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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槐树脱了裤子就去搂梨花,梨花被按在床上懵了,“槐树,槐树,你干啥唻,不行,这不行。”槐树已经像一头发了情的公牛,拼命去搂女人。
“嘉恒,嘉恒!!”梨花死命的喊嘉恒。
嘉恒缓过来劲,“槐树,你这是强奸唻,你这个畜生。”顺手摸过手电筒就朝槐树头上砸去。槐树被砸的狼嚎一声,顾不得提裤子就往外面奔,刚出牛圈就一脚踩在坑里,脚下一滑,头直直的摔在耙钉上,当即没了声。
等嘉恒拿着手电追上来,眼前的景象让他哎唠一声,瘫坐在地上。梨花穿好衣服出来看见地上汩汩的鲜血当即吓傻了。
“嘉恒,嘉恒,这可咋整啊?啊啊!”
毕竟是当过兵,开过枪,嘉恒冷静下来,“别怕,别怕,是他自己撞死自己的唻,咱没杀他!”
“那咋说啊?咋跟人说啊?”
嘉恒寻思半天,还是得找人帮忙见证一下。找谁呢?非栓柱哥不可,他当过货郎,干过买卖,还当过村书记,见过世面,最关键的他还是自己的堂哥,这事找外姓人靠不住。
夜半深更被嘉恒叫起来,栓柱就知道有大事,他衣服都没披就跟着来到了牛棚。纵是见多识广的栓柱一时也是手足无措。“真是槐树要强奸你?梨花?”
“你看他把我抓的,栓柱哥。”梨花也不怕丢人了,把伤痕露给栓柱看。
“按说犯奸者都该杀,别说他是自己死的。但这个事不好说啊,传出去,你俩怎么办?!!”
两个年轻人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请大哥想想办法。
栓柱抽了半袋烟,猛的抬起头来死死得盯着两人说,“这事要敲定后,这辈子你们得咬死口,就说他偷牛,刚好被梨花查岗查碰到了,慌乱中,槐树自己撞死在耙钉上。剩下的交给我。”
三人商定后,栓柱拿起一把镰刀对着一头壮牛楞头劈过去,壮牛疼得登时就挣断绳撞烂牛栏狂奔而去。栓柱赶紧用毛巾把槐树下体的分泌物擦干净,给他穿上裤子系上腰带。让梨花跑到机耕道上咋呼,“抓小偷,有人偷牛了,有人偷牛了。”
很快村里人就往牛棚跑,撵上蹲在树下的栓柱,一群人往牛棚跑,牛是集体耕地的宝贝,是村里最值钱的东西,谁偷牛得打死他。栓柱大声吆喝,“往牛栏南边跑了,赶紧不能让他跑了。”有年轻人跑的快,撵在前头绊上槐树摔倒在地,顿时鼻青脸肿的来了个狗抢屎。
栓柱抢过嘉恒的手电筒就照过来了,“是谁?谁趴在那里?”等人围过来,栓柱让人把人翻过来。“呀,是槐树!!!”
槐树一个眼被戳没了,手里还拿着带血的镰刀。众人惊呼“这又是砍的谁?”场面有些复杂。一个老头用手沾了沾镰刀上的血舔了舔,“咦,是牛血唻。”
有人把惊了的牛找回来,少了半个耳朵的牛耳根上还在淌着血来。
“啥?”栓柱大声问,“槐树二半夜拿个镰刀嘎牛耳朵唻??这小子吃心也太重了!”
情节都对的上折,没有人觉得有什么异常,这槐树平时就好吃懒做,经常干偷鸡摸狗的烂事,今天这贼小子主意居然打到公家的牛耳朵上了,算是这小子倒霉。
但毕竟是死了人,有人提议,这么大个事得经公。
“是得经公。报派出所吧。”
三狗开着吉普车就来村里了,这是他当派出所以来第一次办家乡的案子。
让他气馁的是这案子不好破,事出在自己村里,死的又是自己村里的人,还是偷牛不成舍了命。这案子没法出彩。草草了事,让埋人。
其实三狗心里隐隐觉得这事简单不了。他看见自己的哥哥栓柱和堂哥嘉恒那不自然的眼神,梨花那失魂落魄的样子,哪有平时精明能干的样子。但村里人众口一词,他总不能拗着大家去搞事,暂且按住,以后悄悄查。
到了家不进家门说不过去。
吉普车停在家门口,围着一帮孩子看热闹。传家这次可神奇大了,“俺三叔是警察唻,看以后恁敢再欺负我,我告诉俺三叔把你抓起来。”
堂屋里,围坐了一帮大人。三狗热情的给大家伙散烟,“吸烟,吸烟,大爷,三叔。”副所长敬烟没有不吸的道理。会吸不会吸的都接过来点上。到了饭点,大家才散了,宗老三招呼大家吃顿热乎饭。看着三狗埋头吃饭,老三心里暖暖烘烘的。
三狗总算长大了。时间过得这么快。
回公社时,三狗特意到震岳叔家串了串门,宗震岳赶紧停了医病,净了手,把三狗请进堂屋喝茶聊天。
三狗不是以前的三狗唻,他现在是镇上派出所的副所长,是公社里的官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