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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停!”说着自己纵身朝云剑扑去。
云剑喝道:“来得好!”猛然拍出一掌,秋震侯这次运足了十成功力,加上他修炼的外家功夫,纵然云剑功力比他深厚,这一掌也足以把云剑震退!两人双掌甫接,云剑忽地一个急转,左手变化为拳,喷的一声打中秋震侯腰肋,秋震侯外家功夫了得,这一拳对他来说不算什么,但却被云剑打得缓了缓,这正是云剑极少出手的掌中拳掌法,他担心给展家结仇,便一直不使用这套掌法,此时为了能速战速决,便使了一招出来。云剑极快的绕过秋震侯,往红衣少女奔去。
红衣少女怒道:“尔敢无礼!”短鞭一扫,便要向云剑打去。云剑哈哈一笑,道:“好姑娘,你速速就缚吧!”他笑声完毕,猛听得背后风声,心中一惊,急忙侧身躲开,却是于海出手打来,他在二楼听得打斗声,便急忙下来,正巧见云剑向红衣少女出手,便立即出掌相救。
云剑脚步错开,往一旁移了好几步,于海话不多说,手腕一抖,一条链子剑向云剑杀来。云剑喝道一声好,抽出白玉剑,一柄没了剑头的剑照着于海的链子剑迎了上去。于海一愣,云剑笑道:“我佛慈悲,故而舍弃剑头之锋,以免剑下多造冤孽。”这话说来似谦卑,实是狂妄无比。
于海冷冷一哼,也不说话,一柄链子剑如闪电一般快速,霎时间便向云剑攻了好几招。云剑手腕一抖,使出萧雁剑法来,自他功力猛进后,就很少用剑对敌,现在使来却依然行云流水,毫不拖沓。
司徒玉和诗若雪两人出剑点到为止,只是将官兵点倒,未伤及性命,秋震侯一见也放心许多,陈佩之凭空一掌,将那些官兵的长矛根根折断,救出明教二人,那两人神情激动,满脸感激,朱宇文抱拳说道:“多谢壮士仗义相救,朱某不胜感激!”陈佩之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咱们闯出去再说。”回头一见,外边又来了一队官兵,手上拿的却是强弩,想来便知那红衣少女之重要。
陈佩之心中暗暗心惊,这强弩非弓箭可比,威力大得多,自己纵然使出万劫神剑,却也没有他射快。当下推翻一个桌子,将二人躲进后面,朱宇文道:“这怎么行!让你们在外拼命,而我却躲在里面?”陈佩之道:“你们受了伤,抵不住这些强弩。”朱宇文还想说什么,却被另一个人拉住,那人摇了摇头,道:“这位少侠说的是,我们出去无疑给他们添麻烦。少侠,若是抵不住的话你们尽管逃走,我们本不相识,你们仗义出手我们心中已感激不已,不必为我们搭上一条性命。我们本是死里逃生之人,死不死已无所谓了。”
朱宇文也道:“不错,少侠,你年纪轻轻,一身武功便如此了得,以后大有作为,不必为我们两个不值钱的人搭上性命。”陈佩之微微一笑,心想这两人也是真性情,说道:“放心吧,我们几人联手,还怕闯不出这些官兵么?”说着冲了出去,云尘已和秋震侯交上手。
陈佩之跃到诗若雪和司徒玉身边,道:“诗姑娘,你们两个去保护朱大哥二人这些人我们来挡住就好。”诗若雪知他心意,不想自己犯险,当下点头道:“那你小心点。”陈佩之听了这话,心中顿时热血沸腾!一声龙吟清啸,让在场所有人都暗暗心惊,没想到陈佩之年纪轻轻,内功修为竟然如此高深。
秋震侯外家功夫强悍,云尘却出手极快,两人看似秋震侯被云尘只打不还手,但其实却是旗鼓相当,云尘无意杀他,出手并未尽全力,而秋震侯外家功夫又甚为高强,云尘打在他身上却没什么效果。两人对拆了十来招,秋震侯已知今日凭已之力难以力挽狂澜,心中一计较,一个双臂拳震退了云尘,跃了开去,一掌拍向云剑,云剑侧身躲开,于海久在官场,已知其意,也立即撤退,秋震侯喝道:“放箭!”
