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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著战况的顺利,冷青扬偶尔也会梢回一两封短笺,交由训练有素的信鸽传回将军府给冷氏夫妇,禀告双亲他人平安无事,切莫挂念。但却从未写过支字片语给湘竹,半个字也没有。
湘竹快气疯了,气炸了,可恶!他到底把她当什么?娶过就“忘”了吗?太不尊重她了。
她快气死了,气气气气得“飞”起来了真的飞起来了。
她是打算飞回明月山,去过以前那种平静逍遥的日子冷青扬,是你无情在先,莫怪我无义。
但飞呀飞呀飞到一半她又莫名其妙地折回来不是“航道改变”了,而是自己的身体就会自动地折回将军府嘛。
湘竹愈想愈不甘心,他太可恶了,莫名其妙害自己变成他的“娘子”;又见过她从未现人的容貌;还夺去她的初吻(湘竹终于知道那个动作叫吻了有次她躲在花丛内,听两个小丫头在吱吱喳喳地讨论自己的恋爱故事,原来嘴唇碰嘴唇叫做吻,而第一次碰在一起叫初吻!)
他由她身上夺去这么多,却一语不发地就一走了之?!湘竹就偏偏要和他耗下去,她要留在这,等冷青扬回来,和他算总帐。
可是湘竹真的好渴望知道他在战场上的情形,她又拉不下脸去问府奴婢,青扬梢回来的信内写些什么?他到底在哪作战?那日后奴婢若告诉冷青扬那混帐,她多丢脸呀!
湘竹一个人关在房内走来走去,她好想找个人来商量找个人?
有了!
楼菁枫!
湘竹这才想起她,奇怪了,以前不管湘竹是躲到哪个地洞或古墓内,菁枫总有辨法循她身上的冷香而找到她,但这一次可真奇,菁枫好久没来找她了。
湘竹要联络楼菁枫也有特殊的方法她拔下头上的一枝珠花,系在信鸽的脚上再放出去,那珠花上有湘竹独一无二的冷香,信鸽在天上飞,一定可遇到也在天上飞的菁枫。
但这楼菁枫像失去音讯般,湘竹一连传了八枚珠花后,菁枫才姗姗来迟。
菁枫气喘呼呼地由半空中跃下,落在烟波馈的廊下。“到底什么事?你为什么这么十万火急地非把我找来不可?”
“你上哪去了?”湘竹嗔道:“人家找你这么多次你才来!师父不是一再交代出门在外时,你要好好地照顾我的吗?咦?你怎么了?一脸神色匆匆状?”
“别提了!”菁枫摇摇手,仍连连喘气道:
“我最近被一无聊男子盯上,那怪物疯了似地,硬要夺下我面纱。”
嘿!竟有楼菁枫甩不掉的人?那这家伙的身手也真了得,湘竹大感意外;但眼前要解决她自己的问题。
“菁枫,你去前线帮我找一个人好不好?冷青扬。”
“冷青扬?好耳熟哇?”菁枫皱起眉,姓冷的通常不是什么好东西。
“他”湘竹清秀的脸上涌起绯红“他说他是我的丈夫啦!”
“喔!我想起来了!”菁枫点头,就是这将军府的主人冷青扬嘛也是冷无尘的大哥!
“你找他做什么?”菁枫问。
“我、我”湘竹的脸涨得比番茄还红,她的话还没说出口,却见菁枫突然神色一变,急急丢下:
“该死的!那见鬼的冷无尘又追来了!”后,纵身掠向天。
“菁枫”湘竹傻了眼,却又见到另一个快如闪电的身影紧追著菁枫,两条人影一前一后,迅速消失在半空中。
湘竹真是完全傻了这是怎么回事?菁枫是招谁惹谁了,那个男人为什么非紧追菁枫不可?而且,那人的身手如此矫健灵活,轻功绝不在菁枫之下。
湘竹正发呆时,身旁突然传来一个声音:
“夫人!”
她回过头,见婢女菊儿恭敬他站在一旁。“什么事?”
