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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星熠和白俊离开他们在经南城的临时居所,也不管此刻正是大白天,仗着有隐身术的保护,直接朝皇宫中飞过去。
银星熠微笑着对白俊道:“此刻他们的皇帝正在和群臣议事,我们直接过去就真的等于是宣布我们来了,还是去御花园走走,等皇帝回后宫以后再动手。他们的御花园中有很多仿古建筑,到是和我们仙界有点相似,现在里面又没有一个人,正好可以逛逛。”白俊自然是没有意见,两人降落在御花园中。
正像银星熠说的那样,蜃楼星的皇家御花园是按照中国古典园林的风格建造的。整个布局严谨宏大,富丽堂皇中又不失淡泊自然,清新雅俊。正是百花盛开阳春季节,御花园中也是花团锦簇,一片青光。
银星熠和白俊离开地球,在太空中旅行也有一年的时间,猛然到了这样一个场所,很觉得心旷神怡,都被钩起思乡之情。两人都不是那缩手缩脚之人,既然觉得这里很亲切,便大大方方地在御花园中随意漫步,浏览美景,好似回到他们居住的洗剑园一般。
转过一片假山,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大大的池塘。池边杨柳成阴,池中绿波荡漾,新荷片片。一条九曲回廊横卧波上,连着池塘中一座画舫样的水榭。
白俊来了兴致,指着水榭道:“难得此处有山有水,星熠,我们去那里看看。”话音刚落,水榭中忽然飘来一阵古琴声。白俊一下子就听出里面不是放的录音,乃是有人在现场演奏,弹的竟然是古曲高山流水,不过指法生涩,韵味全无,明显是初学不久。
白俊和银星熠同时一愣,他们刚来的时候曾经扫视过御花园的所有地方,并没有发现这里有人,这弹琴的人是怎么来的?蜃楼星的文化虽然是按照中国文化为蓝本发展起来的,但却是中国融合西方文化以后的现代文化。在目前的年代,就是在地球上的中国本土,会用古琴弹奏高山流水的人也是不多。白俊和银星熠都无法不相信在一个只学习中国文化37年的异星他帮,这么巧就能遇见一个懂得中国古乐的人,显然这古琴明显乃是有针对而弹的。
两人不约而同利用天眼通看一眼水榭,发现里面的确有一个妙龄女郎正坐在水榭角落中的一个石桌前专心地弹琴。水榭中间也有一张桌子,上面有一个香炉中冒着袅袅的烟气。桌子上还摆放着酒菜,有三副碗筷。桌子旁边有三把椅子,其中一把椅子上坐着一个高大英俊的青年,赫然竟是他们寻找许多天也没有找着的羊崴。而且他们看得很清楚,羊崴和那个弹琴的女郎都是修炼过的蜃人。很明显,他们正在等待两人。
白俊和银星熠对视一眼,也不用说话,自然就明白对方的心意,同时淡淡一笑。白俊又拿出扇子轻轻地摇着,踱着方步,和银星熠一起踏上九曲回廊,片刻后就来到水榭之中。
女郎就似没有看见他们一样,依然在专心弹奏。羊崴见到他们,立刻起身迎客,抱拳笑道:“别来无恙?此处乃是小弟故乡,得知两位大哥来了,特备薄酒,专程为两位大哥接风洗尘。”
银星熠一点也不客气,回了一礼,脚步不停,不待指引就径自来到桌边坐下,微笑道:“他乡遇故交,实乃人生一大幸事。那日听羊兄的朋友说羊兄身陷囹圄,还担心得很,便和白大哥特意来此看望羊兄,不曾想羊兄不仅身康体健,还逍遥得很,风采更胜从前,倒是让我们白白担了一回心事。”
羊崴把香炉拿开放到一边的地上,等白俊也坐下后,拿起桌上的酒瓶,一边斟酒一边笑道:“星熠,我们也算是老朋友了,还曾经一同出生入死。干脆我们还像从前那样称呼好了,听着你叫我羊兄,我浑身上下都不自在。”
银星熠失笑道:“你叫我大哥,我当然只有称呼你羊兄了。”环顾了一下四周的环境,微笑着又道:“我真没想到你竟然是一个如此风雅之人,更没有想到你是蜃楼星皇室成员。”
羊崴摇头道:“附庸风雅,惭愧得很。我也不是什么皇室成员,不过是跟娘娘借一个地方,好招待两位贵客而已,好谢谢两位从前对我的照顾,更替紫芙谢谢两位的不杀之恩。”
银星熠微微诧异,皱眉道:“紫芙?莫非你说的是上次来到飞鲨号上的朋友?”
