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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我没有。”她勾下他的颈项,拥抱着他,将脸蛋埋在他的肩坎上,不让他瞧见泛红的眼眶“我只是觉得这人生有太多无常,谁也说不准明天会发生的事,我只是想与你和好,你就行行好,不要再与我生气了,好吗?”
“瞧你说得好像朕欺负了你,明明是你先惹朕不高兴,你这算是恶人先告状吗?”雍纶轻哼了声,虽然心里还呕着,一双强健的长臂却已经不由自主地将她柔软的身子拥入怀里。
一瞬间,他拧起眉心,感觉到她明显地清减了些,但他只是敛眸,抿着薄唇不语。
“咱们这样算是已经和好了吗?”她感受到他拥抱的力道,释然地轻叹了声,嫩唇扬起微笑。
“随便你怎么说。”他轻哼了声,嘴上没让步,紧绷的脸色却已经明显地和缓了不少“以后,不许你再乱说话惹朕生气了,知道吗?”
她直直地瞧进他的眼眸深处,知道他说的是生孩子的事,好半晌,她只是抿唇不语,虽然她的心里早就已经有了不会更改的决定,但她不想与他在这个时候起争执。
他们之间的时日不多了!她真的不想再用少得可怜的时间,与他闹得不愉快,梅宛如伸手轻抚着他的脸颊,指尖轻轻滑过他浅抿的唇瓣。
从以前就是这样,从她第一次瞧见他开始,就发现他有一个特征,那就是他的唇总会不自觉地轻抿着,格妃曾经有一次不经意地提起过,她说,雍纶这个习惯像极了他的父皇,他们明明是一对水火不容,只要一见面就犯冲突的父子,却有着惊人的相似之处!她蓦地扬起一抹轻笑,凑首吻住了他的唇,只是一下轻啄就立刻退开,扬起眸光,瞧见他的眼底掠过了一抹邪气的笑意。
“只是一个鸟啄似的吻,朕感受不到你道歉的诚意。”话才说完,他已经伸掌按住她的脑勺,狠狠地封吻住她的唇。
渐渐地,他的吻不再强悍,反而像是温柔地缠绵着她的唇,总是才放开,又立刻吻住了她。
梅宛如同时也在吻他,他们已经分不清楚究竟是谁吻着谁,只是贪婪地品尝着对方的味道,感受着彼此的气味,他们的一双手都在抚摸着对方,毫无技巧地扯着对方的衣衫,因为他们急切地想要亲近彼此。
但是,越是急切,他们越是失败,最后,当他们发现双方都毫无进展时,忍不住相视一眼,莞尔失笑了起来。
不约而同地,他们放缓了速度,他动手褪开她的衣衫,而她动手解开他的,两人交错的四手不疾不徐地,彷佛在进行着最曼妙的舞步。
这时,雍纶注意到她微撩起的左袖下露出了一道浅浅的疤痕,虽然已经很淡了,但是在她白净的肌肤上仍旧显得狰狞。他反执起她的左腕,俯唇在她的伤痕上印上一吻“朕对这个伤痕发誓,从今以后,不会再让你受到任何伤害。”
梅宛如敛眸凝视着他,美眸深处噙着浓浓的悲伤,他的语气是如此认真,认真得教她心疼。
“不会了,皇上不会再见到宛如受到任何伤害。”她扬起微笑,巧妙地说着一语双关的安慰。
是的!他不会再看到,因为她会离开皇宫,不会再让他看见她的痛苦。
她想起了昨晚下了最后的命令,白秋练愤慨而且激动的反应。
娘娘,请您三思!这件事情一定还有解决的办法!
梅宛如扬起微笑,俯首缓缓地从雍纶的颈项吻至他的锁骨,然后是如铁般硬实的胸膛,一双纤手分开他单衣的两襟,越过他的胁下,抱住他的背脊,耳边听见了他的低吼,她抬起头,神情调皮地咯笑了起来。
“是你自个儿自找死路,怪不得朕了。”他话才说完,猛然翻身将她反压在身下,像是疾风般将她的每一寸柔腻占为己有。她忍不住杯起身子,娇吟出声,她双手紧紧圈住他的颈项,攀附着他高大强壮的躯干,不想让一丝一毫的距离分开他们。
我不只要离开皇上,我还要他恨我,如果他不恨我,离开就没有意义了。
对于白秋练的激动苦劝,她只有这个回答,嗓音说得又柔又淡,只有她自个儿知道心里有多痛苦!
“皇上,再用力些,宛如承得住。”她附唇在他的耳畔低语,喃语的同时,也吻咬着他的耳朵。
“你这家伙!”雍纶发出了像是野兽一般的吼声,受到了她的鼓动,原本就已经脆弱的自制力瞬时间就像丝线般断裂。
在他的身下,她感受到欢愉,也感受到疼痛,她瞇细的美眸之中噙着泪水,忍着不让它掉下来。
皇上,对不起。
梅宛如圈紧一双纤臂,紧抱住她的男人,让他温热硬实的胸膛熨贴着她玉白的娇躯,她不断地在心里悄声地对他说抱歉,终于,在攀上高潮的那一绍那,噙牢的泪水忍不住宾落了下来
两日前,京兆府尹忽然收到一封秘函,函中是几张犯人的口供,印着皇后三卿统领大人白秋练的官印,而口供的内容令人震惊,府尹大人几乎是立刻就动身进宫,将秘函交给了皇帝。
雍纶在阅读了秘函之后,久久说不出话来,因为,口供来自万有年的陈述,内容写明了,当初凤殷斋大火其实是皇后梅宛如所为,当年,她由万有年安排进宫,多年来,一直都与他保持着联系,为他所差遣。
烧了凤殷斋,救了佟妃,当然是为了自己的将来铺路,一切都是万有年的教峻,要她亲近皇帝,得到他的宠爱便于进行操弄,最后,当然是由她下毒杀害皇帝,拟立假诏,让八贤王可以顺利登上大位。
经过了两天的确认,比对了笔迹,确定了这份口供确实出自白秋练之手,原本不愿相信的雍纶,在几名亲近大臣的劝谏之下,只好秘密地逮捕白秋练,但在梅宛如面前却是不动声色,直至将口供状纸搁在她面前的这一刻为止。雍纶敛眸定定地啾着她的反应,看她阅读着口供,白净的容颜依旧秀丽而淡定,没有一丝一毫的惊慌,相反地,他看见了她眼底的一丝释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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