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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自行泡了杯牛奶”
他眸底满是不悦“谁问你那个,我的意思是你为什么要泡牛奶喝?肚子饿
大可吩咐下人准备料理,难这你连这个道理都不懂?”
小谢幽幽地叹息了,不是不懂,而是她此刻栖身在他人住所,有何身分指使
佣人要这个、要那个的呢?再说她亦不是那种习惯锦衣玉食,茶来伸手、饭来张
口的人。
“回我的话。”他执拗地逼问。
小谢抬头“虽然我住在你家,但只是个客人没有道理差遣你的佣人。”
他皱眉“你在玩什么把戏?”
换她一愣“把戏?!”
他缓缓地撩起她的下巴,眼神逼近。“你是我的女人,他们本该服侍你的,
你就别明知故拒、假装客气了!”
小谢努力挣开他的掌控,别过视线“我没有。”
他咬着牙,盯着她白皙透明的脸庞,那憔悴清瘦只要有眼睛的人都看得见,
为何她还不保重自己?
佣人说她中午并未进食,这样一整天下来,晚餐居然只是胡乱冲了杯牛奶就
解决了
他心底闪过一丝丝连自己也受震动的怜惜,但随即被压抑下来。
究竟是怎么了?他居然对一个情妇用上心思一定是昨晚蒂娜未能完全满足
他的关系。
他恢复了一贯的玩世不恭,懒洋洋地倒退了一步,留给她足以自由呼吸的空
间。
“佣人们已经准备好饭菜了,由不得你不吃。”随后他又突然丢下一句话,
眸中熠熠生光。
“或者你想要空着肚子陪我上床?”
小谢脸色瞬间一红,却随即又变白了。
她勉强地开口:“我吃”她的确需要食物来应付接下来的巨变。
鸿飞满意地盯着她坐人餐椅,接着他才缓缓地落坐她对面。
佣人将晶莹剔透的白米皈盛出,上好的日本秋田窑碗盛着热腾腾的白饭,煞
是诱人。
小谢原该紧张得吃不下饭才是。但是她可怜的胃这几口一直没有好好进食过,
闻到了这阵米饭的香味教她再也忍不住地食指大动,在鸿飞的示意下她端起碗便
扒起饭来。
虽是如此,她还是吃得极少,一碗满满的饭只吃了三分之一就吃不下了,面
前的莱也只动了几筷子而已,倒是饭后送上的一盅热桂花茶较对她胃口,她很快
地喝光了,还意犹未尽似的。
鸿飞隐忍着不多话,直到她喝完茶,露出了心满意足的可爱微笑时,才冷冷
地道。“你这是在做给谁看?”
小谢一愣,原有的饱足愉快瞬间惊逃四散。
“我又做错什么了吗?"
“我最讨厌装腔作势的女人,你以为吃得比鸽子还少就像个名媛淑女了吗?”
就连他自己也不明白为何会一口气堵在胸口似的不发不快。
鸿飞突如其来的冷淡讽刺让小谢手足无措,眼眶一红,盈盈泪珠却要掉不敢
掉。
她又惹他生气了,可是为什么呢?
“我的确不是名媛淑女,”她低下头紧咬唇瓣不让泪水借机滑落,涩涩地道:
“很抱歉。”
她为什么要道歉?还委委屈屈、怯怯弱弱的,方才一瞥,她眼中的无依惊俱
已经令他的心窒塞得一阵闷痛了,此刻她低姿态的委曲求全状,更使他冒起一把
无名火。
“为什么要跟我道歉?我不是暴君。”
她淡淡地、苦涩地道:“但你是我的主人。”
他一怔,随即烦躁地道:“用不着你来提醒我这一点。”
她抬头,盈盈眼眸似秋水若寒星,黑白分明清澈得像是能望人人心深处去—
—一
他在她眼眸中看见自己跋扈猖狂的一面,不禁悚然一惊;不知何故,与她灵
动澄彻的眼神一接触,他竟有些自惭形秽。
不!她是他的女奴,他廉价买下的女人,要生要死皆掌握在他手中!
