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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见
“韩渊,我就是你要找的,嘉兴绿柳山庄的铁掌韩渊。”
无言瞪大了她那一双无神的双眸,不敢置信地跌坐在地上,好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说:“你是韩渊,韩大哥?”
“没错。”他的笑声冷冷的“怎么,很惊讶吗?那个应该早就进了地狱的人居然又活了过来,而且还出现在你的面前。”
“不可能的”无言咬住唇,声音低若呢喃。
韩渊却将她的惊讶曲解成另外一个意思“我不可能还活着是吗?我的无言好妹子,不可能的事还多着呢!虽然我身中鹤顶红,早就命该绝矣,不过,阎王老爷还不打算收回我,所以我就活了下来。”
他真的是韩渊?不可能啊!她所认识的韩渊虽然冷漠,虽然高傲,却是一个温柔善良的人,而面前这个男子却是深不可测,一身肃杀的气息,他怎么可能是韩渊?可是,他如果不是韩渊,又怎么会知道她和韩渊之间的关系,知道那一段往事?
“你”无言从惊讶中慢慢恢复了过来,咬住唇问“你真的是韩渊?”
“随你爱信不信,我可没有必要冒充任何人。”
没错,她的生命就掌握在他手上,他的确没有必要骗她。
“你怎么会知道我的下落?”她素居幻影谷,这次出谷是为了韩渊,可除了无极门的少数几人外,根本就没有人知道她重蹈江湖。
“大名鼎鼎的‘幻影医仙’柳无言请动无极门的朱雀堂堂主护驾,就是为了找区区在下,这么大的消息,我焉能不知?尤其当我知道这幻影医仙其实是我的一位故人,于情于理,我当然非得前来迎接不可。”他又是一笑,声音充满讥嘲。
无言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寒颤“你找我做什么?”
“或许我是想和你叙叙旧吧!”他耸了一下肩。
“叙旧?”
“是啊!或许就从八年前,你在我身中剧毒时抛下我说起,会是一个不错的开始。”他把玩着她的长发,漫不经心地说。
“我”无言瑟缩了一下。
“怎么?我等着听呢1”他的口吻中似乎隐含了一股懈魅的味道。
虽然眼睛看不见,无言却从他身上感受到一阵强烈的寒意,令她又是一颤,咬住唇“我我很抱歉。”
“抱歉?”韩渊扬了一下眉“这可不是我想听的,当年我是因为你发高烧,才冒雨到外头去找草葯,却被杀手狙杀,所以现在跟你要一句解释,应该不为过吧!”
他的口吻听来轻松,仿佛在跟她闲聊,可是无言却感受到他在言语下的暴戾气息。
她咽了口口水,道:“我没什么好说的,我只能说,我很抱歉。”
“没什么好说的,嗯?”
无言突然感觉到下巴被一只无情的手抬起,她本能地想撇开脸,可那只手却扣得死紧,让她动弹不得。
“既然你对这个话题没什么好说的,那么我就换一个话题如何?譬如说,你的眼睛。”
接二连三犀利的问题,几乎要让她毫无招架之力。
“喷喷!这么漂亮的眼睛居然看不见,实在是太可惜了。”他的气息在她脸颊旁流窜着,扰乱了她的心神“怎么,你连这个问题也不愿意回答我吗?”
“那那只是一个意外。”她嗫嚅着。
“意外?怎么发生的?”他紧盯着她的眼危险地眯了起来。
“我我跌人溪中,受到撞击,所以失去了双眼。”无言不自在地再度想转开脸,却依然无法如愿。
“哦!那可真是太可惜了。”他的口吻似想表达怜悯,但她却感受不到任何诚意。
“你大费周章地抓我来,到底有什么用意?”她问。
“你怎么不先说说,你费尽心思来找我,又有什么用意?你说有人要杀我,可当年你都可以抛下重伤的我不管,现在又有什么理由找我呢?”
“我”她犹豫了一下,心想,告诉他,让他有提防也好,于是道:“王府二夫人收买了我师兄西门鹰,想要加害你。”
“毒枭西门鹰?她这次的品味倒是提高了不少。”他讥讽地说。
无言一凛“你的意思是,她一直不断派杀手狙杀你?”
“没错,不过都是些不人流的角色,三两下就打发了。”他轻轻一笑,捏住她下巴的手多加了几分力气“怎么,突然关心起我来?当年你可是把重伤的我丢在荒郊野外不闻不问啊!”“总之,你得小心才是,师兄虽然武艺不高,可是他的毒技精湛,你不能不提防。”她避重就轻地说。
“是吗?”他冷冷一笑“不过,现在你该担心的应该是你自己才是。”
闻言,无言不禁一怔。
韩渊又笑了,笑声阴冷“你不是问我抓你有什么用意吗?现在我就告诉你,我要讨回你欠我的东西!”