那些弓弩手立即发箭,一阵箭雨登时射来,云剑心想若是不尽快抓住红衣少女的话,自己几人别说救人,便是全身而退也难。事已至此,云剑也不再留情,猛喝一声,道:“大哥,贤弟,你们护我!”
云尘和陈佩之应了声,听得身后喝声道:“接剑!”两人已回头,只见诗若雪和司徒玉两柄剑扔了过来。云尘接过诗若雪的剑,陈佩之却接过司徒玉的剑,心中微微一酸,但情势紧急,却也不能计较这些。
两人使开剑法,护着云剑往红衣少女那边冲去。秋震侯大惊,喝道:“再放箭!”自己和于海二人一左一右守在红衣少女身旁,决计不能让云剑靠过来!云尘手中软剑如一柄白练,将射来的箭全部卷落,陈佩之内力及处,剑锋嗤嗤做响,一阵剑风扫过,弩箭纷纷折断。云剑瞧准机会,纵身一跃,往红衣少女扑去。秋震侯接过弓箭,猛然射向云剑,这一箭来势凶悍。云剑若是躲开,待得弓弩手准备妥当,却再难靠近那红衣少女。
陈佩之挥手一射,使出万劫神剑,将那射向云剑的箭凌空射断。秋震侯大惊道:“什么!”云剑却趁机连拍两掌,将那两半断箭射向秋震侯和于海。于海手腕一抖,将断箭打落,云剑落在两人面前,脚刚着地,立即使出“九龙归宗。”秋震侯三人只觉霎那之间身旁剑影重重,寒光闪烁刺激着周身毛孔。
云剑并无意伤他二人,用九龙归宗将他三人击散,立即探手一抓,擒住红衣少女手腕。红衣少女惊呼一声,秋震侯的铁掌和于海的链子剑立即打向云剑后背。云剑喝道:“你们不要她的命了吗?”
两人心头不禁一震,纵然能够将云剑毙死手下,但红衣少女若有个三长两短,他二人也将性命难保。他们手上一停,云剑立即转身,将红衣少女拉向身边,虽然情势紧急,但他却也没用上力气,也是生怕拉疼了她,毕竟自己与其无仇无怨,又何必动下粗手。
红衣少女给云剑擒住,又惊又怒,喝道:“大胆刁民!你可知我是赵亲王的女儿!你胆敢抓我!”云剑含笑点头,说道:“原来还是郡主,失敬失敬。”红衣少女见威吓不成,一时也没了脾气,心想对方一介草民,而自己却是千金之身,不禁暗暗后悔自己不该托大亲自领命抓犯人。
秋震侯沉声道:“你既知她是郡主,为何还不放人,若是郡主有丝毫损失,纵是诛灭九族也死不足惜!”云剑道:“你既然出生江湖,便该知道规矩,我辛辛苦苦抓了人,还想要我放了,你当我没事抓着玩?叫你的兵快快撤退,否则别怪老子不留情面!”说着俊脸一沉,一副杀人摸样。
秋震侯吓了一跳,他可担当不起,只得道:“是了,我放了你们,你便快放了郡主。”云剑道:“那可不行,我们纵然走了,但是你们是官府,虽然我们未必怕你们,但你们穷追不舍,我们也麻烦多多。”秋震侯怒道:“那你待要怎样?”云剑道:“到了西域,我自会放入。”秋震侯冷笑道:“我如何放心你?”
