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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一生起气来,搞不好我和三哥的皮都会让他剥了。你是老大,本就该为了弟弟们的幸福着想,而且二哥最尊敬你,就算快气死了,也还不至于敢对你动手,你就行行好,让我和三哥先逃命去吧!”宋卧春急了。
“这可现在我也不确定能不能劝得住老二。”宋迟冬难得面露迟疑。
他知道沉夏和卧春的做法是有点离谱,但为了能留住老二,所以他也是睁一眼闭一眼,默许他们异想天开的乱点鸳鸯谱。
但现在,越接近老二回家的时刻,他忽然有种不确定,心虚的也想带着妻女溜了。
想想临秋这么多年为人间堡做牛做马,现在他想去做自己想做的事,却遭到兄弟们阻拦,甚至还硬塞个陌生姑娘给他当媳妇,绊住他去路
换做是他,恐怕会气得想揍人。
难得发火的老二,要是和那回老四陪同马帮走货遭贼人暗算摔落悬崖,他听到消息气得怒火大发时一样,那他真的很担心这次不止老三、老四的骨头,会让他像打贼人般打断成好几截,整个人间堡甚至也有可能让他毁成半个废墟。
“大哥,我不管,你一定得撑住,你是老大,要是你不行还有谁行,反正快点让婚事完成,我和三哥要逃命去!”宋队卧春语气紧张的嚷道。
宋迟冬想了想,决定快点完成婚礼,以免夜长梦多对大家都不好。
但他还来不及开口,宋沉夏身边那个穿虎头鞋、头戴虎头帽的五岁小男童,忽然挣开宋沉夏的手,出人意料的冲向新娘子。
他一把抱住花满儿的腿,小脸兴奋的往上仰,想看看喜帕下的新娘子长得什么样。
“元观”宋沉夏恼怒低吼才刚出口,男童清脆的童音也跟着响起。
“你是二叔的媳妇吗?你抱着公鸡干嘛?要吃的吗?你为什么要用红布盖头,是因为你和我娘一样都是母夜叉吗?”天真又单刀直入的问题,让围观贺客全忍俊不住的喷笑出声。
“宋沉夏!”生出混世魔王的梅凤儿,面子挂不住的瞬间翻脸,同时气怒的一拳敲在丈夫身上。
“宋元观,你给我过来!”宋沉夏面色铁青的想上前逮人,但向来谁都不怕的顽劣小男童,很不客气的顶了回去。
“不要!我过去爹就会打我。”男童转身躲到花满儿身后,见媒婆伸手过来想抓他,用力推了下花满兄,害得她差点站不稳的往前栽。
可恶!她受够了!真的够了!
“臭小表,你干什么推我?”不理会自己此刻身在何方,花满儿相准小小身体跑过面前的时机,伸手快狠准的抓住男童。
“你干嘛抓我?放手!放开我啦”男童怒叫道。
完全没料到花满儿会有这一手的宋沉夏夫妻,干脆立在一旁纳凉,等着看捣蛋儿子会怎么被好生教训。
“我为什么要放?是你先推我的。我问你,你推我做啥?”
哪管自己还没过门就开口骂人的举动有多不合宜,气怒到极点的花满二,愠怒的干脆扔开手上的公鸡,也不理一旁媒婆和婢女吓得四处追着那只鸡,动作粗鲁的扯下覆面的喜帕,单手叉腰对着小男童吼。“你是哪家小表,这么不受教,小心我揍你!”
“夫人,这万万使不得,快把脸遮起来。”媒婆在一旁急叫,却没有人理会,所有人都全神贯注看着新嫁娘要怎么处置顽皮小男童。
“你打啊!”男童先对她挑衅叫嚣,接着转头换上哭脸,对着宋沉夏夫妻喊:“爹,娘,她说要打我”
“活该,打死好。”梅凤儿淡淡抛来一句,伸手将丈夫拉到一旁。
“娘”男童错愕的叫了声,随即不愿示弱的回头双手叉腰瞪着花满儿“你敢打我,我就给你好看!”
