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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九点钟,我和李全策、宋海峰三人就到了浦海国际机场,准备迎接从京城飞来的童卫刚。时值十一长假的第一天,机场的人比平时多了数倍,不少人都选择在这个时间出行。
我们三个等了半天,旅客不停的从出口处涌出,却迟迟不见童卫刚的身影。
“老四怎么还没出来,那趟航班不是早就到了么?”李全策看着出口上方巨大的显示屏,有些焦急的说。
“不会是没看着我们出了吧?”我边说边看了看表,飞机落地已经有半个小时了。拿出手机,打过去却是关机的提示音。“老四这家伙,下了飞机也不开机,真是呆鸟。”我咒骂一句,扯长了脖子私下张望。
宋海峰说:“我们三个的眼神有那么差么?他肯定还没出来。”说着上千吵出来的乘客询问。片刻后回来对我们说:“那趟航班的人可能都走光了。我问了几个,都是后面到的航班了。”
我们三人互相看了看,都没什么主义,只好继续等下去。期间我拨了几次电话,都是关机的提示音。
又过了半个小时,我的手机响了起来。一看号码,正式童卫刚的,我接起来没好气的说:“你丫跑哪去了?涮我们哥几个呢?”
电话那头传来一阵笑声,童卫刚说:“不好意思啊,我早上出门晚了,改签的下一班,这才刚到。”
“你就不知道跟我们说一声啊?小子,你惨了!”我威胁了一句,挂掉电话,吧情况和另外两人说了。他们立即表示要好好收拾一下老四。
再等一会,宋海峰用胳膊肘捅了我一下:“老四出来了。”说完指了指。我朝他指的方向一看,只见童卫刚拎着个手提箱,一边往外走一边东张西望,还没有看到我们。
我嘿嘿笑了一声。冲李、宋两人摆了下手,三人立即分散开,绕到童卫刚身后。待凑今后,我把手里的外套罩在童卫刚头上,宋海峰一把抢过童卫刚手里的皮箱。李全策则挥出一拳,同时说道:“小子,要钱要命?”
童卫刚开始时怔了一下,随即笑着说:“你们几个一点创意都没有,还是那几下,没劲!”边说边去拉头上的衣服。
我右手绕过他脖子。用力将他拉到,李全策也乘机抓住他的脚踝,两人合力,把他提了起来,狠狠在地上墩了两下。
童卫刚从地上爬了起来,拉掉头上的衣服,露出衣服龇牙咧嘴的面孔:“算你们狠,我服了,成么?”
我拿回自己的衣服,在他胸口打了一拳。笑嘻嘻的说:“服了就好,省得挨抽。”李全策和宋海峰也上前冲童卫刚来了一拳。这是我们宿舍的规矩。之后分别和老四来了个拥抱。
我们一直觉得这种亲热姿势有些太女性化,当年只在毕业时用过。如今久别重逢。一时间到觉得这样更能表达此时的感情。
旁边的旅客见我们四人打闹,都微笑着绕开,有些人回头看了几眼。相比他们都有过这种经历吧。
“你小子终于像个人样了。”李全策笑着说。
“废话你丫一直就每个人样。我就弄不懂了,郭蓓怎么就看上你了。”童卫刚借机还了李全策一拳。
我说:“先走吧,有话慢慢说。”
我们四人刚走两步,两个机场的警卫迎了上来。一个说:“你们怎么能在这里但奥呢?要知道这可是国际机场,有很多外国游客的!”
另一个也说:“就是!你们怎么不顾及影响呢?你们是哪里来的?”
这两个警卫一脸严肃。我愣了一下,一下子不知道说什么。
宋海峰耸了耸拣,做出一副不明所以的样子,说道:“what?what'up?”
两个警卫对望了一眼,一个人问道:“你们,你们是哪国人?”
童卫刚咳嗽一声,说:“彼(原文这里是一段狗日的鸟文,我看不懂自然也就打不出来,请见谅==)?”说完鞠了躬,幼虫我们眨了眨眼睛。
警卫脸上露出些惊异,一个人问:“日,日本人?”
