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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怪,东方龙斜挂唇角的笑容很诡异,这让子菲几乎撑不住浪荡女的假面具,她非常不喜欢。“讨厌,没得玩儿?那我也要回去了。”
“且慢。”他没放手。
子菲心底响起警讯。“嘻嘻舍不得我呀?帅哥哥。”
“我们俩的‘双人’宴会,现在才要开始。”
她背脊都发凉了,都勋笑得太冷静、太深沉、太老奸巨滑“可是我爹爹妈妈不许我玩得太晚,不如今夜就作罢了,改天我们再开宴会吧?”
“如果我非要你留下不可呢?”
干笑着,子菲真想放声叫救命“哟,你好讨厌。怎么说话这么露骨?”
东方龙冷然地捉住她的手朝楼上走去,没有留给她半点脱逃的机会。子菲晓得和他比腕力自己一定会输的,怎么办?
“对不起,东方龙。”他们身后传来电灯泡的声音,子菲差点没有跪下来感谢老天爷。季青岚淡淡地笑道:“我们老帮主与帮主夫人派我前来接小姐回家,他们担心小姐一个人回去太危险了,吩咐我绝不能让她一个人离开。”
哇,爹爹妈妈万岁。子菲巴不得亲吻一下季青岚,谢谢他及时救她逃出一劫。
转过身,都勋看到红门的第二把交椅,季青岚。过去曾经见过几次面,他一直对这位外表看似温柔的书生,留有深刻的印象。外界会封他为“笑面杀手”不是没有道理的。
“季先生,子菲和我有些事要商量,请你先回‘红门’覆命,我会亲自送她回去。”他都勋亦非省油的灯,凡是他要的其他人抢也抢不走。
子菲一张兴高采烈的小脸马上垮下,她拚命朝季青岚挤眉又弄眼的。
“抱歉,若帮主与帮主夫人将责任交给我,青岚不敢有辱重托。还请都帮主以‘大局’为重,另择一日与大小姐会商要事。”
太感谢了,青岚哥没有丢下她就跑,她回头一定给他加薪加俸。
默不作声的都勋微眯起一眼,子菲差点以为他会不管青岚在场与否,将她绑上楼去,但是她毕竟不够了解这个男人,料错了都勋超凡入圣的控制力,他松开手,以冷静的口吻说道:“也好,就依你的话,季青岚。”
反正这丫头是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都勋盯著“笑面杀手”这一次就当做是给对方一个面子,下次他可不会客气了。
“多谢都帮主的体谅。”
都勋保持他谜样的怒气与平静,一个男人如何能在他发怒时维持心如止水的面孔,这是子菲百思不解之处。她确定他很生气,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热度都快能烫伤她了,但是他那派难以捉摸的俊容却一点也没有皱眉或是怒目以对,普通人生气时该有的表情他都没有。他到底是不是人类?
“我会去找你的,子菲。都勋字字清楚,冷淡地说。
不用找了,赶紧撤销婚约就好。子菲不忘摆出一等一的花瓶笑容说:“啊,好高兴喔!我会准备好红茶和点心还有我自己等你来。不可以骗人喔!”她扬扬长睫毛,赐个飞吻给他“拜──拜,小甜心。”
“得救了。”子菲咻地挥去,裹着皮毛大衣安全地坐在马车里。
季青岚发出毫不同情的嗤声。
“别这样嘛,我非常感激你的及时出现,还有爹爹妈妈的大恩大德,小女子没齿难忘。来生就算是做牛做马──”
“可以了。”季青岚轻叱“真正救了你的人是继天。”
“继天哥?”子菲这才赶忙问道:“他人呢?伤口已经好了吗?严重到什么程度?不会留下任何伤疤吧?我可不可以去探望他?”
青岚啼笑皆非的说:“亲爱的帮主小姐,可怜的手下敝人我只有一张嘴,这么多的问题你希望我先答哪一个?”
“他还好吗?”
“伤已经无大碍了,没有伤到任何视觉神经,大夫为他作了缝合可能会留下一道狰狞的疤,但这也是无可奈何的事。大夫说他差一毫就再也救不回左眼了。不过,外表的伤容易救,心伤可得用心药医。”
“都是我的错。”子菲难过地低语“都怪我。”
“感情的事岂能勉强。”
“如果不是我继天哥现在人在哪里?”
