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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家餐厅有别于其他的,它的地点偏离市区,介于郊区的边缘。餐厅是独栋矗立,一眼望去,两旁的参天古树紧护着餐厅,在接近黄昏的时刻,看来显得阴侧侧如吸血鬼的城堡。
“我们就是要在这间鬼城吃饭?”桑朵鹰提出质疑。
“你应该是个酷爱冒险又热爱惊奇的女孩吧?”向华仑信心满满地提出自己观察到的结论。
“一眼就被你看出来了,那我还有什么可以隐藏的?”跟这种人在一起挺恐怖的。
“所以我挑了间特异独行的餐馆,包准你会印象深刻。”他领着他们进入餐厅。
迎面而来的侍者竟都穿着古装,周遭的摆饰和木制的餐桌椅让人有种穿越时空的错觉。甚至还摆着类似古董的东西,她不禁好奇地凑近一瞧。
“这陶瓷可是真的?”她轻碰那只古董。
“这是明朝的东西。”向华仑卖弄着对古董的认知。
“这是仿明朝制的。虽然仿工精致细腻,甚至连这角落有部分遗落的彩绘也仿出来,不过毕竟是赝品,和真品仍有差距。”藏颐解说着,这陶瓷花瓶本来有一对,在明朝时他曾见过一回,对此对花瓶印象颇深。
向华仑脸色铁青,这明明是真品啊!
“到底谁说的才是正确的?”桑朵鹰问。
“我确定它是真的。”向华仑偏偏不信邪。
“这是赝品。”藏颐道,事实胜于雄辩。
“你是识货人。”一个丰姿绰约的女人走来,一双细长的丹凤眼温柔地笑着。
“甄弦,你来得正好,我记得你的店是不摆假货的,但是今天来了一个善于狡辩的人,你对店里所付出的心血在他眼底竟是廉价物。”向华仑义愤填膺地说。
“华仑,这是你不对,我说的识货人是这位先生。”甄弦阅人无数,从没见过像藏颐那么冷凝的男人“上回有一家子的人到餐厅来,小孩子太顽皮将价值数百万的古董砸了,为了防范再发生悲剧,于是这店里的古董被我大量换血,绝大部分是赝品,真品不是被我冰封起来就是放置在最高层的地方。”
“这”向华仑窘迫得说不出话来。
“藏颐,没想到你对古董有这番研究,现在没人敢瞧不起你了。我们找个位置坐下来吧。”
桑朵鹰拉着藏颐找到位置,甄弦笑看她的天真可爱。
“没想到来这里漏了那么大的气。”向华仑摇头说。
“那个男人来头不简单。”这是甄纯观察出来的。
“哪有什么来头,不过是千金小姐的保镖罢了!”向华仑也走近坐位坐妥、
他们很快地解决一顿饭,因为天色已经灰暗下来,
“时间过得真快。”向华仑没料到她的吃饭速度惊人,但是他还是想多聊聊“朵鹰,可以这么称呼你吗?”
“又不会少块肉,你想怎么叫都随你。”
“现在还早,冬天白昼总是比较短,”
“你的意思是还想再去其他地方?”桑朵鹰皱着秀眉问。
“我会尊重你的意思。”
“这”她心念一转,想要实验自己胆量的心态又萌生“好啊,但是你得先去付账,然后再打包食物回去给老爹。”
得到首肯,向华仑对自己的魅力更有自信,立刻拿着账单往柜台结账去。
“你不怕吗?”藏颐问,他没忽略夜幕低垂。
“就算会怕死,也有你陪我。”桑朵鹰眨着慧黠的灵眸,拉起他悄悄地退出餐厅。
“你不等向先生?”
“让他着急好了,免得以为我是个随便上钩的女孩。现在怎么办?得要找个令人意想不到的地方躲起来,哪里呢?”她急着思考。
藏颐笑了笑“你会爬树吗?”
