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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重将赵婷拉到一旁,喝道:“想要她的命便给我住手!今日郡主若是有个三长两短,只怕你们丐帮明教都要遭殃不可。恐怕朝廷兵马一出,你等便是末日来临!”云剑爆喝一声,迅疾般刺出九龙归宗,李四纵身跃起,铁爪猛抓向云剑头顶。这是他对招多时想出来对付云剑这招九龙归宗的招式。云剑冷笑一声,内力及处,白玉剑剑头猛然一拐,叮的声将铁爪斩断。这弯剑纯属内力而施,其中真气自然非同小可。
李四骇然一惊,云剑长剑回弹,嗤的声在他腿上划了道口子。云剑几招逼开李四,立即纵身扑向郭重。郭重将赵婷往前一拉,伸手放在她天灵盖上,喝道:“你再踏前一步,我一掌便将她给拍了!”云剑咬牙道:“夹持女子,算得上什么男子汉?”
“不错!更何况是偷袭女子,那就更不是人了,既然不是人,那也没必要活着了。”那声音洪亮深沉,回荡在易剑山山顶。众人寻声望去,只见两个立在山顶处,俯视群雄。云剑待看清他的面目,心中更是惊怒无比,此人不是别人,正是他的杀父仇人雁北天,而他身旁一个长相美貌女子却是雁云。云剑只觉雁云面容似乎颇为熟悉,但实则陌生的很,心中不禁对其生出一丝亲切感,初见雁北天的仇火也消了不少。
周全清见雁北天来,心中也是一喜,哈哈笑道:“雁老弟,你来得晚了,不过你有来没来也是一样,我们已经手握大局,这一次全靠郭老弟啊!哈哈哈!”郭重却是暗暗叫苦,自然知道雁北天是来找他算账,他见云尘剑芒那般厉害,倒是没料到雁云还能活着,况且纵然活下来,要报仇也该找云尘才是,想到这里,心中也稍稍放心,已有了托词,到时不怕雁北天还敢动手。他却不知,云尘虽然伤了雁云,但却又救好了她,这一来矛头自然便指向他了。
雁北天一手拉着雁云,纵身从山顶跃下,众人一声惊呼,却见他稳稳落在地面,别的不说,但是这份轻功,恐怕天下便少有敌手。雁北天拉着雁云,缓缓走向郭重,走过云剑时,却是驻步望了望云剑,云剑也是怒视着他,但他知道今日须以大局为重,将个人恩怨暂且按下。
雁北天走到郭重面前,缓缓道:“你还有何话说?”郭重故作茫然,道:“什么话?”心中却是暗暗戒备。周全清等人也都瞧出不对,皆是暂时停手,看着两人。雁北天道:“你偷袭我家云儿,致她差点命丧?你总不会不记得了吧?”郭重恍然道:“原来那夜的黑衣人是令媛,我当真该死,不过好在令媛没事,不然我的罪孽可就大了,不过话说回来,你不去找那个伤你令媛的人保报仇,却来找我作甚?”
雁云料不到他竟然三言两语便推脱干净,心中又惊又怒,喝道:“郭重!你这小人,做了事也不敢承担,算什么英雄好汉?不怕告诉你,若非那人救我,我只怕也没命来找你报仇了!”郭重心中暗暗一惊,面色却不改,冷冷道:“这可就怪了,那人既然是你仇家,却为何反过来救你?莫非其中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奸情?”语气直逼,俨然怀疑雁云勾结云剑等人。
周全清等人闻言也都是脸色微变,雁云气结:“你,你…”雁北天轻轻一笑,柔声道:“云儿,待爹给你报仇,不必为这将死之人生气。”雁云点了点头,道:“爹爹,他诬陷我。”雁北天道:“云儿,我也不管他是否诬陷,总之爹爹是站在你这一旁的,你不必让别人相信,只要爹爹一人信你就是了。”雁云道:“爹爹,你待云儿真好。”
雁北天畏然一叹,道:“爹爹在世只有你一个亲人,不去相信你要去相信谁?”语气一顿,对郭重冷冷道:“你准备受死吧。”郭重脸色大变,道:“雁北天!你可想好了,现在正是紧要关头,你是不是存心要坏木公子的好事?”雁北天冷冷道:“只怪你走得太快,到今日才追上你,你若走得慢些,今天就没你事了。”郭重心中大惊,把头转向周全清,周全清皱眉道:“雁老弟,你和郭老弟的事暂且放下,向铲除了这些人再说,你既然来了,不帮忙也就算了,可不能给我捣乱,何况纵然是郭老弟的不是,令媛也已经安然无恙,你又何必追究不放呢?”