无言突然感觉到下巴的钳制一松,他伸回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脸,声音不重不轻,适切地传达他要透露的讯息“你就好好地养好自己吧!当年你欠我的,我会一一讨回来的。”
无言浑身一颤,只觉得自己好似跌进了深不见底的冰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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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夜,无言失眠了。往事一幕幕在她脑海中飞过,那些画面清晰得就如同昨日才发生似的。
八年的确可以改变一个人,可是她怎么也没想到,韩渊竟会变成这样,八年前的他冷淡、孤傲、不爱说话,不过他总是把情绪表现在行动里,她不需猜测就可以知道他在想些什么;可是八年后的他,却变得深不可测,充满危险的气息。
她不知道这八年韩渊到底有过什么遭遇,她也预期了韩渊必然会恨她,但此刻的韩渊却远在她的预料之外,他会笑,也会逗弄人,但无言一点也不感到开心,他的逗弄与笑根本就没有任何感情存在,他就像一个没有感情的人,冷眼旁观世人的喜怒哀乐,完全没有参与的意图。
他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无言沮丧得想哭,她的韩大哥不是这样的人啊!他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太多的心事使她翻覆到天明,直至她觉得疲倦且昏昏欲睡时,韩渊已经醒了,吃了点他随身携带的干粮,他们又继续赶路。
路上,她忍不住问:“你到底要带我到哪里去?”
韩渊耸了一下肩,漫不经心地说:“急什么?我的无言好妹子,到了你就知道。我们之间的账可不是一朝三夕就算得清的,我当然得找个好地方和你清算,是不是呢?”
这句话成功地堵住无言所有的问话,她不敢再开口,只有沉默。昨晚的她脚受了重伤,加上一夜没睡,强撑了半日,虽然人还在马上,她却再也支撑不住,迷迷糊糊地靠着韩渊的胸膛睡着了。
再次醒来时,天色已经暗了,无言睁开惺忪的眼,一时之间还以为自己尚在马上,然而,脚上的触感却让她.吃了一惊,似乎有人握住她的脚踝,不知在做什么。
她本能地急忙缩回脚,却听见韩渊的声音说:“别动。”
一股清凉的感觉覆上脚踝,她这才知道他正在为她的脚伤换葯。
无言又羞又窘,如果是以前的韩渊,她不会感到任何不对,可是面前这个韩渊就像陌生人一样。她脸涨得通红,一时打不定主意该不该抽回脚,犹豫间,韩渊已经帮她换了葯,包扎好,松开握住她的手。
她只得低低地说:“谢谢。”
“不用谢,我这么做是为了我自己,毕竟你还欠我一笔债,在我还没讨清前,你没有任何出事的权利。”
他的语气不带丝毫感情,无言不知该如何回答,只有保持沉默。
空气中传来一股烤鱼香味,四周清凉的风袭来,带着夜晚才有的气息,应该是天黑了吧!她很讶异自己竟睡了那么久,睡得连午餐都错过了。她侧身倾听,听到潺潺的水声,看来他们是在溪边扎了营,韩渊抓了几条鱼权充晚餐,正在营火上烤着,四周是一片沉寂。
“喏,吃吧!”韩渊的声音打破了寂静。
“啊?”无言吓了一跳,愣了一下才清醒过来,讪讪地接过烤鱼,轻轻说了一句:“谢谢。”
其实无言没有什么胃口,可是就此刻的情况看来,吃东西是惟一解决尴尬的办法,因此,她也就有一口没一口地撕着鱼肉,送进口中咀嚼。
“要不是我曾亲眼看见你毫不提防地跌进猎人设的陷阱里,我还真不敢相信你是个瞎子,你的行动看起来完全不像。”韩渊若有所思地说。
他突兀的开口让无言又是一惊,不自在地说:“师父教过我听风辨位的方法,好让我减少因眼睛失明而引起的不便。”
“你是什么时候拜在绝命老人的门下?”
“我呃八年前”
“我听说绝命老人素来居于幻影谷,你怎么有机会遇到他的?”
他那过于平淡的口吻像是在刺探些什么,无言一惊,本能地说:“我我当时受伤了,被师父救了起来。”
“受伤?”韩渊扬起眉“是在我中毒的那个时候?”
“呃”无言一惊,意会到自己说了不该说的事,忙又说:“不,不是!当时我以为你死了,所以就自己离开,没想到呃我半路不小心掉入溪里,幸好幸好师父经过,把我救起来对!就是这样。”
“哦?原来当时你以为我死了,所以就自己离开。”他的声音低若轻吟,却也冷若冰霜。
“我我”无言咬着唇,什么也说不出来。
“算了,这种陈年旧事,有什么好提的。”韩渊挥了一下手,不再说话,三两下便解决了手上的鱼,霍地站起来,开始解衣,没一会儿,就露出精壮的胸膛。
无言听到悉琐的衣服摩擦声,知道他正在脱衣服,不由得涨红了小脸,本能地把脸转到一旁,嚷道:“你你要做什么?”
