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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白跳着跳着,做癫狂状就往西凉茉的胸口怀里钻,它最近觉得主子的这个部位越发的柔软丰满了,靠在上面异常舒服。
“啪!”西凉茉一记暴栗敲在小白的脑门上,敲得小白一阵东倒西歪。
她收回暴力的拳头,掩住唇轻哼:“身为一只淑女的鸟,不可以如此暴力与血腥。”
小白两爪直挺伏在桌上,内流满面,主子,你比谁都暴力好不好。
白玉立刻心疼地靠过来,把小白捧在胸口,含怨带嗔地看了西凉茉一眼,嘟哝:“主子,小白那么单纯可爱的小东西,你怎么那么凶嘛。”
西凉茉看着躺在白玉怀里做可怜状,却拿脸蛋蹭啊蹭的某只‘单纯可爱’的小东西,她面无表情的摇摇头。
算了,人兽恋这种玩意,不是人类能够阻止的。
她还是旁观就好。
就在朱雀大街上各怀心思的双方各自归家之后,在街角处一顶外面并不那么起眼的轿子被人掀开了一条缝,露出里面精致奢华的内里。
坐在里面的主人微微眯起诡美阴郁的眸子,看着远去的西凉茉的马车的方向,轻嗤一声:“竟然看上了司流风那样的男人么,这丫头还真没眼光啊。”
今儿真是什么都巧,刚出宫,一时兴起到司礼监的据点巡视,却见到了有意思的一幕。
“督公,要不要让何嬷嬷阻止呢?”阳光照不到的阴影处飘荡出来一道轻渺的声音。
百里青沉吟片刻,眸光里有幽光勾起唇角:“为什么要阻止呢?就看看那丫头是否能如愿以偿吧,一切都不过是她自己选择的路而已。”
妄自他还费了点心思,打算借着皇帝的手替她推掉那一桩韩家的婚事,却不曾想这只小狐狸从来都是有自己主意和手段的。
虽然他看见那小狐狸被司流风那么丑陋的家伙如此亲近,她竟又露出那种含羞带涩,却分明是故意引诱司流风的表情,即使知道西凉茉是在做戏,但他还是有点儿吃了苍蝇似的感觉!但百里青认为那是因为不管真心与否,那只没心肝的小狐狸好歹是自己收的徒弟,竟然被一个丑陋的男人沾染,实在是太损他的颜面了。
不过
百里青不知想到什么,嗤笑一声,垂下了帘子,训练有素的轿夫便抬着他一路左转右拐,消失在人群间。
这一头,司流风风驰电掣地回到了府邸之中,将马缰扔给门房,便大步流星地往内院而去。
内院伺候王妃的大丫头静雨正在指挥下面的小丫头婆子与丫头打扫,远远地见着司流风进来,风神俊朗的主子,让静雨的芳心不由一动,立刻笑着迎了上去:“小王爷,静烟不是说您去与礼部大人的公子们一同去天香楼了么,怎么今儿那么早就回来了。”
司流风见着是母亲身边最美丽的大丫头,便也报以一笑道:“母亲可在,我有要事找她商议。”
静雨立刻热情地笑道:“王妃正在屋内插花呢,静雨带您进去吧。”
司流风点点头跟着静雨进去了。
外头洒扫的丫头们看着司流风俊逸的背影,都不由自主地红了脸,那些正在摆弄花草的婆子们嗤笑了一声:“行了,你们这些小蹄子,羡慕也是无用的,人家静雨不但是家生子,还是王妃奶嬷的女儿,人又漂亮,迟早是要当主子的,你们拿什么跟人家比。”
丫头们虽然被戳穿了心事,嘴上都是不承认的,但心中羞愤,却也知道这些老嬷嬷们说的没错。
静雨身份不同,平日里吃穿用度都比一般大丫头要好不少,外头人不知道的,便是那通身的气派,都以为是哪家的小姐主子。
照着这势头,王妃要将她开脸给小王爷,也不过是等小王妃进门之后,没多久的事了。
司流风不知道自己引动了多少相思碎一地,只想将自己的想法说与德王妃,早点先下手为强,若是等到韩家和靖国公家真的交换了庚帖,便一切都来不及了。
司流风一进坤元阁内厅,便见着一个戴着简单点翠白玉头面,穿着秋香色袄裙,蓝色绣万福下裙的气质出众的妇人正拿着剪刀在修剪新鲜采摘的初冬梅花。
听到有脚步声,美妇回过头,瞧见是司流风,便笑着道:“风儿,你不是出去会友了么?”
