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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 越海鹏就在离自己近如咫尺的地方,她不知道自己该哭着扑向他的怀抱,还是该质问他为什么要和自己作对?
是敌人,是朋友?经过了那么多事,越海鹏还会爱着自己吗?
她没有自信。
“看样子,你过得不错嘛!发展得满好的。”
“是。谢谢你。”的确,这一切真的都要感谢他。
扬扬眉,他没有说话。
“我我收到你的邀请卡了,为什么?你明明”不想再和他说些无意义的应酬话,她只想得到答案。
“为什么?”他笑了“你大概认为一个小小的牛郎怎么可能和谢璃婳有关系吧?我自然有我的办法。”
虽然自己曾经是个牛郎,但他可从来没有告诉过别人他的家境一穷二白,如果不是为了寻找天使心,他也不至于去当一名牛郎。
她大概还不知道,谢璃婳还是他的表姐呢!表姐弟两个人的感情一向不错,他也时常穿她替自己设计的独家衣服,这一次他要求表姐来帮他的忙,她当然是二话不说就答应了。
“你不是一向认为小小的牛郎配不上你这位大老板,非要对你的公司有点贡献,才有资格追求你吗?那么,我现在够不够格了呢?”
推得动谢璃婳,就像是手中握着一座金矿,再加上他又替华祥争取到那么大一笔融资,这一次,萧映雪大概没有话说了吧!
“我没有”她一向不是这么想的呀!
重逢的场景和她原先预想的完全不同。
她一直想要好好地向他道谢,告诉他,她是那么地爱他,不是为了他替她争取到贷款,而是她真的爱上他了,但是现在的情形,却教她什么也说不出来。
“你要钱,我给了你钱,让你有东山再起的机会。”顿了顿,越海鹏继续说道:“这一次,我要让你知道,我也不是个小人物。三天后谢璃婳的服装展示会,就是我给你的见面礼。”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浅黄色的邀请卡,越海鹏将它掷到一旁的纸箱上,就转身沿着楼梯离去了。
萧映雪没有追上,她已经没有力气再追下去了。她只是站在原地,一句话也没有说,眼眶中含满了泪水。
深深地受了伤的越海鹏再次出现在自己身旁,却宛如一个夺命的复仇天使。
是不是爱情一旦错身而过,就难以再回头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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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灯初上,萧映雪又来到了久违的蓝色巴比伦门口。
她望着那块眼熟的蓝底泥金霓虹招牌,鼓起了很大的勇气,才让自己再走上那短短的阶梯。
毕竟在这个晦暗的俱乐部里,埋藏着她太多的欢乐与伤心了。一直到现在,她只要一想到那天晚上在俱乐部后门痛哭呕吐的经验,就仍然心痛如绞。
“萧老板,请进。”和上次的经验大不相同,守门的两个年轻小弟不再将她推拒在门外,反而恭恭敬敬地替她开了门。
才晚上六点,俱乐部里的客人还不太多,只有少数几个招待人员来往着,萧映雪一进大厅,黄经理就笑容可掬地迎上前来了。
“萧老板,真是稀客呀!”一脸热心过头的笑容,像是过去的那场混乱完全不存在一样。“你好久没来小店光顾了呢!”
“我要找海鸠。”望着他那营业用的笑容,萧映雪定定地要求。
除了这里,她已经想不起来海鸠还会在哪里落脚了。这才发现,自己居然是那么不了解他。
她何曾试着去了解过他呢?她只是理所当然地接受他的温柔与情意,再回报给他伤害而已。
“好的,请稍坐一下,小海马上就过来。”像是早就知道她会这么要求,黄经理没有任何惊讶,笑呵呵地请她入座。
他果然在这里!
看样子,他真的把一切都准备好了,等着她跳下来自投罗网。
坐在柔软舒适的牛皮沙发里,萧映雪凝凝神,让自己可以专注全心面对这个似乎已经十分陌生的越海鹏。
“萧老板,好久不见,怎么会想到要来看小弟?”
