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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容若:“我受不了音乐的杂声,所以才逃出来的。”
林冰乐点点头:“我忘了你只喜欢听单纯干净的乐曲,吃饱了吗?我们回槐花厅去吧!”
刘容若看了看她,忽然道:“你这衣服真好看。”
林冰乐捂嘴笑了:“一件半新不旧的衣服也好看?”
刘容若郑重点头:“好看!”
林冰乐心中一动,问道:“和殷姑娘那件大红新衣比呢?”
刘容若回答得义无反顾:“比她的好看。”
林冰乐心中温暖:“我知道了。”
槐花厅中,林冰乐教几个小厮们用唢呐、笛子、二黄、鼓,吹拉弹唱的《生日歌》刚刚结束。殷静仪抱着琵琶,半遮着面,娇娇怯怯走到槐花厅正中,婀娜多姿地四下拜了拜,朱唇微启:“恭祝段老夫人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林冰乐感到全场男人的目光都被她吸引了去,唯独有一个人例外,那人就是刘容若,刘容若的目光是望向自己的。
这恐怕是一个男人对女人最大的赞美吧,林冰乐心中比吃了一整罐蜂蜜还甜。
殷静仪开始弹奏琵琶,并低声吟唱。琵琶美妙,“嘈嘈切切错杂谈,大珠小珠落玉盘”。声音更加娇柔,绕梁三日,三日不绝。把全场的人都听得如痴如醉。
连刘容若都没感到烦躁,对于这种纯粹的乐声,他是能欣赏的。
忽然,殷静仪的琵琶声有了一点儿变化。刘容若的目光突然从林冰乐身上撤离,而是射向殷静仪,并且再也没有离开她的人和琵琶。
林冰乐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偷偷溜到刘容若身畔,问道:“怎么了?”
刘容若眉头微蹙:“她弹错了一个音,按道理不应该呀。”
林冰乐完全明白了,“曲有误,周郎顾”。殷静仪善于察言观色,大概已经知道刘容若并不欣赏她的曲子。但是刘容若又精通韵律,于是故意弹错一个音符,吸引他的注意。
林冰乐心想:算你狠,也算是个有学识的人,把历史常识和小聪明都用在了这里。看来我真要加强警惕了。
一曲完毕,掌声四起,刘容若并不鼓掌,只是微微摇头。
林冰乐在段英朗耳边说:“哥哥,寿宴可以开始了。”
段英朗起身朗声道:“寿宴开始!”
几名演员上台,演了一段话剧,把老夫人的前半生用唯美的形式演绎了出来。剧本是林冰乐采访了李嬷嬷之后写的,灵感来自于现代的VcR,古代当然没有这个条件,林冰乐就搞了这段话剧,硬是把老夫人看哭了。
于金娘趁机挑唆道:“大喜的日子,怎么能让奶奶哭呢,这孩子也太不懂事了。”
段老爷也说:“当罚。”
林冰乐说:“没关系,我现在马上把奶奶弄笑。”
她让香儿和青杏展开一幅《寿桃图》,然后对着老夫人大声朗诵:“这个婆娘不是人……”
全场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