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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三当天,关振言知道杜若彤要和她母亲参加宴会,他中午在家用完餐后,便难得地到了办公室,和关语讨论公司股票分割的事情,一直待到晚上九点,他才又踏入家门。
没想到,关振言才走入客厅,人就愣住了。
客厅黑色的大理石主墙前,有一株半人高的巨大海棠树正伫立于一只白色陶盆间。
一盏灯光斜照在海棠植栽上,白色花瓣在晚风间伸展身躯似地美妙轻晃着。原本冷硬的客厅空间,因此而增添了几许东方的美感。
“这是什么东西?”关振言出声问道。
“外头的海棠树。”白妈说。
“我知道这是海棠树,但它摆在这里做什么?”
“若彤说海棠花快谢完了,偏你又不爱白天走到庭院里,她只好把花搬到客厅里,让你多瞧几眼。”
“多事。”关振言低声抱怨着,身子却站在海棠花前,目光久久都不曾移动。
他从没怀疑过他的妻子拥有绝佳的审美观!从餐盘菜色的摆放和餐厅、客厅里那些她亲手摆设的花束,便可见一斑。
如同眼前的海棠花植栽,绝对不是一般常见的刻板鲜花植盆。光从海棠花倾斜及受光的角度,到花朵疏落有致的排列形状,便知道她对花艺有多用心了。
如同她对他一般哪
必振言抚上海棠花枝干,花瓣落下了些许在他的掌间。
他望着,微笑了。
“你今天前脚才出门,若彤少说就在庭院里走了十来次,东看西看的就是要找什么最完美的海棠花――”白妈凑过来说道。
“叫人直接送花过来,不就得了。”仍然要嘴硬一番,恍若多说一句杜若彤的好话,他的心就要更沦陷一分。
“若彤说,送来的花枝尺寸是统一的,少了什么什么味道之类的,你自己问她啦。最好啊,你有空时就和她一起到外头庭院散步,一举两得!”白妈告诫着。
“我不晒太阳。”
“我从小看你长大的,还会不清楚你吗?你还不就是因为穿长袖到外头嫌热,穿短袖又怕伤疤曝光吗?在若彤嫁过来之前,你在家不是偶尔也穿短袖吗?她是不会在意你的伤疤的,你还不清楚这一点吗?”白妈说道。
“嘴巴说不在意,不见得就真的不在意。”关振言低语一声,心头难免还是会有些芥蒂存在。
“我告诉过你多少次了,若彤和之前的那个罗嘉丽不一样。罗嘉丽只会在你面前扮乖,在我们面前就耍大小姐脾气”
“我不想提到那个女人。”原来,所有人都看得出罗嘉丽的虚伪,只有他傻得在罗嘉丽那张笑起来有五分神似杜若彤的笑脸上,投入了大量的心神。
“你啊,该珍惜的不珍惜”白妈一叨念就停不下来。
“我下个月要带若彤到意大利度蜜月。”他连忙用话堵住白妈的长话连篇。
“这才对!这才对嘛!”白妈马上张开双臂,给了他一个大拥抱。
“白妈,你别这样。”关振言不自在到了极点,偏又不忍心推开白妈。
“你总算是开窍了,知道要珍惜她了。”白妈泪眼婆娑地猛拍着关振言的肩膀。
“先别告诉她,我要给她一个惊喜。”
白妈点头又点头。
“那她有说今晚几点会回来吗?”关振言不自在地扯开领口的第一颗扣子,觉得很热。
“司机十点会去载她。”白妈偷笑了一声,又不敢笑得太大声。
“我知道了。”
必振言大踏步地走回他的房间。一朵浅粉色海棠花摆在他的床头,旁边压着一短纸笺,杜若彤娟秀的字迹这么写着――
这是我最喜欢的一朵,送给你。
必振言在短笺上印下一吻,想见她的欲望在血液里澎湃着。
他看了下手表,认为他应该还有时间可以冲个澡,然后再去接她。
他准备给她一个惊喜,告诉她蜜月旅行的事。
