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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煮给你吃。”他不反对女人偶尔使个小性子,正如他偶尔得死皮赖脸一样。
“谁说我想吃河豚?”花季婷忿忿地插著腰,若在花郁国,他那么大不敬是要处刑的忽然间,她好想回家。
“不吃河豚,那我再猜什么食物长得又圆又红?”邵伊恩继续逗她。
“我想回家。”花季婷不领情,翦水瞳眸有了泪水,她至今才晓得原来她这么好哭,仿佛要把以前没哭的份全补过。
“好呀,我们回天枢宫。”邵伊恩说著便要牵起她。
“不是,是回我的家。”花季婷挥开他的手,气头上她压根儿没注意到在说什么,只知蒙脸伏在膝盖上饮泣。
“你家在哪里?”蓝色的瞳孔罩著一层疑云。
“我家在花”话声遽停,花季婷一愣,总算机敏的脑袋转得快,她故意抛泪痛哭指控他,来个恶人先告状。“你明知道人家不记得在哪里,你还这样问人家呜你欺侮我呜”
哗啦啦的泪雨如乍至的倾盆西北雨,下得让人闪躲不及,邵伊恩讶然自己不仅没有从前的不耐和厌烦,反而心被斗大的雨滴打得一抽一抽的。
“好好,是我不对,你别哭了嘛。”他搂著她告饶。
“我偏要哭呜你呜根本呜不喜欢我哇”埋在壮硕胸膛里的小脸偷偷地吐了一下舌,挂水的凤眼滚溜溜地转一圈,哼,这会儿非要逼他说出口下可。
“谁说我不喜欢你?”邵伊恩急急辩驳。现阶段但求她止住泪,这花园中的花可不需要她的另外“灌溉”啊。
“大家都知道你不爱我只有我还傻傻地自作多情”花季婷举起粉拳加强效果地捶在他的身上妈呀,他的肉不是普通的硬。
“大家是谁?他们怎么知道我不爱你?”邵伊恩气愤地站起身来,准备找出罪魁祸首。
“是我缠著你是我以为你或许有一点点爱我,我好傻喔呜”花季婷赶紧拉住他,环抱著他继续哭,埋首掩藏住窃喜的表情。
“你真傻,我爱你呀,否则我怎么会和你上床呢?”邵伊恩掬起她的泪脸,亲去她的泪珠,诚心又诚意。
“那是我皮厚勾引你,不是出于你自愿”花季婷假装受伤地撇开眼,其实傻的人是谁?
“呆瓜,你当我是谁?我如果不爱你就不会被你引诱。”邵伊恩笑着拥吻她。
“真的?”花季婷慢声问,狂喜怦然的心在欢呼,他笑了,他对她笑了,笑得那么迷人,这是她的专属,她不想和别的女人分享。“那水柔呢?我亲眼看到你吻她呜”
好不容易收回的泪水再度涌出,这次可是真哭。
“她是我的亲表妹。”邵伊恩圈紧她,有人为他吃醋的感觉嘻嘻,很甜。
“你没骗我?”花季婷努嘴问。
“她妈妈是我的亲姑姑,你说我有没有骗你?”邵伊恩啄上她噘高的红唇。“而且我最恨欺骗。”
“我相信你就是了。”是吗?要是他晓得这份爱是她骗来的,会不会恨死她呢?花季婷回避地将脸倚靠他的胸。“我爱你,好爱。”
“我也是。”邵伊恩笑着吻住她。
一天之中,冰山对她连笑两次,就算日后他发现真相而恨她——还是值得。花季婷勾紧他的颈,回他一个深情的热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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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建议到溪头和杉林溪起,邵伊恩就觉得花季婷怪怪的,如今到了溪头的大门口,她的不安便更明显。
“怎么?”邵伊恩将车慢慢驶到路边,若不是她一直吵著要逛遍台湾的各大风景区,加上托水柔陷害之福,他每隔一小时接到姑姑和父母轮番上阵的催婚令,逼得他不得不避难,否则他宁可窝在“七圣”总部的“天枢宫”内纳凉,也不愿“抛头露面”
“我们我们可以先去别的地方玩吗?”花季婷唇色发白。
“但是这里离家最近呀!”她看起来像吓坏了。邵伊恩抚著她冰冷的脸颊,语气轻柔地犹如在哄要性子的小孩。
“我们我们可以先从远的地方开始玩嘛。”花季婷支吾地绞著手。
“你是不是想到什么?”邵伊恩试问,倘使他猜得没错,她一定是在附近受到枪击。
“没有。”花季婷急忙否认。
“是吗?如果你想到什么,不用怕,告诉我好吗?”邵伊恩温和地执起她的下巴,给她一个具鼓励的吻。
“嗯。”花季婷心虚地垂下脸。
“你失踪这么久,你的家人必然会挂心。”邵伊恩将她的头拉到怀里,爱昵地揉著她的发。
这些日子以来,他透过各种可靠的暗访,却依旧查不出她的资料,要不是研判她当初受伤的原因可能不单纯,他早就登报、上电视做寻人广告了。
“嗯。”是呀,她失踪这么久,照理讲应已闹得满城风雨,可她怎到现在仍没听说任何有关此方面的消息?难不成没人发现她失踪?不可能啊,以花郁国的警备能力,她还以为她最慢在逃家的四天内就会被抓回去咧,而且她二十岁的成年加冕大典即将到来
事情似乎有点不寻常,她该和父王他们联络才对,问题是她连自己从小住到大的皇宫地址和电话都不清楚。
“你不想去我们就不去。”邵伊恩吻著她的头顶,此生中,他大概只有对她才会这么温柔。
“对不起。”花季婷揪住他的衣襟。这句话有双重意义,但他不会知道。
“没关系。”邵伊恩点点她的小鼻头。台湾的名胜古迹不仅溪头和杉林溪而已,况且他也不喜欢和其他观光客挤。
“谢谢。”花季婷贴在他的胸膛,听著他平稳的心跳,她不想当众人的国王,只想当他一人的妻子,这样会太贪心吗?
