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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应生送上了菜单，每人一本。楚凯华拿过来一看，顿时眼前一黑，口吐白沫。整本菜单没一个字认识的。要说也算是双语菜单了，居然是意大利语和英语！楚凯华紧咬嘴唇还是忍不住迸出那个字来——“靠”。
林云儿看到了，低低一声窃笑，把她手里的菜单跟楚凯华换了一下。她手里的菜单是中文和日文对照版的。侍应生拿出了十二分的专业，不带任何表情地退了下去。楚凯华暗骂：姥姥，想笑就笑呗，当心憋出小肠气。
培根蘑菇螺丝面、鲜虾玉米火腿披萨、义大利烤鸡肉沙拉、柠檬鸡蛋咖喱冻、火腿起司牛排、米兰小牛胫肉、茄汁鲈鱼、提拉米苏等等等等，都是意菜的经典。
“看好了吗？我好了。”林云儿示意她要叫侍应生来了。
“我——我随意，你帮我点呗，反正也是你请客。”楚凯华可不敢出丑了。
她帮楚凯华点了麻酱香桃蜜糖烤鸭胸、海鲜披萨、炸鸡沙拉、青豆蘑菇义面、米兰冰琪淋……开了瓶88年的意大利伦巴第产的红酒。88年，比楚凯华出生还早。
等菜基本吃完，林云儿端起红酒杯：“现在可以说了吧，你是怎么做到的？”
“什么，什么做到？”
“别装了，我当然是问你在赌档上的事。”
楚凯华当然不可能告诉她有老赵来帮忙的，但他至少得找个像样的理由吧：“我，我其实从小就跟人学过，这东西简单得很。”还没等她反应过来，他立刻反客为主：“我现在很想知道，你当时是怎么看出来那老板三个杯子是全空的，难道你也会？”
林云儿笑了笑，轻松地道：“其实没什么。我今天在超市逛了一圈出来，看到这个赌档就稍微看了一会儿。发现概率有问题，我就……”
“什么，等等，你说什么？概率？”楚凯华好像听说过这个词，真的，他发四他学过这门课，学的是什么真忘了。
她当然没有发觉坐在她对面的是一个数学白痴：“是的。我觉得概率有问题……”
于是她滔滔不绝地讲了一大堆。对楚凯华来说只有一部美术片的名字可以概括——《天书奇谭》。不过他总算听出一个大概，她觉得总是在押钱多的那个杯子下面有骰子，所以老板一直赔钱。她认为概率有问题。然后通过分析得出结论，其实骰子在哪个杯子下面是由老板决定的。于是她经过逻辑推理，猜测三个杯子都是空的。
“后来呢？”楚凯华为了假装听懂了，在她说话的间歇一个劲地问这三个字。
“后来，你也看到了，那个老大爷输得太惨了，我就想帮他一把。”
楚凯华习惯性地问道：“后来呢？”
“后来……后来你就全知道了，哪还有后来啊！”
“后来呢？”
林云儿这回听出来了，他这分明是在戏弄她，于是对楚凯华怒目而视。
楚凯华却开始振振有词起来：“后来，我就跟你在这里吃饭了。后来呢？”
“没了，吃完我们各走各的。”
“一定有后来，因为你喝了酒，不能开车了，我必须送你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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