛羊、以及砍柴、干活的,所以白天绝不敢走动。
爬上九道拐后,东方已泛起鱼肚白,决定在这里找一处既安全、又舒适的地方藏起来,这上面有一小块平地,平地上有一堆多年的稻草,旁边有稻田,一看也是多年没有种植庄稼了,原来的稻田,现在也成了杂树丛林。
天很快亮起,刘五扒开草堆中间,发现稻草中很干燥,没有霉变和蛇虫蚂蚁。将稻草扒开能容人体大的洞,整个人的身子都躲藏在里面,然后再用些稻草,稀疏的遮住头脸。这个地理位置很高,躲藏在草堆里,也能看到九道拐下面和下堰坡有什么情况。
在稻草堆里整整呆一天,是多么难熬啊,刘五此时感到饥肠辘辘,不但不敢去农户家讨饭吃,反而还要避开这些农户。别认为整天在草堆里,既要得到休息,又不敢放心大胆睡觉。不过今天最好的是,整天都没有发生异常情况
夜晚又将来临,路上已无行人了,刘五又开始启程赶路,在经过桥坝沟时,这里又添了两座新坟,坟上的花圈、纸钱还在迎风飘逸,夜鸟在空中突远突近、突上突下啼鸣着,像是发出警惕信号。又要经过神秘兮兮的庙脑壳,据说庙脑壳地势恶劣,还有十步梯子两洞桥,夜晚行走时,前有鬼带路,后有鬼跟着。刘五想:惊恐与艰难,会越来越威胁着自己,既已落到这样的地步,只是与生死挑战,目前这些还不算什么,还有支撑余地。
再说,刘五自幼跟着义父行医,知道人只能比其它动物思维广泛,死了后一堆黄土埋白骨,哪会变成鬼神,他根本就不相信这些传说,走过庙脑壳后,还要经过一个最可怕的老石湾,老石湾有一条羊肠小道,好些年没有走过,除了荆棘杂草完全掩没路而外,路边是数十丈悬崖,里边是万岭老山,而这条羊肠小道,就在悬崖边缘上。
这会月光斜射,被深山老林的松树、柏树挡住了光线。这些路常年来说,只有捕猎人和采药人经过,地势险要。刘五要护住小师弟,不要被荆棘扎伤脸蛋,每走一步战战兢兢,如履薄冰,必须抓住里边的杂草野藤,确定牢固稳定后,才能迈开第二步,倘若是脚踩落空,只要抓住山边的野草树藤,也能稳住不会掉下悬崖,一旦**,必然粉身碎骨。
茂密的树林,一丝光亮也透不过来,各种各类的夜鸟、飞虫和地上跑的动物,发出各种不同的声音,此起彼落、怪叫连连,远近不一、高低各异、左右往来,一阵比一阵惊心,一阵比一阵恐怖,刘五感到毛骨悚然。
这些天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一直处于惊恐之中。老石湾哗哗的流水,向深渊山崖冲下,各类动物的怪叫声,伴随着风的呼啸声,似狼欢虎笑,神叫鬼哭。好像这些凶神恶煞,专门冲着刘五来的;又像是在这儿恭候着、等待着,做一场恐怖的游戏给刘五看。刘五只有一个念头,走稳脚步、躲过劫难,只能前进、不能退缩,走出老石湾后,天色又开始亮了,又是一个整晚过去,等来了白天。
两天两晚已过,刘五与小师弟,仍然没有走出有人烟的地方,白天还是不敢行走,一旦遇上有人,就怕暴露行踪,只要不被暴露行踪,官兵盲目搜索刘五就更安全。这样只能晚上行走,白天躲藏,要走多少天才能到达目的地?刘五很是焦急。
天亮明之前,仍然还要找一处地方躲藏,而且要躲到没人经过的地方。刘五很聪明,还是找个居高临下的地方,站得高、看得远,官兵从山下搜山而来,最先就能发现他们。
天刚微微亮,突然听到威吓的吼叫声,又见一大队官兵追上山来。刘五想:官兵们本就不知道我走的方向,更不知道我打算去什么地方,为何一路上追踪到九道拐来了?难道有人发现我、向官兵告了秘?