云剑道:“介时我只要把郡主交给玉门关的统领,叫他护送郡主回去便行了。”秋震侯冷冷道:“你把郡主带到大老远的西域去,我如何相信你会信守信用?”云剑道:“我云剑说话绝对算话,只要郡主在我这儿,我必定保她安全。”他看了看秋震侯,淡淡道:“至少比你好就是。”
秋震侯大怒,举起手掌,却被于海拦住,于海老经事故,处理冷静得多,当下道:“阁下父辈可否相告?”云剑道:“先父云涯。”于海和秋震侯都不禁啊了声,他们虽在宫廷,但却也听过四侠剑的威名,自然知道云涯。秋震侯冷笑道:“枉你父亲一身侠名,人人敬仰的好汉,你这助纣为虐,也不怕你父亲地下有知,生了你这个不肖子!”
云剑道:“这个不用你管,反正云某人站在天地之间,行得正,对得住良心,也不怕让人齿寒,更不用做给你们看。”于海道:“我如何相信你是云大侠的儿子?”云剑道:“别拖延时间,我总不会认错父亲,你相信也罢,不相信也罢,两个选择,一是玉石俱焚,二是我带郡主走,保证她平安回家。”于海和秋震侯两人对望一眼,都不敢擅自做主。云剑看了看客栈里面,弓弩手已停了下来,但陈佩之等人还是被困在里面,便道:“是不是该放了我的兄弟出来。”
于海略微思索,摆手道:“撤!”秋震侯想要阻止,但想了想,却还是忍住。围住客栈的官兵纷纷撤开,但却无形中又把云剑围了起来,这些官兵训练有素,于教官心思不言即懂。云剑嘴角挂起一丝冷笑,陈佩之几人都出了来,朱宇文抱拳道“多谢少侠相救!”云剑点头道:“都是自家人,不必客气。”朱宇文原想开口询问,但最终还是忍住。
云剑道:“怎么样?”于海两人一时默然不语,若是擅自答应,郡主要是有个什么闪失,那罪责都在自己身上,这件事理当向王爷禀报,然后请他定夺,但显然云剑是不乐意了。
红衣少女道:“你们不用怕,这件事不干你们关系,你们回去跟我爹爹说,便说他女儿出去游历江湖一阵子,叫他不必担心。”云剑看了红衣少女一眼,有些惊讶,没想到她竟然如此豪爽,当下赞道:“郡主有此气魄,倒是让在下刮目相看。”
红衣少女道:“那你以前是怎么看?”云剑道:“以为你只是个爱掌权的刁蛮姑娘。”红衣少女冷哼一声,道:“今儿就叫你大开眼界。”云剑点头笑道:“不错,在下确实开了眼界。”司徒玉见他二人竟然说笑起来,登时气得不行,但如此情势,却不好发作。
秋震侯和于海听他二人说笑,见云剑完全没有恶意,才稍稍放心,有了郡主的担当,他们也不敢强留,当下道:“来人,备七匹马来,还有一辆马车!”他怕路上颠簸,便多配辆马车给郡主坐。朱宇文这些都是老江湖,他们也不敢做手脚,马很快便牵了过来,秋震侯道:“希望阁下记住自己说的话。”
云剑肃然道:“你放心好了,云某人虽然是江湖草莽,却也知道自己是大宋国民,不会伤害郡主的。”秋震侯点头道:“你知道就好。”云剑叫陈佩之几人先驰马离开,虽然秋震侯如此说,但毕竟是郡主,金枝玉叶,也怕他们有所计谋,司徒玉虽然不愿意,但却也知道其中利害,只得闷闷不乐的和诗若雪等人离开,只剩下云剑和红衣少女。
云剑看他们远去,秋震侯道:“你,你放下郡主吧,我给你担保,绝不会再派追兵的。”云剑摇头道:“你若不是官府的人,以你师父的名义,我自然相信你。”秋震侯脸色一红,云剑已带着红衣少女跃上了马车,得得离去。
秋震侯顿脚道:“于大哥,你看怎么办,难道就这样让他们走?”于海道:“我看这人倒是条汉子,他说过不会伤害郡主便不会,我们还是回去禀报王爷吧,听他发落。”秋震侯摇头叹了口气,随着他去了。
云剑两人坐上马车,便放开红衣少女的手,红衣少女有些惊讶的看着云剑,难道他不怕自己溜走?还是他自信自己绝逃不出他的手掌心?云剑一边赶马车,一边注意着红衣少女的神态,见她看着自己,便问道:“怎么了?”