“老爷修了封家书,要交由信鸽一起传去前线给将军,请问夫人要不要修书一封,一起传过去?”
写信给那冷血动物?湘竹本想断然拒绝:“不要!”但又念头一转,道:
“好,你等我一下。”
湘竹步入屋内,提笔写下:
我的腿摔断了,再也无法走路了!
写完后,她把信签放入信封内,交给菊儿道:
“一起传过去吧。”
哼!冷青扬—我倒要看看,这下你紧不紧张?
信传出去的第四天,冷青扬又写封家书回来给冷氏夫妇,但,仍无支字片语给湘竹。
湘竹真的要气疯了,她一个人关在房痛哭一场,把所有可以砸的东西全部砸光,不能砸的东西也砸得t1ㄆㄚ烂;该死的冷青扬,不折不扣的冷血动物。
铁石心肠,薄情寡义,根本毫不关心她的死活。
痛哭后,湘竹咬著牙下定决心她该走了!离开这,离那混帐离得远远的,就当这些事情从来没有发生过,她要彻彻底底地忘了这狼心狗肺的东西。
当然,这一辈子,她也不会让他找到自己。
正要跃向天时,掀开帘子却发现外面在下倾盆大雨,该死的雨,湘竹决定等雨停后,立刻飞回明月山。
大雨哗啦啦地下个不停,夜已很深了,湘竹满怀愁绪地坐在床上,坐著坐著竟胧胧地睡著了
寤寐之间彷佛有一阵达达的马蹄声,由远而近,愈来愈强烈奇异的声音穿过前厅,穿过回廊,直扑向烟波馈湘竹在半梦半醒之间突然睁开眼睛一股强烈的旋风及特殊的气息侵向她
不!难道?
湘竹还来不及下床一探究竟,房门已被撞开了
夹带进满地的水,一个身著玄色战袍,高大梧的男人正昂然挺立在门边,他激烈地喘气,全身均湿透了,狂猖不驯的长发披散在颊边,水珠沿著他粗犷冷峻的脸庞滚下但水珠下的双眸却是足以将她燃烧地炽猛火热。
不湘竹紧紧掩住自己的唇。
不!不!不会是他!
不是!
她一定是在作梦,一定是湘竹激动地摇著头,豆大的泪水已滚滚而下
一步一步地,冷青扬慢慢地接近她,但瞬间他发狂般地抛下手上的马鞭,如箭般地狂扑上来,狠狠地,要命地,将湘竹紧搂在自己怀。
搂得那么牢、那么密,似要将她嵌入自己骨血内。
湘竹快要透不过气来了,但她也紧紧地抱住他,贪婪地吸取他身上阳刚且熟悉的男性气味,这温热健壮的胸膛,惊喜交加地开口哽咽道:
“你怎么能回来?怎么能?”前线的战争未歇呀!
冷青扬突然放开她,急急弯下身探她的腿,哑声道:
“你的腿?信上说你的腿断了?”
一时之间,湘竹几乎无法呼吸,也无法做任何反应。
“你你就是为这个而赶回来?”
冷青扬眼底全是血丝,憔悴地骇人,他看起来十分疲惫“一接到信我疯了似地丢下数万精兵,在大雨中没日没夜地追赶四天四夜的路,人没稀饼眼,马也快旁棋了,该死的雨,如果不是这场雨,我可以再赶得快一点,你的脚怎么了?”
似肺内空气全被掏光般,湘竹被点穴般地完全怔住了,这是第一次—她恨不得当场把自己劈为两半,她作梦也想不到自己赌气乱写的事竟害冷青扬披星戴月地在大雨中连赶四天四夜的路。
“湘竹?”见她不回答,心急如焚的冷青扬也顾不得什么,直接撩起湘竹的襦裙
襦裙下,一双匀称修长、白皙无瑕的美腿完好无缺。
“湘竹?”冷青扬疑惑地看着她。
“我”湘竹羞愧地迸出大哭,捉住冷青扬的手“我是骗你的我以为你一点都不关心我,对不起!对不起”
“骗我的!”青扬仍毫不松懈地问“真的没事?你的腿真的没事?”
