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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答话。
那太医非常恼火,想来他也是契丹过重地医学泰斗,向来是不容别人挑战他的权威地位的。此时居然有人公然挑衅,声言自己无法医治地心疾要治愈也很容易,是可忍孰不可忍?于是冲着我说道:“倒要请教,阁下有何良方?”
萧绰也附和道:“先生但请明言,也好解哀家之惑。”
慢慢地走到韩德让的身旁。我解释道:“人体本来为一小天地,是为内五行,与外五行息息相关,内伤七情,外感六淫,故疾病滋生。人食五谷杂粮,以汲取后天之养,此中良莠不齐,有精华,也有糟粕,故而才会生病。今楚王千岁,就是饮食中的精华摄取得太多,血液的粘度上升,而身体积劳,元气衰弱,不足以推动血脉运行,年常日久,血管壁中的沉积物越来越多,气血越难通行,终于导致了疾病的暴发,便是现在地症状。”
那太医听得连连点头,倒也赞同。”先生所说倒是不差,可是知易行难,清血化淤谈何容易?莫非你有什么良方?”
我摇了摇头道:“想要彻底医治此病,已非针石之效了!本人是用内家真气将病患体内地废弃物慢慢打通,利用气血运行的力量将其带到特定的位置,然后借助外力将其放出,这样见效极快,也勿需服葯,只要善加调理,注意饮食既可恢复。”
太医听了若有所思,急忙问道:“用内家真气来医病例是听说过,可惜多数人虽然习有真气,却无法替人疗病,况且体内的废物纵然能够清理到一处,应该如何取出呢?先生莫非是使用放血的方法?如果是这样的话,创口太小则无法放出血中杂物,创口大大则难以恢复,不知道先生何以教我?”
“其实这也简单。”我笑了笑道:“如果有水蛭的话,自然可以将废血轻易吸出,只不过北地寒冷,难于寻觅罢了,否则本人倒是可以现场演示一下地,保证楚王几日内就恢复如常”
我说这话其实是有刁难之意,水蛭在北方并不是没有,而是大多数人都没有注意到而已,以水蛭入葯,历史土也有很多例子,西方宫廷中给发热的病人放血,往往就采用这个办法。
以韩德让现在的症状而言,想要清楚废血,仅仅依靠我的真气就可以完成。
“水蛭?这是何物?”果然萧绰等人都有些迷惘。
“水蛭?”那太医忽然醒悟过来。”先生所说的水蛭,莫非就是那吸血蚂蟥?”
“正是此物。”我点了点头道。
“莫非太医识得此物?”萧绰转头问道。
那太医连忙回答道。“启禀太后,那是一种生长在水中的小虫子,喜欢吸食人畜的鲜血,一旦咬住,便不停地吸血。直到将自己涨死为止。”
“竟会如此?”萧绰有些惊讶地问道。
“不错!“我首肯道:“此物地小口如同针眼大小在吸血的时候,会从口中分泌出一种物质,可以令人毫无所觉,因此利用这种东西来放血。既不会感到疼痛,也不会留下创口,只有一个小红点而已。”
“原来如此,世间造物真是奇妙无比!哀家真是孤陋寡闻了。”萧绰感慨道。
吕端走上前来说道:“水蛭在北方确实不大多,可是江南几乎成患,既然楚王需要此物医病,本相这就命使者回去。用快马将其送来。”
萧绰正待答应并致谢的时候,那太医却说道:“此物下官虽然没有使用过,但是却听说过,燕京中便有一名汉医使用此物来治疗内热,且颇有名声,太后可以下诏命其奉上水蛭。也好为楚王千岁医病。”
萧绰欢快道:“既是如此,还不赶紧去办!“
不多时,内侍便取来了水蛭,我们观看时,正养在一只盛水的银罐子中,身体瘪瘪的放佛干死了一般,在水底缓缓地摆动着身体。
“样子真的好难看——“萧绰只看了一眼就不愿意再看了。
我笑着回答道。”不要看它的样子难看,使用得当可堪大用啊!今次楚王的宿疾,全靠它根治了!若是大后准许,现在就可以动手了。”
“那就请先生施展回春妙手吧!“萧绰欣然回答道。
我心中暗笑,原来叫小兄弟,现在一看能救命,马上就升级变成先生了,也不知道是谁生得比较先一些?当下收拾收拾,问那太医要了几根银针,依照长春真气地修练法诀上所说。将韩德让的几个大穴封住,然后缓缓地催动真气,沿着他的十二正经走了一圈儿,先探明线路,然后真气地性质一变,如同凌厉的刀剑一般在他的病灶处绞杀起来,粘合在血管壁上面的废血和衰老的细胸外壁马上被清理下来。沿着静脉血管游走,一直到达了小腿弯处的时候,我从罐子里面抓了只水蛭出来,小心地放到了韩德让的静脉血管上。
那水蛭在清水里面养了许久,早就饿地七荤八素,此时乍逢吸血的机会,哪里会不卖力地吸血?本来细小如婴儿小指粗细的身躯,转瞬间就涨引起来,如同一个充满了气的皮囊,隐约之间还可以看到流动的血液。
如此反复三次,总共用了三只水蛭来吸血这才将韩德让体内的废血彻底清除掉。忙完之后,已是过了半个时辰。
由于失血不少,韩德让睡得很沉,不过气息却好了许多,毕竟血脉畅通了,整个人的感觉都好了,太医又把了一下脉,面有喜色,连连对萧绰点头不已。
“暂时不会有什么大碍了,过几日我再照样来上一次,可保无虞。”我对众人说道。
“有劳先生了,且请到宫中歇息,以便为楚王诊治。”萧绰欢快道。
“这样啊?”我有些沉吟地看了看吕端,没有答话,却给他打了一个可以答应的手势。
“贤侄,既然大后如此抬爱,你自然应该留下照料楚王千岁,这也是我们宋辽两国友好交往的一个佳话,本相回报朝廷,皇帝自然欢快,你就答应下来吧!“吕端明白了我的手势,马上拉出一套大道理来。
“本人不熟悉大辽的起居习俗,万一触犯了宫中规矩,反而不美,不如留在宫外,随时候召罢了?”我以退为进道。
萧绰大方地说道:“无妨,先生尽管留在宫中,哀家会派专人侍候,万一楚王有什么不妥,治疗起来也比较方便啊,先生万勿推辞!“言语之间的神态却是不容否定。
“既然如此,但凭太后安排就是。”我勉为其难道。
一场宴席不欢而散,所幸没有出什么大乱子。萧绰再三向吕端的大宋使团表达了自己的歉意,并且许诺说改日楚王身体好转,定当重新设宴款待众位使者,而吕端则很大度地婉谢了萧太后的盛情,并且祝愿楚王千岁身体早日康复,一行人告辞而去,回了暂时借住的司马府。
萧绰某自将韩德让接到了自己地宫中照料,而我的宿处,就在隔壁的宫殿中,一声传唤便可知道,可谓方便得很。
侍从们安排了我的食宿之后,很识趣地告退了,而我则趁这夜幕的落下,悄然飞身到屋顶土面,暗暗地观察宫中地形,以便晚些时候去查探一番。
诺大的宫殿在夜幕之中就放佛一只只蹲踞着的巨大怪兽,我心里思索着,四郎呀四郎,你到底住在哪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