红衣少女道:“你不怕我逃走么?”云剑笑道:“你既然是来游历江湖的,我总不能拿你做人质看待。”红衣少女有些心喜,点头道:“你这人还不错,但为何要结交魔教?”云剑道:“你说明教是魔教,那你看见他们烧杀抢掠,杀人放火了吗?”
红衣少女想了想,说道:“倒是没见过,不过我没见过便不代表他们没做。”云剑道:“你是个郡主,还真未走过江湖,我见过明教的人无比是坦坦落落的男子,我出道也不久,也无法和你细说,总之我却相信明教不是魔教。”
红衣少女不以为然,道:“我听说,你们什么江湖门派的,不是很多年前被魔教的人打得落花流水吗?难道你就不痛恨他们?”云剑道:“那是先辈的事,总不能说你爷爷干了坏事,你就是坏人。”红衣少女一时语塞,倒是不知如何回答、
云剑看了看她,笑道:“其实我是今天才认识朱大哥他们的。”红衣少女讶然道:“什么?我还以为你是早有预谋的。”云剑道:“我们此行便是要去西域,听他是明教人,便顺手救了。”红衣少女撇了撇嘴。云剑问道:“你是希望我叫你赵姑娘,还是叫郡主?”
红衣少女道:“既然是出来游历江湖的,当然不能摆郡主架子,姑娘我叫赵婷。”她脸上不禁一红,也不知自己为何会将名字告诉云剑。云剑听她说完,不禁有些失神,口中喃喃道:“婷婷,婷妹…”赵婷听完脸色更红,暗道:“这人当真无礼。”云剑忽地喂然一叹,也知道自己有些失礼,本来云剑也不会在乎,但毕竟对方还是一介郡主,当下道:“赵姑娘,对不起,在下说的是另外一个人,并非是你。”
他不解释还好,一解释赵婷更怒,自己堂堂郡主,给他说起自己的名字,他居然想的是另外一个人,心中气恼,登时甩手打了云剑一个耳光。这一巴掌下去,两人都是一愣,云剑愣的是自己的解释换来的却是一巴掌,赵婷愣的是自己居然打了他,他不会一个生气起来出手杀了自己罢?杀了倒还好,若是侮辱自己,那自己该怎么办?心中暗暗后悔,但云剑非但不怒,反而有些歉然。道:“在下无礼,还望姑娘恕罪。”
赵婷又是一愣,但还是点头道:“没事,姑娘我原谅你了。”心中却道:“这人还真怪,自己打了他,他却给自己赔罪。难道江湖人都是这般?那倒还好。”马车行了不久,便远远见到司徒玉等人在前面等候。马车行驶了过去,云剑两人走下马车,云剑问道:“接下来要向何处去?”