“不会喂,藏颐,先别动。”她像发现宝藏似的“你会笑耶,笑起来全世界的男人没有你俊,女人没有你艳,上天实在太厚待你了。”说着往他胸膛拍去。
“这棵树虽高,枝干却密集又低,难度并不高。”他走到树下仰头估量,随后指着某处“你从这里踏上去,很容易的。”
桑朵鹰为难地看着藏颐,藏颐努努嘴鼓励她“向先生快出来了。”
是哦,她分明是自讨苦吃才会想出这个方法整人,还没整到向华仑就先摆了自己一道。她小心翼翼地踏上第一步,藏颐托住她的纤腰帮助她攀爬。
“藏颐,我现在才发现我有惧高症,我不爬了,我放弃整他了。”她不敢回头求情,怕自己失衡掉落。
藏颐本来想陪她玩到底的,她现在竟说要半途而废,他只好展开双臂说:“跳下来吧。”
“开玩笑,我连头都不敢动了,跳下去我稳死无疑。”她的胆子缩得比绿豆小。
藏颐拿她没办法,一个箭步爬上树干搂住她不盈一握的腰肢,她轻盈的身子被他环抱满怀。
“藏颐,你真不赖!”桑朵鹰在他怀里手舞足蹈,突然想起什么,又说:“老早这么做不就得了,我们快上大树。”
她是个善变的女孩!藏颐不多说什么便将她带往高处,身手矫健如猫。
“你真是个爬树高手。”
“他出来了。”藏颐虽然脸上的表情依旧冷漠,但是一颗赤子玩心却被挑起,这全拜正在扮鬼脸的桑朵鹰所赐。
向华仑慌张地跑进跑出,最后他向甄统交代了些话,自己开着车离开了。
“你看,他像个傻瓜似的。这次只是小小地整他一下,要是他还不识趣地缠着我,我就对他不客气了。”桑朵鹰撂下狠话,当她的整人游戏完美的落幕后,才发觉她和藏颐有多相近,蓦地也不知哪里不对劲,整张脸火烫起来。
藏颐千年未曾感觉的心跳在那一瞬间竟鼓动起来,好像此时他才真正活着,而她也同他一样乱了心扉。
桑朵鹰屏息地凝视着他,想抚平紊乱的心跳,愈想控制却愈脱离掌握,这时候若是一般情侣必定会吻到翻天覆地。吻,她现在渴望藏颐的吻,于是她闭上眼。
在她还是张着眼睛不确定时,他还能驾驭蠢蠢欲动的情火,但是现在他失控于她大胆的邀请,狂热地覆上她两片朱红的唇办。
如狂风骤雨般掠过两人的情感地带,将他们原本不可能撩动的情感释放出来,他不知道自己也有狂猛热情的一面,她则体会出同性相斥、异性相吸的道理。
藏颐舍不得又吃惊地离开她的唇,他做了件逆天背道的蠢事,他怎能和凡人有亲密的接触呢?
桑朵鹰张开迷醉的双眸,羞怯又痴狂地凝睇他俊美的脸庞,她想要说些什么,忽然眼里出现另一张脸。
“啊,狐狸!”她尖叫地推开藏颐,身体加速地往下坠。
藏颐想也没想地跳下近二楼的高度抱住她,乎稳地落地。
她几乎吓昏过去,全身软绵绵地依偎在他怀里,突然又尖叫出声:“狐狸!”
藏颐的俊脸倏地僵硬如腊。她发现他是妖狐了?她对狐狸的排斥,使得一波波突来的打击冲击着他的心,他顿时无话可说。
“老爹取名字可真有一套,它真的是跟屁虫一只。”她畏惧地望着树上。
小狐狸听到“屁虫”两字,开心地往她怀里一蹬,吓得她慌忙地躲到藏颐后面。
“藏颐,别让它过来,快赶走它,回家也好,流浪也行,就是别让它靠近我。”
“原来是你。”藏颐偷偷吁了口气,所幸不是发现他是屁虫的同类,要是哪天她识破了,他们之间就不会有任何情分存在,连同刚才的吻都会被遗忘。
夜幕已经笼罩街道,星子稀疏地散落在黑夜里。他戴起备用的墨镜掩饰落寞,也掩饰那双熠熠生辉的瞳眸,朝后头的桑朵鹰道:“回家吧!”
她偎在他身侧与屁虫保持距离,尽管屁虫若有似无地朝她发出喜爱的电波,却看得她全身直打哆嗦。
“被狐狸爱上是天大的不幸!”她嘀咕着。
藏颐墨镜后的眼骤然神伤,他不明白为什么情绪会突然低落,但喜怒哀乐渐渐被桑朵鹰操纵,这却是无庸置疑的。
“原来在黑夜里也有漂亮的时候。”她望着稀落的星子和下弦月。
“你不再害怕了?为什么?”
