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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舅”
殷凯臣才刚下车,一名少女往他怀里直扑而来,撞他个满怀,其力道之大,即使他人高腿长,也被迫退了几步才稳住身躯。
伴随而来的,是一道饱含撒娇抱怨的甜甜少女嗓音。“小舅,你可终于回来了”
男性薄唇微微一勾,极富个性的单眼皮下,原本平静无波的眼眸中泛起一波波笑意,注视著不停往他怀里钻的女孩。
她叫颜晓蕾,今年十五岁,生得娇俏甜美,是他姐姐的女儿,也是他疼宠在手心的宝贝外甥女。
“从你的举动看来,你真的很想我。”他伸出大手揉了揉女孩的发顶。
颜晓蕾抬头仰望着眼前相貌俊雅的年轻男子,带著调皮的笑容,学他的口气道:“什么叫做‘你真的很想我’?”皱了皱挺俏的鼻头,她有点不服气地说:“我本来就很想你啊,我何必说谎?”
“跟你开玩笑的。”殷凯臣以食指点了点女孩额心,难得笑得开心。“小舅也想你,否则不会一下飞机就来见你。”
“骗人,其实你想的是妈妈吧?”颜晓蕾毫不客气地取笑起他来。“小舅像是还没断奶的小孩子一样呢”
“你这小表。”殷凯臣拿她没辙,只好任她取笑。
殷凯臣和双胞胎妹妹殷凯柔,与大姐殷凯菱的年纪相差十五岁之多。
殷夫人原本就体弱多病,生下双胞胎之后,身体状况一直没有起色,此后长年卧病在床,最后移居温哥华安心静养。
因此他们兄妹可算是由大姐一手拉拔带大的,说是她的儿女也不为过。
唯一的姐姐像是他的母亲,每每难得回国一次,他第一个想见的不是向来与自己不亲的父亲,而是姐姐,所以刚下飞机便要司机直接开到姐姐家来探望她。
“走吧,我们快点进去,妈妈见了你一定很开心,气色一定会好多了。”颜晓蕾拉著舅舅的手,迫不及待地朝屋内走去。
来到殷凯菱的房门口,他轻轻挣脱晓蕾的手。“小舅买了礼物送你,要不要回房间看看?”
颜晓蕾哪会不知道小舅的用意。她嘟著嘴抱怨:“我就知道你要跟妈妈说悄悄话,不想让我听。”
“我和我的情人说悄悄话,你别当电灯泡了。”
“要不是你是我舅舅,我都要怀疑你爱的是妈妈呢!”
颜晓蕾打趣说完,虽然满心不愿,但毕竟小舅很少回来,她还是乖乖听小舅的话,回房间拆礼物去了。
等晓蕾上楼,殷凯臣敲了敲房门。
叩叩。
里头没有回应,他轻轻扭开门把,推门入内。
宽敞的房间映入眼帘。室内所有装潢摆设都以素雅的米白色系组成,没有太过鲜艳的色彩,置身其中不至于有压迫感,但似乎也少了点生气,与一般医院的高级vip病房没有两样。
房内唯一的一张大床上,躺著一名美丽少妇。米白色的丝被覆盖住了荏弱的身躯,一头波浪长鬈发包围著她苍白的脸庞,原本红润的唇色已不复见,此刻连一丝血色也没有,连呼吸都是那么微弱,仿佛是一具没有生命的洋娃娃。
她是殷凯菱,今年还不到四十岁,但遗传自母亲的孱弱体质,使她的身体状况一直不是很好,家人都力劝她到温哥华和殷夫人一块养病,母女也好作伴,偏偏她挂记著女儿晓蕾,说什么都不肯离开台湾。
殷凯臣来到床边,缓缓坐上床沿,这个轻微的动作还是惊动了她。
殷凯菱微微睁开眼,眼前有些模糊的俊雅脸庞渐渐清晰,苍白的唇向两旁滑开,原本苍白的脸浮现淡淡的红晕。
“凯臣”
他握住她伸来那略显冰凉的手,放在双掌之间,试著渡一些温暖给她。“姐,对不起,吵醒你了。”
“扶我起来,我想好好看看你。”
“不可以,病人就是要乖乖躺著。”虽然是毫不迟疑的拒绝,殷凯臣说来却轻轻柔柔的,像在对小朋友说话一样。
“真是的,我哪有生病?只是体力比较差而已”殷凯菱责怪地横他一眼。“你真的不帮我?那我要自己起来喽”语毕作势要起身。
“知道了。”殷凯臣只得照她的意思,将她扶起坐著,不忘拿个靠枕让她垫在腰后,然后才坐回原来的位置。
“你好像瘦了”殷凯菱轻轻触碰他的脸。
“瘦的是你吧?都没有按时吃饭吗?陈医生有没有定时过来看你?”