众人一见云剑,都是一愣,只见云剑左脸颊上一道红红的五指印,云尘哈哈笑道:“剑弟,咱们自家人笑自家人,你该不会也是打蚊子打出来的吧,哈哈哈!”云剑脸上尴尬,却也不好解释,司徒玉则是脸色铁青,一把拉过赵婷。
赵婷吓了一跳,司徒玉将她拉到一边,悄声问道:“郡主,这厮有没有欺负你,你跟我说。”赵婷心想:“这伙人真怪,难道他们不是一起的么?但却又不像。”她也不愿多加解释,当下摆手道:“没什么事,他也道歉了。”
司徒玉脸色更是铁青,心念一动,对赵婷道:“你可知这人是什么身份?”赵婷奇道:“他不是什么云大侠的儿子么?”司徒玉悄声道:“其实他真正的身份是个辣手摧花的采花贼!”赵婷啊的一叫,惊道:“不会吧,我看不像呀。”司徒玉道:“他若是让你瞧出像的话,你说他能接近你么?”赵婷听得有理,点了点头,道:“那你说该怎么办?”司徒玉这些把戏也只能骗骗这个未入江湖的郡主而已。
司徒玉道:“你从现在起,跟着我,我保证他不敢动你。”赵婷怀疑道:“我凭什么相信你不是图谋不轨?”司徒玉浅浅一笑,拿起赵婷的手,赵婷惊道:“你要干嘛?”却见司徒玉拿着自己的手向她的胸膛按去,赵婷咦了声,道:“是你个女的?”司徒玉点了点头,道:“这下你相信我不是图谋不轨了吧?”
赵婷点头道:“我相信你了。不过真是没想到,这人看起来温温和和的,却竟是个采花贼,多亏有你,不然本郡主的清白就要沾污了。”司徒玉忍着笑意点头称是。她知云剑性情,纵然知道了,也不敢对自己发脾气。陈佩之拉过云剑,问道:“大哥,你脸上这巴掌当真是打蚊子打出来的么?”
云剑心中暗暗苦笑,道:“总之不是你想的那样就是。”陈佩之闻言更是狐疑,道:“大哥,你想好了,对方可是郡主呀!”云剑想了想,道:“其实是我言语有些无礼,你瞧人家一个堂堂郡主,生气了想打人便打人。”
陈佩之点了点头,知道云剑脾气,想来是这郡主大摆架子,而云剑冷言讽刺,才招来这一巴掌。云剑见赵婷和司徒玉两人走过来,便冲着她笑了笑,赵婷却是一脸鄙夷的看了他一眼,云剑愣了愣,司徒玉却是狠狠的瞪了瞪他,心道:“让你沾花惹草,叫你吃吃苦头!”
云剑料来是司徒玉吃醋,也不放在心里,反正自己也没对赵婷动什么心思。当下过去和朱宇文打招呼,他这才知道,另外一个叫做朱宇天,乃是朱雀坛坛主,是朱宇文的大哥。此番闻得兄弟有难,便请命出教,独自到开封救人。他是明教的四大坛主之一,武功虽然不及其他坛主,但轻功却是极为高强,便连武功最高的风天行也有所不及。但官府能耐,却非江湖草莽能够抗衡,他虽救了朱宇文,但却一路追杀,两人易容到了客栈,却还不知自己的行踪早已被打探到。此时两人也已恢复了原貌,云剑见两人长得颇为相似,想必是对兄弟。
云剑拱手笑道:“两位朱大哥好!”朱宇文哈哈一笑,道:“云兄弟当真是风趣,不过在下心里不明白,云兄弟是中原人士,自也知道你们中原的门派素来与我明教不和,但云兄弟为何却出手救我们?难道不怕被中原同道排挤吗?”
