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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自然,可见如果不是十足的小人,就是深藏不露不在乎名声的精明之辈,反正不是等闲之人,默念几声田文海,记在心里。
“不要笑坏了。”刘蕴盯着美人这一刻的娇媚之态,情不自禁,“有美一人,清扬婉兮。”
祝洛珠正低着头擦拭身上的酒,顺口回道:“不见子都,乃见狂且。”
江登云眼睛一亮,笑道:“洛珠这张嘴比刀子还快,我等真要退避三舍了。”说完后,江登云说起了酒令,“写一个三字适相当,加一大竖便为主,加一小竖便为王。我看你也做不得三分主,也做不得三齐王,不如加上两竖,人说日做不长。”
此刻江瑶君兴致来了又记着前仇。刚要说又笑了起来,勉强忍住笑道:“写一个王字君知否,添一小竖便成五,添一大竖便成丑。我看你全不像王老五,也不像王老丑,不如添上两竖,倒像个田老九。”
“妙极。说的也自然。”祝伯青赶紧出言奉承,田文海故意说道:“姑娘怎么明骂起我来了?”
江瑶君笑吟吟的道:“真正奇了,我是凑着字说的,天下哪里只有你一个姓田的?况且也不是行九。既然我说错了,罚我吃锺酒,说个笑话如何?”
刘蕴见冷若冰霜的她忽然变得笑脸盈盈。好似鲜花绽放艳若桃花,不禁心中赞叹,心说到底田师爷会说话逗趣,真是走到哪都一刻离不得他。
“大好,你的笑话一定有趣。”刘蕴抢在祝伯青头前附和。
江瑶君美目流转,脸上红了三分,说道:“有个人穷的没有法子。心里想道:“不如到京里做太监去,又尊贵又好开钱。”
到了京中,拜在老太监门下,求他各事照应。老太监将他派在大内里执事。一日,内里传旨进膳,这人道:“万岁要吃中饭。”老太监喝道:“不要乱说,万岁要用御膳。”
一日,又传旨大宴诸官。这人又道:“万岁要摆宴呢!”老太监又道:“说错了。万岁要摆御宴。嗣后你要记着,譬如大内里花园叫御花园,护卫的兵丁叫御林军,凡此种种。”
这人方才明白道:“怪不得皇帝面前东西都要叫御字的,从今我也是个老手了。”这日从御花园门首经过,踏了一脚屎,“恨要骂你几句又怕是皇帝屙的。若不看你是御史,我就要骂你了”。”
众人听得再一次哄堂大笑,祝洛珠隔着徐灏悄声道:“姐,有些过了。”
江瑶君只图说得畅快。哪里还顾忌旁人?祝伯青和江登云明知刻薄太甚了,当此时也不好阻止,再说实在是好笑,大家希望笑一笑将此话掩饰过去也就算了。
谁知刘蕴听了怒从心起,脸都气白了,正要习惯性的翻脸发作,又想着他们家世不凡,发作怕也讨不了好去,尤其是这姓徐的恐怕是徐家人,得罪了谁也不能得罪了徐家。再者是我自己要来的,并非他们请我,闹翻了也是自讨没趣。
一扭头见田文海闭着眼,摇着头道:“岂有此理,言之太甚了。”
刘蕴暗地里踢了田文海一脚,站起来假作笑容道:“有趣,有趣!本当多坐一会儿,继续陪诸位乐一乐,无奈小弟家有要事,改日再奉陪吧。”
刘家人进来收拾残局,刘蕴遂与众人作别,大家见他神色不善,送到了船头。
返回船舱,江登云埋怨妹妹道:“刘蕴原不是什么好人,他既要入席,索性敷衍他半日,没趣自会走人。你们俩偏要刻薄他,此种人最是记仇,恐日后会遭他报复。”
祝伯青叹道:“谁知今日游湖竟遇到了他,真叫人无味。”
江瑶君冷笑道:“拼死无大灾,是我自己得罪了他,不过仗着做官将来收拾我,也不累及家族,不劳诸位与我担忧。”
“别说了。”一直不做声的徐灏皱眉呵斥,“明知我不会袖手旁观,却合起伙来挤兑,再耍小聪明都扔进湖里去吃水。”
大家一听全都吐了吐舌头,祝洛珠笑道:“若不是今日哥哥在,我们才不会年轻气盛的刻薄于他呢,这利害还是拎得清的。”
徐灏却暗自摇头,此种事就算在京城里,权贵子女轻易都不敢得罪任何一个文官,天知道会给家族带来什么大祸?你们却肆无忌惮的嘲笑他人,岂不知得罪了小人就如同附骨之疽,早晚必招祸上门。
徐灏向来谨言慎行惯了,除非必要连寻常百姓都不得罪,如果得罪了那就干脆往死里得罪,说起来他们还是涉世不深,不明白祸从口出的道理。
却说刘蕴回到自己船内,气的怒道:“此仇不报非君子,反了他们。”
田文海笑道:“老爷何苦因此小事气伤贵体,无非两个娇生惯养的小姐罢了,笑一笑也就过去了。”
刘蕴骂道:“谁人不是奉承我,反被两个骚娘们取笑!我起初也罢了,谁知他们越说越不成样儿。若说碍他们的面子,这话更扯淡,那徐灏我是不怪他,从头到尾没讥讽过我,倒是祝伯青和江登云冷冷的样子,好像有他妈十七八品。
我背地里瞧那瑶君是姓祝的人,洛珠十有八九是姓江的人。行!我也犯不着和你们的家眷动气,就不信你们不找姐儿厮混,到时我非好生出一口恶气不可。那徐灏是没相干的,徐灏?咦!哎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