无法对这么一双真诚的眼说谎,青岚叹口气说:“他走了,离开上海,去新疆了。”
愣愣地坐回位子,子菲绝望闭上眼“他还是不肯留下。”
“那傻蛋认为他无颜见老帮主与少帮主,对于这次闯出来的祸端也一直耿耿于怀。我劝了他很久,他还是执意要走,甚至不惜与我动拳开战。拗不过他,临走前他吩咐我要好好照顾帮主,还要我立刻赶到俱乐部来,务必要将你安安全全的送回‘红门’。他要我转达小姐一句话:别再招惹东方龙了。”
暖暖的温情流过她心海、子菲无言以对。继天哥如此一份真心她红子菲真是何德何能?又该用什么回报?过去十几年她都将继天哥视为哥哥,现在一时间要她将继天哥当成有血有肉的男人,一个恋爱的对象,太强人所难。
“我也赞同继天的话,子非。”青岚难得道么严肃地说:“等这次风波结束,你和东方龙的婚约烟消云散后,尽量离这个危险份子远一点。他是个比想像中更难缠的对手,不是你一人能应付得了的。以后一定要有我或者是长老们的陪伴,才能和他打交道,知道吗?”
“这一点我已经有心理准备了,老实说,青岚哥。就算你今天不告诉我,我也一样会那么做。”
想起她飞吻赠别时,东方龙黑眸中那抹红光,子菲就不寒而栗。耳边也再度响起他说过的话:戏弄我的人,通常会悔不当初。
今夜她侥幸躲过一劫,勉强在这一盘棋中取得获胜,暂赢东方龙一筹,也报了他上次捉弄她的一箭之仇。但这并不代表下一次她的运气也会这么好,子菲非常清楚这点。
“对了,上次我提过东方龙所说的阴谋,青岚哥你进行的调查如何?”
“正密切注意。”讲起这点,青岚杀手面孔就展露无遗“还得多谢东方龙这点线索,目前我们对付起那些暗中偷袭的盗贼也得心应手多了,我们还布了艘船当钓饵打算一网成擒。”
“那好,对付这种鼠辈不需要留情,我将这件事全权交给你,青岚哥。”
“这么说来,我可以大开杀戒你俊鼻噌拔12Φ馈?br />
“杀个片甲不留。”子菲似真似假的回道。
“喂喂,我们可不是目无王法的亡命之徒,怎么可以说出这么凶残的话呢?子菲大小姐。传出去,可就没人敢娶你了。”他开起玩笑了。
“那最好,我就当你们一辈子的大姐大大,认命吧。”
青岚不禁为她那可爱俏皮的模样,放声大笑起来,幸好他对子菲一直保持著兄妹之情,不敢以下犯上,否则他说不定会成为文继天第二,被这精灵可爱的女孩掳走一颗心。
“小姐你回来了?”守在子菲房门外的小女仆揉著眼,打了好大的呵欠。
踢开讨厌又可怕的细高跟凉鞋,这种西洋女人穿的刑具,子菲好不容易能松口气“阿珍,我已经交代过如果我太晚回来,你就先去睡吧!我不需要人服侍也可以自己更衣就寝。不必强撑著睡眼等我,你再打呵欠下去,连我都要被传染了。”
小女仆对女主人好意嘻嘻傻笑着“真的不需要我帮忙吗?小姐?”
“不用了,你快去睡吧。”挥挥手,子菲自己拉开房门,一蹦一跳的冲进房内。反正她如果脱不下这件衣服,干脆就拿剪刀一把剪开来,扔进垃圾桶里就行。像这么暴露的衣服,要不是情非得已,打死她也不可能穿。
“晚安,小姐。”小女仆为她亮起房内的油灯,然后道安离去。
真是漫长的一夜,房间里只剩她一人时,子菲悠长地叹了口气,一切都过去了。明天东方龙就会前来“红门”拜访,他一退完婚,她和爹爹妈妈就可以开始商量如何和“龙帮”合作对付那些躲在暗处的小人。事情将有完美的结局。
心不在焉地,子菲弯身褪去衬裙,接著拉起裙摆从头脱去。恣意甩开衣裳后,她仅穿著一件单薄蕾丝白绸内衣,就往卧室另一端的浴室走去,当她一边放热水准备泡个澡时,心思无意识地飘到镜中人儿的身影上。
以前她从来不是自恋型的人,很少注意到她自己的脸蛋或是身材,比起她自己,外头花花世界要吸引人多了。不过今夜她忍不要揽镜自照孤芳自赏一番,不晓得在东方龙眼中的她是什么模样?
