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炫眼的朝阳拉开一天的序幕,而太湖金家的一天,一如往常的开始在尖叫声中。
“哇哇哇啊太不幸了!好不吉利呀”
充满懊悔的尖叫声在金家回荡着。
听到这叫声的人都会点点头,了然于心的说:“是五小姐起床了。”
金灿灿坐在床沿,哭丧着脸,猛摇头,一副后悔莫及的样子。
“太不吉利了!怎么会这样呢,呜呜”
“小姐,这次又是怎么啦?”婢女明珠又好气又好笑的走过去问。
虽然她们早就习惯小姐那些不吉利、不幸、好悲惨、被诅咒了等等口头禅,但还是会稍微关心一下。
不过通常都是些芝麻绿豆大的小事,在常人眼里看来无所谓,可是对五小姐来说,那就是比天塌下来次之的大事。
在她小小的脑袋瓜里,好像什么征兆都是不幸的开端,这种把人忧天的个性,她们早见怪不怪喽。
金灿灿伸出手,微颤的指着自己穿好鞋的右脚“太不吉利了!昨天睡前我还特地求了一卦,今天福神站左边耶!”她一副快哭的样子“可是你看看我,我居然忘了,先穿右脚的鞋。太不吉利了啦,今天我一定会倒楣的。”
“小姐,我保证你不会有事的。”明珠斩钉截铁的说:“赶快起来梳洗了。”
“真的不会有事吗?”她小心翼翼的问,一脸提心吊胆,彷佛真怕有什么事发生的模样。
她就是那种人家说天塌下来,有高的人顶着,但她偏偏会担心万高的人都蹲下来,那不就压死她的这种人。
“保证没事。”明珠的脸都快抽筋了。真弄不懂她家小姐这种爱钻牛角尖、爱玩不幸游戏的个性到底像谁。
明明是个亮丽可人、善良天真的小姑娘,却带着这种个性,真该无语问苍天。
还好大家都算捧场,一致认为不开口的金灿灿无疑是太湖第一美女,面貌多少也弥补了个性上的缺失。
“那好吧。”金灿灿只好勉强的继续穿鞋。
唉,这一天一定不好过了,都是她太疏忽,活该要倒楣。
好不容易拖拖拉拉、咳声叹气的完成了盥洗、换装的工作,她一脸哀怨的前往厅堂跟爹娘一起用餐。
走到花园时,经过一株大树,几片叶子缓缓的飘落在她肩头。
突然金灿灿脸色大变“太不吉利了!又没有风,这叶子居然自己掉了下来,一定是个坏预兆!”
“小姐!”明珠强忍着头痛说“都已经是晚秋了,也该是掉叶的时候了。”
“真的是因为这样吗?”
她一副半信半疑的样子,还是相信这是坏事来临的预兆。
“当然是啦,我的好小姐,拜托你快走,别耽搁啦!”明珠连忙在后面推她,一路将她推到饭厅去。
金家老爷、夫人早巳入座,旁边还坐了个双目红肿、一脸憔悴的少妇。
眼看着一团乌云飘过来--
呃,是穿得一身黑的金灿灿飘过来,金贵雄的脸上开始抽筋。
“灿灿,好端端的你穿一身黑干么?难看死了!”
“爹,你不懂啦!”她愁眉苦脸的说:“我这是同性相克的道理,今天黑魔神当道,先穿了一身黑,才不会倒楣。”
在场众人面面相觑,忍不住狐疑。又是哪来的黑魔神呀?
金贵雄感叹的想。为什么这么女会这么迷信?什么不好的禁忌、会造成不幸的预兆,一些乱七八糟的怪力乱神,她比谁都懂。
成天都在不幸来、不吉利去的,搞得自己活像朵乌云,唉!
“咦?四姐,怎么你在家呀?”她一看见对面的姐姐,奇怪不已的问:“你了是嫁了?怎么突然回来?难道是~啊被休了!”
金元元才想开口“我--”
金灿灿立刻打断她,哀怨的说:“我就知道!四根本就是个不吉利的数字。”
“四姐一生下来就倒楣,这婚事还是四姨婆做的媒,成亲那天是四号,鞭炮放了四串,嫁过去刚好四个月,这么多四肯定不吉利,果然没错。”
金元元一听,忍不住哇的一声,又哭了起来“娘!你看灿灿啦,她存心呕我、气我,呜呜”
金夫人连忙说:“唉,你又不是不知道她的脾气?什么都往坏的想。灿灿,快别胡说了,你姐夫上京做生意,所以我把你四姐接回来住一阵子。”
“原来是这样呀。”金灿灿赶紧说:“对不起喔,四姐,我不是存心咒你的。i
“说都说了,还说不是存心的!”她气恼的将碗筷一扔“我不吃了!看到你就吃不下!”