童卫刚又把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又鞠了躬,然后望着那两人。
一个警卫小声对同伴说:“外国人丢人,那就由他们去吧。”
“是啊,不管他们了。”
两人冲我们打了个哈哈,胡乱说了几句,有笑了笑,神色已经非常和善。宋海峰和李全策齐声说:“三友那啦!”那两人也说:“三友那啦。”点了点头,并肩离开。
我在旁边看得哭笑不得,摇了摇头,说:“走吧,别演戏了。”
我们从机场出来,驱车向市区驶去。
“你小子混得不错啊,都开上四个圈了。”童卫刚在后面说。
我从后视镜中看了她一眼,说:“你小子也不错啊,都昏倒日本去了。”李全策也说:“感情你这两年都在日本学习啊?”
童卫刚一脸无奈的说:“我也没办法啊。老爷子说了,现在不出去镀金,回来不好混。哥几个别这样看我啊,就说刚才那事业不能怨我啊!咱们国内,有些人就是那操性。再说了,小鬼子有些东西是需要我们好好学学,师夷长技以制夷嘛!”
我问他说:“你刚才说那些鸟话是什么意思?”
“大概意思,你们都是我的朋友,只不过开了个玩笑,有什么问题吗?”
宋海峰坐在副驾驶的位子上,扭头说:“我看你点头哈腰那样,真有点恶心。你不会已经养成习惯了吧?”
“放屁,我哪能养成那习惯。再说我抽你啊!”童卫刚抬了下手。
看他着急的样子,我们忍不住都笑了起来。李全策说:“你小子当了官,不会鱼肉百姓吧?”童卫刚两眼一翻,说:“我是那样人么?我要是那么做了。不说别人,哥几个都看不起我,我家老爷子也要打断我的腿。那做人还有什么意思?”
老四这家伙嘴比较贫,一路上问长问短说个不停。对于他在日本的光荣事迹更是大讲特讲。当年读书时,宿舍其他人也多少受到了他的影响。比如什么“抽你丫的”之类都是跟他学的。
一路说说笑笑,很快就到了订好的宾馆。童卫刚一下车就撇了撇嘴,说道:“怎么让我住这呢?”
宋海峰说:“我靠,这是四星级的,也不算委屈你把?”
童卫刚白了他一眼,说:“你们几个难道平时也住品冠?”
我说:“我和老五都住的宿舍。李大的新房现在也不能让你住啊。他老房子里还有郭蓓呢,你能去么?”
童卫刚说:“我去和你们挤,怎么着也比宾馆强啊。快走!不住这,你们把房退了吧。”
李全策笑着说:“咱们官爷宾馆住腻了,想搞点亲民的玩艺。”
我说:“那也好,你就去我那吧,等会老二来了也会去我那。这的房子也不用退,明后天有不少同学要来,都安顿到这了。”
几人有上了车,奔赴我的住所。
到了家里。阿影她们正在忙着做午饭。给童卫刚把三个女性介绍了之后,这家伙小声对我说:“我知道你为什么要把我安顿到宾馆了。敢情家里女眷太多,实实在在是不方便呐!”
我在他后脑勺上使劲弹了一下。说:“你丫这张破嘴,以后可怎么在官场上混?”
童卫刚笑嘻嘻的闪到一边,说:“我也就对你们几个菜这样。你知道么?在京城里我话都不敢多说,可把我给憋坏了!”
私人在客厅里坐下开始吹牛,转眼就就快到正午了,周波却还不见人。
“老二那小子不会涮我们把?”童卫刚也有些着急了。
李全策打过电话去,一问之下,原来周波已经到了这附近。就是找不到这个小区。李全策一边给他说路一边下了楼,我们几人在到阳台上看着。
过了半会,一辆白色富康开进了院子,下来一人,正是周波,随机李全策把他迎了上来。两人已经屋,机场地一幕再次上演,这次周波收到的惩罚更重一些。
等周波揉着屁股爬起来,李全策就问:“你小子在钱州时间也不断了,就不知道和我们联系联系?”