雁北天仰天厉声一笑,道:“今日雁某就在这儿立威,不管是谁?敢动我女儿的下场便是如此!”说出猛喝一声,双目红赤,身子衣裳鼓起,纵身跳到郭重面前,一掌猛然拍下。郭重心中大骇,急忙丢掉赵婷,运气全身力气,双掌迎接过去。
云剑纵身一跳,接住赵婷,又退了几步,防止其他人来袭。雁郭两人三掌一对,砰然声中,郭重连退好几步,嘴角溢出一丝鲜血来,众人都是心头一震,雁北天又是一掌拍来,郭重被雁北天真气打中,双脚犹如灌了铅般,沉重无比,心中又惊又怒,却只得再次运气全身力气硬接。
砰!郭重这次双掌接后,全身犹如沉钟一震,只觉全身骨骸都要散架一般,双手更是再也抬不起来了,郭重目光开始模糊,心知自己受了极其严重的内伤,恐怕就算能够治好,也是废人一个,他还未想完,胸前又挨了雁北天一掌,身子软绵绵的横身飞出丈外,胸前似塌陷下去一般,七孔流血,显然是不活了。
这一场变故,在场的所有人都惊得呆了,都没想到,雁北天出现竟然硬是三掌震死郭重。全场人自忖自己出手,恐怕三掌都未必能够将郭重打伤,别说是将其打死了,一时间噤若寒蝉,做声不得。雁北天使出天钟神功打死郭重后,自己也被真气反震,便犹如一人拿锤子用力撞击大钟,自己双手也会被反震回来。雁北天暗道:“这天钟神功越练威力便越大,但反震之力却也越强,也不知修炼这门功夫究竟是福是祸。”他稍为调息,他出掌之际运上全劲,自己也受了些内伤,必须尽早调理好,他自己深知这天钟神功的真气厉害,这些真气进入人的体内,在经脉中乱窜四撞,越久伤害便越大,他最后纵然不补上一掌,郭重也是难以活命。但若不当即将其毙命掌下,却也难解心头之恨。
雁北天道:“云儿,我们走。”他并非不想找云剑,而是他此时内有积伤,不想动手,而云剑此时为顾全众人安危,也不去找雁北天报仇。两人就这样默默相视,便一走了之。周全清等人看得呆了,也不知是谁喊了声杀!众人又才重新动了手。云剑一直注视着雁北天,是以怀中依然抱住赵婷,未把她放下,耳畔猛然听得一声冷笑:“你倒是舍不得放手呀!”
云剑一惊,回头一看,却见司徒玉撇过头去,满脸怒意,才知自己手中仍然抱住赵婷,心中又是一惊,急忙将赵婷抛了出去。赵婷生平除了父亲,便再也没给男子抱过,给云剑抱在怀里,害羞之余,却有一丝异样,不知不觉竟然有些陶醉,被云剑这么一抛才清醒过来,但人却已重重摔在地上。
赵婷武功不弱,云剑没想到自己这么一抛她竟然没反应过来,赵婷有武功底子,这一摔倒是不觉如何,但心中却是惊怒交加,自己堂堂郡主之尊,被云剑这一介草民竟然就这么抛掉,还是为了司徒玉。司徒玉没想到云剑就这么将赵婷抛出去,心中有些歉然,瞪了云剑一眼,却也不甚恼怒了,急忙过去扶起赵婷,笑道:“你没事吧,你莫看他长得斯文,其实却是粗鲁得很,你要是介意,就给他几巴掌尝尝。”
赵婷被司徒玉这么一说,倒是不好发作,讪然笑道:“没,没事。”云剑松了口气,自己当真胆大包天,竟然将郡主给摔了,他回头一望,周全清失了郭重这个得力助手,也是都没了战意,交了几招都纷纷寻机逃走,不过多时,便只剩下受伤的丐帮弟子了。云剑松了口气,心想:“这一次究竟算不算得上是雁北天救了我们?”陈佩之调息了一会儿后便走了过来,问道:“大哥,刚才那个人便是雁北天?”云剑点了点头,道:“旁边那个好像是他的女儿。”
