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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愁月正不知道如何面对眼前的蛮汉,铁蛋已经伸手抓住她的小手不知轻重的一拽,道:“愁妹妹,随哥哥去玩耍,昨咱刚收了个街上耍杂耍的小娘们,那小娘们玩蹬轮子可溜了,走,走,走,去咱家看看去。”
莫愁月一不留神被铁蛋拉的走了几步,小手又被拉的生疼,恼了起来。旁边的腊梅更是生气,两只手掰住铁蛋的腕子想救会小姐,嘴里喊道:“快放开小姐。”可惜她身小力薄,直如蜻蜓撼树一般。
开眼界,大开眼界。这个叫愁月妹妹、莫小姐、丑妹妹的真是魅力无可阻挡,逛一趟街都有三个愣头青蹦出来争风吃醋,佩服,佩服。
前两位也就算了,最后一位 长的跟古代大猩猩似的,也跑出来横插一杠,又蛮横不讲理,让艾名都看不过去了。他急中生智,对士兵甲使了个眼色。
士兵甲跟着艾名有些日子了,对艾名的意思自然心领神会。走上前去,趁铁蛋不注意,一把抓住铁蛋的手腕,在太渊穴上一按,铁蛋只觉的手臂酸麻,不由得不松开抓莫愁月,莫愁月赶紧后退几步,离铁蛋远远的。
士兵甲对莫愁月躬身道:“小姐,老爷吩咐小的找到小姐,说是家里来了客人,让小姐尽快回府。”
还不等莫愁月回答,旁边恼了铁蛋,他在京里横行霸道惯了,哪里吃过这样的亏,提起拳头就照士兵甲的腮帮子就是一拳,嘴里喝道:“你个下贱的奴才,敢打你爷爷,找死。”
别看士兵甲只是个上士,但他是从生死场上一步一步爬出来的,如果没有些功夫早马革裹尸了,再加上跟着艾名学了些内家的法门,虽不厉害,但对铁蛋这种只仗着权势和蛮力欺负弱者的人,还不放在眼里。只见他轻舒猿臂,叼住铁蛋的手臂,一个大背,将铁蛋摔出五六米远去,摔的铁蛋哼哼唧唧爬不起来。
跟在铁蛋身后的随从可不干了,平日里只有他们欺负人的份,今天主子却被人打了,回去后还不知道会受什么处罚呢。当下分出几人去扶铁蛋,其余的人团团围住了士兵甲。
铁蛋在随从的扶持下站了起来,这下可摔的不轻,连站的力气也没有了,只好斜靠在随从的身上狠狠的说:“给我打,打死这狗娘养的,出事我负责。”
这些人哪天不惹是生非,见有架打“嗷”的一声扑向士兵甲。士兵甲如何能将这些人放在眼里,三下五除二就将他们打翻在地,随了主子的后尘。
“什么人敢在这里闹事,还不住手。”城卫军终于姗姗来迟,领头的中尉大声喊道。
等中尉走到跟前,才发现打架的两帮人都是惹不起的主,不由得暗暗叫苦。
一边是顶头上司掣极大将军的公子的人,旁边站着的铁公子看来也受伤不轻;另一边虽然只有一人,但他身后为他加油助威,兴奋的差点跳起来的赫然是腊梅小姐,莫小姐虽然虽然没有说话,看从她那从嘴角溢出来的一丝笑容来看,这人与她关系非浅。
正感到左右为难,战斗已经结束,铁蛋的人东倒西歪躺了一地,而士兵甲却浑身没事,精神奕奕的活动着拳脚。
士兵甲在军中待惯了,是个老兵油子,在军中没少惹是生非,这几个月在京师过的舒舒服服,感觉骨头都快生锈了,今日一架,可说是爽到极点。
也不理会尴尬的站在旁边的城卫军,再次来到莫愁月的身前行礼,将刚才说的话有说了一遍。
莫愁月微一颔首,当先走了起来,后面跟着腊梅和士兵甲,最后艾名悄悄坠在后面。
铁蛋等人想追又不敢追,只好眼睁睁看着莫愁月一行越走越远。至于司徒达和黄园早在开打前躲的无影无踪。城卫军见没他们什么事了,怕铁蛋把气撒在他们头上,也悄悄溜了。
走了一个街区,莫愁月停在一处宅邸前,回过身来对着士兵甲谢礼后说:“多谢公子相救,小女子不知如何报答。”
士兵甲第一次被人称呼作公子,听的骨头都酥了,伸手抓抓头皮,结结巴巴的道:“小事一桩,能为美人效力,求之不得。”说完,舌头差点被咬了下来,怎么能张口就叫人家美人呢,也太唐突了,只怕在美人心里自己的地位会降低不少。
莫愁月见士兵甲憨憨的样子,不由抿嘴一笑,笑的士兵甲晕头转向,口水流出来都不知道。
艾名在旁边重重一咳,士兵甲才想起来身后还有一人,这人可是自己的衣食父母,得罪不起。连忙闪过一边,露出身后的艾名。
士兵甲先冲艾名阿谀的笑笑,生怕艾名恼自己见了美人忘了主人。这才对莫愁月道:“莫小姐,这位玉树临风,英俊潇洒,美貌如仙,沉鱼落雁的公子正是我家老爷,是他老人家刚才要小的搭救小姐的。”士兵甲为了以后不吃排头,不遗余力的大大夸奖了艾名一番,孰不知适得其反。
艾名在旁边听的青筋暴露,火冒三丈,能这么介绍人的吗,呜呜,面子都被这小子丢尽了,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他。整整衣衫,走到莫愁月面前,对莫愁月唱了个大喏:道“路有不平之事,天下人共讨之,今日能得救小姐,真乃三生有幸,小姐不必挂怀。”说的是慷慨激昂,坠地有声。
莫愁月注意的看着艾名,眼中异彩连连,看的艾名腆胸叠肚,努力想表现出些英雄气概来。
“多谢公子,妾身已到家门,今日已然疲惫,改日必登门拜谢。”
艾名连称不敢,莫愁月对艾名行了一礼,携腊梅走进了宅院。
士兵甲不由奇怪,道:“老爷,莫小姐又不知道咱住在哪,她上哪去拜谢不啊。”
艾名正痴迷的看着已经关闭的宅院大门,闻言狠狠的给了他一个暴栗,道:“客套话,客套话不懂吗,脑子长在狗身上了咋地。”
打了士兵甲,心情舒畅了不少,抬头看看宅院的牌匾,喃喃到:“涵阑居。”
士兵甲郁闷的摸着被敲起包的脑袋,嘟嘟囔囔的说着什么,突然一怔,道:“涵阑居?莫非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