司流风进对着她拱了拱手,笑道:“母妃,孩儿有事相求!”
“哦,什么事,竟然让咱们的小王爷如此急切,说与母妃听听,莫不是看上了哪家姑娘。”德王妃四十开外的年纪,容貌虽然平常,却生就一副和蔼可亲的温柔面容,她漫不经心地取笑道,将自己手里的梅花插紧青花瓷瓶中。
司流风在一边的黄花梨八仙椅上坐下,眸光微闪:“还真是有关孩儿的亲事,孩儿曾与靖国公府邸有婚约,但母亲认为,如西凉丹那样德行有亏,身患恶疾的女子嫁入德王府真是我们的福气么?”
德王妃的手一顿,转过脸看向司流风,不由自主地皱起柳眉:“风儿,娘亲也知道娶那样的女子,委屈了你,为娘不是没有考虑过退婚的。”
德王府在西凉丹出事之后,是曾经认真请齐了原来的家臣们一同商讨是否另聘别家闺秀,毕竟七出之中有恶疾一条,西凉丹完全符合,更别说她在订婚宴上那样丢尽脸面的失态。
但家臣们最终的结论却是不行。
德王府在手掌西北大兵的老德王爷牺牲在沙场上之后,日渐衰微,如今虽然说是抵抗百里青阉党的清流一派中的重要支柱,但实力早已大不如前。
“我儿,别忘了那西凉丹背后除了有靖国公府,还有韩家,并不是说能轻易退婚的。”德王妃看着司流风,苦口婆心的道。
如今的德王妃原本王府的侧妃,与原来王妃乃是一对同父异母的姐妹,先王妃是嫡出,她是庶出,同时嫁给了德王爷,当年还是一段娥皇女英的佳话。
姐妹感情很好,同嫁了一个男人后,一心一意地伺候德王爷,侧妃先生下了一个女儿,先王妃同时也怀上了司流风,可惜先王妃在司流风很小时便去世,对自己的妹妹托了孤,也从侧妃被扶为正妃,更因此,只肯生下一个女儿后不愿再怀子嗣,一心一意地照顾司流风,将他视为亲子,尽心尽力地抚育成人。
因此现在的德王妃在德王爷在世的时候很得敬重,就是如今德王爷去世后,德王府的家臣们对王妃都很是尊重。
司流风也对这位母亲颇为敬爱,亦很听她的话。
看着德王妃一副慎重的模样,司流风安抚地上前拍拍她的手,笑道:“母亲,孩儿没有打算退掉靖国公府邸的婚事,只是国公府邸是与我王府联姻,却未曾指明一定要与四小姐联姻不是么?”