司徒玉忽道:“怎么?又看上了她?”她一直瞧着云剑,见他从雁云出来后便一直盯着她看,初时还觉得是因为仇人相见,但现在听云剑提起,却是不是那么一回事,想到这里,心中又气恼无比。赵婷看了看她,心道:“原来她是个醋坛子,对谁都一样,倒不是只是针对我。”云剑苦笑一下,却是不敢说出自己心中所想,只得转移话题,道:“贤弟你和冰火双雄斗了那么久不碍事吧?”他和熊冰两人交过手,自然知道真气消耗厉害。
陈佩之道:“若是再多一会儿,恐怕便坚持不住了。”对云剑,他倒是没有隐瞒,夸大其实。心道:“那人便是雁北天,这武功也忒煞了得了。”他自忖,凭自己现在的功力,恐怕也不能三掌便打死郭重,况且郭重和雁北天交手,一掌便受伤,无法避招逃跑,而和自己交手,恐怕即使一掌打伤他,凭着他高强的外家功夫,想要逃走也不是难事。想到这里,又道:“大哥,以你目前的功力,你觉得和雁北天交手有几成把握?”
云剑沉吟道:“我上次吃过他的亏,他的天钟神功确实厉害,真气刚猛至极,若是硬碰硬恐怕会和郭重一般。”要知郭重的外家功夫已练得差不多和云剑的内家功夫一样,他运起金刚神功,纵然吃云剑一掌,也是没有大碍。陈佩之道:“也就是说你没有把握打得过他?”心中一喜,暗想若是云剑报不了仇,自己为徐萧杀死雁北天,恐怕云剑便不能再说些什么了。他以为云剑和他一样,急着报仇,因此怕云剑不答应自己杀死雁北天。
云剑道:“我以前用过九龙归宗对付过他,但却被他的天钟神功抵挡掉,不过以我现在的功力,纵然他的天钟神功再厉害,也是可以伤到他的。”陈佩之点了点头,云剑这么说也不是毫无胜算的,回头一看,只见丐帮众人都已盘腿坐下休息养伤。云剑走向宋清莲等人,抱拳问好,道:“宋长老,太阳快下山了,我看那个拿走了打狗棒的那人恐怕不会再出现了,或许他早已出了西域也不一定。我们这样等下去恐怕也不是办法。”
宋清莲点了点头,道:“云公子说的是,对方来历不明,是男是女,我们一无所知,就算是他在我们面前走过恐怕我们也不知道。”云剑道:“难道丐帮打听多时也不知道那人确切信息?”宋清莲道:“我们确实打听过,但这人似乎有些不太寻常,我们丐帮弟子虽多,但也不是遍及天下,这人装扮没到一处便变化一次,很难让人琢磨,而且时高时矮,不知是男是女,我们守在这里,也是想通过那几位跟踪的丐帮弟子来确实,把握多少,实在难以估计。”
云剑沉吟道:“宋长老,不如这样,待金兄和我们一同前去,这人有可能出了西域,也有可能还在中原,你们守在中原,而我们去西域寻找,西域最大的门派便是明教,有明教帮忙,事情应该很快会有结果。”宋清莲道:“如此麻烦云公子了,只是小徒伤势。”云剑微微一笑,陈佩之立即走向金碧侠,一手搭在他的后背,运气六阳神功,不过多时,金碧侠头顶已散出一丝丝白烟,金碧侠吞吐了口气,睁开眼,道:“多谢陈兄。”
丐帮众人见陈佩之为金碧侠疗伤,丝毫不觉疲惫,心中都是惊讶万分,纵然是冷一刀如此老辈之人,功力也决计没有他深厚。云剑这么说其实也是为了不耽误行程,众人又修养了一天,金碧侠是内外兼修的高手,银针所拜赐的伤也好得差不多,今日一早起来,便要赶路,走过易剑山,云剑抬头看了看,道:“我们且上去看看如何?”司徒玉本来便也想上去,听云剑如此说来,立即道:“不错,时间还早,我们看看那把剑生得怎么样。”当下纵身第一个跃上去。