挑剔的,子菲从那浓密黑亮,散发瀑布般光泽的长鬈发,凝脂的玉肤与浑圆饱满结实的双峰,看到自己纤细的腰与一双长腿。没有比较过其他女人,怎么晓得自己是好还是不好?子菲皱起眉,掐掐自己的脸颊。
“傻子菲,胡思乱想什么?”她何必在乎东方龙的想法?她一点也不想成为他魔性魅力下的俘虏,也不想成为他那些女性禁脔中的一员。她可是红子菲,向来天不怕地不怕的“红门”中人!
自言自语训完话后,子菲泡了个痛快的泡泡浴,紧绷一整天的神经也终于得到舒缓。她在水中伸个懒腰,宛如出水芙蓉,氤氲迷蒙的水气凝结在她粉嫩的肌肤上,沾著珠露显现光华,子菲心情愉快地裹着一条大毛巾,走出浴室。
她卧房里竟有一个高大的身影自她的床上坐起身,当场将子菲吓得动弹不得。昏黄的光线提供足够的亮度,当子菲细看来人面孔时,她几乎魂飞魄散。
“你是怎么进来的!”
都勋好整以暇,懒懒地勾起一边唇角说:“我说过我会来找你的。”
“深更夜半?”子菲尽量不动声色地退后说:“很奇怪的谈话时间,何不等明天天亮之后,我相倍今晚的宴会让大家都很累了,你不想睡吗?”
没有道理,他竟然可以光靠眉毛挑动,变得更加邪恶。“我不是来找你讲话的,至于睡觉总会轮到。”
好傲慢,他其以为上海任他横行吗?竟有胆子跑到她房间里“出去!”
撑著下巴,都勋黑眼一闪一闪地,弹指召唤她。“过来。”
“再不出去,我要喊人了。”子菲气得双颊涨红,他在她的地盘上,还如此嚣张。这男人当真天不怕地不怕?
“请便。”
“你”“反正我们不是已经订婚了吗?‘待阙鸳鸯’的相思之苦,大家都懂。嗯虽然有点衣衫不整,不成体统,看在我们婚期已近的份上,我想外界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生米已成熟饭。算不上是丑闻。”
可恶!看样子这招是对付不了他。快呀!想想办法救自己,现在不能等著他人来救了。“哟,早说嘛!原来你是为了这个才来的啊!”子菲重拾花瓶的角色。
不出所料,都勋的俊容随即结上一层霜。
子菲有了一晚上练习的经验,笑声更加妩媚“我也想你想很久了,勋。”天保佑她,千万别吐出来。“我差点以为你是不解风情的男人呢!别人都说你怎么怎么英勇,床上又是怎么怎么所向披靡,我早就心痒难耐了。”
“是吗?”他下床走向她。
心头小鹿已经撞昏了,子菲得掐著自己手心才能控制自己不转身而逃。“当然,你不是要和我结婚?那我也早点告诉你实话,我啊早有经验,其实离不开男人。如果你满足不了我,可别怪我红杏出墙,找上别的男人。你自己不也是没打算放弃你的自由,那正好──五十步笑百步,我们谁也别干涉谁。”
离她一臂之遥,触手可及之处,都勋停下脚步。他已经除去正式的马挂,只留下简单的白衬衫与长裤,敞开的衬衫胸口褐肤隐约可见,雄伟宽肩与劲瘦的腰身,子菲觉得此刻站在她身前的他,比过去任何一次都要可怕而且高大壮硕,他的力量随时能摧毁她。
“这么说你很有经验?”他淡淡地问。
快生气呀!混球。“从我十六岁起,就数不清有几个了。”
“和谁都无所谓?只要他是个男人就可以?”
