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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个叫秀秀的成都女孩子,长得跟水滴一样干净,她十七岁时正碰上文革,被选中去藏区跟老金学习牧马。老金是个很好的人,当年因为跟人打架被割掉了jī巴,他对秀秀疼爱有加,是一种纯洁的精神之爱。
秀秀一开始认真学习牧马,后来就烦躁起来,因为场部并没有按约定在半年之后接她回去。她常常坐在草地上幻想回家。有天来了一个男人,说可以帮她实现梦想?但这个男人并没有帮她回到家乡,只用一个苹果的诱惑便占有了她。老金心里很难受,摸了摸那把枪,忍了。秀秀常常去场部要求回家,那些有门路的同志就纷纷上了她。有时还跑到秀秀的住处上了她。秀秀付出了所有还是回不了家。老金忍不住指责秀秀不要脸,出卖纯洁的身体。秀秀对老金大喊大叫:“卖也没有你的份!”
秀秀的肚子渐渐大了,可并不知是谁的孩子。老金曾拎着枪带着秀秀去场部闹事,无果。最后绝望之余,举枪把秀秀打死,自己也为她殉葬。
看过的人知道,这就是天浴。
秀秀并不是出卖自己,她是被强奸的,被那个时代的强权强奸。那个时代有多少女知青被强奸已难以统计,唯一可证实的是她们无从反抗,爱她们的男人也无从反抗。很多年过去,有些事并没有发生改变,不管是文革时的农场小干部,还是现在的联防队员,他们身份卑微,却代表强大的权力。这时,大家可能联想到前段时间发生在深圳的那件悲伤的事,一个女人被联防队员强暴一小时,而她那个叫杨武的丈夫只能在隔壁饮泣。这两件事有不同的地方,可非常相同的是弱者面对强权力,无处逃避。
我并不想谈那件残忍的事,我只是想写一篇影评。我注意到有cctv的同志批评一些记者采访中对受害者造成二次伤害。这个批评很对,有些记者确是另一类型的联防队员。可我很难不想起近年来最大的二次伤害出现在汶川大地震,cctv熠熠生辉的台标多少次伸到受害者家属前:“妈妈死了,你难过吗?有多难过?”“描述一下灾难发生时的细节吧,是这根柱子压住你儿子吗?”以及化了浓妆的女主持人在赈灾晚会上高呼“大爱无疆,灾难让我们有更大的凝聚力”?所以说起二次伤害,有个大台天天在二次伤害。当新闻来自权力授予,记者只能扮演喉舌,没人性是它经常的属性,只不过有的演得好一些,有的演砸了。
二次伤害了别人的记者班师回朝后,受到三次伤害。记者节之夜,有关部门下达对杨武案报道的禁令。记者节对记者下禁令,如同妇女节强奸妇女。然后是四次伤害,一齐谴责了记者的网友,因“杨武懦弱”还是“忍辱负重”在网上打成一片,到最后双方互以对方老婆举例,企图让联防队员奸一次对方老婆以证本方正确?相信还有五次伤害。
忽然想起女童小悦悦反复被车碾而路人漠然置之,这里的社会新闻已出现固定模式:弱者被欺——无人理睬——媒体曝光——网友混战——左派大战公知——有关部门下禁令——此事再来一遍。我们不是拥有世上最匪夷所思的新闻,而是拥有最匪夷所思的新闻过程。不敢追问谁制造了一次伤害,却大尾巴狼纠缠于n次伤害,到最后,社会新闻成了黑社会新闻,民生问题成了民间传说,简单的人性判断,变成复杂不堪的道德绑架和逻辑无穷尽,此时,大家伤心地哭了,政府会心地笑了。
这个国家除了权贵,人人都在被强奸——你交了税没得到应有的回馈,还表白才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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