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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宁的态度是十分明确的,斯维尔德洛夫肯定是不可能去特科当科长的,哪怕只是当个挂名的科长也不行,不光是忙不过来,主要是影响太坏,容易招人歪嘴。如今党内权力大洗牌的时候,大家伙都在眼睁睁的盯着各种交椅,哪怕是导师大人也不得不慎重。
既然斯维尔德洛夫不行,李晓峰也就只能考虑其他的人选了,可是这货满打满算也才穿越到俄国半年多,在党内还真没有多少朋友或者盟友。
再说特科科长这个位置也不是阿猫阿狗就能当的,首先要入得了导师大人的法眼,其次在党内还必须有点老资格,不然镇不住场子,最关键的跟某人还得相处融洽。
这样的人选不是一般的难找,所以某仙人一直在琢磨,该找个什么样的人来特科当科长,想来想去他除了斯维尔德洛夫之外,他只有一个人选——加育劳夫。
他跟加育劳夫之间关系不错,相互之间的配合也绝对没有问题,当初办《俄罗斯之声报》的时候,双方的合作就很圆满。而且加育劳夫没有太多政治野心,属于那种直肠子的人。李晓峰对其知根知底,不怕老加生出抢班夺权的念头。
关键在于加育劳夫是个一心做实事的人,不会牵涉到党内的权力斗争中去,唯一的障碍是老加的资历差了一点。他虽然是彼得格勒的工人领袖,可是在党内却是不折不扣的小字辈,他的资历可能镇不住场子。
不过这也不是什么大问题,加育劳夫镇不住场面,后面还有某仙人,如果连某仙人也不行,换导师大人出马,谁还敢歪嘴?
然而,对于李晓峰热情邀请,加育劳夫的回答直接给某仙人头上浇了一瓢凉水。“安德烈同志,你先别跟我提这事儿了,现在工人群众的情绪很不稳定,作为党派驻在维堡区的联络人,我有必要做好沟通工作。这一时半会儿我是走不开的。而且我也不善于搞秘密工作。您应该去找更擅长这项工作的同志!”
“嘿,你别马上就拒绝啊!”李晓峰一听,也有点不高兴,“沟通工作虽然重要。但是党内的很多同志都擅长这项工作,而特科的工作需要久经考验的、真正的布尔什维克。我想来想去,只有你符合这个条件啊!”
“安德烈同志,你这就错了!”加育劳夫这话,说得理直气壮。都有点像在教育某仙人了,“久经考验的真正布尔什维克在党内还有很多,我不算什么!你要相信其他同志,不要戴着有色眼镜看人嘛!”
“我不是跟你最熟悉嘛!我们俩合作,都不需要磨合,这将给党节省多少宝贵的时间?”李晓峰有些无语,只能解释道:“再说了,你也知道,中纪委和特科刚刚开展联合行动。揪出来了一大批特务。我邀请你,也是为党的工作负责,怎么就成了戴有色眼镜看人呢?”
“反正维堡区的工作,我不能撂下不管,”加育劳夫这个家伙不亏是直肠子。固执得都让人又好气又好笑,末了,他还在教育某仙人:“布尔什维克服从党的领导是天经地义的,特科的工作由谁领导。那是由党来决定的……安德烈同志,你就不要越俎代庖了!”
“算了。你不想来那就算了!”李晓峰毫不客气地挂断了电话,心中不禁有些感慨,看样子他想问题,还是太理想化了,所以他就忘了,加育劳夫那个死脑经恐怕是真的对秘密工作不感兴趣,就算勉为其难的将他抓了壮丁,今后工作开展起来,以他一根筋的性子,恐怕双方是很难合作的,弄不好之前的友谊还会破碎,最后弄一个不欢而散。
他正发呆呢,瓦西里走了过来,自打入党之后,这小子似乎也开始开窍了,至少知道关心自家领导了:“安德烈同志。您这是遇上难事了?”
“算不上什么难事,”李晓峰下意识地摇摇头,若是眼前是别人,比如说雅科夫兄妹什么的,他倒是不介意跟那种聪明人说一说,但是瓦西里这孩子除了老实可靠之外,政治智慧神马的根本就没有,跟他说这个毫无意义。
果不其然,瓦西里懵懵懂懂反而嗯了一声,就不说话了,这让某仙人是愈发的无语,看看自己这半年都收了些什么人,能用得上的不是一根筋就死不开窍,尼玛,想找个能为自己分忧的人才怎么就这么难呢?
他这正琢磨着,瓦西里却不走,傻乎乎的像根柱子一样立在他旁边,不知道的还以为这位是某仙人的警卫员。李雄峰纳闷了,瓦西里不是这个性子啊,这小子是怎么了?
“没什么,”瓦西里支支吾吾的说道,不过一看就知道在撒谎,这让李晓峰更加好奇了:“有什么话就直说,别吞吞吐吐的!”
瓦西里这才扭捏着说道:“中央组织部的克列斯廷斯基同志刚才找到了我,跟我谈工作,谈理想……”
李晓峰愈发的奇怪了,中组部约谈党员倒是不奇怪,一般都是提拔人的前兆,但是瓦西里这号的党员,似乎没有这个必要吧?
“他还说了什么?”李晓峰皱着眉头问道。
“他……他……他还特别关心特科的工作的,说特科的工作十分的重要,最好有一个老成持重的同志主持局面……”
好吧,李晓峰完全明白克列斯廷斯基的意思了,看样子盯上特科这个位置的不光是斯大林,各路神仙都想捞一把,不过让他比较奇怪的是,克列斯廷斯基是新一任中央委员,又是天字第一号衙门的中组部的领导,他怎么想跳槽到特科来?这不符合价值规律啊!
想了半天,李晓峰没有什么头绪,不过克列斯廷斯基已经拐弯抹角的吹风了,他也必须有所表示,至少跟对方接触接触,探探对方到底是个什么意思就很正常了。
李晓峰信手给克列斯廷斯基拨了个电话,很快那一头就传来克列斯廷斯基的声音:“你好,我是克列斯廷斯基。”
李晓峰十分热情的说道:“你好,克列斯廷斯基同志。刚才听瓦西里同志说了。您找他谈话了。对于您在半忙之中还关心一个刚刚入党的新同志,我真是由衷的钦佩。”
李晓峰说的话克列斯廷斯基自然不会当真,场面话而已,真正让他比较在意的是某人后面说的话:“听说您对特科的工作十分关心,在这里我仅代表特科的同志对您的关心表示感谢。并且冒昧的提出。请允许我就特科的工作向您做一个汇报?”
克列斯廷斯基是看不惯那种直升机干部的。对于那种靠裙带关系或者溜须拍马官运亨通的干部,他打心眼里鄙视。以前他以为某仙人也是这么一个小丑,但是经过这一段,尤其是某仙人刚才说的那一番话。他对某人的感观是大有改变。
瞧瞧这话说得多好,汇报工作,正大光明而又无可挑剔的借口。在这个敏感的时候,某仙人竟然能够滴水不漏的处理此事,他非常感慨——不愧是导师大人看好的人。说话办事果然有几分章法。
“这样吧,”克列斯廷斯基立刻就表示道,“下午我们聚一聚,正好莫洛托夫同志也要跟我汇报工作,你们就一起来吧!”
莫洛托夫?
李晓峰一听这话,神经刷地就绷起来了,克列斯廷斯基又是打听特科的工作,又是让瓦西里传话,现在又扯出来莫洛托夫。他就禁不住要往这方面考虑,这天下就没有这么巧的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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