“哎,别小看我,偶尔姑娘我还是会挑的。”子菲差点没被自己的话呛死“看得出来吧?我不是当老婆的料,对不对?我自己也知道,给你一个机会,趁现在快点解除婚约,对你还有好处,省得将来戴绿帽。”
“你肯分神为我担心,实在很善良。”
他的口气温柔地可以掐出水来,但子菲深信他现在八成想掐死她。“噢,亲爱的小甜心,别难过,我会为你祝福的。你一定会找到下一个更适合你的新娘,一个纯洁无辜噢,还有天真,千万不能漏了这点不是吗?你喜欢一个纯洁的新娘,颤抖无助地等待著你。”她再次柔媚地眨眨眼“可惜,我让你失望了。”
她哪里有半点可惜的样子,都勋心里火气正旺盛。这妮子,一忽儿荡一会儿娇一下子媚一下子俏,让他平静的心湖随著翻腾起伏已是大大的不应该。现在她以为如此说说话、拍拍头,他就会任凭她打发吗?
今夜,如果不让她成为他的人,他都勋就不叫都勋。
“你的把戏不少,子菲。”
她心一惊“床上的把戏我多少仅一点。”
“你在邀我同床共枕吗?”他跨前两步,将她困于墙与自己的双臂间。
不能脸红、不能认输,今夜能否安然度过,就看这一刻了。“我可得先警告你,一旦像你说的,咱们生米煮成熟饭,万一我珠胎暗结,那这桩婚约就非履行不可。你确定真的想娶我这种女子为妻?”
他在这紧张的一刻竟有心情笑“如此有经验的你不会那么无知吧?”
无知?她犯了什么错?说错什么话了吗?子菲贴紧墙边,开始怀疑他从一开始就知道她在演戏,因为他笑容里有丝一闪而逝的怒火,还有更多更多的澎湃情潮。“此此话怎讲?”
斜勾起半边性感的唇,他微讽而又坦直地说:“有很多方法可以让男人在女人身上获得快乐,又不必付出代价。你不知道吗?”
惨了。现在要悬崖勒马已经来不及。“何必冒这种险呢?外面多的是女人,东方龙。我相信你不愁找不到床伴吧?我是为你著想,才不想害你。”
“多谢你的美意,可是今夜你完全勾起我的兴趣了,子菲。你那身惹火的装扮不就是为了燃起我的欲望吗?身为男人,怎么能拒绝这么明显的邀请?你在宴会上狂欢得很愉快?现在轮到我享受我们两人间的小小派对。玩火者必自焚,这句话你想必不陌生才对。”
她杏眸圆睁,难道他看穿了──“别想愚弄我,子菲。”都勋低下头,在她耳边呢喃“得不到你,今夜我是不会离开的。”
他全知道!从头到尾他都晓得她在作戏?子菲慌张地想逃,但他双手一捉,擒住她的小手,压到墙上,强壮的身体离她不过分寸之遥,灼热的怒意强力散发出来。
“你毁了我们的订婚派对,心情一定很好吧?坏女孩。”
“我不会乖乖让你强暴我的,东方龙!”她咬牙切齿的回道。
他俯身向她的颈窝,炽热的气息骚动所有的知觉“从我成年后,不断有女人送上门恳求我要她们,我还没有过霸王硬上弓的纪录。今夜我也不打算例外,你抗拒不了我,从一开始你就该知道了。”
没错,她全身的血液沸腾著,都勋邪恶的气息穿梭包围著她,子菲害怕他说中百分之百事实,那令人更加生气。“全世界的男人都死光了,我也不要你。”
“让我们看看你说的是不是实话。”他冷冷地微笑,右手穿入她的发海,直直定住她后脑勺,让她无法闪躲地迎上这一吻。
不能让他得逞!一闪而逝的警告似乎仅仅保持了万分之一秒。如果这是粗鲁蛮横外加霸道的一吻,或许子菲还有抵抗的能力。但是他纯熟的舌尖化为最轻柔的春风,宛如迎风绽放的蔷薇,她不自觉地回应他的吻。难以置信的甜美与热流融入她的血,冲击她的心房。
