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mdash (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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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叔叔阿姨您们真是越来越有活力。”程玄一把把我拉到一边,耳语道:“你嘴上就别抹蜜了,把他们哄得太舒心,他们更要撮合你我了。”我惶恐,忙对二老说:“真不巧,我工作太忙,没时间陪您们游玩了。”程玄又把我拉到一边:“这大上海中花红柳绿,你快给我介绍一个。”
第五十九话:工作是避风港
魏老板的新秘书出炉了。她的中文名字阳刚极了,叫张建国。我真是想不通,能生出如此水汪汪女儿的父母,怎么会给她赋予了如此干巴巴的两个字。幸好,魏老板洋化得厉害。公司中上上下下,都被唤着洋名字。至于我,一直用我这国际化的中文名字温妮滥竽充数着。张建国的洋名字叫葛蕾丝,颇为水汪汪。
葛蕾丝的五官长得极为纯真,总像是要在这险恶的社会中上当受骗一样。但她的身材,就没那么纯真了。该瘦的地方不盈一握,该胖的地方又似吹弹可破,惹得公司中的雄性啧啧称奇,更惹得魏老板破格录用了她。葛蕾丝是东北人,初来乍到,哪里会什么上海话。不过魏老板说:“不急,不会可以慢慢学。”
江西一家太阳能公司被魏老板列入在了考察行列中。它被怀疑虚报了原材料库存量,以废料充好料。消息出得轰轰烈烈,股价也跟着上蹿下跳。那公司则称已研发出新的技术,于是废料不再是废料,而是可以似好料那般产出高质量成品。在太阳能板块中,原材料稀缺而昂贵,于是这消息的真伪度全权决定了那公司乃至那板块的命运。魏老板对我说:“温妮,你去跑一趟,看看他们是不是真有技术能化腐朽为神奇。”
魏老板习惯于这样轻描淡写,像是任何人家藏着掖着捂着的机密,作为他属下的我,都能信手拈来。我一离开他办公室就发愁上了:关于太阳能,我只接触过太阳能热水器,而且我并不认为它好用。
葛蕾丝给我订了当天下午的机票。她过来跟我要身份证号码时,对我说:“女孩子也能做分析师啊?你真厉害。”她夸得我心花怒放,心想读这么多年书也算没白读。我礼尚往来:“秘书也厉害啊,自力更生又有女人味儿。”
我坐出租车回家拿出差需要的行李。这个车费,魏老板是会负责的。否则,我会跑去跑回。
坐在车上,我想起了黎志元这个风度翩翩的旧伙伴。他离我那么远了,对我不闻不问,不知道他有没有去调查个新人,找个新伙伴,也不知道他会不会像我想他一样想起我。肖言不让我们在一起,魏夫人不让我们在一起,于是我们就真的不在一起了。真是两个听话的孩子。我的右手握痛了我的左手。
我后悔了,我不应该坐出租车。如果我跑去跑回,我就不会有心力来想黎志元了。
我到家时,茉莉和丁澜正在一起吃饭,她们同时站起身,问我吃没吃过,还都要给我盛一碗。我愣了愣,觉得这也未免太其乐融融了。我说我不吃了,还要急着回公司。
茉莉定了明天回美国。我说:“不能送你了,我今天晚上要去江西。”茉莉抱住我,竟哽咽道:“温妮,你是我最好的姐妹。”
第六十话:浪费了老板的口舌
回到公司,我一头扎入了太阳能知识的海洋中,把这一产业链中从上游到下游的公司通通提拉出来。打印机哗哗哗地劳作,一沓沓白纸被它吞进去刷上字迹再吐出来。我把它们装订成册,准备在飞机上临阵磨枪。
公司的司机把我和魏老板一趟送至机场。魏老板去北京,我去南昌,两班飞机会前后脚的登空。
我和魏老板终于共处了一段非工作时间,所以魏老板终于跟我谈了谈他唯一的妹妹。
那魏家千金当然是通过魏老板认识的黎志元,而自古妹妹爱上哥哥的朋友就是天经地义的桥段。魏千金养尊处优,脾气难免刁蛮,并不对黎志元的胃口。当初黎志元和音乐爱好者如胶似漆之时,魏千金还曾教唆人纵火烧了那音乐爱好者的房子。巧得很,纵火那天正是黎志元他们双双秘密飞到维也纳举行婚礼的那天。魏老板说:“幸得他们这是秘密婚礼,否则,我那妹妹会去烧了维也纳。”
我听得怵目惊心,心想黎志元这厮还真不是省油的灯。
魏千金见黎志元那边木已成舟,便罢了手。毕竟,珠光宝气的名媛何必在一棵树上吊死。那样骨子里不好受,面子上也更不好看。不过,魏千金嫁人偏偏嫁了个花花公子,时日不长,就离了婚。
如今,她见黎志元也离了婚,竟一厢情愿地以为这是他们的情缘仍未了。“一厢情愿”这个词出自魏老板之口。他不像魏夫人,不分青红皂白地与魏千金为伍。魏老板还说:“温妮,我可不会干预你和黎志元。”
我先是感恩戴德:“老板,您可真是好老板。”但我一转念,道出了实情:“不过,我和黎志元现在没什么关系了。”魏老板却也不吃惊,只是说:“没关系了?那你不早说,浪费我跟你解释这么多。”我赔笑。
分分合合在魏老板眼中是件特自由也特无所谓的事,真不知道我何时方能修炼出这等心境。
魏老板去北京的航班延误了,于是他说:“你也不许走,你去改晚一班。”我服从,把四点的航班改成了六点。我还奉命买了一副扑克牌,陪着魏老板玩儿。他牌技的确不怎么样,我也并不让他。末了,我赢了他六十多块钱。
我在飞机上捧着厚厚的资料册思念黎志元。他没做任何对不起我的事,关于魏夫人对我的警告,其实他同我一般无辜。而我,做了对不起他的事。我接受了肖言的吻,心还跳得怦怦的。
我埋头于资料。黎志元说的对,如果我还不想和肖言结束,那么我就不应该和他开始。一切都过去了,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但我心中那道小口子怎么又在滴血了?有多久没见过黎志元眼角的纹路了?他,有没有想过我?我捶了捶头,念念有词道:“集中注意力,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