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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了,总能照出点什么线索吧?镜子啊镜子,你最好告诉我,能不能找到那个该死的莫随园?”
镜中浓雾升腾,突然间一幅画面闪现出来,他还没看清那是什么,她就惊呼一声,气得将镜子重重摔出去。
他急忙伸手一招,将铜镜收回掌中,使它免遭粉身碎骨之灾。
“怎么了?”他见她脸颊涨得通红,似是,一恼羞成怒?
她没回答,只还要来抢这镜子,嘴中愤愤不平地叫道:“妖镜!妖镜!你还当是宝呢!快砸碎了它才好,免得再去害人。我就说嘛,妖的东西哪有好的?”
凤疏桐将铜镜摆在面前,镜中的烟雾消散而过,他看到的是自己正站在一个地方,那地方何其眼熟是地府?可接下来,他的身影竞在转瞬间又变成莫随园?!
这到底预示着什么?
“之前你和那些妖怪做买卖,就为了换来这些奇奇怪怪的东西?”她问。
“我在找一件东西。”
“什么?”
“妖王的妖灵藏身之处。”
尹清露恍然大悟“你是想找到他的妖灵,然后就可以诛杀他了?”
“我先祖诛杀九灵对便是借助了这个办法。”他点头,神色冷唆“可惜饱的妖灵一直藏得很隐密,很难找到。”
她沉吟片刻“他毕竟救了你一命,你还要杀他吗?”
凤疏桐沉默不语,将她拉到墙边,手掌一抹,墙上赫然幻化出凤朝的疆域田。
下一刻,地图上峰火连绵,甚至有嘶喊声从围影中穿透出来,浓重的血腥之气让她不禁不寒而栗。
“这这是”她震惊地看着那片场景“这是凤朝的将来?几时?”
“很快,也许就在明日,也许就在顷刻之间。”他的眼神更加幽暗“你知道,我们祖上当年降世于凤朝,就是为了解救凤朝与九灵的那场旷世劫难,后来先祖因为姿了一名蛇妖,不想留在朝内受人约束、落人口舌,便出海云游去了。但是一百年前,凤朝的新
劫再度出现,我父亲才奉命重新回到凤朝,等待迎接大劫。只是父亲的血脉中,不知为何没有神迹或妖力,而上天又预示能解救凤朝的人是他的后代,他便娶了一名妖女。”
她万分震动“原来你娘也是妖?”
“她是一株昙花,生命于她,最灿烂的对候只在夜间,而且昙花一现之后,便是败落的消亡。她与父王相识于山野间,生下我便去世了,父王就单独将我带回凤朝。”
尹清露突然拉住他的手,翻检着他掌心曾有的伤痕,惊喜地叫道:“我知道你为什么受不得伤了!因为你娘是昙花。昙花最是娇弱,只要盛放便是死亡,你的血脉中流淌着属于她的血,所以你必须要保护自己,不能受伤。”
“这是最可悲可笑的缺点。”怎知他脸上的神情却是淡淡的悲感“谁能保证自己绝不受伤?其实,死亡并不可怕,但我有未竟的事没有完成,所以我不能死,只能努力活着。”
她呆呆地听着,他声音中的忧伤如冰凉的河水,流淌过她的心底。她忽然上前将他一把抱住,把脸埋在他的怀中,凶巴巴地说:“谁说你可以死了?你就是把大事做完了也不许死!你给我努”地活着,我才不管你是妖是仙是人,都要好好地活着!”
整个身子被一股巨大的热力包裹,即使他是冰山,此刻也要被融化成春水。心底泪泪流过的柔情似绵延不断的小溪,将他荒芜多年的心野滋润得绿草如笛。
“知道了”他柔声应允,从没想过能为另一个人活着,会是这么幸福的事情。
尹清露古怪地又嘀咭一句“凤疏桐,如果我给你生个孩子,他会不会像你这么苦命?”
他没料到她会突然有此一问,忍俊不禁“怎么?你急着嫁人?”
她扁扁嘴“你会娶我吗?”
他犹豫一下“如果这一战我死了,就不会。”
“呸呸呸。我说了你不会死,就是死了也得姿我!”她气得抬头用才一口咬住他下巴,狠狠地咬出几个牙印。
凤疏桐负痛地揉了揉被她咬痛的地方,皱着眉说:“你该不会也是什么妖精转世吧?野蛮起来没有一点姑娘家的样子。”
她眯着眼冷笑“你想要看我做姑娘家的样子?那就是玉真公主那个样子婆?她多温柔、多婉约、多淑女呀,你有没有暗地里喜欢她?”
“有我当然喜欢她。她那么美丽,哪个男人不动心?”他故意说着气她的话,看她火冒三丈,结果却被她扑例在地,两人从打闹变成热吻。
到最后,彼此吻得几乎丧失了理奢,连衣衫都扛散了,露出大片肌肤。
可他忽然又回过神,一把按住她不规矩的小手,笑院着她“要当采花女侠,现在还不是时机。”
她有些失望地站起来,整理好衣服,突然又变得沉默。看他正在专泣地想事情,知道眼下的大事是抓住莫随园,她也不好再和他闹下去。
但是,她刚刚的失态,其实是起因自铜镜里那尴尬得让她愤怒的景象—因为里头竟然倒映出她和莫随园携手走进巨大红帐的一幕
天啊。这到底是怎样的预言?就算是铜镜破了预书有误,也不能错得这样离谱吧?
她还有些留恋地不愿放开凤琉桐,悄悄拉着他衣袖,将头靠在他的肩膝上。
他为她九死一生,而她为他做的却微不足道。亏她先前还拍着胸睛保证绝不让他遇险,说自己会以命相救,结果现在倒成厚颜无耻的吹牛之语了。
正陷入惭愧的情绪中,她突然觉得手晚颤了一下,似是金铃在震动。她直起身,而他也在同时感应到了,盯着她的手腕。
她急忙报开袖子,金铃再度震颤起来,而且响声越来越大。
“莫随园一定就在这咐近。”她低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