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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问题。”田中尘竖起两根手指“第一个,妖怪怎么被道修者消灭的?第二个,道修者这么神奇,为什么还有这么多妖孽存活下来?”
王汉乾再次呵呵笑出声来“你的两个问题,其实就是一个问题,这个问题你自己就能解答。试问一下你自己,如果你是道修者,你对妖怪和妖孽会怎么做?”
田中尘皱了皱眉头,略微思索一下,答道:“若是我,我才懒得理会别人呢。如果他们对世界没有影响,随便他们是什么东西。妖怪也好,妖孽也罢,只要老老实实的修炼,我就不会管他们。”这是他的平等原则,白猫,黑猫都是猫,都是平等的。修炼共发动不同,并不能成为歧视别人的借口。
王汉乾想不到田中尘会有如此一说“不会管他们”十分稀奇。“你的想法有点古怪,但与王傲大哥没有太多的区别,都是懒得理会这些不成气候的妖孽。道修者之所以要除去妖怪和妖孽,关键一点在于,妖孽对天下有十分不好的影响。我曾林贤弟说,这些妖孽都是蠢虫,好像妖孽的存在和妖孽修炼的功法对天下有很大的伤害,所以即便以懒惰著称的道修者,也不得不出手把他们除去。具体为什么说他们危害天下,我就不清楚了。有机会你去拜访一下林贤弟,他能够给你答案。
至于妖怪怎么灭亡的?我引用一下林贤弟的话,当时的妖怪数量就如一个人头上的头发,密密麻麻,无从数起。但有一日,这人患了脱发症。头发每日都不断的掉落,刚刚开始还认为很正常,时间久了,当注意到掉发的时候,已经成了秃子。说是他什么时候成了秃子的,谁也说不清楚,反正是头发越来越少,最终全部掉落。”
掉头发,就是道修者杀妖怪。如是真如王汉乾所说的,道修者击杀神通广大的妖怪比大街上买东西还容易。那么妖怪被灭绝倒是情理之中。
王汉乾说了这么多话,似乎疲惫不堪,轻轻的闭上双目。急促的喘息了几下,急喘让他脸颊升起一片十分妖艳的紫红。田中尘认为自己不应该继续叨扰。只是在目光触及有气无力的王汉乾时,他心中再次升起一个疑问。“既然道修者那么厉害,为什么你不让道修者帮你医治你的病?”
“我这是生机断绝,无论道修还是妖孽,都无法治愈。再者,道修者修炼的是自身,根本不会活人的神通。”王汉乾合上的眼脸动了动,他落寞的说道:“我也很想继续活下去,但我也有自知之明。知道我时日无多,若不是对朝廷放心不下,或许早点解脱是最好的选择。唉!我的请求你能答应吗?”最后一句,他重回正题。
稳定朝廷,消弭隐患。前一个一点不难。只要控制朝廷要员,就可以轻易做到,而他的武功控制朝廷官员并不是难事。至于消弭隐患,他现在对国师的护身金光尚束手无策,消灭所有妖孽更是力有不待。“我尽力而为。”田中尘只能如此回答。
“谢谢你。”王汉乾说完,不再说话,似乎已经睡着了一般。
田中尘再次看去,只见王汉乾的脸色比他进来时,又差了许多,也明白这一席话透支了王汉乾不少生命。心中有些感动,他回忆一下,整个谈话过程这位大康皇帝似乎都不曾提及那位极品废物太子,有的只是他的疑问进行解释,解释的背后却是对大康的深深热爱。
“你自始至终,都在履行你的赌约,那儿戏一般的赌博,让你倾尽一生。”他心中对王汉乾的敬意,并没因为离奇的内幕而降低,反而因为王汉乾在弥留之际依旧信守承诺而心生感动,敬意攀升至顶峰。“皇上啊,你或许不知道,你心目中最敬佩的高傲的王傲大哥,我的岳父大人,他与我提及的唯一一个人就是你。他虽然嘴上说看不起你,但他在心里,他早已敬重你了。”
说着这些话,他注意到王汉乾的眼睑再次动了动,呼吸似乎也急促了几分。田中尘不再说话,起身鞠了一躬,转身轻轻的走了出去。在将要走至门旁时,他回首再次看过来。
王汉乾灰白的脸颊上,两滴晶莹的泪珠在缓缓滑下,泪珠下落,映射炉子中鲜明的红艳,顿时缤纷多彩,艳丽无双。他心中或许病不看重自己的丰功伟绩。他之所以这么努力奋斗一生,奉献一生,或许只是为了少年时,那结识朋友,得到认可的一时冲动。
