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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死的。”
顾长霆并没有醉，大脑还很清醒：
这样催命一般地找他，一定是出了什么大事。
所以虽然很恼火，却也放开了苏沉，接听了电话。
听到电话的内容之后，顾长霆不禁色变，匆匆地从沙发上抓起衬衣胡乱套上，显然是要出去。
他不是说衬衣被弄脏了吗？
苏沉也知道，现在不是讨论衬衣的好时机，于是上前帮他整理好领子。
顾长霆瞥了她一眼，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
“我有事要去处理。”
这……
似乎没有什么必要跟她交代。
苏沉想了想，还是乖巧点头：
“路上小心。”
平城盈丰大厦，顾氏办公室里。
赵新言和其他几名员工面色肃然，沉默地等待着顾长霆的到来。
“情况怎么样了？”
顾长霆匆匆进了办公室，脸色很黑。
赵新言离他比较近，还闻到他身上有一股淡淡的酒味。
少爷今天不是去了别院吗？
他一边心中狐疑，一边汇报：
“少爷，小梅今天回来的时候，发现公司内部，那两台只可以连接内网的电脑有被人挪动过的痕迹，经过开机检查，有两份重要文件丢失了。”
“哪两份？”
顾长霆眉头一动。
“一个是跟孙氏矿井合作的初步预算，一个是郑华城合作的方案。”
孙氏矿井？
跟孙唯的合作预算？
这份预算除了对孙唯有用，其他人根本不可能偷吧。
顾长霆叩着桌面，越是这么明显，他越觉得很奇怪。
“门窗都检查过了，没有被人撬过的痕迹，少爷……”
赵新言见他若有所思，又补充道。
“监控呢？”
顾长霆抬了抬眼皮，扫向小梅，前台的监控视频应该是她在管。
被顾长霆这一看，小梅莫名地心慌起来：
“监控，对对，监控还在电脑里保存着呢。”
小梅慌慌张张地跑回前台电脑前，颤着手将视频点开来。
赵新言在顾长霆的示意下，也跟上去看个究竟。
只是，当小梅将时间拉到昨天晚上时，屏幕上却出现了一个让他意想不到的人。
“这……”
赵新言迟疑地指着屏幕，不知所措地转向顾长霆。
监控画面显示，一名女子鬼鬼祟祟地进入了顾氏的办公室。
因为她一直低着头，也看不清脸上的样貌，直到她走近时，抬头看了一眼，才露出了半张脸。
那半张脸，顾长霆和赵新言都熟悉得很，就是苏沉！
顾长霆愕然地将那人走进来的画面来回看了数十遍，是她？
“顾先生，我们要不要报警？”
小梅怯生生地询问。
“报什么警？”
赵新言见顾长霖面露不悦，连忙呵斥小梅。
“可是我们有物证……”
小梅低声说着，直到赵新言瞪了她几眼，才讪讪闭嘴。
物证？
“就这个视频？你最多只能证明这人来过，又怎么能证明她就是盗窃文件的人？”
赵新言打断小梅的话，其实也是在说给顾长霆听。
前台的传真机忽然响起，小梅接过传真，面露惊诧之色：
“顾先生，赵助理，这个……”
赵新言一把接过传真纸，上面的内容他很熟悉，是那份孙氏矿井预算的一部分内容。
这个人也许是不小心发出，又急忙拔了出来，结果只复印到了几行。
“发件人是谁？”
顾长霆合上眼睛，依然没有说话，赵新言只好发问。
“是……是孙氏行政办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