云剑几人也只得跟上,众人中只有赵婷一个武功较差,其他的都是一流高手,轻功又都是极高,上这山时毫不费劲,如履平地。但赵婷轻功便不怎么样了,不然当初也不会让云剑那么轻易抓到,到了最后时,她急于求上,一步没踩稳,脚下一划,惊叫着仰身倒了下去,云剑等人皆都脸色一惊,如此高度,纵然赵婷会武功,摔下去也是必死无疑。陈佩之喝道:“接住!”说着从袖子中射出一条短剑,绸带绕着赵婷腰间,往后一拉,便将赵婷拉了上来。
赵婷脸色惨白,拍了拍胸口,道:“多谢,多谢。”司徒玉急忙走过来,问道:“没事吧?”赵婷点了点头。这一剑石远看便如鸡蛋一般,近看才瞧出摸样,只见石顶光滑尖圆,中央插着一柄只露出剑柄的剑,那剑柄乃是一条金龙修饰,如此近百多年过去,历经了多少风雨,但在阳光下仍然璀璨耀眼,赫然便是真金做成,不说其上面记载的剑术秘籍,单是这把金柄,便要俘虏了许多人的贪心。而在大石上面还刻着龙形剑三个大字,想来是这把剑的名字。
云剑心道:“相较剑宫成的非雪剑,这把龙形剑的名字便霸气多了。”再看这三个大字旁还有一行小字,写着天下之人,皆可尝试,取剑规则,只准一次。这把剑直没剑柄,想必是当年插剑之人一口气直入而下,虽说可能由于是剑的锋利,但单是这份功力便是天下少有。云剑心中又想:“若是这剑客复生,以我的现在的功力和剑法,看这手插剑之功我便已不是对手,想想当年剑老前辈的武功和剑术该有多高,才能打得过这个剑客。”他想到这里,心中好胜念头忽地,纵身跃上大石,这石头顶部尖圆,只够双脚着地。
云剑伸手握住长剑,运气功力,用力猛然一拔,只听得龙形剑嗤嗤一响,却为上动分毫,想来是多年的沉积,这剑早已和石头化为一体,被云剑这么一拔,显然是松动了。云剑叹了口气,从石头上面跃了下来。司徒玉道:“你不是不想这把剑上的武功吗?这么又去拔了?”云剑道:“我只想试一试这人的功力,以此推想当年剑老前辈武功又多么高。”司徒玉道:“那你试出来了吗?”云剑点了点头,道:“至少我是万万不及的。”
陈佩之道:“大哥,你为何不再多试一次?”云剑指着上面的一行小字,道:“上面说了,只能试一次。”陈佩之微笑道:“这些字是不是那人刻的也说不定,你又何必遵守?”云剑道:“总之规矩是定下了。”陈佩之道:“你如此说来我也想看看那把剑如何。”说着也是跳了上去,默默运功,伸手握紧剑柄,沉声一喝,往上面奋力一提,那剑嗤的一声尖响,被提起数寸,已露出了剑身,上面果然刻着些细细的图案。
但陈佩之却没有去看,而是直接下了大石,倒不是他不贪心,而是他瞧不起这上面的武功,在他眼里,万劫神剑始终才是最厉害的。众人见没什么,也都下了山,走了一日路程,出了大宋国境,进入了吐蕃,吐蕃虽是大国,但由于时部落所建,因此边疆地区并不繁荣,吐蕃和大宋素来相交,多年没有战事,在边疆地区还是时有见着出行商队。云剑这些人走在期间,倒也不扎眼。
众人这日来到一处缅镇,这里青山伴水,商队旅客常在这里歇脚,倒也甚为昌荣,云剑道:“我们出了大宋,也不再怕官府了,现在我便要护送赵姑娘回去,你们先走,介时我们在明教会合如何?”诗万里还不知道赵婷身份,听说云剑要亲自护送,不由得大为惊奇,一问之下才知赵婷乃是郡主,当下笑道:“原来是郡主,失敬失敬。”言语中没有多少恭敬。
赵婷早习惯了这些江湖人,倒是觉得他们反而是真性情,比那些整日毕恭毕敬,须溜马屁,阿谀奉承的人好多了,当下也不以为意,拱手道:“诗大侠鼎鼎大名,小女子现在是江湖人身份,哪敢担当?”诗万里倒是料不到她如此豪爽,心中颇为欢喜,大笑道:“看来却是我矫情了!哈哈哈!”他说笑就笑,也全然不顾长辈身份。云剑等人却更觉亲切。
