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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分心疼。
他抿了抿唇，跟上了姜甜的脚步。
-
“下车！”
车内，沈郁头一次发了火，语气难掩烦躁。
程亦含坐在副驾驶座，一脸无措地看着盛怒中的男人，她怯怯地伸出手去。
“沈哥哥，你别生气……”
沈郁脸色一冷，“别喊我这么亲热，你配么？”
话落，两行泪水便从她的眼中流出来，程亦含止不住地开始抽噎，捂着脸哭了起来。
“沈郁，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只是一时鬼迷心窍，没想过伤害你姐姐的……”
“明明我才是你的未婚妻，你的叔叔姐姐们却都把姜甜当成宝，我心里实在是难受……”
“沈郁对不起，你原谅我好不好？”
沈郁心中无由来的烦闷，他耳根子软，见程亦含哭得实在难受，又不忍心再说她什么。
说来说去只能怪自己，若是那天他没有让苏浩宇给姜甜下药，这一切兴许就不会发生了。
是他自作自受罢了。
沈郁闭了闭眼，面上露出几分颓废，不作声。
他爸本来就对他有意见，要是知道了在沈家庄园发生的事，只怕会……
“行了，别哭了，我不怪你，你走吧。”
程亦含的哭声顿时止住了，说话时还带着颤音，哽咽着道：“你不生我气了？”
沈郁冷笑一声，“事情已经发生了，说再多也无用。”
随即扔给她一包纸巾，“擦擦眼泪，让你舅妈看见成什么样？”
程亦含红着眼圈，依依不舍地看向沈郁，衬上惨白瘦弱的小脸，更显得楚楚动人了。
她很擅长在男人面前示弱博取同情。
“沈郁，你能抱抱我吗？”
程亦含狠狠地掐了一把自己，勉强挤出几滴眼泪，想要博取对方的同情。
谁料男人一眼都不看她，自然也无法接收到她的讯息，冷淡地重复上一句话。
“下车！”
程亦含不甘地咬了咬唇，心中的失落加剧，安慰自己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才推门下车。
车门才刚关上，程亦含来不及和沈郁说再见，车子就扬尘而去，连半秒钟都不愿意和她交流。
与上一世的他差距如此之大。
以前的沈郁，哪会这样对她？
都是姜甜这个贱人！
她欲擒故纵吸引沈哥哥的注意，沈哥哥又是个听风是风的人，一定是她私下底与沈哥哥说自己的坏话。
沈哥哥对自己才那么不耐烦的。
还有蒋乔乔，本来也该是她的走狗，现在不仅和姜甜好上了，还各种嫌弃她！
姜甜抢走了一切本该属于她的东西！
程亦含气得跺了跺脚，面色狰狞得令人生怖，想发泄却不知道从何处起，最后只能狠狠地将自己的包扔在地上。
就连这个包也是姜甜送给她的。
程亦含怨恨地盯着那个设计精湛的名贵包包，高跟鞋狠狠地碾上去，嘴里还在骂骂咧咧的，似乎这样做就能解气。
“都是你，你为什么不早点去死……”
“都怪你！都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