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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南楼重开,已经快一年了,都没有出过事儿,难道是那次请来的高人已经消灭了这里作恶的邪物吗?但是召唤我的那东西又会是什么呢?推开大铁门之后,一股灰尘带着潮湿腐臭味扑面而来。
“咳咳”,等到飞尘慢慢消散,睁开涩涩的眼睛,用力揉了几下,这才恢复了视线。就着手电的灯光,小心的踏在了下去的台阶上面。裸露在外的铁管上面长满了青苔,地上本来的水泥地面裂开,像是狰狞的蜘蛛网。地面上还有不少的积水在哪里,踩上去发出“吧嗒吧嗒”的声音。墙面上还能看出起火后烧出来的大片大片的黑灰。
抓着手电四处打量一下,很普通的建筑,没有什么不同之处。虽然这里的氛围很阴冷,但是我没有感觉到一点阴气的存在,也没有嗅到妖气。除了我自己的体制对这些事情比较敏感以外,全是靠我师父,为了增加我保命的机会,师父从小训练我对妖气阴气的敏感度,为此我没有少吃苦。都说童子功,虽然不能和师父比,可是我对自己的本事还是有自信的。
这会儿却什么都没有,一切都太平静了。推开一扇扇房门,杂物很随意的扔在地上床上,看得出来,当初离开的时候,全都很匆忙,这些不是很重要的东西就这么被留了下来,尘封在这里。
“吱呀”,看来这房间就是当初起火的那间了,房门都被烧的只剩一小半了。移开房门朝着里面走去,放在宿舍的床全被移到了一个角落,地上的水泥有被敲开的痕迹。
咬着我的小手电,用力的搬开堆在一起的床。地上有一个明显的被挖过的洞,这些土一看就是后来填上的。四下里转了转,尽然让我发现扔在角落的一把铁铲。把手上全是绿色的青苔,铁铲也是锈迹斑斑,但拿起来敲了敲,试着用了一下,倒还算顺手,总比我手刨强。
挽起袖子就开干了,一脚踩在铁铲上,把它深深的插进土里,再用力的铲起。虽然我体力很不错,可是这里空气很不新鲜,嘴里叼着一个手电,自己一个人干着这活,没多长时间就累的喘起了粗气,汗水顺着鬓角换过脸颊,脖子,最后沿着领口滴落下去。
眼看着这坑已经有半个我深了,急急忙忙的跳出来,翻了下我的背包,算我有远见,容许我自恋一下先。拿了一捆粗麻绳出来,四处看看,也不知道牢不牢靠,只能做着双重保险,先拴在了露在外面的铁管上面,又连着拴了几个床,用力拉拉,感觉很牢靠了,这才把绳子另一头甩在坑里,连着我的背包一起扔了下去,这才重新开挖。
这点小常识还是得有的,虽说我不是那些土夫子一族,不专业干挖洞探宝的事情,但是二者还是有不少共同点的,这些常识师父平时没少教我。自己一个人探险,挖下去容易,上来就难了。
“吭哧吭哧”挖了老半天,这会看看表已经是半夜了。一铲子下去,明显感觉不一样,空的!累死之前总算是有了曙光。擦了一把头上的汗,甩了甩僵硬到已经是失去知觉一样的胳膊,整了整精神,重重的几铲子挖了下去。
慢慢出现在我视线里的,是一个倾斜着向下的洞口,乍一看,就像是师父说过的盗洞一样。心里暗暗想着,这里该不过是一个古墓吧?蹲下来仔细看看,却又不像是盗洞。洞壁上有经过特殊的处理,用来加固这条通道,看上面积累下来的彩垢,绝对是很久远之前的东西了,不会是近100年内的东西,自然更不可能是早些时候下来的那位高人了。
到现在我已经能确认,当初被请来的前辈,一定下来过这里。点起一张符放在洞口等了一会,很好,火焰一路烧了下去,很好,没有什么有毒的气体。这张符算是学道之人通用的,一道很实用的符了。原理其实用现代科学也能解释,只是更加保险一点。如果空气里面有一些有害气体,它是不会正常燃烧的。
看到符纸烧到只剩下一点红星,又慢慢的熄灭,我心里安定了不少。就这么坐下来看着洞口,等到歇息的差不多,体力恢复了,这才背上了背包,小心的顺着洞口慢慢的爬了下去。下面不知道会有什么东西,本来我就学术不精,没有什么实战经验,保证自己的体力,小心一点准是没有错的。
洞口很是狭窄,后面的坡度越来越陡,我脑袋朝下,真担心自己没有被未知生物给害死,倒是在这里摔死了。总算,在我头朝下摔个脑花开之前,通道平稳了下来,我甚至隐隐的看到了出口。
双脚再一次踏在地面上的时候,我被眼前的这一幕惊呆了。一个石洞,石壁上不知道是什么石头,闪着微弱的光芒,给我的感觉是像是在看着美丽的星空。中间有一个应该是类似祭坛的东西。整个石洞人工开凿的痕迹明显,这祭坛就更不用说了。
是以前没有见过的建筑风格,有中国古祭坛的风格,但也有一些欧洲建筑的元素在里面。用大块的青石砖建成,数了数,虽然矮,但是却有九层。最上面一层雕刻着一只鸟,展翅欲飞,却无奈被束缚在网中,眼神不甘,带着愤恨。我居然在石像上看懂了一只鸟的眼神。
“轰”,声音响在我的脑海里。明明眼前还是那个祭坛,还是那只鸟的石像。我却看到一只全身燃烧着烈焰的大鸟,对着天空发出了声声高鸣,展翅对着天空疾飞而去,就像是要冲破天际一样。
最重要的是,我看到这大鸟只有一条腿!“毕方!”惊讶地喊出了声。那毕方义无反顾的朝着天际飞去,却被什么力量从高空中打落了下来。仰头发出了一声凄厉又不甘的鸣叫,却只能无奈的被些无形的东西束缚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