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诺亚并未动弹,更准确地说,是他根本无法移动。山峰释放出的压力太过巨大,每一个生物都必须静止不动才能抵挡。
随后,山峰显露出一个巨大的爬行动物头颅,足有七米之巨,它出现在刚刚进化的四级蛇类面前。此刻,诺亚才看清这座山的真实形态。
那是一条超过五十米长的庞然大蛇,其皮肤洁白如雪,仿佛自带光芒。看着它,诺亚不禁疑惑,一个物质生命体如何能够达到如此壮丽的程度。
这条巨蛇宛如神只般的存在,超越了诺亚两世所见的一切。四级蛇类在自身看来威武不凡,但在山谷王者面前,却不过是族群中的一员而已。
“那是什么怪物?”这是诺亚在接下来的震撼事件发生前,脑海中唯一闪过的念头。
山谷王者与四级蛇类相互对峙良久,直至四级蛇类低头表示臣服。接着,王者张开巨口,将头部贴在地上静静地等待着。
四级蛇类凝视了王者片刻后,竟自行钻入了王者的口中!长达三十米的身躯需要一段时间才能完全进入王者体内,但王者始终保持静止,任由这一切发生。
当新进化出来的蛇类身体完全消失后,王者闭上了嘴巴,抬起头来俯瞰下方的蛇群。它发出一声轻柔的嘶鸣,让远处的诺亚也不禁为之颤抖,同时也引发了蛇群行为的改变。
它们开始疯狂地互相吞噬,毫不顾及自己的生死。鲜血如同江河般流淌,眼前展现的是同类相食的极端场景。直到数量几乎减半时,王者再次嘶鸣,令它们停止撕咬,并重新蜷缩起来继续沉睡。
饱餐后的蛇群成员似乎变得更强壮了,有些个体甚至表现出即将突破等级的迹象。然而,这些兽眼中并没有欣喜或激动,只有无助与恐惧。
在王者再度安眠之前,诺亚注意到其身后山壁上的一个洞口,从中透出微弱的光线。蛇群恢复了无目的的蠕动,而诺亚则将阿西娅吸收入自己体内,跌坐在隐蔽的藏身之处。
他的双手颤抖,思绪翻涌,花费整整一个小时才勉强让自己平静下来。
“该死,该死,真是他x的!”无数咒骂在他的脑中回响。
当他重新控制住自己的身体时,心中暗想:“光是看到那个东西就足以让我颤抖不已,它的存在几乎能置我于死地!而那位阿西娅家族的先祖竟然曾与它战斗?这个世界上究竟还有多少这样的怪物?”
在此之前,他一直为这一世的成就感到自豪,毕竟,他修炼不到五年,年纪也只刚过十三岁。然而,在面对如此强大的力量时,他的骄傲瞬间破碎,意识到自己的所有成绩在这样的实力面前显得多么微不足道。
当他回想起之前的场景,脑海中只有一个词可以形容——残忍。
“这个世界实在是太残酷了。”他在理解了山谷中的状况后,内心平静地自语。
“王者强迫其族群中的蛇互相残杀,然后等待其中诞生一只四级蛇类,再将其吞噬以变得更强大,不断重复这个循环。我想,在那里‘元气’浓度极高且强制同类相食的情况下,每隔几十年,它就能创造出一个新的四级蛇类。”
看向王者方向的诺亚心中涌现出一种敬意,“为了增加已相当惊人的力量,哪怕只是一点点,它不惜利用同族,这种对力量追求的决心即使身为野兽也是令人赞叹的。”
他摇了摇头,脸上浮现出复杂的笑容,“我只是直接杀死挡在我道路上的人,而它却是主动利用同族以达到更高层次。我们的意志力简直不在同一个层面上。”
他在原地又站立了一段时间,直至眼中的野心火焰熊熊燃烧起来。
“我现在不能死!见识过如此超凡的力量后,我不甘心就这样死去。我要达到那种程度,我要超越它!”
他移开了目光,走进了最近找到的一个洞穴。
“首先,我要完成第六次修炼……”
……
一个月过去了。
这一个月里,诺亚白天潜心冥想,提高穴位的吸收速率;同时练习操控血契伙伴,因为要想成功逃脱,他必须完美掌握蛇形状态。他已经看到了王者背后的墙壁上的洞口,那是他所能想到通向地表的唯一途径。“尤里亚写道通道就在那里,既然这是我能看到的唯一空洞,那就只能赌一把了。”
其余时间,他都在观察蛇群的行为。过去的一个月中,它们的行为模式并无变化,由于最近刚进食完毕,仅有一些蛇偶尔会对周围的同伴进行小幅度的攻击。他对族群中的所有三级蛇类进行了仔细观察,确定没有任何一条即将进化。
某一天醒来时,他高兴地发现自己的穴位不再工作,感觉身体达到了一个熟悉的极限。他的第六个修炼周期完成了!
他已经准备好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