一个男人怎么能够外表如此残酷,却又深知如何挑动她最柔情的一面?他的吻是所有女人梦寐以求的幻想,那坚实温暖的体魄,让人不禁想要牢牢的拥抱,绝不松手,就此沉沦于地狱之火的深渊,毫无怨尤。
随著缠绵热吻,沉重的大毛巾无声地坠落到地上,接著都勋的白衬衫也加入地上的那团毛巾,然后是袜子、长裤当他一把拦腰抱起子菲往床上走去时,她红滟美丽的俏脸因为醉饮激情而染著酡色绯意,明眸半掩──子菲接触到冰凉的被单时,才惊觉到自己的处境,何时他们都一丝不挂地她轻呼一声想掩住自己,却慢了他一步,都勋捉住她的手腕阻止她。过去难以捉摸的鹰眸在这一刻散发著热情的光芒,就连向来讽笑的唇角也在此时显得专注与坚决,他英俊得让人心痛,也让她软弱。
“我想看着你,每一?嫉哪愣际粲谖业模?馐嵌朗粲谖业模?业淖臃啤!彼?す你氖滞螅?砣淼纳嗦***?改鄣哪诓嗉簦你坌岸竦囟18**雌鹚?徽笳嚼酢!敖褚鼓切┑u掖瓜延谀愕募一锩牵?艺嫦胍桓龈錾绷怂?恰!?br />
子菲摆脱不开他的手,气喘吁吁“天般的,我不是你的玩艺儿,住手。”
下次再让我看见你穿那样的衣服,我一定会狠狠地打你屁股。”他灼热地凝视她道。
“我还不一定会嫁给你──”
舔著她手腕的舌突然离开了原处,他狂炽地吻住她未出口的话,再度将她的思考与反抗放逐到飘渺无际的天边,燃烧彼此的夜晚,现在才要开始
紊乱而纠缠成结的床单,亲密的象征了再也无法回头的一切。
从惊心动魄的高潮跌回冰冷无情的现实。子菲一度失速的心跳重新抢回步调,但是身体疲惫里自有心理沉重。她趴在床上,希望自己能大哭一场,却找不到任何的泪水。毕竟哭是太矫情了一点,而她向来懒得做些多余的事,哭不哭都已经不能改变堕落的事,她不但没有反抗,相反地她投入的热情绝不比都勋逊色,她的牙痕还留在他的肩上,一如他的占有夺走她的童贞。
大手懒懒地拨开她的湿发,在她颈背眷恋地经吻。
子菲将脸埋进枕头“你已经达到目的了,还不走!”
都勋挑高一眉,这爱逞强又不服输的丫头──他的指尖滑下她汗湿嫩滑的背“为什么?”
子菲真想踢他下床“你不是证明了你的无边魅力,证明我不过是另一只花瓶,用完就可以丢了?既然如此,你大可以离开我去炫耀你的胜利,我红子菲不需你假惺惺的安慰。”
“我从来没说你是花瓶,小丫头。”
“已经不是丫头了,全拜你之赐,现在我成了名符其实的浪荡女,或许我该考虑怎么找下一个情人好比较──”子菲气红双眼。
“我会杀了任何敢碰你一根汗毛的男人。”都勋冷冽的口吻,与他灼热的黑眸极端不符。“你身上还有我的印记,不要忘了这点。”
“出去!”她转身推他。
无视于她捶在他胸口的拳头,都勋低下头攫住她的唇,来回蹂躏。“一等我办好结婚登记的准备,我们立刻就结婚。”
“你这傲慢自大的混球,凭什么断定我还愿意嫁给你?不要以为所有的女人都非君不嫁,我偏偏不想和你结婚!”她搓揉擦去唇上的火热。
“那我就一直待在你床上,直到你非嫁我不可。”他眯起一眼。
“你!有够无耻。”
“出尔反尔的人是你,子菲。从我手中将‘黑面煞星’等人骗了回去,却故意打扮成路边野鸡的模样,想让我知难而退,进而退订婚约。你耍这么多的手段,还自认光明磊落?”都勋讽笑道:“我就晓得女人向来都是如此,没有一个值得信赖的。”
被他顶得无话可说,子菲咬住下唇“那你大可不必娶我这种女人!”
