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俊凯咬著牙,转身奋力爬到丹琪身旁,他把她拉近身边,将她的头枕在他的胳臂上。
他看着她前额的发丝间汩汩流出鲜红色的血,还有她被男人蹂躏所留下的痕迹。
“俊凯,俊凯”
“你会没事的,我保证你会没事的。”石俊凯抱著她,在她耳鬓旁呢喃低语。
“我那个男人”她痛得脸都扭曲了。“我该我该先打电话求求救。”
“你放心,那个男人没有对你怎么样。嘘,不要说话了,你再忍耐一下,救护车就快来了。”他努力想挤出笑容。
“好痛他要强暴我”丹琪再次低声啜泣起来。
“嘘,没事了,没事了。那男人逃走了,我不会让他有机会再伤害你。你放心,我会陪在你身边保护你。”石俊凯摸索著抓住她的手。
“我刚才一直在想你,”她虚弱的一笑。“而你就出现了。”
“我有听到,我有听到你在呼唤我的名字。”石俊凯将他的脸抵住她。
“真的?”丹琪勉强一笑“我没有”她的声音逐渐低弱,而后缓缓地闭上眸子,陷入无尽的阒黑空间里。
石俊凯小心翼翼地抱著她,就像如获珍宝般怜惜著,他背靠著墙壁,将她的头放在胸前。
他听著救护车急促的警铃声越来越近。
“丹琪,吾爱。救护车来了,救护车来了”他对怀中不省人事的女人如此低语。
接著,他也一起陷入黑暗的混沌中。?急诊室的大门打开了。
紊乱的脚步声伴著一群人和两部担架进入。
“快准备手术室!”
“做血液交叉检验,准备二十袋o型rh阴性血袋。”
“男的背部失血过多,大腿骨折。”
“女的昏迷不醒,头部破裂有脑震荡现象,瞳孔放大,天啊,赶快给她插氧气管!
手术室准备好了吗?快点,快点!”刺眼的白色日光灯下,一群身著白衣长袍的医护人员在长廊上快速地移动。
手术室的灯亮了,一切又归于平静。
“喂,那个男的好眼熟。”
“啊,你不知道他吗?他是欧思黛的创立者,那个天才服装设计师。”
“就是那个名牌,那另一个女人是谁?”
“我不知道,该不会是他的妻子?”
“不可能的吧!我听说他的妻子在好几年前就去世了。”
“是吗?来了这么有名的人,我看等一下又有得忙了。”?浓密的睫毛微颤,眼睛缓缓睁开,丹琪困惑地环顾四周,直到焦距逐渐集中,眼角余光瞄到一名身穿粉红色短袍的女人站在床边。
“你醒了,觉得如何?”她微笑着问。
丹琪舔舔干涩的嘴唇。
“等一下,我帮你把氧气罩拿下来,你想喝点东西吗?”
丹琪点点头。
女人将一杯液体递到她面前,让她用吸管吸吮著。
一会儿后丹琪放开吸管,摇头示意不用了。
“你现在身体还太虚弱,暂时还不能说话。”女人拿开杯子,柔声的说:“你闭上眼,好好的休息。”
丹琪点点头,觉得疲累袭上身体,淡淡的睡意逐渐浓厚,随后她缓缓地闭上眼,再一次地沉入深沉的睡眠中。?石俊凯推开房门,他看到女人安静地躺在床上。
他一跛一跛地走过去,坐在她的病床旁,静静地打量著那精致的五官,和乌黑的长发像扇子般散在心形脸颊两旁。
浓密的睫毛动了一下,眼睛缓缓地睁开,当石俊凯倾身向她时,丹琪方才将目光调向他。
下一瞬间,她扑进他怀中,双臂紧紧圈锁住他的颈项。
“太好了,你没事,你没事。”她制住想哭的冲动,松了一口气的说。
石俊凯轻拍她的背,爱怜地为她拂开落在颊上的散发。“你安全了,没有人可以再伤害你。”
丹琪缓慢地推开他的胸膛仰头凝视他,在惊觉自己靠在他怀里时,脸色变得苍白,身子不住颤抖著,骤然推开他。
“你你怎么知道我的地址?”她说,口吻不带一丝感情。
他梭巡著她的面容“我请私家侦探调查,当然也查到了你现在的困境。”
“为什么?”她的声音已经破碎。“这种彼此伤害对方的事就不要再继续下去。”
这种无能为力的虚弱让石俊凯感到生气。天杀的女人,难道她不懂得保护自己吗?