德王妃一怔,拧起眉头:“你是说。”
“没错,母亲不觉得靖国公府上的大小姐,贞敏郡主西凉茉,不论从容貌到身份,都更与儿子匹配么,而且茉小姐素有贤孝之名。”司流风立刻点头道,眼里闪过势在必得的目光。
其实他一直对西凉丹没有太深刻的印象,只觉得是个容貌极美艳的女子,承传了韩家女子一贯让男子垂涎的美貌,只是性子似乎娇悍了些,但作为三千宠爱在一身的大族嫡女,也不难想象,所以原本他也还算是满意这桩婚事的,未婚妻容貌姣美,而原本大族之间的联姻也不过是为了彼此间笼络相连,相互辅助罢了。
只是遇到了茉儿,却让他忍不住渐渐地为她一颦一笑所迷惑,赏荷宴上一手画皮绝技让人赞叹她的心思灵巧,护驾之时她楚楚无助又坚韧的模样更让他心怜,再想到长街之上被韩氏母女欺辱之时,她的楚楚可怜与婉约柔顺,太子良娣甄选宴席上她的巧笑倩兮。
还有今日他只想将那样莲花玉簪一样的清美可怜的女子拢在怀里,细心呵护。
德王妃想了想,有些迟疑地道:“贞敏郡主身份高贵,对陛下有救驾之功,当然是最好的,可所有人都说皇后娘娘想立她为太子良娣,我们。”
司流风胸有成足地笑道,眸光里闪过一丝笃定之色:“母亲放心就是,不知道韩二夫人或者是贵妃娘娘使了什么手段,如今皇后娘娘已经放弃了立郡主为太子良娣的打算,据说韩二夫人打算将郡主嫁给她娘家侄儿,依儿子看,她们就没安什么好心。”
他早已经认定必定是韩氏或者贵妃娘娘做了手脚,就是为了逼迫西凉茉不能嫁给太子,当时太子良娣的甄选之宴,他也是在场的,看够了西凉仙那做作的模样,简直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德王妃一听,看着司流风胸有成足的模样,自然也是信了几分,思索片刻,便笑道:“好,若果真如此,靖国公府邸倒是不能说什么了,待母亲与你一同召集家臣们商议一番,再看如何行事。”
德王妃自打上一次的定亲小宴后,对骄横的韩氏母女印象就不好了,尤其是西凉丹当众出丑,不但丢尽了他们国公府邸的颜面,连着德王府也被连累,害得她好些日子出门都要面对异样的目光。
贞敏郡主却是不同的,那个少女,不但身份尊贵,虽然没有亲生嫡女相互,但是作为上了皇家玉碟的郡主,若能嫁过来,必定有不菲嫁妆,甚至皇家都有陪嫁之物。
何况这位郡主一手惊艳的画皮调香绝技,名下国色坊如今更是京城大家闺秀趋之若鹜之处,再加上宫中娘娘公主们都很喜欢她的脂粉,地位愈加不同凡响
听御史陈夫人说韩氏一直对这个非自己所出的嫡女不慈,如今还逼迫她嫁给自己的侄儿,无非就是看上了这些,倒真是个狡诈卑鄙的呢。
而最主要的是,这位郡主乃蓝翎夫人所生,那么也许她能带来的价值更是不止于眼前了
德王妃眼底闪过一丝诡秘的神色,脸上却是一派慈和地对司流风笑道:“你且放心,母亲必定如你所愿!”
靖国公府邸里,平静的日子仿佛一直如流水一般淌去。
韩氏自以为解决了心腹大患,到底放下心来悉心照顾自己的两个女儿,特别是西凉仙,她已经从昏迷中醒来,只是整个人木木痴痴的,仿佛傻了一般。
看着自己金尊玉贵当作牡丹一样培养的女儿如今变成这副模样,韩氏简直心如刀绞,肝肠寸断,却无可奈可。
只能日日地守在她身边,陪她说话,喂她吃饭、用药。
难再加上国公爷最近时常留宿在董姨娘那里,让她免心力憔悴,也因此不免对西凉丹有些疏忽了。
但西凉丹从来都不是省油的灯,怎么肯自己被疏忽呢?
譬如现在
“娘,你这是做什么,女儿与你说话,你都听不见么!”西凉丹看着正在吩咐银嬷嬷抓新药的韩氏,心中不免怒起,拼命地跺脚。
韩氏无奈,揉了揉眉心:“丹儿,你就不能让为娘安静一点么,你姐姐还在里面躺着呢!”