“这么说现在你发达了?跟哥几个说说没做什么营生啊?”童卫刚问道。
“嘿嘿,咱就是一个打工仔,混口饭吃而已,图个温饱。”周波笑了笑,有看了看我“比起老三,那可差远了。”
“我不过是运气比较好,也没什么。主要是由老大和老五的帮衬。”我笑了笑。
童卫刚笑着说:“老三是咱们宿舍出类拔萃的人物,当然不同凡响,留恋泡妞都是十分的厉害,系花校花统统搞定。”
李全策瞪着童卫刚说:“你哪来那么多废话?”说着眼睛朝厨房方向瞟了一下。
童卫刚连忙捂住嘴,两只眼睛左瞟右闪,一副可怜样。最后他还是没忍住,小声说:“老三现在这老婆,一点不比素映雪差。”真是拿他没办法。
“大家准备吃饭吧,已经预备好了。”阿影从餐厅出来,对我们五人说。我顺便把她介绍给周波认识。
周边说:“老四的话果然不错。”阿影问:“什么话?”我连忙说:“没什么,吃饭吧。”
八个人坐下来吃饭,话题还是围绕在我们的大学生活。似乎当时一件极小的事业值得我们回忆一番。
杨扬听了一会就说:“吴大哥,原来你们那时上学也是那样的。”
童卫刚接口说:“小妹妹,学校不同,过得日子却大同小异。”杨扬会意的点点头。
虽然他们刻意的回避,偶尔还是会说到苏映雪和冯佳。阿影从只字片语中也能得到些信息,是不是的白我一眼,弄得我后背直冒汗。好在阿影并不追问,只是在旁边听着。
后面说到李全策婚礼的准备情况,以及两天内要来的同学,我就轻松了许多。老二和老四两人自告奋勇承担下了一些接待事务。
吃过中饭,童卫刚一定要到我们公司去参观参观,周波也跟着响应。我没办法,只得带他们去。到楼下开车时,周波对着我感叹一声说:“人比人,气死人呐!”
童卫刚就说:“我看你也跟着老三混得了,省得在外面受别人的气。”
周波嘿嘿笑了笑,说:“看吧,以后要是不行了,就指望老三给我口饭吃。”
我说:“你要来,我们可是随时欢迎啊。”李全策说:“对,咱们一起做事,那不是挺美嘛!”
五个人上了两辆车,宋海峰和周波一辆,跟在我们后面。节日里街上车很对,路上时常堵车。直开了近两个小时,才到公司。
上去转了一圈,童卫刚说:“要不是我老爷子给我定好了路,我也来跟你混了。”我说:“别介,我们还等着你上位了照顾一下兄弟们呢。”
公司里没什么人,显得很冷清。我在办公室里坐下,几个人就打开了话匣子,密友阿影在场,他们说起话来也肆无忌惮了。在问道周波现在做的工作和供职的公司时,他总是含糊其辞。老二这人极好面子,他不愿意说,我们也就不再问了。
说了半天话,时间也不早了。童卫刚提议到外面去大喝一顿,在我那里他总觉得放不开。这个提议得到了其他人的赞同。我就给阿影打了个电话,说明情由。阿影哼了一声,说你们就是因为当着我说话不方便吧。我说哪能啊,我那点事不都和你说过了吗?她就笑了笑,叮嘱我注意安全。
从公司出来,我们找地方吃饭,结果各处人都几多。最后干脆弄了点快餐,我直接带着他们去了海宫。有段时间没来着地方,倒还有些亲切感。想起那时候在学校旁的地摊上和啤酒的日子,仿佛就在几天前。
这一晚我们都喝醉了。
从2号开始,老同学们就陆续到来,不少人还带着自己的另一半。周波和宋海峰担下了接待住宿的事,将他们都安顿到了事先订好的宾馆。节日里浦海人大多,出游极不方便,而且除了人,实在没什么可看的,大家就在宾馆里说说笑笑,谈些近况往事。
到4号时,交好的同学大都到齐了。很多人都是数年未见,忆起往事,感慨良多。我们便在当天下午搞了个同学餐会,苏映雪和冯佳也都来了。三十多号人在一个大包房里坐了三桌,一时间热闹非凡。
我们宿舍五兄弟算是这次聚会的发起者。李全策带同他老婆郭蓓陪一桌,周波和宋海峰陪一桌,我就和童卫刚陪一桌。
酒过三巡,一番交流下来才发现,这些同学里结婚的人还真不少。尤其是郭蓓她们班,很多人连孩子都有了。
童卫刚灌了杯酒,放下杯子对我说:“看来娶妻生子这项伟大的革命事业,我们宿舍已经远远落在后面了。同志们要努力啊!”
我说:“那你就快点发展一个啊!”
童卫刚哈哈一笑,说:“明天是李大,接下来是周老二,然后等你完了婚,那才轮到我啊,兄弟们按顺序来嘛!”
我笑了笑,说:“照你这说法,老二要是不结婚,哥几个不是要急死了?”