“有,他两、三天就过来一次,我看他的脸看得好烦。”殷凯菱说完,也忍不住笑了出来。
看见姐姐笑了,殷凯臣也跟著露出笑容。
“回去见过爸爸了吗?”
短短的一句话,让殷凯臣脸上的笑容敛去。“他应该不太想见我,我就不去打搅他。”字句中不难听出淡淡的嘲讽。
“怎么这样子说呢”殷凯菱一脸无奈。
他们的父亲殷奎镇是典型的商场老将,旗下公司遍布海内外,人生当中所有的时间几乎都给了工作,所以和子女之间的亲子互动少之又少,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和儿女相处。有时候对于孩子的安排也是殷奎镇说了算,例如将她嫁给颜家,达成他要的策略联姻;当凯臣懂事后,殷奎镇便要他和凯柔一起赴美念书、生活,没有他的允许,不准任意回台湾。
依照自己的意思决定孩子的人生,毫不在乎他们的意愿,也不曾试著倾听他们的心声,做为一个父亲,殷奎镇是失败的。
或许是为了得到父亲的赞美和认同,年幼的殷凯臣总是一个口令一个动作,不曾违逆过父亲。可是这么多年下来,殷奎镇的态度丝毫没变过,殷凯臣明白了,无论他再怎么努力,父亲总是视而不见,因为他要的不是一个优秀且令人骄傲的儿子,而是一个任他操控的傀儡。
因此,他对父亲的不谅解便随之而来。累积越来越多的不满,父子的隔阂与距离也越来越大,甚至在殷凯臣难得回家一趟的情况下,他也认为见不见他都不重要了。
“凯臣,爸爸一定有他的用意,你不要想太多。”她心疼地拍拍弟弟脸颊。
殷凯臣见姐姐锁起了眉头,连忙扯开嘴角一笑。“想太多的是你,我等会儿就回家去了。”言下之意是,即便他不想,回到家还是得见父亲一面。
“嗯。”她总算稍稍放宽了心,接著不忘问道:“交女朋友了没有?”
“我的情人不就是你吗?”他含笑望着她。
“别调皮,我问得很认真。”
“我也是认真回答的。”
简短的对话,又逗笑了她。“你喔”笑闹过后,她拉著他的手,总算稍微显露出脆弱的一面。“这次回来会待多久?”
“还不知道,得看爸想怎么安排。”殷凯臣耸耸肩,回答得有些无奈。“最近他的手下爱将不在台湾,也许有用得到我的地方,我就不会这么快走了。”
殷凯菱轻扯著他的手,低声要求。“那么凯臣,待在台北的这段期间,有空都过来陪陪我,好不好?”
