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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烟烟和月南香那代人的事,原身之前知道得并不多。现在柳烟烟都跟我说了,看来是真的在交待遗言了。
她还告诉我,如果有一天她们的师父回来,让我帮着转告一声,他两个徒弟葬在何处。
她与世隔绝多年,在山下只有月南香一个朋友。
她和原身老板的父亲不是和平分手,分开后此生便不复相见。
跟覆雨天宫的帝群则是工作关系,没有私交。
挑来捡来也就我这个女儿用心培养的暗卫最可托付。
虽说从我的表现来看,我是个不完全忠心的下属,但只要不涉及性命,其它事我都能照办,这是柳烟烟对我的新评价。
她把想交待的交待完,就开始传授我武功。
说到武功,便不得不说瑶月台的另一个秘密。
世人只知瑶月台的武功非得童身之人练不可,却不知她们也有一门任何人都可以练的功夫。
她上瑶月台那年,已经生下原身的老板,不可能是童身之人。
但知道这个秘密的人少之又少,外界都以为她未婚未育。
她能在瑶月台混到顶端,自然是练了厉害功夫的。
她原本有武功,算是带艺上山,通过层层考验,进入最后的体检面试阶段。
本来人家不会收她,只因当时的月台之主见她根骨奇佳,是百年难遇的练武奇才,舍不得浪费,所以破例将她留下。
传授她那套不为外人所知的功夫。
实践证明,她练的那套功夫,比瑶月台常用的那套厉害。
知道她当年入门是月台之主破例批准的人,陆续死去,多年后瑶月台内已无人知晓这件事。
那些人是意外身亡,还是她杀人灭口,她没明说。
她既然决定收我为徒,这个大秘密也没必要瞒着。
最近发生的事多,一件接一件,我的脑子有点乱。
练练功也好,有时间思考,可以理清头绪。
柳烟烟哄走了月南香,我也没责备云舟,帮他洗了手,收拾干净桌子,叫人送午饭过来。
武林盟如大厦倾覆,坚守正义的非死即伤,还有一部分囚在牢里。
剩下的要么早就是覆雨天宫的人了,要么就是墙头草、见风使舵。
比如元城的城主,午饭后我出门给云舟买零食,刚巧在群芳阁大厅碰到他。
白天我没跳楼,那样更显眼,不如正常走楼梯。
在大厅见到一个人,身边围着一圈人,正在聊什么。
有人称呼被围在当中的那人‘城主’,那人脸上带笑,眼角眉梢尽是喜色,似乎正是春风得意时。
他们说到陆羽死了,今后城主便是元城的真正掌权者、再不是从前的小透明。
不怪人常说,日防夜防、家贼难防。
元城遭遇大难,敢情城主是帮凶之一!
的确,元城的城主权力不大,城中锁事归他管,大事全由武林盟作主。
说得好听是一城之主,实际做的事跟居委会大妈差不多。
历任城主中,难保没有人心生不甘,想要夺权灭了武林盟。
但依靠自己的力量肯定不行,只能抱大腿。
城主瞥到我下楼,目光一变,拨开人群看着我问:“这不是安神医吗?”
我替陆盟主解毒,医术超群的事、元城无人不知。
那天在寿宴、婚宴上,我也见过这位城主。
他年纪跟陆盟主相仿,留着一把花白胡须,看着慈眉善目,说话谦逊有礼。
然而知人知面不知心,我当时竟没发现他的心境有何不妥。
我不想理他,径直往外走,他是何等精明的人,在覆雨天宫的地盘,见我大摇大摆地出入、无人阻拦,也知道这其中必有缘故。
没像百里芽他们那样无脑冲动,他转而问身边的人,这是什么情况?
常在大厅活动的人,昨晚我杀欧勇几人时,他们也在场。
为城市介绍说,我是柳烟烟的徒弟,是自己人。
城主立刻收起敌意,客气地跟我打招呼,一点前辈架子、城主威严也没有。
我还是和宴会当天一样,不回礼、不应声,从他们面前走过去,周身散发着‘别和我说话’的孤傲气场。
城主操控自己的情绪那是相当到位,能量团只微微波动一下,便重归平和安静。
这种幅度的波动人人身上都有,不能代表负面情绪,真实状态很难判断。
我离开前把云舟放到月南香那屋,以防有人趁我不在对他不利。
出门买零食只是幌子,我真正要去的地方是陆宅。
陆家客房里有我一路购买的书籍,我们的行李还在陆家。
距离陆家遭劫那晚已经好几天了,但陆宅周围还有挥之不去的血腥味。
那一晚的暴雨并未将鲜血冲净,也许它们已经渗入泥土里。
尸体被运去哪了我不知道,现在陆宅里空无一人。
我忽然回想起原身死的那晚,她老板放火烧了自家宅子,火光映红了夜空,空气中也飘着血腥味。
如果我不是带着异能穿过来,即便原身不毒发,我也会葬身火海。
跳火墙时身上多处烧伤,没医没药的情况下,若是没有治疗异能,光是伤口感染发炎也能要我的命。
陆家大门紧锁,我翻墙进去,到客房找我们的行李。
客房没什么变化,没有被人破坏过。
有人打过架的地方就不行了,墙上裂开几个大洞,园中凉亭的顶不翼而飞。
连荷花池也没能幸免,水不知怎么全消失了,露出塘底的淤泥。
荷花与池中的鱼就甭想了,只能在周围的草丛里找到它们的‘残肢’。
整座陆宅都散发着臭烘烘的味道,腐烂的味道。
“安神医。”
我扛着行李走出客房,本想看看陆盟主的尸体是否安葬了,但陆家一个人没有,尸体全被运走了,陆盟主的尸体也不知去向。
突然被人叫住,我下意识地做出防备动作。
“安……或许我应该叫你暗七。”来人仍是风度翩翩、佳公子的模样。
“洛阁主这话从何说起?”我看着缓缓走来的洛修然。
他是从后花园方向过来的,手里拎着一个小布包。
“从何说起呢,要不就从…你最后一个任务说起?”他面带微笑,像是在谈天气。
“我最后一个任务?云舟叫我出来买糖炒栗子。”我继续装傻。
“她死了,你活着,我只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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