“臭小表,我才要给你好看!别以为你爹娘在,我就会给你面子,小时候不好好管教,长大铁定四处惹是生非!”花满儿伸手掐住他软嫩的脸蛋,使劲的拧了下。
“呜呜你捏我”男童当场爆出惊天号哭,还哭得满脸鼻涕眼泪。
“是啊,我不只要捏你,我还打算代替你爹娘好好教训你。”花满儿恼怒道,完全不管一旁贺客们的指指点点。
“宋二爷娶的媳妇,怎会是这个样子?”
“是啊,根本是个凶婆娘嘛!”
宾客和围观百姓纷纷交头接耳议论不停,惹得听得清清楚楚的花满儿更是恼怒的破口大骂。
“你们是没见过泼妇吧?想挨骂想挨打的尽管站上前来,我连他一起骂一起打!”
她早就豁出去了,决定要让宋临秋休了自己,所以完全不管旁人目光,当下撒泼演起河东狮吼来了。
当众骂人毫无妇德这一项,就已经足以让她被休离了,所以快点来个能做主的休了她吧!
“丑八怪!母夜叉!苞我娘一样凶!”被捏住脸蛋的男童,恼羞成怒的趁她忙着骂人时怒吼一声,伸出脚狠狠朝她小腿一踹。
“哇!臭娃儿,你给我站住!”花满儿痛得低喊出声,不小心松开手让男童乘机溜走。
她气得正要追上前将男童拦住痛打一顿,却倒霉踩到过长裙摆,狼狈的整个人往前摔。
让她这一跌吓得追着鸡满场乱跑的媒婆和婢女们,紧张的想跑回来扶住她,却因为距离过远来不及赶到,只能眼睁睁看着她往前摔
一只手臂在危急中伸过来抓住她,原来是宋临秋。
因为围观民众太多,将人间堡门口挤得水泄不通,所以他只好在远处下马,再走过来。
只是现在是什么情形,堡里怎会办起喜事来了?要娶亲的是谁啊?
“咦,是你,软脚虾!”花满儿回头,惊悸未平的一见到他便脱口喊出。
是那个在京城有过一面之缘的白衣软脚虾,可就算是软脚虾,也总比四周莫名其妙的人来得让她安心。
“你怎么会在这里?”宋临秋看着她一身嫁裳,不解的问道。
“我是来嫁人的!可那臭娃儿真让人生气,让我逮到他铁定狠狠揍一顿!”花满儿怒道,瞪了眼已经躲到一名黑衣男人身后的混世魔王,随即对宋临秋露出甜笑“喂!软脚虾,你来这里做什么?”难不成是来参加婚宴?
花满儿想都没想的问,却没发现身边一堆识得宋临秋的宾客在听见她的问话后,不禁一脸愕然。
软脚虾?
这姑娘竟然如此放肆的称自己夫婿是软脚虾?
“你来这儿嫁人?嫁给谁?”看着她染了胭脂的红艳小脸和光彩动人的笑颜,宋临秋忽地一愣,心脏不由得多跳了下。
她这模样是挺好看的,但她怎会千里迢迢从京城来这嫁人?
人间堡里还有什么年轻男子尚未娶妻,而且又配得上这么大排埸,让大哥和老三、老四及所有下人都出来观礼的?
一个怪异又荒唐的想法忽然闪过他脑海
会不会有没有可能娶妻的人刚好就是他?但这不可能啊,哪有人会连自己要娶妻了都还不晓得?
