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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好了好了。”安浩楠伸出一根手指嘻嘻笑,打断了她将要说的话,边开门边说“保留点神秘感,让我进去好好地审问里面那小子。”
裴风瑾随后跟上,在经过柯雨晴身旁时微微顿了下脚步,但并没有说话。
刚走进病房,就听病床上的江韶寒痞痞的语气:“你想审问我什么?恕无奉告,你还是省点力气去幸灾乐祸,机会难得。”
“哈哈哈,确实难得,不过嘛!”安浩楠双手环着胸倚靠在江韶寒对面的墙壁上,若有所指地看了柯雨晴一眼,笑眯眯地说道“以后机会可就多了。”
江韶寒一个枕头扔过去:“你小子可真有良心,一进门不问我伤势怎么样就想开始诅咒我,我告诉你,你不要乱想乱猜坏我声誉!”
“哈哈,咱们江少什么时候在乎过声誉了,真是稀奇。”
“本少爷也是有虚荣心的好不好,别的可以不在乎,但是从楼上摔下来这种事,还是得注意点形象的!”说罢,佯装帅气地一甩头,却不小心拉到脖子,疼得龇牙咧嘴。
“哈哈,这可不关我的事。”安浩楠笑得得意,故意做出颇为无辜的样子耸了耸肩。
“你就别刺激他了。”
裴风瑾轻笑着上前一步,走到他的病床边:“伤得重不重?应该不会留下什么后遗症吧?”
江韶寒说:“小伤,没事的,伤得不是很重,扭了脖子和脚,休息几天就没事了。”
“嗯。”裴风瑾点头,张了张口,不知道该继续说些什么,只得嘱咐:“别闹性子,听医生的话好好治疗。”
“我知道。”江韶寒严肃地说“从小到大,我们三个里面就你最细心了。”
裴风瑾额头冒出黑线:“想说我‘婆妈’可以直接说,拐弯抹角不是你江少的作风。”
江韶寒不禁“噗”地笑出声:“我可没说,你自己说的。”
一旁的安浩楠笑意加深,他就知道,他们三兄弟的感情,可不是那么容易就能打倒的。
安浩楠突然想起了什么,拉下脸看着江韶寒:“对了,韶,上次我怎么把车子借你一天就被人画了一只大笨猪?让人怎么洗都觉得不干净,害我最后重新开去做了次美容才搞定!要是让我知道是谁做的,我一定让他吃不了兜着走,真想不到我们学校还有人敢跟迪兰三少挑衅!”
“哐!”
一只玻璃杯突然摔在了地板上,碎了一地。
站在饮水机前的柯雨晴吓得差点跳起来,急忙道歉:“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我没拿稳。”
她有些做贼心虚地将脸埋得低低的,碎碎的长发遮掩不住她红红的脸颊,她重新拿了个杯子装满杯水,匆匆递给裴风瑾和安浩楠之后,逃一样溜出病房。
江韶寒奇怪地盯着她忙完,突然恍然大悟地爆笑起来,笑得前仰后合趴在病床上,连脖子痛都顾不上了。
他起初觉得也有些不可思议,是谁这么大胆,居然敢在他们车上乱搞,但被柯雨晴一捣乱,就忘了调查。
现在回忆起那天的事情,再加上柯雨晴刚才的表现,不用说,凶手昭然若揭,哈哈,那丫头,还真是不省事,一点亏都不吃的!
安浩楠黑了脸:“江韶寒,你什么意思?我的宝贝爱车被人画臭猪,有那么好笑吗?”
江韶寒只顾着狂笑,没空回答他的话,在安浩楠即将爆发之即,身后传来裴风瑾略带笑意的声音:“确实很好笑,而且很久没这么有趣的事了。”
安浩楠一头栽倒!
为什么连最正经最严肃最有同情心的裴也这样说
世风日下啊,这都是些什么兄弟!