西凉丹的脸自从订亲小宴上被她抓烂以后,养了好几个月,如今就时好时坏的,而且留下了后遗症,那些伤痕似乎在她脸上留下了难以消除的红印子。
而她的皮肤变得异常敏感,一点点的刺激都受不了,若是碰到花粉更是会刺激得她恨不得把自己的脸抓下来,所以如今她走到哪里都必须戴着面纱,寻常不敢出门。
她本应该等着自己的脸好完了再提出这样的要求,可是最近她第一次参加一个熟悉闺蜜的聚会时,就被那些曾经极为羡慕嫉妒她容貌与地位,又被她欺负的女孩子们一通冷嘲热讽,说是德王府要退婚。
西凉丹如何受得了,回来以后,日日追问韩氏何时能够让她嫁给司流风,弄得韩氏烦不胜烦。
若是旁人也就打将出去就是了,偏偏如今面对的是自己心爱的小女儿,教韩氏无奈得紧。
“姐姐,姐姐,你们就知道姐姐,却不想想,姐姐如今这副样子已经是不中用了,外头虽然那不敢明说是姐姐失踪事,但多少风言风语都传了出来!”西凉丹到底忍耐不住,没好气地道一屁股坐在了黄花梨雕花八角凳上。
如今母亲与父亲最引以为傲的二姐姐出了那样的事,她虽然也为姐姐的悲惨遭遇而落泪心痛,但私下心中却又有三分得意与庆幸,姐姐什么都比自己出色,父母与祖母都爱拿姐姐来教训自己,如今姐姐已经不再完美,那么父母与祖母最疼爱的女儿应该变成了自己呢!
可韩氏却还是一心扑在西凉仙身上,怎么不让西凉丹心中愤愤!
“住嘴,你说的是什么话!”韩氏大怒,色厉内荏拍案而起,对着西凉丹怒目而视。
“我教过你多少次,姐妹齐心,其利断金,如今你姐姐这副模样,你不寻思如何助她,为她报仇,却总想着嫁人,你可还有羞耻之心!”韩氏也是连日来劳累烦闷,又被西凉丹烦得性起,忍不住骂了起来。
西凉丹何曾被自己母亲如此责骂,顿时不可置信地道:“母亲,你总是如此偏心!”
说罢,哭着跺脚跑出去了。
哪知刚到门口就撞上了正准备进来的靖国公,靖国公看着自己的四女儿哭哭啼啼的模样,不由皱眉:“这是怎么了?”
西凉丹没好气地捂住脸,一转身绕开靖国公跑了。
“这就是你教出来骄横跋扈的女儿!”靖国公何曾被自己的小辈如此无视,俊颜顿时生出怒色来,瞪着韩氏道:“怨不得德王府要退婚!”
“什么,他们想要退婚?他们不想要名声了吗,只因为丹儿身患小疾就要做出这种事!”韩氏不可置信地看着靖国公。
靖国公面色也是一片沉郁:“那你以为呢,当初闹出那么一桩子事来!恶疾也是七出之中休妻的一条,何况丹儿还没有过府!”
当时国公府邸出事之后,京城里沸沸扬扬地传开了靖国公家那国色天香的四小姐毁容的消息,又或是身患恶疾,又或是她订婚小宴上风情放荡,总之是被人添油加醋一翻,成了各家贵族茶余饭后的消遣谈资。
而德王府里原本正准备的娶正妃的大婚进程,则停了下来,随即连门口挂着的红灯笼也摘了下去,又有了不少流言蜚语出来。
彼时他就料到会有这一日了。
不过还好“不行!绝对不行!”二夫人怒容满面:“这是在打我们国公府的脸子!爵爷,你绝对不能容忍,若是不行,我们就联合了御史,告到金銮殿上去,让皇上和贵妃娘娘给我们做主!”
“哼!”靖国公忍不住冷笑起来:“你还嫌给我丢脸丢的不够么,就算丹姐儿不嫁过去,茉姐儿却还是要嫁人的!”