“便宜了你和你的青梅竹马?”都勋抬起她下巴“不要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文继天想娶你为妻,顺理成章当上‘红门’的帮主。而你百计千方救他,可见你们俩郎情妹意情投意合的程度。不过,很遗憾,我生平最痛恨人家欺骗我,愚弄我,你非嫁给我不可。”
“你我究竟对你做什么可恶的事,让你这样处处找我麻烦?”她真的不懂。
他也不清楚为什么和她结婚会变得如此重要,从吻了她之后,像走火入魔似的,无法将她驱出他的脑海,占有她的欲望变得越来越强烈,甚至不在乎她身边有个青梅竹马的爱人,只要能将她据为已有,就算是要他拘禁她也无所谓,掀起上海滩大战也没关系望着阴晴不定,不说半句话的他,子菲忙捉起被单裹住自己。
“我开你一场玩笑,你也得到我做为报复。为什么不就此罢手呢?坚持结婚对你我都没有好处。你不想娶一个麻烦的女人做老婆,我也不想嫁给一个不爱我的男人。过去的事就算了,我们龙帮和红门还是能够和平相处,今夜的事我也不会告诉任何人的。”打铁趁热,她赶紧说。
嫁给他有这么恐怖?都勋不悦地掀高一眉,冷笑道:“文继天这么爱你吗?就算你已非处子之身也肯要你?”
红子菲双颊染红霜“那不关你的事!”
“大大有关。”他侮辱的目光从她脸上飘到被单遮住的胸前。“我丢他捡的游戏,我还没决定要不要让他玩。”
子菲手迅速的挥了过去,他早有准备地捉住。“你龌龊到极点,文大哥与我之间是清清白白的,你再说一字侮辱人的话,我就和你拚命!”
“你已经是我的人了,别再口口声声‘文大哥’。你心里只能有我一个人!”
“你这人真是霸道得可笑!”两人对峙,子菲毫不让步的说:“只准你州官放火,却不许我百姓点灯?你凭什么命令我,当你自己左拥右抱四处拈花惹草的时候,还要我乖乖守著你吗?我偏要去找一堆的男人,怎么样!”
都勋眯著眼,以身体的优势将她又压进床垫里。“看样子方法只有一个。”
“你想做什么?”她怒吼著。
“让你累得没办法下床,没空想鬼点子整人!”
子菲张大眼“你这个疯子,我不要。”
“刚刚你也这么说。”
唯一能逃离魔鬼的最佳机会,就是当魔鬼睡著的时候。
子菲溜下床,回头担心的看着床上熟睡的他,还好一时间他似乎不会起床。噢,她抑住一声呻吟,可怜她的筋骨恐怕要难过上好几天,那恶棍说要让她累得没办法下床,可不是在开玩笑的。她觉得经过这一夜,她得睡上三天三夜才能恢复可惜她再也不是原来的红子菲了。
幸好他言行举止虽是粗鲁霸道又傲慢的恶棍本色,但是在床上却又是出人意外的温柔好情人,否则现在的她早就无法活过他那热情需索的云雨之欢。匆匆翻出衣箱内的一套长裙,三两下套上内衣、长衬衣后,她提心吊胆地溜进浴室洗净手脸,昨夜过后第一次从镜中看见自己,子菲真是脸红心跳。
天啊,镜子里的那个女人真的是她吗?看起来就是一脸罪恶,活像是贪欢求爱的女人似的,这一下子她深信只要她一出门去,所有的人都会知道她昨夜做了什么好事!
不行,她绝不要嫁给都勋。
可是她还有其它选择吗?
不嫁给他意味著这辈子要孤单一人,毕竟她已经不再是纯洁的而且她也无法想像自己和都勋以外的人如此亲近虽然认识他并不久,但是打从第一眼见到他的那种心跳感受,也是她从未有过的。在都勋的怀中一点也没有邪恶或是堕落的罪恶感,他的心跳与她的心跳声重叠,随著大自然的节奏不行,她不能嫁给都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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