但是会让兄弟们和一群达官贵人聚集在这里观礼的人,好像也只剩下他了
宋临秋面色沉凝的望向几名高官显贵,在发现众人都抱拳开口向他恭喜时,俊脸瞬间一沉,拉得比马脸还长。
“恭喜宋二爷今日小登科,洞房花烛喜上眉梢。”
“恭喜新人百年好合、早生贵子。”
此起彼落的恭贺声中,宋临秋面色更加难看,目光如刀的向自家兄弟们射去。
“哪个人要解释一下?”他朗声开口,低缓语气里有种风雨欲来的怪异冷静。
明明他收到的快马急信上,写的是家中有事要他速回,因此他才连夜兼程赶了回来,比预计行程提早了半天。
结果,原来信上说的有事,是指他要当新郎,而且还莫名其妙多了个只见过两面的娘子!
面对弟弟的质问,宋迟冬即便有些心虚,却还是摆出大哥风范,面无表情的看着一旁两个弟弟,很没用的带著妻儿转身就跑。
“哪里走统统站住!”宋临秋正打算飞身抓人,花满儿却忽然拉住他的衣袖,紧张的开口。
“你别生气,就算人间堡对不住你,可他们有这么多人,你肩不能担、手不能提的,一定打不过他们,不如你先走,君子报仇三年不晚,只要留条命在,将来有能力想怎样都行。”她搞不清状况还以为他是来寻仇的,所以压低嗓音劝着宋临秋。
虽然她是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了,但看在书生人不坏的份上,她才好心提醒他。
“主子,我想起来了,他好像就是”听见她话的路拾儿,一见到宋临秋铁青脸色,试图出声提醒。
他之前就见过这个男人,上次他的手指被螃蟹夹住,就是这人好心的让人找大夫来,当时他曾听见有人唤他“二爷”而宋三爷和宋四爷也唤他“二哥”所以他就是主子要嫁的人宋家的宋二爷宋临秋!
“我在说话,你插什么嘴!”花满兄不耐烦的制止路拾儿,一边努力的对宋临秋挤出笑脸“你就听我劝,快点走吧。”
唉!如果这俊朗男人不是个软脚虾书生,她宁愿和这男人跑了,也好过留在这嫁给那不知是圆是扁的宋二爷。
她的话让宋临秋听得愕然“你为什么要我走?”这姑娘不会连他是谁都不晓得吧?
他完全没发现自己脸上有抹玩味兴致。
“这还用问,当然是不想让你白白送死啊!听说人间堡光宋三爷一个人就能打退百名敌人,更何况是传说中武功深不可测的宋堡主你根本不会武功吧,要怎么和他们对抗?”花满儿压低嗓音道。
“你是在担心我?”宋临秋眉心蹙得更紧。
“是啊,咱们虽然只见过一次面,可好歹也算是有点缘分,何况连我由京里赶了千里路来到这,都还能见到你,这不是有缘是什么?你说对吧!”她甜甜一笑,完全不设防的信任模样让宋临秋忽地一怔。
有缘?
万千思绪在他脑海中打转翻腾。
如果他此刻回绝这椿婚事,之后仍然可以回山里潜心静修,可她怎么办?她赶了千里远路什么都不晓得便要嫁进人间堡,让人乱点鸳鸯谱塞给一个完全不识得的男人,或许她心里对这椿婚事有些期待,也可能完全没有,但若他现在丢下她走了,对一个姑娘家来说可都是个很大的打击。
就算对她没太多感觉,不过让一个姑娘落得难堪任人嘲弄的下场,甚至是就此失了往后的快乐幸福,这种缺德事他是怎么也做不出来。
现在她人都到了人间堡门前,贺喜宾客也都到了,看来他只能硬着头皮完成婚礼。
哼,兄弟们就是吃定他心软,不会放个姑娘在众人面前难堪落泪,所以才有恃无恐的先斩后奏替他迎了亲,让他骑虎难下的无法狠心回拒。
娶妻事小,日后要扛的担子才大,现在他是不是该好好记下可以痛揍的人名,等之后再好好和他们算这笔帐?
毕竟兄弟们鸳鸯谱乱点得轻松,可受害的他却得拿一生逍遥来做交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