有一刹那,他眼中闪过算计的光芒,旋即他又换上一张严肃冷峻的脸,神情十分跋扈。
“我可以帮你付清你的债务,当然并不是无条件的。”
丹琪惊骇的看着他。
“条件是你必须陪我一个月。”他以一种霸道的口吻宣布。
丹琪久久说不出话来,接著是怒火高涨几欲爆发。“我就知道你别有企图!”
石俊凯耸耸肩“随便你怎么说,反正你别无选择。”
“错了,石先生!”她傲然说:“我自己可以工作偿还债务。”
“该死的女人!”他嗤之以鼻。
“该死的”她难以置信地提高声音。“我独立、坚强,我知道我该做什么!你别想叫我住进你的大屋子里,做你的情妇供你玩乐!”
她自卫的态度令他气上加气。“那也比人在肮脏的三流小饭馆里替人洗碗盘,住在那随时都有男人破门而入的贫民窟好!”“至少我活得快乐!”
“快乐!”他不悦地大吼。“我敢打赌,你要是再这么固执,一定会被那不值一文的骄傲自尊给害死!”
“你错了,石先生!”她傲然的说:“不是什么骄傲的自尊,而是最强悍的信心!”
“看你这副德行,还有这件该死的粗糙破烂衣服。”他拿起她放在床头旁的皮衣外套。“天哪,如果有哪个人不知情的话,还以为我竟然穷到让我老婆连件好衣服都买不起。”他不屑地拨弄她的外套衣领。看见它,他的自尊便受不了刺激。
“你别忘记,我们已经离婚了。”
石俊凯张口欲言,然而混乱的情绪又使他迅速恼火起来。“当然是如你所讲的,我有一名管家,两名清洁女工,一个厨子,一个司机,排除这些工作后还剩下什么呢?”
他急促的说:“一个女主人,一个可以让我有借口远离社交圈内坚信合格男性必须有妻室的母亲们,以及急著把女儿推销出去的父亲们。你将是我的挡箭牌,这就是你的工作!”
她根本没机会争辩,因为他已一跛一跛地走出病房,头也不回地道:“同时你的穿著打扮也必须符合石家女主人的身份!”
然后他摔上门,紊乱的脚步声远去。
丹琪像虚脱般瘫软在床上。
无疑地,她把自己逼到了角落,做了石俊凯的囚犯,同样也做了她自己感情的奴隶。?丹琪早就发觉石俊凯这个人一旦决定要干什么,就会执著到底,不达目的誓不甘休。
她一踏出医院,就有个自称是司机的男人站在门口等她,好不容易招了辆计程车甩掉他之后,回到公寓打开门后,她戒慎地环视四周,头一个念头是有人跟她恶作剧。
她的衣柜不见了,几何图形的地毯也随著放在窗前的长椅消失无踪,还有她花了半个月薪水购买的古典穿衣镜,甚至连放在床头小柜上的钟也被拿走了,这间房间与她第一眼看到它时没有两样。
她怏怏不乐地巡视一圈,试图找出是谁给她“动手脚”的蛛丝马迹,愤怒地正准备冲下楼找房东理论时,一个新的想法突兀的在她心头浮现。
她冲下楼梯发现石俊凯的司机一直跟在她后面。
“丹小姐,请上车。”他拉开凯迪拉克的车门。
“你跟踪我!”
“是石先生吩咐的。”
“带我去见他!”
她气呼呼的坐进车子,车门关上,凯迪拉克缓缓带她离开唐人街,朝高级住宅区驶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车子来到一幢红瓦白墙巴洛克时期的建筑物前,丹琪下了车,立刻有一名女人出现在她面前。
“丹小姐,石先生已经在屋子里等你。”她恭敬的道。
丹琪不好意思在女人面前发火,勉强扯出一个不失礼的笑容,由女人在前面带领进入三层楼高的屋子。
她随著内心的驱策跟著女人穿过巨大的玄关,走过富丽堂皇的大厅,手指触摸到细致的扶梯,然后在一间敞开的房门口驻足。
所有东西全在那里衣柜与他的并放,长椅放在落地窗前,穿衣镜立在角落,连钟也移到他的壁炉上。
石俊凯就坐在壁炉前,当她来到他面前时他抬眼望向她。
“你疯了!”她对著他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