羊崴点点头,指着旁边弹琴的女郎道:“她就是紫芙,姓蔡。上次去飞鲨号也是不得已,如有得罪的地方,我在这里敬两位一杯水酒,权当是给两位赔罪。”说着起身端着酒杯一饮而尽。
白俊和银星熠都觉得羊崴的行为十分古怪,摸不清楚他的意思,好在他们修为高深,进来以后早暗中察看过这里的每一件东西,并没有发现酒菜被下过毒,见羊崴敬酒,也起身端杯喝干杯子中的酒。
银星熠知道自己上次的行为十分过分,离开桌子,来到一旁弹琴的蔡紫芙面前,拱手赔礼道:“当时不知道姑娘和羊崴真是好友,多有得罪,还请姑娘不要见怪才是。”
蔡紫芙手上弹琴,抬头看银星熠一眼,眼中的怨气一闪而逝,嫣然一笑,低声道:“是紫芙冒犯在先,原本也怪不得先生。”
银星熠暗忖当时这个蔡紫芙被自己折磨得只剩下半条命,心存怨怼也是人之常情,可是这强做笑颜就很有问题,心中提高警觉,笑着邀请道:“姑娘如果真不见怪的话,就不要弹琴,过来一起喝酒吧!”
羊崴和白俊也离开桌子走过来。蔡紫芙的美目和羊崴对一眼,羊崴暗暗点一下头。紫芙便停止弹琴,站起来笑道:“各位英雄谈话,哪里有小女子插嘴的地方。不如我去再去厨房给你们弄两个小菜来下酒吧。”
银星熠和白俊同时看见蔡紫芙和羊崴互相递眼色,越发弄不清楚羊崴的意思,却知道今天的酒不是那么好喝的。
白俊怕是不怕的,但也并不想这个蔡紫芙离开,又增枝节,微笑道:“诶,这里有这么多的酒菜,几乎还没有动筷子,不用再添菜。姑娘既然是羊崴的朋友,也就是我们的朋友,过来一起喝酒,也热闹一些。”
蔡紫芙摇头笑道:“没想到两位是如此随和之人,就只准备三副碗筷,再说我也不会喝酒,既然不需要添菜,我还是再弹一首曲子给你们助兴吧。”说完便坐下弹奏起来,口中还低声吟唱道:
彤弓弨兮,受言藏之。我有嘉宾,中心贶之。钟鼓既设,一朝飨之。
彤弓弨兮,受言载之。我有嘉宾,中心喜之。钟鼓既设,一朝右之。
彤弓弨兮,受言橐之。我有嘉宾,中心好之。钟鼓既设,一朝好之。
白俊和银星熠更是诧异,这女郎居然连诗经中的诗句也能念诵,看来是准备充分,花了不少心思的。这是要停止纷争,表示友好了,难道两人到这里的作为他们早都知道?那他们为何直到今天才来接触?
白俊还要再劝,羊崴拉着他和银星熠回到桌子旁,道:“别管她,她刚刚才学会弹古琴,遇见行家,就忍不住出来卖弄。我们自己喝酒好了。”
坐下后白俊抢先拿着酒瓶给每个人斟满酒,笑道:“我们几次陷入困境,都是你派人来搭救的,正该是我们谢谢你才是。只是我们来得匆忙,也没有什么东西,就借花献佛,也敬你一杯酒吧。”说完一口喝干酒杯中的酒,亮一下杯底。
羊崴忙也跟着喝干酒,拿起酒瓶一边斟酒一边笑道:“大家是老朋友,说到这个谢字,我也不和两位客气,正好有一个不情之请要请你们帮忙呢!”
银星熠立刻明白羊崴的确是早就知道他们的作为,但不知道羊崴察觉到米弘介等人的行踪没有,笑着接口道:“你说的可是那些身外之物?”
羊崴点头道:“正是。那些珠宝就当我们孝敬两位的,只是那些印信,对你们也没有用处,不如就还给我们如何?”
银星熠和白俊拿这些东西原本不过是想逼出这里的修道者,如果没有羊崴和蔡紫芙前面的一番做作,羊崴说不说,见着他后肯定都会立刻归还,但现在却不太想就这样给羊崴。
白俊摇头笑道:“不巧得很,珠宝是好东西,我们倒是还都留着的,你不说我们也是要归还的。只是那些印信,确实是对我们没有用处,早不知道扔到什么地方去了!”
羊崴还没有说话,一直在弹琴的蔡紫芙已经忍无可忍,勃然大怒,俏脸含煞,站起来纤手一掌拍在古琴上,大声道:“本姑娘费尽心思讨好你们,你们居然如此不识抬举,敬酒不吃吃罚酒,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只听“当”地一声脆响,琴弦已经被蔡紫芙拉下两根,呼啸着朝银星熠和白俊射过来。
桑昀开着汽车行驶在空无一人的公路上。
常秋华坐在驾驶坐的后面。为看管方便,米弘介四人被全部塞在汽车的后坐上,他相当自负,想有自己把关,后面的四人也无法逃脱,上车后依然在专心研究着一方珠。
汽车后坐设计上本来只能坐三个人的,现在挤了四个人,便显得十分拥挤,但米弘介等人却不觉得辛苦,反而十分庆幸,正好可以互相通消息。此刻他们全部恢复行动能力,但自忖还没有办法应付坐在前边的常秋华,谁也不敢轻举妄动。
汽车没有走他们来时的路,而是继续朝前开去,没多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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