病房外。
柯雨晴埋头蹲在墙角一下一下地画圈圈。
老天,江韶寒不要说穿才好!不然,可真是尴尬死了!
“吱呀——”
房门突然被人打开。
柯雨晴吓了一跳,急忙站直身体,闻声看去,出来的是裴风瑾,他递给她一杯水,两人相视而笑:“学长,是你呀。”
“你以为呢?”裴风瑾看她惊慌的样子好笑地点了点头。他们靠着墙壁并排站着,柯雨晴抱着杯子抿了一口,听裴风瑾说“你怎么会在这里?”
柯雨晴无奈地笑了笑,笑容里满是苦涩:“挣钱。”
裴风瑾微微挑眉。
她笑:“为了钱,阴差阳错的就成了他的用人,也为了钱,我不得不留下,至于在医院里照顾他,也是我这贴身用人的工作。”
裴风瑾听着没有回话,目光却逐渐深邃。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再次出声:“那么你还好吗?”
迎着他的侧脸,明亮的阳光穿透他的皮肤,将他的身影照得有些透明,整个人像是幻化般,那么近又那么难以触碰,逐渐在她的眼中升腾成遥不可及的光芒。
她的心有些沉,低声回答:“没什么好不好的,反正我一直都是这样,工作而已。”
一直都在为生活拼命,这也注定会受很多委屈,也要忍耐很多事情,已经习惯了。
裴风瑾沉默。
“柯雨晴,进来!”
病房里传来江韶寒的命令声。
柯雨晴耸耸肩膀,无奈地看了一眼裴风瑾,然后再次推开病房走进去。
“有什么事吗?”
柯雨晴站在江韶寒的病床边,淡淡地问。
“回家里把我的手机拿来。”
柯雨晴翻个白眼:“你手机摔坏了,送修还没取回来。”
“那就去把我的课本拿过来!”
这家伙,明摆着给她找事!
她有些无语,从没听说堂堂江少会主动去看课本的!但是看在他被自己害成这样的份儿上,就不跟他计较了。
她咬唇瞪了他有一分钟,这才应了一声,转身离开。裴风瑾仍站在门口,经过他身边的时候,柯雨晴笑了起来,好看的笑容像天边的朝阳般灿烂。
“学长,我先走了,学校见。”
裴风瑾微笑。
柯雨晴转身,笑容沉寂。
她曾经以为她和他是可以做朋友的。
但是,
终究是有距离的,就像站在天堂两边,同属一片领地,却有天差地别的距离。那一步之遥,是永远都难跨过去的。心中涌出苦涩,一切,就让它顺其自然吧。
江韶寒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又看了一眼裴风瑾。
瑾的眼神专注,目送她离开,那眼底的柔和,将时刻伴随他的空洞冲淡了几分,那样的神色,是他从来没有在瑾的眼睛里看到过的。
江韶寒只觉得胸口涌起一种感觉,像石头一样堵在了嗓子里。
柯雨晴回到江宅后,找遍了江韶寒的卧室,都没有找到他的书包,然后是书房,同样没有书包的踪影,这家伙好像从来不带书包回家的吧,为什么还故意让她回来拿书!
她有些生气,正准备离开,眼角无意中扫到了书架上角落的一本书,她踮起脚,将书抽出来,却听“啪”的一声,一个盒子从书上滑落下来。
翡翠绿的光芒,从盒子的缝隙流溢出来。
她吓了一跳,忙小心翼翼将盒子捡起来,从里边抽出一条翡翠绿色的项链,项链上镶嵌着一颗绿色的星形钻石,除此之外,那颗最大最耀眼的星形钻旁,还垂着十一颗星星,总共是十二颗
她的思绪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猛然拽进了黑洞洞的深渊里!