云剑知他不放心,道:“家父云涯,不知两位可否相识?”两人啊了一声,朱宇文点头道:“当然…”他本想说,那是教主的结拜兄弟,我们俩岂会不知?但却被朱宇天拦住,朱宇天道:“云大侠侠名远播,我等虽在西域,却也久闻大名。”云剑知道他还是不放心,便坦白道:“家父与贵教教主乃是结拜兄弟,说来在下和贵教也有关系,因此才出手救了二位。”
朱宇天这才放心,拱手道:“在下多心,还望云兄弟见谅。”云涯和向天啸结拜的事只有明教几位坛主知道,中原人均不知道,这也是向天啸为了保护云涯而故意不对外宣言。云剑知道内幕,自然和云涯有关系。云剑微笑道:“这个我当然知道。”
朱宇天道:“听云兄弟说来,是有事要去西域?”云剑点头道:“不错,我这次去西域一是要去拜访向叔叔,而是要去找一位朋友。”朱宇天问道:“哦?云兄弟有朋友在西域?”云剑道:“不错,我那朋友被剑魔张天凤抓去,我们此番乃是要去救他。”朱宇天和朱宇文对望一眼,道:“这恐怕很难,我们明教在西域算是势力极广的了,我们寻找多年也找不到张天凤踪迹,说实在的,我们比云剑更着急找他。”
云剑叹了口气,诗若雪也有些伤神,陈佩之低声安慰道:“诗姑娘,你放心,我们一定会找到白钰的!”这话说来坚定无比,丝毫不是安慰之言!诗若雪有些感动,道:“多谢陈公子。”陈佩之偷望云尘一眼,见他神情自在,丝毫没有醋意,不禁心中嘀咕,猜不透云尘所想。
云剑道:“诗姑娘,这车还是你坐吧,毕竟赵姑娘是女子,由你照顾比较妥当。”他刚才是迫不得已,现在一番商定,便让诗若雪与赵婷同坐。诗若雪倒是不谦让,对赵婷道:“赵姑娘,我们上车罢。”赵婷对诗若雪颇有好感,似诗若雪这般美,不禁男人一见倾心,连女人见了也只有好感,而没嫉妒。
赵婷鄙夷的看了云剑一眼,心道:“你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当然不敢对我调戏。”和诗若雪一同上了车。云剑等人也齐齐上了马,往西边而去。赵婷悄声问道:“好姐姐,你叫什么名字?你长得可真美呀!”诗若雪淡淡道:“我叫诗若雪。”赵婷点头赞道:“人长得美,名字也很美。”诗若雪听她赞赏几句,也不禁有些心喜,毕竟女悦己为荣,当下问道:“那你叫什么名字?”赵婷笑道:“我姓赵,单名一字婷。”
诗若雪道:“你的也很好。”赵婷抿嘴一笑,道:“哪能及你?对了,你为什么会和他们在一起?”诗若雪道:“云公子所要找的人其实就是我要找的人,他们只是帮助我而已。”赵婷道:“我看那姓云的不是什么好东西,你可别要和他走得太近!”诗若雪只道她因被云剑所劫,心中有些芥蒂,只是微微一笑,不做言语。
赵婷忽然叹了口气,诗若雪道:“怎么?想家了?”赵婷摇头道:“那倒不是,游历江湖一直是我的梦想,此番得以实现,我高兴都还来不及。”诗若雪问道:“那你怎么叹气了?”赵婷道:“你们几个年纪轻轻,武功都那么强,我自己却没两下子,被那姓云的一招便抓中。”
诗若雪微笑道:“云公子此时的功力都可并肩武林一流高手,你被他一招制住也不甚冤。”赵婷道:“他年纪轻轻哪来那么强的功力?”诗若雪摇头道:“我也不知道,云公子除了内力深厚,他的剑法也是一流的。”赵婷想起云剑那招九龙归宗,不禁仍然心有余悸,好像从鬼门关来往了一回,不自主的点了点头。
一行人为了避免与官府碰面,走的都是偏僻的山路,云剑几人武功高强,也不怕有山贼拦路剪劫。走了数日,这日来到达州,离西域还有一半路程。云尘这几天都时不时的往回看。云剑问道:“怎么了?大哥。”云尘道:“我总觉得好像有人跟着我们似的。”云剑脸色微微一变,道:“官府?”云尘摇了摇头,道:“应该不是,倒是武林高手。”云剑沉吟道:“你说会不会是那个婆婆?”