在他们今晚的新婚之夜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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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若彤不是第一次和妈妈一起出门看展示会,可却是她第一次阔气地出价买下珠宝
一只价值相当于一台进口跑车的昂贵翡翠手环。
今晚,妈妈的那班子贵妇人全都来了。那群太太口里直嚷着手环有多便宜,又有多适合她妈妈,但她们却全都像看笑话似地等着她妈妈找理由推托。
这群不怀好意的女人们,全都看准了妈妈没法子从爸爸口袋里拿出钱来一个元配过世十年,却还没被扶正的二夫人,地位可见一斑啊。
于是,杜若彤刷卡买下了那只翡翠手环。
她妈妈笑得合不拢嘴,其它贵妇人则是全红了眼。
“杜太太,你可真好命,女婿出手这么大方。”一群女人围着她们母女俩,你一口我一语地说着。
“若彤啊,你先生一定很疼你吧。”妇人们紧盯着杜若彤脖子上那串mi.kimoto的经典金珠串珠项链,瞧瞧那一颗颗圆润光滑如丝绸般耀眼的金珠,就知道杜若彤有多受宠了。
“对啊,振言真的对我很好。”所以,她只得加倍地再对他更好。
不知道他看到海棠花了吗?他会喜欢吧。杜若彤想起关振言,雪白娇颜上的笑容于是清艳地一如海棠风情。
“听说,关振言的脾气不大好喔。”三姑们用同情的表情看着杜若彤,就想从她脸上看到一丁点苦涩。
“他脾气没有不好。他只是不习惯和不熟的人打交道。”杜若彤笑着说道,完全一副恋爱中女人的幸福模样。
“听说,他身体不好,好像晒了太阳会过敏、受伤什么的。”六婆们不找出这桩婚姻里的毛病就不甘心。
这杜若彤脸蛋、身段是不错,可家世背景实在不算太高明。怎么却抢先她们的女儿一步,爬上枝头了呢?八成是关振言有隐疾,不敢高攀其它的名媛,所以才便宜了杜若彤。
“他身体还不错啊,不过因为挑食又挑嘴,所以体格是瘦了点。但是他很健康,也很结实呢!多年前的那场车祸,早就没什么影响了。”杜若彤浅笑地回答道,那笑意却不曾到达眼里。愤怒搔痒着她的咽喉,她必须用尽力气压抑自己,才有法子不对着这群言不及义的女人们咆哮,出声。
她们凭什么对关振言品头论足!
她们有比他更努力工作吗?她们有比他对社会有贡献吗?她们知道他的公司每年投入多少公益经费,帮助弱势身心障碍者吗?
这些事情都是她在这段时间中,从关语口里听到的。难道只因为关振言不善表达、不爱公开露面,他的优点就应该被完全抹杀吗?
“振言的右手手臂还会酸痛吗?”一个充满权威的女声,命令式地问道。
“振言”的右手手臂?杜若彤惊讶地抬头,与一张冷艳的脸孔四目交接了。
“请问你是?”杜若彤有礼地问道。
“罗嘉丽,我曾经是振言的复健医师。”罗嘉丽的目光在她全身价值不菲的饰品上绕了一圈。
“你好。劳你关心,他的右手没有什么问题。”杜若彤点头,直视着对方那双明显有敌意的眼。她叫他振言?!这位罗医师凭什么喊他喊得那么亲热?杜若彤的心里不舒服地直泛着疙瘩。
“唉唷,这不是罗嘉丽医生吗?你回国了啊。”贵妇人们纷纷一拥而上。
杜若彤从母亲的低声介绍中,知道了罗嘉丽是印度尼西亚某个橡胶大王的续弦妻子,一年仅会在台湾待上四个月,出手消费金额惊人。
有钱又如何,她不认为这个罗嘉丽的样子快乐,至少,罗嘉丽没有她快乐。
“若彤啊,打算什么时候要生小孩啊?”有人回过头来问她。
“我们目前还想享受一下两人世界。”杜若彤有礼地回答道,思绪却是越飘越远了。什么时候才能回家呢?她已经很不耐烦了。这人会不会太交浅言深了些?
