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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待纤云说话,纤柔道:“回将军,姐姐她自小对酒不适,倘若饮酒,次日定会起满身疹子,所以她从不饮酒。”
从不饮酒?说到饮酒,她最近一次饮酒是在今年的正月,那天晚上残月如勾,纤柔缠着她,硬是要她饮一杯试试。在纤柔看来,哪有对酒不适之人,她就想知道。纤云经不住她的软磨硬施,便饮了两杯,结果次日满身起疹,脸上更是花团锦簇难以见人。不得已,纤云放弃与纤柔一并去甘泉寺进香的打算。
今儿被纤柔这么一提起来,纤云越觉得纤柔的失踪很蹊跷。就如小芬所说,大门不出的纤柔不可能抗旨逃婚,可是那晚的饮酒又太怪异,早不饮,晚不饮,偏在姐妹二人决定次日敬香时饮了。害得她次日因为起疹难以见人,不得不取消行程。
“姐姐,你叫她姐姐。奴姬,你倒说说,四季先后如何?”皇甫曜面含笑意,虽在笑,可纤云看来,比寒霜更为可怕。他的笑里分明就是十分的讽刺,七分的戏谑。
“回将军,自然是春、夏、秋、冬之序。”
“你既知晓夏排在冬之前,她应唤你姐姐。”皇甫曜说得轻淡,姐为妹,妹为姐,姐为妾,妹为娼、为妾,这们的报复算不算狠。正得意,只听纤云波澜不惊地唤了一声:“夏姐姐,冬妹妹失礼了。”
皇甫曜正欲得意,待纤云唤出“夏姐姐”几字,竟无惊无窘。他有一种莫名的失落,很期盼看到姐妹二人为难,可连一个眼神都没有,就这么随他之意成了。
皇甫曜并没有逼纤云饮酒,而纤云总是起身为柴运与**斟酒,那样的平和,又那样的优雅随意,虽言语不同,但她有一双会说话的眼睛,一个温和的眼神足可以温暖人的内心。
酒宴完毕,皇甫曜道:“来人,撤去酒宴。小王爷、二弟,我们去习武堂,手正痒痒,好久都没与人切磋。”
纤云早就烦了,可是又不能先提出告退。道:“大将军,婢妾告退,愿大将军、小王爷、张将军玩得尽兴!”
“奴姬,你若累了,可以一并退去。”皇甫曜道。
“回将军,妾身不累,正想见识一下我南越朝第一勇士的威风。”
纤云声称“婢妾”而纤柔则是“妾身”虽同为妾侍,二人的地位悬殊已经由此可见。
“好!走吧!”皇甫曜一手拉着柴运,一手握着**,纤云半俯腰身立于门侧:“恭送将军!恭送小王爷!恭送张将军”
同是姐妹,一个中规中矩,另一个妩媚可人。柴运很不喜欢纤云,就如同靖王府的家婢一般,个个见人就行礼问安,来来去去,进进出出类似声音不绝于耳。
自从柴运、**来过将军府之后,纤柔似乎越得宠了。
冬霜馆一如以往的静寂,夏季至临,每到中午时分冬霜馆总是很热。树上的蝉子,在枝头烦燥地鸣叫,树叶摇动,可纤云却感觉不到夏风的来临。
“大小姐,今儿已是月底了。”
“月底了”这么快,马上就要六月了。
给读者的话:
感谢读友“下弦月”您给姗姗了好多帖子哦。还有读友“红叶”您也很好哦。最近都好热,大家保重身体,小心防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