这条项链
那一年是秋天,窗外枯黄的叶子一片片飘落到窗台。
小小的女孩子眼睛晶晶亮,她乖巧地坐在屋里的凳子上,看着妈妈端上来最后一盘菜咽着口水。
满满一桌的菜,全是她喜欢吃的东西,桌中央摆了一块漂亮的蛋糕,没有开灯,屋子里所有的光都来自蛋糕上的蜡烛。
“小晴,生日快乐,这是妈妈在你刚出生时就决定好的,给你准备的一份特别的礼物,你打开看看喜欢不?”
妈妈将一个精致的礼物盒子递给她,她从来没收过这么精致的礼物,看起来很珍贵的样子,她小心翼翼地接过来,眼底充满期待。
“快打开看看,喜欢不喜欢?”
“嗯嗯。”她屏住呼吸,慢慢拆开礼物盒子,昏暗的房子里,盒子里的钻石像天上的星星一样在烛光下闪烁着耀眼璀璨的光芒。
“哇,钻石的耶!”
“嗯。这是妈妈最爱的人离开的那天送给妈妈的,他曾告诉妈妈,这条项链来自天堂,是爱的祝福,戴着它就能寻找到自己的真爱,他让我把这条项链留给我的孩子,因为他祝福我。”妈妈轻轻摸着我的头,眼神有些迷茫,像陷入一个久远的回忆,过了好久她才继续说“因为这条项链正好十二颗星星,妈妈就准备在你十二岁生日这天作为生日礼物送给你,因为小晴是妈妈最珍贵的宝贝。”
“是妈妈的初恋信物哦!嘻嘻!”小小的她坏坏地笑“不过好漂亮啊,小晴好喜欢!”
她虽然还小,但是很清楚这条项链对于妈妈有着非凡的意义,于是,她将项链戴在妈妈的手腕上,笑着说:“妈妈,你先替我保管吧,你带着它,就像妈妈爱的人还陪在妈妈身边,小晴有妈妈陪着已经很幸福了。”
“小晴”
她看到妈妈的眼睛湿润了,她觉得自己其实还是蛮懂事的,最起码,这件事她是做得很对的。
其实,她从小就知道妈妈心里爱的并不是爸爸,她不知道妈妈为什么和所爱的人分开,她看着妈妈痛苦,什么都做不了,爸爸去世的时候她还很小,什么都不记得,但是自从爸爸离世以后,她就看到妈妈经常捧着这条项链发呆。
她很多时候就在想,妈妈喜欢的人究竟是什么样子呢?
当时的她还为自己的决定小小地得意着,却没想到,那成了妈妈给她过的最后一个生日。
这条一模一样的项链
雨晴的心在颤抖,酸涩得揪成一团。
妈妈最珍惜的东西,被她弄丢了,就在那场大火里,她抹去不知道什么时候滑落的泪珠,再一次看向手心里的链子
这是缘分吗?
没想到江韶寒居然也有一条这样的项链!
他的这条项链会不会也有什么故事呢?一定有的,只是不知道是个怎么样的故事。
因为这条项链看起来也有些年份了,褪掉的色泽,有些老旧的款式,现在市场上都找不到这样的款式了,既然江韶寒这么细心地保留到现在,应该对他很重要吧
柯雨晴正准备将项链放回去,叮当突然在楼下喊起来:“雨晴,少爷打来的电话。”
“喔,来了。”听见江韶寒的名字,柯雨晴顿时头大,急忙将项链往盒子里装,谁知盒子卡住打不开,缝隙又有些小,怎么都装不进去。
“你快点,少爷好像在生气!”
“来了来了。”这祖宗不知道又要给她找什么事了,她看着手里的项链发愁。
“雨晴,你快点,少爷发火了。”
那该死的家伙!
算了,等会儿再放回去好了。
想到这里,她小心翼翼地将项链放进口袋,急忙跑下楼梯,从叮当手里接过电话怒道:“江韶寒,你鬼叫什么!”