“那有什么问题!就怕你到时候嫌我烦,巴不得我快点回去。”殷凯臣见她明明累了,却还强打起精神和自己聊天说话,他扶著她躺下。“你累了,先休息吧,我明天再过来。”
殷凯菱一躺下,一股倦意便袭来,双眼不试曝制地合上。她发出微弱的声音叮咛:“不要跟爸爸吵架喔”
“嗯。”殷凯臣虚应一声,替她盖上被子,很快听见她平缓的呼吸,确认她睡著了,他这才离开。
来到晓蕾房间,要与她打声招呼道别,只看见满地被拆乱的礼盒,却没见到她的人。殷凯臣来到一楼,叫住正往门外走去的中年妇女。
“蒋嫂。”
蒋嫂端著托盘,上头放著两杯果汁和一些西点、小蛋糕,听闻叫唤连忙回过身来,一见是他,圆润的脸上笑咪咪的。
“少爷,好久没见到您了,真是越来越俊了。”
蒋嫂从殷凯菱小时候就开始担任照顾她的工作,殷家双胞胎出生后,蒋嫂也帮著殷凯菱一起带大弟妹;就连她嫁到颜家,也把蒋嫂一块儿带过来。蒋嫂和殷家有著密不可分的亲近关系,维系至今也三、四十年时间了。
“蒋嫂越来越年轻了。这次看到你,又比之前更瘦了,别再瘦下去了,蒋嫂就是要有点胖胖的才好看。”
殷凯臣的几句话,把蒋嫂哄得笑不拢嘴。“唉呀!少爷您真是的”
“有看见晓蕾吗?”就连一楼也不见她的身影。
“傅家小姐来了,两个女孩在凉亭里聊天呢,我正要端果汁点心过去。”傅家小姐?傅氏财团千金?就是晓蕾常常挂在嘴边的那位手帕交、姐妹淘?殷凯臣挑高了眉,总算意识到蒋嫂说的是谁。
“我替你端过去吧。”殷凯臣将托盘接过来。
“不用了、不用了,少爷,您做不来的嗳”蒋嫂再怎么呼喊,也无法从人高手长的青年手中夺回托盘,只好目送那俊挺的背影越走越远。
远远地,殷凯臣便看见凉亭里两个女孩的背影,她们坐在豪宅后的湖边,不知道在聊些什么,晓蕾比手划脚地,表演得活灵活现,看来很开心。他将脚步放轻、放缓,不想惊扰了她们。
这位在外甥女晓蕾的大肆宣传下鼎鼎有名的小暗小姐,他从未有幸谋面,今日倒是刚好遇上了
凉亭内,颜晓蕾望着好友的侧脸,心中忐忑不安。“怎么样?听了我的笑话,心情好点没?”
刚刚正在拆礼物,忙著试穿小舅送的小礼服时,小暗突然来访。她一看小暗闷闷的表情就知道她心情不好,没多说什么,拉著她到湖边坐下,劈头就猛讲冷笑话娱乐她,不知道效果怎么样?
“好难笑。”傅亭嬅一脸正经地啐道。
“呼幸好你觉得难笑。”晓蕾这才松了一口气。
暗亭嬅敛下眼,黑白分明的眼眸中蓄满了笑意,渐渐扩散到菱形红唇边。
她没什么朋友,十五年来唯一的好友就是晓蕾,她们认识十多年了,每回心情不好或者觉得委屈,她只会来找晓蕾。
晓蕾从不会问她到底为了什么事而心情不好,除非她主动说。但晓蕾总有办法让她摆脱坏情绪,换回好心情。
见她笑了,颜晓蕾总算有心情炫耀自己身上的新行头了。
她起身,站在傅亭嬅身边,拉著身上那件小礼服的裙摆转圈圈展示。“小暗,快看,我的新衣服怎么样?”
暗亭嬅随意地瞥了好友身上的美丽衣裳一眼,随即冷淡地哼道:“不怎么样。”她经常都是一件t恤、一件牛仔裤就打发了,对美丽的服饰实在没什么概念,晓蕾问了等于是白问。
但她不知自己和晓蕾的谈话,全都一字不漏地教身后的殷凯臣给听去。
他挑高眉。他精心挑选、送给晓蕾的礼服竟被说成“不怎么样”?难道他的眼光有这么差吗?
殷凯臣不动声色地站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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