“没有”湘竹扑入他怀大哭“你这傻瓜!我不知道你会为我这样,对不起”
“没有就好”瞬间,冷青扬全身力气全耗尽般,颓然跌坐在地上,紧绷了四天四夜的倩绪,霎时完全放松,一手将她搂入自己怀。
“湘竹?你怎么哭了,你人没事就好”“血?你的脚底在流血!”泪如雨下的湘竹惊愕地发现青扬的军靴上竟有血丝。
她匆匆地为青扬脱下靴子,赫然发现青扬脚底板子不但长满粗茧、起水泡,甚至还有龟裂处,并渗出血丝来四天四夜马不停蹄的赶路下来,脚底不但长起泡、起茧,更因长期坚硬的靴子摩擦,竟渗出血丝来。
“”湘竹豆大的泪水,一颗颗掉在青扬的脚上。
“别哭!”青扬温柔地拭去她脸上的泪,他关心的,只是她的泪而完全不是自己伤痕的脚,淡淡道:
“过两天就好了。”
“我帮你敷葯。”湘竹痛惜而小心翼翼地捧起青扬的脚,以温水拭净后,再仔仔细细地为他抹上葯膏,然后再以细棉布缠绕。
“不用缠了,”青扬平静道:“我马上要赶回军营,缠上棉布可能无法套上靴子。”
“你要马上回去?”湘竹惊问“至少先睡一下,你已四天四夜未”
“我必须走!”冷青扬轻捏她的下巴,眷恋深情的目光胶著在她脸上“战事还在进行,主帅擅自离营,是杀头大罪,如果不是我军连战皆捷,前线又有我得力之助手左翼指挥为我坐镇,这趟恐怕也无法回来”
“不!我不让你走,绝不!”湘竹疯狂地攀住他的颈项,把自己滚烫的泪水揉碎在他俊挺刚毅的脸上
颤抖地她主动把自己的红唇贴住他的唇,似一枚炸弹在两人身体间炸开般,她只觉得脑门一晕,前所未有的晕眩与悸动同时攫住她
湘竹以微抖的小手由他的颈项往下滑,一路滑过他的肩胛,直探向他壮硕豪迈的胸膛
“不!”他锐利地倒抽口气,呼吸愈来愈急促混浊,捉住她挑逗般的小手,沙哑地命令:
“停止!湘竹!”
他的自制力已濒临决堤的边缘了,体内有一股熊熊欲火在燃烧,天知道他多想用力地将她按在床上,尽情地占有她!吻遍作战这一个月来,令他夜夜思念欲狂的每一寸肌肤但不行,他的军队还在战场上,他是军令如山、严律自制的护国大将军,怎能容许自己在国家危难时,还沉醉在儿女私情上?
“抱我!吻我”湘竹迷的星眸半睁半闭,诱人的朱唇在他耳畔婉转呢喃,吐气如兰,以自己柔媚丰润的身子包住他她明白—她只能留他一晚,这一晚后,他马上又要投身战场,命属于国家的。
她要这一晚完全是她的。
“湘竹”冷青扬疮哑地低吼,不想再看她那美艳奇异地令他失的绝世容颜狠下心欲抽手步下床榻时,湘竹起身挡在他面前,璀璨澄澈的美眸羞怯却坚定地直视他,缓缓地,她的青葱玉手解下薄纱般的睡衣,褪下肩头,滑落至地,玲珑雪白的身上只剩件蔷薇色的肚兜,她垂下秋水美眸,再缓缓扯落肚兜的带子
肚兜滑落至地。
“不”挫败地呻吟,冷青扬自腹部窜起一把狂热欲火,他要炸开了,疯狂地扑向湘竹,两人重重地跌回床榻,他狂野地啃咬,吸吮她滑腻细嫩的粉颈,浑圆动人的香肩,情欲之火点燃至她胸前的蓓蕾
他要她!疯狂地想占有她,她是他的人,他的妻,他生生世世的最爱。
床前素白的帐幕垂下,小小的空间中,汹涌澎湃的千情万爱正在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