“夫君,你你说什么!”韩二夫人脸色一白,瞬间揪紧了自己的手绢。
靖国公阴郁着脸,想着今日德王妃让人请他过府邸一叙时候说的话,他考虑了良久,也觉得德王妃的要求其实无可厚非,而且他认为茉儿嫁给司流风或者会比丹儿嫁过去更好些。
虽然看不透西凉茉这个女儿,但以丹儿的性子嫁给小王爷,恐怕没多久王府就要鸡飞狗跳。
让西凉茉有个好归宿,也算他弥补这些年对蓝翎的亏欠,对得起她了。
但到底要回绝的是韩家的婚事,又要亏欠丹儿,所以他声音却还是柔和下来安抚道:“夫人,今日德王府确实曾经表露了对与咱们府上联姻的异议。”
“夫君,你难道同意了!”韩二夫人一副早料到对方无耻的模样。
“为夫自然是不同意。”靖国公忆起今朝与德王府的冲突,还忍不住冷哼一声:“我家女儿,是想娶就娶,想退便退的么?”
他看着韩二夫人犹豫了一下,还是下了决定道:“最后,依德王妃和为父商议的意思,便是取一个折中的办法,将茉姐儿代替丹姐儿嫁过去与德小王爷为妃,等丹儿的事风头过后,我们再为她另外选择一门好的亲事。”
虽然心里已有准备,但韩二夫人还是忍不住身子一晃,扶住桌子,尖声冷问:“夫君,丹姐儿可是正经儿上了族谱的嫡女,你怎么能让蓝氏那贱人生的野种骑在丹姐儿头上,你明知道啊!”“呯!”
韩二夫人话音未落,一盏冷茶已经当头砸下,堪堪在墙壁上砸个粉碎,破碎的瓷器甚至将她的脸划出一道细小的血痕,她吓得一时怔在当场。
“我最后再说一次,你且记住了,她才是朝廷钦封的镇国夫人,别忘了你自己的身份!”靖国公铁青着脸,睨着着韩二夫人斥道:“为夫原也不想如此,若不是你养的好女儿做出来那样的丑事,本公何至于被人威胁退婚,你若有本事能让德王府改了主意,便只管去!”
靖国公还有一件事没有说的,就是他与司流风一样不谋而合地怀疑西凉茉落选太子良娣是因为韩氏勾结了韩贵妃做的手脚!
就是为了让亲生女儿西凉仙取而代之和设计西凉茉嫁到韩家。
这让他非常的不悦,且不说韩氏背着自己做这些事是否亏待了西凉茉,就是万一西凉仙入选,被揭穿了身有残疾之事,便是欺君大罪,这女人最近做事越来越出格!
所以,他认为必须让韩二夫人受到一点教训,这个家的主母可以换人做,但家主却永远是他!
“。”韩二夫人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犹自不甘,却也明白,若然闹开,绝是讨不了好的去,只会让丹姐儿落个被退婚的难听名声,又还能有什么指望,易嫁一事,反倒还好听些。
可是她不甘心啊,怎么能让那个蓝氏生出来的小贱人又逃过一劫!
她与哥哥的计划全盘破碎了,还赔上了丹儿的婚事!
她怎么能够甘心!
靖国公见她浑身发抖,却不语,便冷哼一声甩袖而去。
看着男人高大的身影离开,韩二夫人心中一阵气苦,又见着银嬷嬷端了茶进来,正心疼地看着自己,顿时眼圈一红,咬了下唇一把将银嬷嬷手里的茶拍在地上落个粉碎。
“夫人,别气坏了身子,老爷不过是有口无心。”银嬷嬷赶紧安抚。
韩二夫人顿时落下一串泪来,恨恨道:“蓝翎那贱人是镇国夫人,那我是什么,伺候了他二十年,到头来,我连这镇国夫人的名号都担不得么,倒要我的正经小姐去为那荡妇生的贱种受这样的气!”
十几年了,她以为自己早已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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