云剑和他们分了手,和朱宇文带着赵婷,往北去了。司徒玉虽然不愿意,本来也想跟着过去,但想赵婷这次回国,恐怕两人再也难相见,也就想开了。送走云剑三人,陈佩之几人决意在这处缅镇歇息一宿。众人来到一处客栈,这里较中土差异不大,客栈还是江南那般风样,颇有熟悉之感。
陈佩之率先走了进去,但却和另一个人撞了个满怀,这人心事重重,行事匆匆,也未见到陈佩之,一撞之下不禁哎哟一叫,脱口骂道:“是哪个不长眼的!”抬头一看。却是惊喜叫道:“表哥!”陈佩之也是失声叫道:“晴儿!你怎么在这儿?”南宫晴扑过去,紧紧抱住陈佩之,哭道:“表哥!总算是遇到你了!”陈佩之见众目睽睽,本想推开南宫晴,但转念一想,她寻自己到了西域,这份情谊也着实让人感动。
陈佩之轻轻拍了拍她的肩头,问道:“晴儿,你怎么来这里的?”南宫晴忽地一惊,倒是先推开陈佩之,叫道:“对了表哥,你快救救我哥吧!”陈佩之惊道:“什么?英哥也在这儿?”南宫晴点了点头,道:“我哥被这附近的一个山寨抓去,要我去赎人。”陈佩之皱眉道:“这里是吐蕃地界,你们怎么会和这里的山寨结仇?他们要让你拿什么东西去赎人?”
南宫晴低声道:“他们山寨的公子看上我,要我的人去赎我哥。”陈佩之闻言大怒,道:“晴儿你这就带我去,我倒要看看他们是如何猖狂的。”南宫晴大喜,回过头才见到司徒玉等人,司徒玉冲她微微一笑,而她身旁的朱宇天,金碧侠,还有诗万里却是不相识。陈佩之回顾一下,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晴儿你在这儿有客房么?到你哪儿去谈。”
南宫晴点了点头,和陈佩之众人上了小楼,一个店小二看了看他们上楼,才对另一个店小二悄声吩咐,那儿小二点了点头,急匆匆的去了。到了南宫晴房间,金碧侠等人才自我介绍,南宫晴听金碧侠是丐帮未来帮主,心中一阵欢喜,道:“你当真便是丐帮的帮主么?”金碧侠脸色有些尴尬,道:“话虽如此,但因为还未找到打狗棒,因此我只能算得上是一名丐帮弟子而已。”他心中明白,打狗棒一日找不到,一日便做不成帮主。
南宫晴道:“不用找了,在这儿。”说着从拿过一个拐杖,将其头拧开,取出一条青绿色的竹棍,赫然便是丐帮打狗棒。金碧侠惊呼道:“这是打狗棒!”陈佩之等人也的大惊,陈佩之不禁问道:“晴儿,打狗棒怎么会在你这里?”南宫晴道:“不是在我这儿,是在我哥那儿,其实打狗棒是解帮主交给我哥我,要我哥将打狗棒托去西域,在这个镇子上交给一个叫做郭武的人,但还未等到郭武,便给人抓去了。”说到这里,不禁忧心重重。
众人对望一眼,均想不到事情竟然会是如此,陈佩之又问:“那和为何也跟着来了?”南宫晴看了他一眼,道:“那日你打了我,我心中好生委屈,便遇到了哥哥,听他要去西域,便央求着和他一起去,他拗不过我,便让我跟着,我要是不来的话,哥哥也不会出这等事了。”
金碧侠问道:“但帮主打狗棒为何不让你哥拿回丐帮,反而送去西域?”南宫晴道:“我说了你就明白。我哥回家后安顿姑丈的事,左右无事,我娘又想我想得紧,便出来寻我回家,却不料遇到了解帮主,解帮主知道他是我爹的儿子后,便将打狗棒交托给他,他说他和某人有个约会,为了以防万一,他带了假的打狗棒在身上,而将真的打狗棒送去西域,待得丐帮的事情平复后,再将打狗棒取回。他给了我们一封信,让我们在此处等那个郭武。我们今天才刚到,还没见着郭武,便和这附近的一个山寨发生冲突,我哥被拿做人质抓去了。”