“怎么?”韩渊的声音中带着嘲讽的笑意“我只是想洗个澡罢了。你不是看不见吗?又有什么好紧张的。”
无言的脸蛋更红了,韩渊则笑得更加狂肆,几个迈步到了溪边,纵身跃人溪流里。
无言一向爱干净,可是这连日来的赶路,让她不曾好好梳洗过,只觉得全身又粘又腻,此时听到韩渊戏水的声音,实在是项极大的诱惑。
然而,教她在韩渊面前入浴,她哪有勇气?忍了又忍,实在是熬不住了,她想,洗洗手脚应该不打紧吧?于是她摸索着走到溪畔,撩起裙摆,脱下鞋,将没受伤的那只脚浸入水中。
在疲倦的赶路后,得以浸浸清凉的溪水,实在是一种绝佳的享受,没一会儿,无言干脆将受伤的那只脚的绷带也给拆了,将脚浸入水中,并且弯下腰掬起水洗脸净手。
正在享受时,一只手横伸出来,在她毫无防备时扣住了她的脚踝。
韩渊低沉的声音响起“你也想净身?”
无言吃了一惊,陡地涨红小脸,用力想抽回自己的脚,可是他的手掌有如铁箍似的,完全不容她收回。
“你你放开我。”无言的声音细微,根本没有丝毫命令的效果,反倒有如哀求。
“你还没回答我。你想净身,是不是?”
“我我不想,你快放开我。”
“是吗?”他握着她的莲足,拇指在她的脚底心似有意无意地摩挲着。
无言浑身一颤,一股陌生的热潮自脚底蹿向她的体内,骇得她一张小脸红得几乎要烧起来,她再顾不得失态,尖喊了出来:“我不想净身,放开我!”
韩渊轻轻一笑,没有理会她的叫喊,仍是把她的莲足禁锢在他手里。“既然你不想净身,又怎么会不顾自己的脚伤,连受伤的那只脚都浸到溪水里?你的举动和你所说的完全相反喔!”
“我”
韩渊也不怎么在意她的回答,却径自将她的脚捧到面前,挑逗似的轻轻地在她的脚掌边缘咬了一口。
无言的全身窜过一阵战栗,涨红了小脸,惊呼出声,本能地用力一推!可这一推却推了个空,她一下子煞不住力道“扑通”一声便跌进湖里。
十二年前无言不会泅水,十二年后她失了明,对水更是恐惧,只觉这溪水好深,她根本就踩不到底,水淹没了她的头顶,使她大为惊慌,一连吃了好几口水。
她伸出手胡乱挥舞,试图抓到些什么作为支撑,却啥也抓不到。溪水呛进她的口鼻,她想咳,却又咳不出来,缺乏空气的肺部干涸得像要炸开来。
就在她以为自己要灭顶时,一只铁臂伸了出来,猛力将她拉出水面。
一离开水面,无言立即紧攀着韩渊,重重地喘息、咳嗽着,小小的脸蛋布满恐惧后的苍白。
她知道他是故意的,故意看她作垂死的挣扎,一直到最后一刻才拉起她!可是这一刻,她只能不住地呛咳,紧紧地攀着他,怕再度落水,重尝被水淹没的滋味。
好不容易呛咳稍止,她才无力地道:“我想上岸。”
“都湿了,何必急着上岸?”他的笑充满了邪气与不怀好意“你不是想洗个澡吗?此刻就乘机洗了不更好吗?”
无言还未会意过来,便发觉他已动手褪去她的外衣。
无言一惊,再也顾不得身子尚陷于水中,只知死命挣扎,可是外衣仍被韩渊卸去,没多久,连带的中衣也脱离了她的身子。
当他进一步伸手去解她的肚兜时,无言再也忍耐不住,失控地啜泣出声,且尖叫道:“不要。”
她疯了似的捶着他、打着他,泪水宛如断线的珍珠般,沿着她白皙无瑕的脸颊滑落。
韩渊停下了所有的动作,不过,由于无言尚处在惊慌之中,因而没有发觉。
“你也会喊不要?无言,我以为你已经有了接受我报复的决心,无论我做什么,你都打算忍受下来。”
“不要,我不要这样”无言哭着,没头没尾地说,一双小手仍拼命地捶打着他。
“不要这样?”韩渊的声音似别有深意,诱哄着说:“那你就给我一个理由,给我一个不要这样对你的理由。”
无言一愕,她能给他什么理由?她什么理由都不能给啊!
“不说?不说那我只有继续下去了。”
他又动手拉扯她肚兜的系带,无言左闪右躲,却怎么也闪躲不开他的手,肚兜还是被强扯了下来。
无言急忙伸手护在自己的胸前“你不是韩大哥,韩大哥不是这样子的人!你还我原来的韩大哥,你还我!”她发狂似的哭喊出声。
韩渊紧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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