*******
这一个星期可说是花季婷这辈子最快乐的时光,邵伊恩开著车载她游遍东南西北,两人玩得随兴也玩得尽兴,走到哪便停到哪,既不赶路又远离尘嚣,伊恩的话虽不多,但流露于彼此间的甜蜜滋味却是难以言喻,感觉仿佛在度蜜月。
现在她终于知道台湾为什么会有“福尔摩沙”的美名,不过这或许是因为有他陪伴的关系。
“不想回家?”邵伊恩问,顺手用大掌替她梳理被海风拂乱的短发。
“嗯。”花季婷靠上他的肩,玩著脚边的细沙,她是不想回花郁国。
“玩疯啦?”邵伊恩任她倚著,和她在一起真的很愉快,尤其她的步调和他完全一样,简直像是为配合他而生下来的,所以他毫无负担。
“如果能永远这样,多好。”她伸手挽进他的臂弯里。
“是啊,如果没有那家伙更好。”邵伊恩斜眼睨著手捧饮料、由沙滩那端接近中的班杰明,这一万伏特的电灯泡是昨天下午突然冒出来的。
“来来来,让一让,坐过去一点。”班杰明不识趣地硬是插进两人中间。“喝果汁。”
“你没别的事做吗?”邵伊恩真的是望“洋”兴叹。他言下之意乃“哪边凉快,你哪边滚好吗?”
“暂时没有。”班杰明搔搔耳朵装听不懂。
“请问你何时有?”邵伊恩恨得牙痒痒,若不是季婷拦阻他,昨日这混小子出现的当儿,他便将他给剁了。
“不清楚。”班杰明拉去易开罐的拉环,悠游好逸自在。
“你可以不必到这里。”邵伊恩阴冷地沈下脸,话说得够明白了吧!
“闲著也是闲著嘛。”班杰明自在地饮著,能把冷静的伊恩气到喷火,真是人间一大乐事啊。哈哈,原来这种感觉相当棒,难怪以前伊恩动不动便惹恼他嘿嘿,都要感谢小美人,是她使伊恩失去控制力。
“你怎么找到我们的啊?”花季婷眼见苗头不对,赶紧切入两人的暗斗中,免得到时会有命案发生。
“我有一双雷达眼。”班杰明煞有其事地此著自己的大眼。实际上呢,是“七圣”所配戴的那只董青石手镯装有追踪器。
“真的?”花季婷半信半疑,不过相信的成分较多,她甚至挨近盯著他的眼睛瞧。
“你不要理他,他那双是死鱼眼,如果他还不滚的话。”邵伊恩吃味地攫她入怀,跋扈的蓝眸掠著危险的讯号。
“哇,我今天算是死而无憾,跟你从小混到大,第一次听到你开一个口说上二十个字,真是破天荒。”班杰明夸张地大叫。
像是要验证他的话,附近有五名身著一式黑西装的男人朝他们接近,个个挂著不怀好意的笑。
“老鼠终于出洞了。”邵伊恩的酷颜悬著一丝阴飕飕的笑。
“你也发现啦?”班杰明前后转动著肩膀,做起热身运动。
“跟踪我们整整三天。”所以他今天才会故意选择此人烟稀少的海边。邵伊恩收紧手臂搂紧花季婷。
“真难为你忍了这么久。”班杰明互压指节,发出令人战栗的响声。
“你们到底在说什么呀?”花季婷没注意到渐靠过来的五个人,邵伊恩魁伟的身材挡住她的视线。
“季妹妹,乖乖看我们打老鼠。”班杰明笑得好俊俏。
花季婷想再问“老鼠”已经将他们围在中间,当她抬眼看到那五人时,她下禁失声低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