云尘道:“有可能,但也有可能是别人。”云剑问道:“还有谁?”云尘道:“前些时候并火双雄不是要抓诗姑娘吗?他们抓不着,只怕不会容易善罢甘休。”云剑脸色一沉,若只是来拿老婆婆亦或是冰火双雄,自己有这么多个高手,倒是不怕他们,但他们一起来,便有些棘手了。云尘看出他的心思,笑道:“你不必担心,我们这几人都是一流高手,纵然冰火双雄和那老太婆武功高强,也决计高不过我们的。”
云剑点头道:“那倒是我们多虑了。”他们路上经过市镇,便在镇上买些干粮,朱宇文兄弟乃是逃犯,而且还带着个郡主,他们也不敢明目张胆的住客栈,虽然赵婷亲口答应,但难保他的父亲不会派人寻找。因此云剑他们宁愿住得差些,也不愿多惹麻烦。众人离开市镇,到了一处颇具规模的道观,名为“清风观。”众人一番商议,决定在此处歇脚。
云尘走了过去,敲了敲门,道观门呀的一声打开,张头探出了一个相貌清秀的道童,那小道士问道:“施主有何事?”云尘含笑道:“我们经过这里,要在这里叨扰一晚,不知道贵观方不方便?”小道士道:“我得请问师父,听他定夺。”云尘点头道:“你只管去吧。”小道士合什一礼,退了回去。
不久,这个小道士又复回来,合什道:“我师父他老人家请各位入内歇息,他说出家人大开方便之门,焉有拒人之外的道理。”云尘点头道:“你的师父说得不错,我待会找他理论理论。”小道士一愣,云尘已推门而入,对云剑等人招手道:“剑弟,这里的观主已准许了,你们进来吧。”
云剑等人也相继走进,一一和小道士合什拜礼,皆道:“叨扰了。”云尘走进道观,才发现这里面似乎空空的什么人都没人,对那小道士说道:“这里只有你和那道长么?”小道士道:“以前还有一位师兄,不过…”他似乎觉得自己多嘴了,倏然住口,道:“是的。”云尘点了点头,也没怀疑,那小道士领人一一去看了房间,还为诗若雪等人烧了洗澡水。
云剑道:“这里的道士如此热心,待会我们得多给写香火钱。”陈佩之道:“我看他们有些古怪,还是小心为妙,你瞧这里这般大,却只有两个道士,这不奇怪么?”司徒玉道:“我瞧是你多心了,那小道士不会武功,顶多只有那个老道士而已,或许这个道观曾经也旺盛多,之后有因什么事清淡下来,最后就只剩下一个老道士和一个小道士,也不奇怪。”陈佩之道:“总之他送来的食物要检查确保没问题才行。”
云剑回头一看,却不见了云尘。那小道士烧好洗澡水,便要到厨房准备食物,刚出了殿门便遇到了云尘,小道士给他吓了一跳,问道:“施主有什么事么?”云尘道:“你那师父在哪?我怎地四处找不到。”小道士道:“师父在密室里闭关,不希望外人打扰,还望施主见谅。”云尘点头道:“看来你的师父倒是个武林高手。”那小道士一惊,知自己多言,急忙闭住嘴巴。
云尘却道:“你放心吧,我只是闲着没事,想找个人说说,看看你家师父道行可是高深。”小道士心道:“我师父他老人家打了四十多年坐,你这人不多二十来岁,还想和我师父论道行高深,也不怕笑掉大牙。”云尘看了看他,笑道:“你是不是觉得我小小年纪不足和你师父谈论道行?”
小道士脸色一红,急忙摇头。云尘摇头叹道:“出家人不打诳语,你虽没说话,但实则已撒了谎。你以年级来论道行高深,岂知这个道还是要悟,佛渡有缘人,佛既如此,道更不必说了,道也是要有有缘人,有些人坐了一辈子禅也参悟不了,有些人却天生慧根,你虽然年纪小小,但想来是久居观中,这点道都参悟不了,想来你师父也只是闲云野鹤,没什么了不起。”
小道士听他款款而论,只把耳根都羞红了,半响做声不得。片刻,才从殿里传来一声爽朗的笑声,道:“施主这番话说得对,教训得好,贫道蜗居此处几十年,也从未遇到似施主这般有缘人,既然相逢一场,何不道以快哉?”