童卫刚嘻嘻一笑,说:“你急,我不急。”
正说笑间,就听另一桌上的李全策叫我们:“老三老四。快来,有人挑战!”转头望去,见宋海峰和周波都站在李全策旁边。他们对面则是柴旭伟等六人。
童卫刚叫道:“小毛驴,你现在行啊,看来是酒量见长,来来来,我陪你喝!”边说边拉起我向他们走去。
小毛驴是柴旭伟的绰号。他们那六个人也都是一个宿舍的,就在我们斜对门。如果以宿舍为单位地话,我们宿舍和他们宿舍算是来得最齐整的。
我和童卫刚走到他们跟前,对柴旭伟说:“毛驴啊。明天可是李大一生中最重要的日子,你今天把他灌翻了,小心有人找你拼命。”
柴旭伟举了举手里地杯子,一脸坏笑的说:“中午醉了,晚上就好了,怎么会影响明天的事呢?郭蓓,你说是吧?”
郭蓓听了。脸上一红,不知道怎么接口。苏映雪就坐在她旁边,笑着拍了拍她,凑到她耳边说了几句话。郭蓓脸上更红了,苏映雪捂着嘴笑得极开心。
童卫刚说:“别说废话,今天李大休战,我们哥四个跟你们喝!”边说边把手里的杯子添满,朝柴旭伟一举。
周波说:“对。李大休战。我们四对六,也不怕你们!”
宋海峰也说:“当年我们五对六,从来都是你们先翻倒。今天就让你们一人,不欺负你们了!”
我知道柴旭伟他们摆出这架势,并非真想和我们拚酒,无非是哄托一下气氛。便笑着对柴旭伟几人说:“这样吧,虽然四对六,但我们也算是地主。这酒的种类,就由你们选,红的白的黄的。我们奉陪到底!”
这时一众同学地目光都汇集在了这边,一齐鼓掌起哄。
刘云刚一直在旁边没搭话,这时便对我说:“吴越,你这回喝多了不会耍酒疯吧?那样的话我还是先闪了。”
听了他这话,我很有些难为情。我和冯佳在学校谈朋发那阵,刘云刚对冯佳也很有意思。有一次我喝了酒,在水房的刘云刚发生了口角。借机臭揍他了一顿,之后曾有很长一段时间没和他说过话。后来虽然好了,却没有向他道过歉。
我拿过童卫刚手里的酒杯,对刘云刚说:“老刘啊,这杯酒算兄弟向你赔罪了。”说完一饮而尽。
刘云刚笑着说:“我开个玩笑,都是以前的破事,不要再提了。”说完也干了一杯,喝完脸上泛红,这家伙酒量的确不怎么样。
苏映雪嘴角含笑,斜眼看着我。我连忙别过目光,偷眼看了一下坐在远处的冯佳,她只是微微笑着,没有什么表示。她和顾老大已经领了证,两人却没有办事。幸好阿影不在这里,不然我会更加不知所措。
最后我们四人和柴旭伟六人喝掉了七、八瓶干红,比拚便算是结束了。
餐会结束时,我已经喝了不少酒,脑子晕晕地。这两天酒喝得太频繁,胃很不舒服。一众老同学找地方继续聊天,我实在坚持不住,便先行告辞。
李全策喝得不多,精神很好,开车把我送回了家。到了楼下,丢给我一盒养胃冲剂,说:“喝了早点睡吧,明天当我伴郎,可别误事啊!”
我接过药,冲他摆摆手:“放心吧,误不了。等会记着送冯佳过来。”冯佳也算是我们自家人,没有去住宾馆,晚上和李薇睡在一起。
回到家里,和几个女性打了招呼,喝完冲剂,上床不一会就睡着了。
李全策和郭蓓的婚礼定在5号,据说这是一个好得不能再好的日子。好到什么程度我不清楚,只知道这一天结婚的人非常多。
一大早,车队载着新郎李全策到了他们单位的房子。在门缝里塞了七八个红包后,郭蓓的一众女友终于把门打开,李全策就把新娘子背了出来。
接着车队招摇过市。为了兄弟的婚礼风光些,我们四处弄了不少好车。新娘子的敞篷花车更是拉风,由苏映雪友情提供。
到了新居后,爆竹大放特放,人群四散。打乱了摄影师安排好地布局。最后为了铭记这一刻,只好重演了一遍。
吃过中饭,又要去公园拍外景。我作为伴郎。全程跟踪,也被折腾得够呛,深感结婚之不易。李全策叹曰:“当名人,真累!”郭蓓却一直是神采奕奕,容光焕发,显然对这些进程很满意。
苏映雪当伴娘也是头一回,她却不觉得辛苦,只是整个过程时时出神。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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