陈佩之沉吟道:“那他们为何不直接抓你呢?”南宫晴道:“他们的少寨主看上了我,希望我心甘情愿的去做他们的压寨夫人,因此拿我哥来做威胁,逼我就范,就怕我一个不情愿自杀。”陈佩之大怒道:“这些人在哪儿,我要去会会他们。”南宫晴低声道:“我就知道表哥你对我好。”
金碧侠接过打狗棒,心中一阵感慨,道:“丐帮现在内乱已经清除掉了,又有冷老长老出面坐镇,想必一时不会有事,我想将打狗棒送回丐帮,已早重振丐帮。”他倒不是心急做帮主,而是现在丐帮上下均为打狗棒的下落忧心。诗万里道:“此时非同小可,我和你一起去,路上好有个照应,打狗棒可万万不能再失了。周全清他们去了难保不再来,你一个人不好应付。”
金碧侠大喜道;“如此多谢诗大侠了。”诗万里点了点头,道:“那小女和钰儿的事就拜托陈贤侄了。”又对朱宇天道:“代我想向教主问好,恕诗某不去之罪。”朱宇天道:“好说好说。”当下两人又赶路回去。南宫晴道:“表哥,现在我们怎么办?”陈佩之道:“当然是去救英哥了。”语音刚落,就听得门口一阵吵闹,心中一愣,与司徒玉等人下楼一看,却是诗万里两人被一群人围在门口,带头一个粗声道:“谁都不许走!陈佩之一愣,正要走下去,南宫晴却是轻轻拉了拉他的衣袖,低声道:“表哥,那个带头的叫做赞布,是那个山寨寨主普玛干的手下,他们原本是流离的贼盗,后来见这里商队频繁,便在这里安营扎寨,干起了黑.道上的勾当。”陈佩之点了点头,道:“恐怕这店有他们的同伙,不然也不会那么快得到消息。我们先下去瞧瞧,让他带我们去山寨,胜过我们自己去找。”当下和南宫晴几人下了楼梯。
只听赞布说道:“有人看见你们和那个少女是一伙的,所以你们暂时还不能走。”诗万里微微一笑,道:“那什么时候能够让我们走?”赞布道:“等她做了我们的山寨夫人时,你们便可以走了。”
“好!我和你们回去。”南宫晴走了过来,说道:“现在你们可以放人了吧?”
赞布看了南宫晴一眼,道:“可以,放他们走!”见诗万里两人顺利出了客栈,陈佩之倒是料不到他们如此便相信,朱宇天道:“吐蕃是西藏人建立的,西藏人热情好客,不会奸诈计谋,只要我们答应,他们自然便信。这些人虽然不肖,但却也是一般无二。”
陈佩之道:“这比起中原那些勾心斗角的人好多了。原本想要教训他们一番,但现在想想还是作罢。”南宫晴微微叹道:“就不知道哥哥怎么样。”朱宇天微微一笑,道:“那是不错,我们久在西域边疆,这里的风土人情算是知道不少,吐蕃人是很好的朋友,对朋友素来真诚,你们的朋友虽然被抓去,但想来应该不会有什么事。”南宫晴听他的话心里也放心不少,毕竟朱宇天久在西域生活,说的话自然不会骗人。
赞布道:“好了,这位来自中原的少女,你跟我们走吧。”南宫晴道:“这两个是我表哥,我要他们和我一起去。”赞布笑道:“你带来的哥哥倒是不少,不过在我们杨高手面前都是窝囊废,也罢,你要带便带。你们汉人事可真多,婆婆妈妈的一点也不爽快。”说着带头走出客栈,陈佩之几人倒是老老实实的跟上。
路上,陈佩之问道:“那个叫杨高手的是谁?”南宫晴道:“这人很厉害,是个汉人,擅长使鞭法,但我们却不知道他是谁,哥哥就是败在他手下,才被抓去的。”南宫英武功不错,神鹰追风剑的造诣也是直追其父,既然他都输了,那证明这人确实有些能耐。朱宇天忽然问道:“你们约定郭武是什么时候见面?”
