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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来说要去开早朝了,张无忌这才依依不舍的离开苏坦妹的香体。
早朝商议之后,张无忌把李善长留了下来。书房里,只有张无忌和李善长两个人在。张无忌说道:“这两天我好像无精打采。有劲使不出啊!”“主公没有打得起精神的事。”李善长当然是话中有话。“谁说?打下婺州,胡大海又攻下了诸暨,占绍兴也指日可待,怎么说没有打得起精神的事呢?”
张无忌故意摆了一大堆功劳堵他的嘴。李善长不语。张无忌不得不主动挑明:“我知道,你是指浙西才女苏坦妹的事情,这个事情我也已经了结了。”
“主公其实心里很清楚!”李善长说道:“主公更担心的是胡大海,一旦逼急了,就会坏了大事。”张无忌点点头,说:“你说他会不会真的造反?”李善长反问:“主公你是看透他不能反才下决心杀他儿子的?”
张无忌摇摇头,说道:“其实我心里没谱,当时我只有一个想法,我是要杀一儆百。你不是不知道。我曾想用我的亲外甥祭刀的。不是我心软了,而是通过朱文正给我挑选美女的事,我认为朱文忠杀美女以绝将士贪图眼前享乐之心,是高瞻远瞩之举。”
李善长说道:“从浙东传来消息,胡大海不是借酒盖脸,大骂主公你祖宗三代了吗?如果因为杀了胡大海的儿子而逼反一个大将,这是亏本的账。”张无忌道:“我倒不是这么认为,其实这个事情我们可以换一个角度来看待!
杀了一个胡德济,让众将领都不寒而栗,从而奉公守法,就不亏,是大赢家。一个是短暂的,一个是长远的。
““各有所长,各有所短吧。”李善长也知道驳不倒张无忌。张无忌点点头,道:“不如这样,你代替我亲自走一趟浙东。如何?”李善长问:“主公不会是去下罪己诏吧?”
张无忌道:“我想在浙东设置分省,再令胡大海攻下处州,文治武功全交给胡大海管辖。”李善长道:“主公的心思我明白,你想补偿和安抚胡大海,但是这个时候宜收不宜放。”张无忌问道:“此话怎么讲?”李善长说道:“从大局着眼的。
臣主张马上召胡大海回师,如果他拒不回来,反心毕露。如果他处在反与不反之间,回到主公跟前就好控制了。而主公现在却把富庶的浙东交给他,使他有足够的力量来抗衡,这是很危险的,一旦他反了,几乎无法征服。”
张无忌道:“胡大海这个人我还是很清楚的,我断定他必不反,才委以重任。说句不好听的,他要真的反,浙东就送给他了。谁叫我杀了他儿子呢?”
李善长点点头,说:“既然这样,我就走一趟绍兴。常遇春攻衢州不知怎么样了?”张无忌说:“我想,这几天该见分晓了。”
李善长说道:“常遇春造吕公车、仙人桥、懒龙爪,又用穴道攻城,本来是能奏效的,可衢州守将廉访使宋伯颜不花也很狡猾,他们用一捆捆灌上油的芦苇烧吕公车,架千斤秤钩懒龙爪,用长斧子砍仙人桥,从前奏效的老办法都叫他破了。”
张无忌说道:“但宋伯颜不花万万想不到,他的枢密院判张斌已经要献城了。”两人聊天正欢的时候,年轻气盛的蓝玉一身热汗地来了。张无忌一见他就说道:“有好消息来了。”
李善长也忙问:“蓝玉,衢州攻下了?”蓝玉递上一封信,这是枢密院同佥常遇春的信函。三天前,元帅陆仲亨攻入衢州小西门,张斌在城中举火为号,里应外合,拿下了衢州。
这次蓝玉已把宋伯颜不花和院判朵粘都押来了,请主公发落。“好!”张无忌说常遇春是福将,放在哪儿都放心。李善长问蓝玉道:“此次获胜,缴获了多少粮食?衢州可是个富庶之地呀。”蓝玉兴奋的说道“粮食八千石,还有很多草料、布匹,火药不计其数。”
张无忌问:“这衢州改个什么府为好?”李善长灵机一动,道:“叫龙游府如何?”张无忌一愣,道:“龙游府,这有什么出处吗?”李善长道:“主公离了应天府,不是游龙吗?”
“哈哈”张无忌很受用,大笑,说:“好,就叫龙游。立金斗翼元帅府,叫常遇春驻屯宁越,兼管龙游,下一步,该取处州了。谁去为好?”李善长知道张无忌已决定派胡大海攻处州,为稳妥,他提议加派耿再成。
张无忌点点头,表示同意。他嘱咐蓝玉好好在这里休息几天,又无意中提起,听说他是沐英的师父?蓝玉露出一口好看的牙齿,笑了:“怎么敢称师父,唬孩子罢了。”
张无忌说:“你可把沐英糊弄得不轻啊。他那天问我,蓝玉是多大的官,我说不大,仅仅是常遇春帐下的先锋官。沐英不高兴了,说我不识人才,让升你为枢密院的什么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