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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难怪现在看不到你站岗值勤了,原来当官了!”
“什么官不官的,比原来还忙得多!白天要带着战士们训练,晚上还要起来查哨。你们这些城里小姐,哪晓得我们当兵的辛苦”
我们的谈话似乎进行得很轻松,很随便,但实际上远不是那么回事。两人都在借谈话揣测对方的心思,了解对方的性格爱好,然后又小心翼翼地表白和回应。她作为一个女孩子,自然表现得内敛、含蓄、矜持一些;而我,虽然很想向勇敢地她表白,但又觉得我们的关系还没到那“火候”也怕直接的表白使自己陷入尴尬的境地。在那个特殊的年代,爱情是被当作资产阶级腐朽思想受到批判的。而且作为一个军人,我还不能不顾忌到另一方面,即我们部队有明确规定:严禁与驻地的女孩谈恋爱。因此在与她交谈之时,我的心情十分复杂,可以说是既甜蜜又焦虑,既轻松又沉重
时间就在我俩曲折迂回、言不由衷的交谈中悄悄溜走。虽然我俩都想使相聚的时间更长一些,都有意识地放慢了脚步,但我俩的同路距离只有200来米。这200来米我们走了十多分钟,已经够慢了。在这200来米的同路上,如果有人看到我俩亲密的交谈也无所谓,因为大家都是熟人,同路时讲讲话是人之常情。这200来米的大路走完后,她就要向左拐走上十多米回她们的宿舍;而我则要向右拐再走上200多米回营房。当然,如果我们胆子再大一点,我也可以送她回宿舍,或者她送我回军营;但这一行为在当时是不合法的,如果被人看见就有可能酿成一场风波。我俩自然都知道这一点,所以走到叉路口时,我们都站住了。相逢短暂,分手在即,我的心中竟然有了几分沉重,同时也听到了她略显急促的呼吸。但再难舍也要分手。因此在默默站了半分钟后,我还是轻轻地对低着头的她说:“回去休息吧,我也要回营房了。”
她抬起头,静静地看了我一会,一声不响,转身走了。我则站在那里望着她。走到宿舍门口,她回头向我站立的方向望了望,走了进去。我和暗恋的一个美丽的北京姑娘月夜相逢的故事,就这样平平淡淡结束了。
当然我们的故事并没有结束。这次月下相逢,我们虽然都没有明说什么,但双方仍是从对方闪闪烁烁、欲言又止的话语中,感受到了强烈爱的信息。因此我们的关系迅速升温,进入快速发展时期。虽然我们的见面仍很困难,但我也想了很多办法。例如,我开始利用电话与她联系(我们警卫排电话与她们机关共一个总机),有几次还寻借口进入她们财务室,和她见见面,讲几句话。虽然都是再普通不过的对话,但双方都因此得到了感情上最大的满足。在此期间,她还拿出微薄的工资,买了2斤毛线,给我织了件天蓝色毛衣
也许读者都以为这一美好的故事定有个圆满的结局,遗憾的是这一故事的结局却是个悲剧。要详细写出为什么,那肯定又是一篇文章。简单说吧,后来我给小刘写了一封信,这信被人偷看告密,我和小刘的恋情就暴露了。在那个年代里,这显然是“大逆不道”的事。一些早就觊觎小刘美色的人乘机大做文章,将此作为资产阶级思想腐蚀青年人的实例来评说,并跑到部队里告状。风暴突起,冰雪骤至,我们稚嫩的情感被扼杀在了萌芽状态;我的将军梦也因此破灭。第二年春天,我被安排复员,回到了春雨如泣的江南。。
现在回首往事,我并不后悔当年的举动。我和小刘的往来,虽然违反了部队的规定,但我们的关系是纯而又纯的,那只是青年人朦朦胧胧的爱情。即使在那个叫人心生暧昧的月夜,我俩在一起也并没有任何出格的动作,我们只是说着最普通的家常话,那个当年十分神圣今天被人说滥了唱滥了的“爱”字,我们根本没有触及;甚至连她的手指,我都没碰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