不过官兵从下堰山脚,往坡上搜查很是不容易,因这是很大很陡的一遍山坡,茂密的杂树草丛,和绵绵不断的荆棘野藤,这会儿刘五没打算走开,知道要搜来自己站的地方,还需要较长时间。看情形,官兵好像得到消息,将下堰和九道拐包围似的搜查,官兵重点围绕着这遍搜查,好像肯定刘五就在这遍山躲藏似的。
其实,官兵为何一直跟随而来,这个原因刘五蒙蒙不知。因为昨天搜查到千步梯梁,发现那里有婴儿吃的食品包装废纸,同时那一席地的野草,被物踩踏偏倒,与残留点点物品包装壳联想在一起,一看便知就是有人在儿停留过,又与带着婴儿有关,而这些东西只有市场上才有卖的。刘五身负着婴儿,在五龙镇上张将军都知道,这些特征早已告诉部下将士,一经发现,证明刘五一定是向下堰坡、九道拐这个方向而逃走。
再就是这边方向仍有人烟,官兵判断:刘五晚上一定是在有人烟的地方讨吃讨睡,白天肯定就在下堰、和九道拐之间的茂密树丛里。这就是官兵为什么能找到刘五走的路线。为什么官兵一直跟踪刘五搜山,这个问题对刘五来说,永远是个秘。他在慌乱时,千步梯梁扔下一些食品、水果皮。
这样唯一的线索,是刘五不小心自己造成的。对于从来没有作过案的刘五来说,什么叫唯一的线索,这些概念他也不会懂。
看来,官兵非常认真,他们仍采取拉网似搜山,一天下来到收网时,仍然没有捕到刘五这条鱼。官兵不会就此罢休,他们的总部署是:朝刘五逃走的方向搜捕,一直搜查到没有人烟为止。官府还认为:只要有农户人烟的地方,刘五就有生存的可能,他一定会保护怀中的婴儿,张将军不知道这个婴儿是谁,但是这婴儿对刘五一定很重要,否则,不可能在自己逃亡之中,仍然带着这孩子。
因为在这个世界上,除了刘五知道这个婴儿的身份是谁而外,已无任何人再知道。所以,刘五带着婴儿不可能离开民间,他要借助于农户家,来养活自己和怀中婴儿,白天可以躲藏在野外,晚上一定在农户家讨生存,刚出生的婴儿怎么可能在野外过夜,整夜的冷风和露气,对于几天婴儿的身体来说,是不可能经受得住的。
这样,官兵又改变了方案,晚上在附近农户家搜捕,白天在野外搜山,这样捕到刘五的可能性,就非常有把握了。
今天晚上,刘五继续往前走,前面有两条路,事实上只有一条路,对于另一条对人来说,根本不是路。
一条是朝干龙洞方向,一条就是从流石岗爬上去,这是去‘红岩大峡谷’最直径的方位。正常来说都是往干龙洞方向去,这边的路既好走,更直径很多。流石岗不只是非常难行,只要触动其中一块石头,几乎是百分之百死亡,可刘五就偏偏选择了往流石岗而去,有百分之一十的把握就要拼一拼,只要走过流石岗,完全可能甩掉官兵的追踪。
流石岗山石累累,堆积若干年,个个都是没生根的石头,就像堵住的水一样,略微空隙,就会流动。每踩一个石头,都万分小心,且不说跌倒负伤,只要有一个石头分毫微动,上面的石头就会哗哗的、像山洪爆发一样,整个岗槽的乱石都会滚滚而下,就是千军万马都会掩埋在乱石下。因为这些乱石是两边悬崖掉下而来。年长日久,一层堆一层,石头挨石头,石头靠石头,石头上光滑无尘土,所以在整个流石岗中,没有一根杂草树木。
刘五练过‘太极’和‘水火’拳的基本功,这两种功法无论是在动中,还是在静中,都是以平衡为宗旨。刘五体重倘轻,是很大一个优势,要掌握平衡,不惊动这些流石,只能以爬行的方式而走。不仅是肢体平衡,而心里更需平衡,不能有丝毫大意,触动一块石头,后果不堪设想。
此时,刘五想了想,还是将小师弟负于怀中,而且不能与自身缠绕太紧,留有适当的松弛度。这样防备小师弟伸展摇晃,更不可负于背上,爬行时增加了高度重量,那样更难掌握平衡度。
一切准备好后,刘五小心翼翼,精力高度集中,如临深渊、如履薄冰。他很清楚自己在死亡的边缘上,魂魄随时离他而去。每爬行一步都是胆战心惊,劳累惊得没有感觉,汗液吓得不敢外溢,死亡距在发丝。当他爬完最后一步时,浮起的心一下沉了下来,惊魂已定,一口长长的叹息。