“两人世界?还真是甜蜜啊!”罗嘉丽皮笑肉不笑地说道。
“走了。”一个顶着啤酒肚的中年男人,走到罗嘉丽身边,不耐烦地对她低喊了一声。
罗嘉丽马上挤出一个笑脸,转身离开。
只是,罗嘉丽的前脚才走,评论的声音随后便起
“听说罗嘉丽她老公已经在台湾养了两个小老婆了。听说,才结婚一个月,她老公就带女人回家了”
“算了啦,罗医师也算够本了,那年结婚时,她丈夫不就过户了两栋千万豪宅给她吗”
杜若彤不想听,她怀念起大宅里的安静,遂低头跟妈妈说道:“妈,十点了,我们该走了,振言还在家等我。”
“唉呀,人家小两口还是新婚,快点回去团圆。”贵妇人会长尊贵地看了杜若彤母亲一眼。“你就待在这吧,我待会儿再让我家司机送你回去。”
“唉唷,那怎么好意思?”杜简美秀喜形于色,兴奋地直揪着女儿的手。
“那就麻烦您了。”杜若彤知道母亲想攀附这名会长已经许久,也不便多说什么。
“改天和你先生一起来我们家作客。”会长说。
“谢谢您的邀请。”杜若彤有礼地向一帮人道别,打了电话给在附近待命的司机王叔,说她十分钟后到饭店门口。
杜若彤走至一楼大厅内的候车沙发,罗嘉丽正和丈夫坐在一旁,两人不发一语,她的丈夫不耐烦地抖着脚,用手敲着沙发。
罗嘉丽目不转睛地看着她,眼里的挑衅意味甚浓。
杜若彤不想去猜测罗嘉丽为什么对她满怀敌意,她只轻颔了下首以示礼貌之后,便专心的等起她的车。
铃铃
“王叔,我在门口了。”杜若彤接起电话。“啊!我看到你的车了。”
黑色轿车停在饭店大门口。
杜若彤才站起身,黑色轿车后门突然被打开了。
必振言一身简洁的铁灰色西装,冷肃脸孔正看向饭店大门口。
“啊!”杜若彤讶异地低呼一声,情不自禁地开始小跑步向前。
必振言来接她呢!
杜若彤飞奔到他面前,脚步没法子一下打停,差点就冲进他的怀里。
“穿这么高的鞋子跑步,不怕跌倒。”关振言扶着她的肩膀,不以为然地皱了下眉。
“你”她一口气还喘不过来,就先忙着对他微笑。
她开心的表情毫无保留地直接撞入他的心里,关振言的心一暖,双手覆在她的肩膀上,并不自觉地勾起了唇角。
“怎么来了?”她仰看着他,眼底眉梢都是笑意。
“到附近办点事,顺便来接你。上车吧”关振言半侧过身,搂过她的肩膀,为她拉开车门。
杜若彤偷看了一眼肩上的大掌,胸口一悸,鼻尖也有点发酸。
“嗯。”她朝他一笑,旋即钻进了车子里。
突然,关振言身后有人唤道
“振言!”
杜若彤抬头往他的肩后一看是罗嘉丽。
必振言没有回头,但他脸上的柔和在瞬间消敛无踪。他利眸一瞇,眼里闪过一道戾气。
必振言快速地坐入车内,顺手拉上车门。
“振言”
罗嘉丽的尾音和关门砰声,同时被锁进了车内。
“开车。”关振言低吼道。
车子倏地往前一滑,杜若彤的目光从车窗外罗嘉丽的怨恨眼神,移到关振言的身上――他坐的直挺,整个人像座被诅咒的石雕。
“你”杜若彤低声说道。
“我现在不想说话。”关振言侧过身,双臂交握在胸前,连看都不看她一眼。
杜若彤看向窗外,却看见车窗倒影上她那张几乎要落泪的忧伤脸庞。
她并不知道罗嘉丽和他曾经有过什么关系,但关振言的情绪反应是如此明显。如果不是因为还在意着对方,根本不需要如此愤怒啊!
知道他在意着其它女人这回事,像根长刺一样地梗在她的胸口,刺得她每一次呼吸都觉得好痛。
杜若彤凝视着车窗,想偷看他的神情,却发现他早已背过了身,和她一样看着窗外。
她猝地低下头,手指悄悄地抚上珍珠耳环,突然发现珍珠的温度,其实
微冷。
一路上,关振言凛着脸,杜若彤也没再尝试开口。
回到家后,她欲言又止地看了他一眼。
“我什么都不想说。”关振言径自走向楼梯,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杜若彤站在楼梯下方,看着他拒人于千里之外的高傲身影,胸口淌血似的痛苦,让她不顾一切地说出了此时的心情。
“我不想再承担你的负面情绪了!我难道就没有情绪吗?我难道不会受伤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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