江家的私家医院虽然距离江家并不远,但柯雨晴几乎是跑着过去的,她不敢再拖时间,找书本的时候就已经花了不少的时间,再慢的话,估计就要挨江韶寒的骂了。
“书没找到,只有一本小说,要不要看随便你。”
病房只有柯雨晴与江韶寒两人,在柯雨晴到医院的时候,安浩楠与裴风瑾刚刚离开。
“你是蜗牛吗?”
江韶寒盘坐在病床上,正抱着一颗苹果啃着,一身病服雪白,衬得他的脸有几分苍白孱弱,平时梳理的帅气的头发有些乱糟糟,却依然说不出的有型。
柯雨晴气不打一处来:“你自己干的好事,还问我,你的书在学校吧?”
江韶寒笑起来。
“呵呵,你知道还回去拿?自己笨就别找借口掩饰了。”
其实他也并没有要怪她的意思,他接过那本小说,随意一翻,突然,他像想起来什么事,猛地僵住了!迅速将书合上看了一眼书名,脸色“刷”地变了。
他暴怒地抬头怒吼:“你这书从哪里拿的?”
柯雨晴被他突如其来的怒气吓到,不自觉地倒退了两步,他怎么了?
不等柯雨晴回答,江韶寒的目光已经落到她上衣的口袋处,一抹翡翠绿的光芒隐隐透出
他脸色一变!
顾不得脚痛,猛地从病床上跳下来,抓住柯雨晴的手腕,怒瞪着她,胸口剧烈地起伏。
柯雨晴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忙用另一只手将那项链拿出来。
绿色的星形项链在阳光下折射出幽暗璀璨的光芒,像镶嵌在地狱里的钻石,摇曳着将他拖进那个挣脱不了的噩梦
到处都是燃烧的大火!
浓烟熏得他睁不开眼睛,幼小的男孩儿站在大火里极力寻找着,不时有角落传来巨大的轰塌声,险险躲过当头砸下的燃着大火的书架,他用外套里的湿衬衫不停地擦着眼睛才能勉强看清楚。
火苗已经将他的身上昂贵的外套点燃,映着大火,可以看到这是一张异常好看的清秀脸庞,他看起来年龄不大,和女孩儿一样差不多十二三岁的样子,动作却异常敏捷,大火中四处躲避不断坍塌坠落的砖瓦,焦急地寻找着刚才冲进来的女孩子。
乌亮清澈的眼睛被眼泪冲洗得犹如秋水寒潭,纤长漆黑的睫毛挡住了火光,在这种嘈杂的环境和炽烈的大火中显得出奇的明亮清澈。
他紧张地扫视着屋内的每一个角落。
被火映亮的眼底,可以清楚地看到坚毅和愧疚,紧紧抿起的薄唇被蒸腾的热气烤得干裂甚至流血,尽管如此,他身上散发出来的优雅的气质,让此刻狼狈的他看起来仍有一种矜贵的魅力。
“呜呜妈妈咳咳咳”凄厉的哭喊声突然从大火深处传来。
略带稚气的眼睛顿时一亮,急忙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跑去,借着火光,他看到了屋里的情景,漂亮的小脸上血色霎时褪尽,一种浓浓的悲哀绝望充斥心头。
这一刻。
他清楚地感觉到自己是那么强烈地憎恨那个女人!
那个他称呼妈妈的可怕女人。
清亮的眼眸有些湿润朦胧,他看到那娇小孱弱的身体在大火的包围下无助地颤抖,破碎的呜咽和绝望的呼喊,让他感觉到她似乎在下一刻就会随着大火化为尘土。
一切还是发生了!