云尘道:“那甚好,你不现身也知我们说什么,纵然武功高深,但听你徒弟说你在密室闭关,能够听见我说的话,想来道长应该在大殿中。”那道人笑道:“施主灵台清净,于凡人多看几样,厉害!厉害!”云尘道:“我觉得还是少看为妙!”那道人似乎愣了愣,随即喜道:“不错,不错,还是少看为妙!那你进来吧。”他没说他在哪里,便叫云尘进来,显然是老考究云尘。
云尘走进大殿,四处望了望,随即笑了笑,跳上了供台,伸手接过太上老君的画像,在后面赫然露出一扇铁门。云尘敲了敲门,笑道:“晚生拜见道长。”那道人道:“你既是晚生,前来拜见,语气却为何如此无礼?”云尘笑道:“道家讲究心静无为,道长如此在乎虚名,却是见外了。”那道人哈哈一笑,道:“你开门吧。”
云尘推门而入,只见里面是个一丈宽的密室,一个白须道人盘坐在里面,道人见了云尘,点了点头,推过一个蒲团,道:“请坐。”云尘点了点头,也不客气,盘腿便坐了下来。那道人对站在殿门的小道士道:“你去忙吧,待会送两份饭菜来便可。”云尘把门拉上,含着笑意打量着这个白须道人。
那道人抚须笑道:“施主看什么?”云尘道:“看看你是不是清风道长。”那道人微微惊讶,道:“怎么看?”云尘却摇头道:“看不出。”那道人一愣,随即哈哈大笑,不住道:“不错,看不出才好。”云尘道:“其实我刚见你道观之名,就有些猜忌。”道人道:“天下同名之观屈指难数,凭一道名便知是贫道所居?”他这般说无疑便承认了自己便是清风道人。
云尘道:“不错,不过我再见观内只有你二人时,便确定了是你无疑。”清风道:“哦?说来听听?”云尘道:“我听外公说过,你这的法号之所以取为清风,乃是两袖清风之意,现在看来,确实名符其实。”清风脸色微微一变,他出家前乃是一位县官,虽然官品不大,但一直为民为国,两袖清风,但官海沉浮,最终容忍不下他这种清官,于是他便辞官出家,自己道号清风,便是取自自己为官时的两袖清风,有些孤高自赏的味道。
清风畏然一叹,道:“这是贫道的前尘往事,敢问施主的外公是谁?”云尘微微一笑,道:“我的外公也是道人,只不过剑术比较厉害罢?”清风道:“是六合道人徐萧?”云尘摇头道:“是另一个。”清风微惊道:“你是林圣梵的孙子?”云尘点了点头,他从林圣梵那里知道,林圣梵少年时和清风乃是结交,因此对清风出家前的事很是清楚,两人是同一日出家的,因此交情颇深。
清风叹道:“避尘还好吧?”避尘还是林圣梵自己起的道号,他很早归隐,因此知道的人都不多,只是他是剑圣而已。云尘道:“和您一样,整日打坐参悟。”清风微笑道:“怪不得你悟性那么高,原来是避世的孙子,我还以为他和我一样,终身不娶。”云尘道:“外公当年也是情场失意,才想要出家为道,但过后他心总难以安静,之后又还了俗,娶了我外婆,才有了我。生下我娘以后,我外婆去世,外公才又出家,之后便一直闭关不出,我小的时候便给他带进去,和他一起打坐参道。”
清风点了点头,道:“原来如此,不过我瞧你的悟性比避世高多了,小小年纪便如此阔达,当真了不起,将来想出家吗?要是想要出家,便来我这清风观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