像是要证明这一点似的,他蓦然沉下脸,低低地道:“你吃饱了?”她不明
白他为何突然转移话题,只得被动地点点头。
“很好,去关上餐室的门,并锁上。”他眸中有一小簇危险的火花。
小谢不能自己地微微颤抖起来,如同待宰的羔羊一般,屠夫尚未磨刀霍霍,
却已然嗅到了锋利刀刃的血腥味。“
她不敢多问,只能脑袋一片空白;颤抖着冰冷的手脚走到门边,喀地一声锁
上了门栓——这是她亲手铐住的枷锁,已经逃不掉了。
他残忍地凝视着她,神色莫测高深。“一件件地脱下你的衣服我要看看那
五百万花得值不值得?”
小谢觉得自己又快要晕了过去,可是偏偏在最想要昏倒的时候,她的神经纤
维却是如此粗韧有力。
小谢环顾了四周,眼底已有哀求之意。“这是饭厅”
就算该来的还是要来,她总也希望留下一个美丽的回忆,但是在饭厅这
似乎超出了她的理解范围。
他眸底的欲望火花越挠越炽烈,雄狮般嗜血的本性驱使下,她此刻就似一只
雪白绵软的羔羊,已然错步误人了他的猎区之中。
“你方才说过,我是你的主人。”他语调懒懒地提醒她这一点。
她脸儿煞白,咽了口口水;恳求地道:“求求你,就算真要沉沦堕落,也请
让我保留一点自尊。”
她的表情犹如要被绑上圣坛祭识的处女,令他胸口瞬间狂塞了怒气——有多
少女人跪求着要与他一夜缠绵,他却将与他**视为沉沦堕落?
他眼眸紧紧眯了起来,隐约透出危险光芒。
“沉沦堕落?你早在将自己卖给我的那一刹那,就已沉沦堕落了。”
他的话像一记猛锤,重重地播中了她的心窝,疼得她剧痛不已。
但又何尝不是如此?
小谢闭了闭眼睛,再睁开时已是一片凄然。
鸿飞震动着,却依旧不能自己地一把将地抓人怀中——他再也按捺不住炽热
焚烧的欲望,若不能尽情发泄,烈焰会将他整个人都燃烧殆尽。
对她,他的欲望莫名的来得又急又狂。在搂她人怀的那一瞬间,他已狂野地
覆上她的唇瓣!
他的男性气概高涨巨大,如焰铁般撑得挺直,叫嚣着要解放、要深深埋入她
的女性幽谷中。
小谢脑袋晕眩了下,被陡然吸走的空气导致她胸口一阵微疼,他冰凉有力的
唇瓣逼人地吸吮着她的樱唇,?*乃裁匆膊幌茫桓芯醯秸笳笕攘Υ?br />
脚底轰地直窜上心口,她的五脏六腑瞬间被点燃,另外还有一种奇异的舒服娇懒
感缓缓地自全身骨头渗透出来,兴奋、紧张、惶恐种种滋味齐乱了她的思想。
小谢疲倦地、沉沉地睡倒在鸿飞的臂弯中。
鸿飞不明白自己为何会温柔地抱起她,还将她用衣衫紧紧地包裹住全身,这
才放心地抱着她往楼上的卧房走去。
狂欢过后,他照理该转身离去,让女人幽幽转醒后再自行收拾残局才是。
可是她不一样。
他不晓得自己是哪根筋不对劲,或许是她给了他从未体验过的绝顶狂野境界,
也或许是她晕过去之后的憔悴楚楚状。
他嗤笑一声,将眸光调离她熟睡的脸庞,无论是哪一种理由,他都不承认自
己对她心软!
叱垞商场的他所向披靡,情场则更是不见败阵见时有人见过他心软来着?
今天一定是太过舒服了,凡事过了头自然就有些怪异的后遗症,等睡过一觉
自然就全好了。
他抱着小谢走进卧房,尽管心底念头如此强硬,可是在将她放上床铺的那一
刻,他依旧不自觉地放柔了动作,就连为她盖上羽毛被时,都轻缓了手劲。
窗外幽暗,他为她开了一盏小小轻纱灯,在临去的最后一瞥中,床上人地沉
睡如天使的脸宠亦令他不由自主地柔和了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