看着她气呼呼的跑开,金灿灿哀怨的对明珠叹气“我早跟你说先穿右脚会倒楣的,你看,四姐生我的气了啦,我实在太不幸了。”
明珠长叹一声。满天的神佛呀,随便来个谁都好,快点救救小姐,改变她这种喜欢制造不幸深渊的个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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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明媚的风光让苗惊绿一向悠闲的脚步,显得更逍遥了。
身为定南王府小王爷的他,不但有一张俊雅迷人的脸皮,更有聪明缜密的心思,实在可算得上是天之骄子。
但这天之骄子却为了极其机密的大事,长途奔波着。
当今皇上昏庸,朝政把持在跋扈专断的朱太师手里,太子宇文阳雪决定要拔除这颗毒瘤。
头脑灵光的苗惊绿因而成了谋士,助其举成大事。
这次离开繁华京城,就是因为得到密报,前年因为弹劾朱太师而遭谋害的陈尚书,在赴义之前,将一项不利于朱太师的罪证藏在太湖老宅。
而此时番邦犯境,身为太子的宇文阳雪领兵出征,所以苗惊绿便亲自南下太湖,准备将罪证取出。
虽然无法得知匿名密报是真是假,但苗惊绿认为走这一趟若没有收获,也不会有所损失。
但是朱太师却也不是泛泛之辈,一看苗惊绿有动静,就派了眼线跟踪,要弄清楚他突然离京的目的。
苗惊绿很清楚,得先甩掉这些跟屁虫,这事才妥当。
所以他一路大兜圈子,让那些眼线跟着他到处奔波,一直到今天来到太湖。
他们自以为跟踪得很高明,苗惊绿始终没发现,但其实他们的举动他全都看在眼里。
在客栈里,苗惊绿临窗而坐,悠闲的命小二上茶,一派逍遥自在的闲适模样。
“公子,您的茶来了,还要些什么吗?”
苗惊绿轻轻一笑“东西是不用了,倒是想跟你打听个地方。”
宇文阳雪担心他一介书生孤身南下会有意外,于是派了三名高手暗中保护。
其中两名由离开京城起就跟着他,暗中行动,另一人则是先行南下探路,双方约好了月老祠见面。
小二拍拍胸脯“公子,这您可问对人了,这里我到处熟,要打听哪里,您座管问我吧。”
他轻描淡写的说:“听说这里有间月老祠,灵验得很,不知道怎么走?”
“公子,这您可来晚啦!”小二滔滔不绝的说:“这月老祠十年前是很兴盛沩错,不过自从高大人娶了只河东狮后,怪月老胡乱牵线,命人将神像给砸烂之后,就荒败下来啦!”
“没错,我就是要找这月老祠。”他满意的点点头“不知道该怎么走?”
“那里可荒凉得很呢。”小二虽然这么说,但还是详细的指点路径。
苗惊绿笑咪咪的重复一遍,非常确定那些跟屁虫听得很清楚,其中两个还互使眼色,然后快步的走出客栈。
他心想:很好,剩下一个了。
就让龙七先把那两个跟屁虫收拾完毕之后,他再过去看戏吧。
苗惊绿一点都不着急,一方面悠闲的喝茶,又拜托小二备来棋盘,自己与自己下棋厮杀。
他是非常、非常有耐心的。
倒是另一个跟屁虫一副百般无聊、坐立都不是的样子。
突然街道上传来一阵騒动,一顶小轿子倒在路中间,几名轿夫惊讶不已的说“抬轿子抬了几十年,还没见过这么离谱的事!”
苗惊绿偏头一看。那顶小轿子看起来并没有不妥,但却落了底,看样子坐在轿子中的人可摔得不轻呀。
他将目光移远一点。
果然!
一名黑衣女坐在路中间,因为她没抬起头来,面目如何也不清楚,但身段倒是苗条玲珑。
看她反手用力揉着屁股的模样,应该是摔得很重。
而这名坐轿子坐到落底的人,正是老说不吉利的金灿灿。
明珠着急的扶她“小姐,你没事吧?”
“痛死了!呜呜,我早就跟你说今天会很倒楣的呀!原来落叶的坏预兆是应介这个地方呀?早知道我就走路,不坐轿子了。”
明珠无奈的说:“可是小姐,上次你走路,摔到阴沟里去,你也说不吉利,陆以这次出门才坐轿的呀。”
小姐走路东张西望,只紧张着会不会飞来什么凶器打到她,根本没在看脚下,摔进阴沟里也是正常的,只有她能把这归咎到天生不幸上头。
“走路不吉利、坐轿子也倒楣!”她哭丧着脸“那以后我怎么出门?真是大不幸了!”
“小姐,先别说这个,赶紧让我扶你起来,让阿福他们再回去抬顶轿子过来接你吧。”
“等等!”金灿灿连忙说:“让我掷个茭,看看这决定吉不吉利。”只见她从怀里掏出一对茭,握在手里喃喃的念了几句,再恭敬不已的抛下,只见她突然脸色一变“太不吉利了!”
“小姐这是圣茭,好得不得了,怎么会不吉利呢?”
金灿灿严肃的说:“你忘了今天黑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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