南宫晴从怀中掏出一封信,道:“刚才忘记拿出来,这封信还没递出去,麻烦就找来。”朱宇天接过信,看了看,却是催运内力,将信烧做一团灰。南宫晴皱眉道:“你烧掉这封信干嘛?”朱宇天笑道:“那个郭武便是我们明教四大坛主的玄武坛坛主,待会我亲自带你们去找他就是,也用不着这封信了。这封信留下来反倒是个祸害,不如烧掉的好。”
陈佩之不似云剑那般信任明教,见他们行事都颇为怪异,一路上不禁暗暗留心。众人走了一阵子,渐渐到了一处山脉,只见他们走到一处山寨口,赞布道:“去禀报寨主,人已经来了,是自愿跟来的。”那小厮急忙去了,不多时,便又折返回来,道:“寨主有请。”
赞布转头对南宫晴道:“你们可以进来了。”众人随他们进去,只见一路上都有人把守,这个山寨不大,但却有模有样,不过陈佩之还是不放在眼里,在中原他已算得上是顶尖高手,在这牧民的西域异邦,他又岂会看得上?过了几道门,便来到山寨的内部,陈佩之有些惊讶,这个总部居然是建造在山洞里面。
几人进入了山洞,来到一个若大的洞厅,对面是一张虎皮椅,两旁则是一排几椅,布局与中原的一般无二。坐在虎皮椅上的是一个中年男子,身材高大,面相粗犷,而站在中年男子身旁的还有一个年轻男子,这个男子一脸胡络,倒是遮去了本来年纪,但相貌却甚为威武,在汉人眼里或许像是个莽夫,但在藏人眼里,这等男子才算得上是英俊不凡。
这男子便是少寨主吉卜,中年男子便是其父亲普玛干。普玛干道:“远来的客人,你们请坐。”陈佩之等人拱手道:“见过寨主。”然后才各自坐下。普玛干道:“你们汉人便是规矩过,计较起来反倒是生分,不如我们藏人,一见面便是朋友。”陈佩之微笑道:“我们那儿不是规矩,而是礼貌,或许我们中原人比较心虚,喜欢听人赞美,多说几句大家和和气气岂不是更好?”
普玛干道:“那也要是发自内心的赞美,说客场话便是虚伪。听说你们汉人狡诈虚伪,看来传闻不假。”陈佩之哈哈一笑,道:“你或许说得不错,但以此类推不免太过草率,汉人之中也有耿直之士,藏人之中也不见得都是友好。”
普玛干冷哼了一声,道:“你是在说我吗?”陈佩之道:“明者知之,知之明知。”普玛干道:“乱七八糟,胡说九道。”陈佩之等人不禁哑然失笑,朱宇天知双方文化差异甚多,交流起来自然难以和谐,当下便道:“在下朱宇天,是明教的坛主。”明教在西域的势力很大,范围甚广,这里近边疆,自然也听过明教的名堂。
普玛干道:“原来是明教的坛主,失敬失敬。”朱宇天道:“我们这次前来是来带走我们那个被贵寨抓走的朋友的,还望寨主赏个脸,这位姑娘在中原是名门世家,而且此行乃是有重任在身,望寨主明理,通行一下。”
普玛干看了看儿子,摇头道:“不行,我这孩儿看好你这位少女,我给她面子,在这儿大吃大喝,做个压寨夫人不好么?我管他中原什么世家,这里是吐蕃,不是你们大宋,是我说了算。”陈佩之冷笑道:“寨主好大的口气,想来也是有些手段的了,那在下想要领教一下,不知寨主是否赐教?”
普玛干道:“哼!这个用不着你管,你们汉人奸诈不错,不是说好要做我儿的媳妇?怎地又反悔了?”陈佩之笑道:“我们哪里说过,我们只是说跟那个叫做赞布的人来,目的是要来带我们的朋友走的,哪里是来嫁人的?我表妹美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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