一阵轻轻柔柔的热气由椅背后吹上了萧映雪的耳际,接下来就是越海鹏温柔的声音,细细地传进她的耳里。
原本应该是令人心醉神迷的私语,却让忙着定神的萧映雪吓得从沙发上跳起来,睁大眼睛瞪着他,心脏卜通卜通跳。
“萧老板,别这么紧张嘛!”笑笑地在她右手边的位子坐下,越海鹏抽起桌上的纸巾,拭干了溅在萧映雪衣服上的茶渍。
“不必麻烦了,谢谢你。”她忙着推拒他故意放在自己身上的手。
第一次,她这么害怕他的触碰。
也是第一次,他对她毛手毛脚得那么明目张胆。
“萧老板这次来,有什么小第可以提供的服务吗?”他的口气仍然轻松。
“你你回来做什么?”鼓起了勇气,她才吐出这么一句话。
“喔?你不希望再见到我?”翻翻眼,他故意做出哀怨的委屈状,完全见不到下午那种冷酷的模样。
“不,不是的!”她当然不是这么想,连忙手忙脚乱地挥手否认“我是说你下午说的那番话”
“什么话呀?”还在装傻。
“就是有关谢璃婳的服装展。”
“喔!谢璃婳!”像是突然想起来了,说的话却完全不是那么回事“她的衣服很不错哟!虽然小婳专门设计女装,但她最近也开始朝休闲风的男装着手了,下个星期的展示会已经有很多知名厂商风闻,要来竞标她的设计稿了呢!相信她一定能同样打响男装界的知名度,哪家公司拿到她的稿呀,就保证稳赚不赔了”
他愈说得口沫横飞,萧映雪就愈为他担心。
“你和她很熟?”她试探地问,额际冷汗直流。
居然可以直呼谢大师“小婳”可见交情匪浅。
“不错呀!”摊摊手,他做出一副坦荡荡的样子“从小婳还没什么名气的时候,我就和她很熟啦!”
对谢璃婳的妒意掩盖了对华祥获利的忧虑,萧映雪的心中升起浓浓的不悦感。
为什么自己要重新踏进这里来自取其辱?难道海鹏已经不再爱自己了吗?
想到这一点,萧映雪忍不住苦笑了起来。
为什么?为什么她还可以寄望他爱着她?在她对他做了那么多过分的事情之后?
被深深的失落感打败,拿起皮包站起身,她的声音有些嘶哑“谢谢你,我要走了。”
看到她的表情,越海鹏的脸色变了变,却看不透他在想什么。
转身正要离去,却发现白色洋装的裙角被还坐在沙发上的他抓在手里,正用他那修长的指温柔地搓着,像是以往他轻搓她的发、她的肌肤一般。
询问的眼光望着他,她没有开口,怕连最后一丝力气也失去了,会当着他的面哭出来。
“映雪,你今天来这里,到底是为了什么?”将她的裙角举至鼻端轻轻嗅着,他问,如鹰的眼神凝视着她。
“我”她说不出话来。
想来求饶?想来问问他为什么要整垮她?想来知道他为什么一直躲着她,现在却又出现?
终究,她真正的目的只是想见他、想来看看他,没有为了其它冠冕堂皇的理由。
“小雪,你难道不知道我要的是什么吗?”他问,有些咄咄逼人“我在等你,等你自己将它心甘情愿地交给我,除了那个,我什么也不为。”
说完话,他放下那一截雪白的裙角,站起身,头也不回地先离开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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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窗外一片漆黑,是个无月的深夜,但小小的客厅里却播放着贝多芬的乐曲。
温暖的琴声回旋在这不到十坪大的空间。男人坐在靠窗的米白粗布凉椅上,一手握着高脚酒杯,一手轻抚着一只站在椅旁像只狼一般大的黄狗,感受那比常人还要高的动物体温。
哀着抚着,大黄狗像是累了,低下身子,伏在凉椅旁的大理石地砖上呼呼大睡了起来。
还是这么贪睡!
男人笑了笑,无奈地摇了摇头,喝了一口手中被荡得有些微温的酒,不经意,目光又落在墙上的月历。
三天,他把最后的希望赌在这最后的三天。
真心与勇气,他想向她要求的只有这两样东西。
他不曾怀疑过她对他的真心,也知道她只是不明白自己的心在吶喊着而已。
现在,他所要求的只剩下她的勇气,一份她愿意在众人面前、在她自己的心里大声承认爱他的勇气。
最后三天,他一定要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