无论他多么想去挽救,可这一切还是来不及了
“为什么要这个样子?为什么要这样做?为什么——”
可是此刻,谁也听不到他内心的呼喊,谁也不知道年幼的他此刻承受了怎样的痛苦。
母亲以为他年龄小不懂事,可是她又怎会想到她所做的每一件事,他的心里都清清楚楚,无论他怎样努力都难以从记忆中抹去。
男孩的身上散发着一种与年龄不相符的哀绝气息,眼神有些茫然无力,晶莹的雾水颤动着压下那即将爆发的情绪,原本挺立的身体在悲戚的哭喊声中开始轻颤,他紧紧握着双拳,猛地抹去即将滑落的泪水,将一切纷杂的情绪都压了下去。
或许,他的出生只是为了替母亲偿还罪孽
多少个夜里,他都被这个噩梦扼住喉咙,可是此刻,他再一次毫无预兆地被拖进了那个让他无法呼吸的恐惧里,在项链出现在眼前的那一刻,江韶寒清澈的眼睛顿时充满血丝。
“这条项链怎么会在你这里?!”他瞪着她怒吼!柯雨晴被他此刻的样子吓到,又突然被他那么一吼,连声音都颤抖起来:“我我刚刚给你找书的时候无意看到的,我看它可能对你很重要,所以先帮你收起来。”
“谁让你动它的?!”
江韶寒粗鲁地将项链从她的手中夺过去,猛推了她一把,他粗重地呼吸着,那样的表情看起来仿佛内心最深的秘密和丑恶被人窥视到。
柯雨晴一脸慌张地想要解释清楚:“我真的只是帮你收起来,走得太急,来不及放下”
“闭嘴!”
江韶寒攥紧了手中的那条项链,指骨发白,嘴唇也变得青白,他看着她刻薄地笑:“你就那么缺钱吗?你缺钱可以跟我说啊!我可以再给你涨工资,直到你满意为止,但是,我警告你,以后,最好不要随便动我的东西!”
“江韶寒!”
柯雨晴的眼睛一下子模糊了,她的心狠狠刺痛!
“你把我柯雨晴当成什么了?!你的意思是我想偷你的项链吗?我穷,可是我不是小偷!”
眼泪顺着面颊滑落,任她怎么克制都止不住,她死死地咬住唇,谁都可以骂她,可是他怎么可以那样说她呢,原来她在他眼里,只是一个肮脏无耻的小偷而已吗?
江韶寒转身背对着她,他低垂着头,微微颤抖的背影让他看起来竟然有些茫然无助,柯雨晴知道这只是她的错觉,因为,下一刻,冰冷的声音像从地狱传来的一样,将她仅剩的理智都驱离。
“你是什么样的人,我没兴趣知道,现在,立刻从我眼前消失!”
“江韶寒,你这个浑蛋!”
她用尽力气大吼一声,夺门而出,眼泪像珍珠一样不断从眼里滑落,只是她跑得太快了,所以没有来得及回头看一眼。
就在她刚一转身的瞬间,那个漂亮野性的少年,紧紧地缩成了一团,他蜷缩得那么小,仿佛被这个世界遗忘的黑暗灵魂,失去了光芒四射的保护色,只剩下丑陋弱小的灵魂,就那样赤裸裸地袒露在阳光下。
刚刚跳下床又弄折的脚骨传来椎心的痛,但跟他此刻的痛苦比起来,竟似乎一点都算不上什么,他甚至希望脚再痛一点,这样的话,心里是不是就不会有这么痛了呢?
窗外的阳光明亮亮地晃眼。
病房的角落里,隐隐传来压抑的抽泣声。
这个世界上,有两种人,有两种活法,一种人为了生存而活着,他们什么都不用想,只是简单地想着怎么样可以活得更舒服更快乐。
但另一种人,是为了死亡而活着,他们天天都想着,怎么样才能从满身的罪孽里逃亡,自己的罪孽,别人的罪孽,比如自己亲人所犯的罪。这种人,可以快乐,却不可以幸福。
他们只有不抱任何希望,才可以假装自己很快乐,幸福于他们来说,那是一件很遥远的事情。
尤其是你不能预料那些罪孽会带来什么样的报应的时候,那么,千万不要去奢望什么
只是,有一种感情,是不可控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