爬上流石岗已是半夜,仰躺地上,望望天空繁星、和东方初升的半月。算算从‘四方客栈’出事那天起,应该是本月十九日,月光下一遍灰白色,岗顶上面是一片荒坡,显然安全多了。经过数次的死亡边缘,相信这次能摆脱追杀,紧张的心情一下放松,才感受到疲惫不堪、**不已。看看怀中小师弟,再选了一处稍平的地面坐下,拿出随身带的饮食,准备解渴充饥。正在此时,刘五突然觉得心慌气短,随着头晕目眩,他赶紧靠在土坎上。
像刘五这种情况,因惊吓和劳累所致,之前自身也出现过几次。这会,刘五有意识放松全身、调理气息,将气慢慢吸入丹田,使任督二脉循环一周,这样调息几次后,很快就有好转。
如今,面临着凶险的处境,常常受到惊恐与劳累,这样对刘五来说,很容易出现心脑短暂性缺血缺氧。这与他儿童流浪街头时,饮食不节,导致营养**有关。身体稳定后,又吃点随身带的干粮、和饮用水,一会已是恢复到原状
刘五将怀中的小师弟解下,见他甜甜的睡着,没有什么异常情况,也放心了。的确是,当一切都放松下来时,那种软绵绵、无精打采的状态就显现出来。
这里是荒山,石多土少,即使有些杂树,数十年也生长不大,遍野荒坡上,阵阵凉风吹过。刘五在经流石岗后,里面的衣服已被湿透,现在坐地歇息一会儿,却又冷飕飕的。背脊阵阵发凉,不断打着寒颤。刘五很清楚,一直以来,受到寒风、天露的侵袭,寒邪入里,知道自己生病了。这类的药身上早有备上,他将几片川芎慢慢嚼成细末,再用水送服,半个时辰后,全身开始暖和起来。
按说,这儿已经是安全了,但总有阴森森的感觉,半夜子时过后,眼看半月渐渐当顶,上空偶有一团一团、不规则的灰白色积云,散乱地来回漂浮。此时离天亮还有两个时辰左右。
刘五打算不走了,今晚安心睡一觉,从明天起改为白天行走。在月光下,先熟悉熟悉周围环境,再寻找一处,避风遮露的地方好好休息,估计官兵绝不会经过流石岗。
他仔细巡视了周围,这片荒山上,石堆、土堆、草堆、坟堆,堆堆奇形怪状;生长有杂草、杂树、杂藤;石堆像愤怒的雄狮,时刻准备向他扑来;坟堆上飘逸着五颜六色的纸条,好像墓里僵尸托举着鲜花,准备为他跳舞;土堆上那细小的杂树,枝密叶繁,随着风的摆动,好像鬼魅向他招手;腐烂的草堆上,重生齐人的杂草,弯腰驼背簌簌作响,像似点头哈腰向他问好。
刘五顿感魔鬼缠身,吸人血、吃人肉步步逼近。随时都会被撕咬、被吞噬、被勾走魂魄、被带入地狱。冷月向西斜偏,天空那些灰色积云,有意挡住月光,使眼前一切都变为模糊。仿佛听见夜鸟啼鸣、山虫唧唧,这些声音混杂一片,此起彼落、明暗高低、绵绵不断。像是这里的孤魂野鬼、组成的食人‘魔鬼表演团’。
这时,天空里出现一些黑白相兼的乌云,淡淡月光撒在地面上,成为一遍死灰色,铺满眼前的山川大地。这时刘五不知是昏了头、还是花了眼,是否被眼前的魔鬼演唱会吓呆。
阵阵阴风、使草丛树叶摩擦出沙沙之声,这个周围所看到的东西,都已变成怪物,以包围似的阵型,团团围住刘五。
这些鬼怪魂魄表演者,在阴森哀鸣的伴奏中,手舞足蹈、摇头晃脑,频频向他点头、款款向他走近;那一座座怪怪的群峰,不知他们演是主角还是配角,张着巨大口腔,露出灰白色的獠牙,口腔里血丝连连,十分恐怖。刘五又连续抽搐几下,寒颤不断,只要这些食人勾魂的鬼魔一缠身,自己就没有一线生机了,一旦被鬼魔食尽肉、吸干血,剩下就是一堆白骨。
此时刘五处于大脑神经衰弱状态,头晕了、模糊了,似醒非醒,突然想起怀中婴儿,他是师父的遗孤,师父师娘在九泉之下,等着我与小师弟报仇。
刘五突然产生一种抗拒能量,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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