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毅的脸庞之上,展开一抹笑颜。
“戾兄,你这么说,便有些见外了,那些整天大鱼大肉山珍海味的生活我都烦死了,如今可以过过清淡平静的日子,确实也是不错的。”关昊神色有些不悦,戾天冰话语中的某些讽刺意味实在让他不舒服。
“关大哥,只是望你莫要介意寒舍。”戾天冰微微一笑,道。对于那些享受着大权般的达贵官族,他很是看不顺眼,犹如那柳家柳天,仗着自己是白月城三大家族之一的大少爷,嚣张横行,专门以一些小伎俩取得便宜。这类人,始终也无法在强者如林的大陆上生存。而对于关昊,戾天冰显然是另一种态度了。
“哪里哪里?我对这些东西都不在乎的。”关昊爽朗大笑一声,道。
戾天冰不再多说,在前面带路。傍晚时分,那茅草屋院子前摇摇欲坠的灯已是亮了起来,散发微弱的黄色光芒。
“娘,冰儿回来了。”戾天冰走进院子里,一脸的开心。上次回家,已是两个月前,而且没想到,一年时间,便这般过去了。时间似水,一去不复返,令人唏嘘。
“嘭嘭!”厨房陡的传来阵阵杂乱的响声,而后一道青影从厨房走出,青雪仍旧一如既往的美丽,气质高雅,犹如脱俗的仙女一般。只是那眸中有着淡淡的哀伤,更为她增添了一丝清冷。
“这女人,很有气质!”关昊一见到青雪,一种赞叹便不由自主在心里浮现。眼前的女人,绝对是他见过的最具魅力的,她仿佛凝聚了所有女人的优点,身材毫不臃肿,皮肤白皙。那脸蛋,没有任何瑕疵,且举手投足,都显现出高雅之处。
真是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
这般感叹令得关昊极为吃惊,没想到这茅草屋竟然还住着一位如此有气质的女人,且这女人还是戾天冰的娘亲。
“冰儿,回来就好。”青雪美眸微红,玉手伸出,缓缓抚摸着戾天冰略显粗糙的脸庞,“冰儿,你受苦了。”玉手颤抖,将戾天冰搂入怀中,母性光辉仿佛笼罩了戾天冰,让这些日子以来精神紧绷的他,在此刻将自己所有的防御都放开了。
关昊看着此刻的戾天冰,内心深处涌现出强烈的复杂之感。他缓缓走出院子,将时光,留给这对母子。
……
“娘,牛肉面够了。我吃不了那么多,您别忙了,快过来吃东西了。”戾天冰坐在火堆旁,身前那他用了十六年之久的小凳子上摆着数碗牛肉面,散发着阵阵香味。而在那火堆旁,摆着一桌子,桌子上已摆满了各种菜肴。
“还记得你十六岁的时候,仿佛就在昨天。”青雪在灶台忙碌着,转过头对戾天冰嫣然一笑,“这时间啊,过得可真快。一转眼,又是一年。”
“娘,别在那感慨了,快过来吧。”戾天冰站起身,硬是将青雪拉到桌旁。
青雪摇了摇头,盛了两碗汤,道:“先暖暖身子。”说完递给戾天冰与关昊,两人连忙接过。
“冰儿,转眼之间,你都长大了,仿佛十年就在弹指一瞬间。”
“还记得十年前你与你爹去那冰雪峰,回来之后,他仿佛变了一个模样似的,开始对你严厉起来,你从六岁开始,便艰苦训练。十年了,呵呵,时间过得可真快。”青雪眸子微红,低下头来轻轻擦拭着眼角。
“娘……我还要感谢我爹呢,没有他的教诲,我也不会自立起来。”想起十年来的那些仿佛魔鬼般的日子,戾天冰这一年来通过磨练而变得有些平静的内心,竟微微荡漾。
六岁,那个年纪的小孩,大多都还在父母的庇护下快乐成长,即便有少部分从这个年纪开始修炼,那也是在父母的羽翼下茁壮成长,少有孩子会像戾天冰这般,每一天都是被密密麻麻的汗水所冲刷,修炼过后,还要面对父亲冰冷的面孔。
“最起码这一年来,你已经学会独自生活,而且还逐渐强大起来,难道这些都是你爹给你的,而不是你自己努力得来的?”青雪抬起螓首,美眸之中,仿佛蕴含着些许薄怒。她本是内心极为柔弱的女子,然而却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儿子每天过着艰苦的生活,作为母亲的她,内心终究是心疼自己的儿子的。
“男儿当自强,磨练是在所难免的,只有在付出汗水之后,才能享受甘泉,不是么?娘,您就安心的过日子就行了,冰儿会用行动,把戾家振兴起来。男儿,总归是要有所担当的。”戾天冰不禁轻轻抓住青雪的玉手,安慰的话语一句句倾吐出来。
“哎……”闻言,青雪只是重重的叹息一声,叹尽无数沧桑,仿佛已经是释怀了一般。
关昊在一旁安静的听着这对母子的相互倾诉,内心惊起一道道波澜。外表时常挂着乐观笑容,为人平和的一个人,竟然有着这般成熟的心智以及不凡的经历,虽然关昊不知道在那所谓的十年里戾天冰经历过什么,但他知道,那经历一定是极为挫折。
关昊心中隐隐有了一个决定,这个决定让他受益终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