能够得到他最崇敬的人的认可,或许这就是他这一生最大的欣慰。铭记在记忆深处的那一刻,再次出现在他眼前。草丛中,两位戎装少年,在嬉笑中摇着骰子,他们风度翩翩,雍容大度,偏偏又温和可亲,让他不禁心生亲近之情。那一天的阳光一定是灿烂的。他缓缓睁开眼睛,眼前的光明也是如此绚丽多彩,美丽的让人屏息。他,双手不断的颤抖,含着泪水,撇起嘴角,再次露出天真无邪的微笑。
门外,老太监还在等待,见田中尘出来,点点头,然后关上门,低声道:“皇上生病以来,从来没有像今天这般说了这么多话,看来他今天很高兴。”虽是如此说,老太监脸上没有一点喜悦之情,他明白这或许就是死之前的回光返照。
“唉!”田中尘长叹一声,回光返照,他如何不知道。把清心眠和交合醉的药效简略的向老太监解释一番,继而由那位小太监将他带出皇宫。
王汉乾的一生可歌可泣,比之历史上其他英雄,他这种用一生坚守承诺的情操,则更加让人钦佩。田中尘坐在轿子中,脑中不断想起龙床上那位让人敬佩却又时日不多的老人。想起对他的承诺,再次长叹一声,自语道:“答应下来的这两件事,我会不择手段去完成的。”
责任?最讨厌的就是责任。
骄子一顿,停了下来,田中尘还在为两件事头大时,外面一人喊道:“大人。”
“嗯?”
“到了。”
下了轿,放眼看去,一座宏伟的府第坐落在眼前。远望去,朱红的大门上横挂一块匾额。匾额上龙飞凤舞的书着‘吴府’两个大字。田中尘还没有来得及抬脚,朱红大门自内打开,一个俏脸面容从门缝中探了出来。
“公子!”丫头零儿笑魇如花。拉开大门迎了出来。“小姐在府内等着公子呢。”
小姐?田中尘猛然想起还有一个缠人的家伙,齐眉儿这位心灵手巧,美艳无比的名妓,为什么在被张寒落下毒后,却突然对他的态度来了一个一百零八度大改变?这问题透着极大的蹊跷,他不是自恋的男人,不会认为自己在女人面前一站,女人就会哭着喊着要倒贴。
想不通,就先放下,小心提防一下就是了。
在零儿的带领下,田中尘进入府邸。几乎刚进入大门,大门还不及掩上,被他提防的齐眉儿一脸百媚生的微笑。似妻子迎接工作一天回家的丈夫一般,在深情温馨的气氛下,盈盈走上前来。
“你回来了。”她洁白的脸颊上两朵红晕悄然升起,不断躲闪的目光在深情中略带五分羞涩,步履轻缓,裙摆飞扬,如同一朵优雅的白云飘了过来。她此时十分进入妻子的角色,现在的表现比之如情在场的时候,更加自然飘逸。
田中尘见她上前,连忙缩了缩身子,夸张的抖了抖,说道:“别来这一套,若是如情,我还可以接受,至于你,就算了吧。”
遭受歧视,齐眉儿也不生气,依旧保持她温馨妩媚的微笑,她似乎坚信,这微笑会让田中尘心动。“相公,我已经准备好了酒菜。”
三人回到餐桌旁,田中尘在动筷子之前,先问道:“我昨天留在这里的剑呢?”
“哪一把?”相公不动筷子,齐眉儿作为妻子也不能先动筷子,至于零儿也不能先主人吃饭。
“那一把飞剑,对了,你不知道飞剑。就是那一把略微短一点的剑,剑脊上有一道金线。”
田中尘说完话,零儿连忙起身,进入房屋里间,不过片刻取出一把无鞘剑。当时这一把剑在国师道士手中,腾空而起,在半空中自行舞动,犹如有生命的活物,所以田中尘才认为这是传说中的飞剑。
最近一天,他接二连三的遇到稀奇古怪的事,韦武德的赌坊、对付朱三彪的剑阵,还有王汉乾口中的妖孽,所有的这些,让他不由得对这所谓的不同道修的妖孽修炼方式感到好奇。
若是能够研究出来一些什么,面对敌人国师道士,也不至于手足无措。如果研究不出来,以后只能创造机会使用交合醉,但若是交合醉使用的不好,被人家防范住,他甚至还可能不是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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