“因为有你在啊!”她为自己脱口而出的话而酡红了脸,她暗自掌个嘴“反正只要有人陪我,我就不再害怕了。”她解释,但她的实验也有了结果,果然是因为藏颐。他究竟是使用何种魔力安抚她的恐惧?她不明白,但是一旦有他,她就能把黑夜当作是另一个变相的美丽。
“藏颐”她讷讷地仰头唤着,刚才的吻可是意外?或是他如同其他男人一样会对她心动?但见到他冰峻的脸庞,她的话跃到喉间又吞回去。
“什么事?”困扰着他的情样使他忽略了她欲言又止的模样。
“没什么。”她忍不住对着屁虫龇牙咧嘴,要不是它突然跑出来吓人,藏颐或许会解释那个吻,但是全让它给搅和了。她用唇语告诉它,总有一天她会将它丢到山上,使它找不到路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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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后别再开这种玩笑,这一点也不好笑。”桑学任气急败坏地教训女儿。
眼神犀利地锁定藏颐,冷冷地命令:“到我书房来。”他旋身便走。
“老爹,不关藏颐的事,是我——”
藏颐拉回她,淡然道:“你现在说什么都多余,他正在气头上。”
“但是他不该把责任归咎于你,看老爹的样子一定要赶你走。藏颐,你千万别答应,好不好?”她恳求着,不知不觉对藏颐的依赖心已经一发不可收拾。
藏颐想一口否决,毕竟小狐狸已经找到,只差与师父的联系而已,他无法久留于凡间,更不能时时刻刻在她身边,但是他却狠不下心拒绝她。
“桑先生不见得要讨论这件事。我进去了。”
进到书房,桑学任摆脱父亲的慈爱,担忧和愤怒,相当威仪又冷静地等待他来。
“你是因为交易条件留下来的,为了朵鹰,我可以冒险用你,但是这不表示我信任你,要证明你的能力有个方法——”
“桑先生,我为了狐狸而帮你说服女儿接纳向先生,这是很公平的交易,若是你再提出其他条件,就违反了双方之前的约定。”藏颐道。
“我这么做是有欠公平,但是我全是为了朵鹰的安全着想,若是你觉得对你有所不公,我不会留你。”桑学任完全是老大的口吻。
这可以用爱女心切来形容吧!藏颐思量着。
“你要我做什么?”
“很简单,不过是排解一场小纠纷。翼帮和金旗派这两个小帮派旗下的兄弟为了一场赌博而动了干戈,惊动帮派上下的主子为他们解决,却没想到连主子都谈不拢,所以我要你代替我去平息这场纷争。”桑学任简单扼要地说明。
“时间、地点?”
桑学任挑眉欣赏他的自若果决,嘴角轻轻一扬“明天,地点在这里。”他拿了张纸给藏颐“我会派几名手下给你。”
“仅此一次。”藏颐强调,收好地址转身迈出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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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藏颐依时间来到现场,两帮的人正恶言相向、剑拔弩张。难道是线报的时间给错了?这两帮人看起来已经对峙很久,而且情况并没有改善,反而更糟。
他迈开大步朝两帮人马而去,在他不及赶到时,两帮人马便一触即发,爆发一场腥风血雨,顿时场面失控,喊杀喊打和兵器相接的声响震天。
跟他来的手下只道:“来晚了一步。”然后心有余而力不足地在原地静观其变。
藏颐见到有人受伤倒地,持刀之人正一刀往倒地之人的肚腹刺去。藏颐身形飞快地拦下持刀人并抢下刀械,洪亮地叫所有人住手。
桑学任派来的手下怔怔地看他无所畏地冲进刀光剑影中。他不明白自己的立场吗?他们是来当和事佬,可不是来打架。
就算有人听见藏颐莫名其妙窜出的声音,但是想要立刻停手是不可能的,因为一停手,被杀掉的可能是自己,所以现场没有人收手。
藏颐见大家没有停手的准备,眼一凛,以雷霆万钧之势将他们手上的刀一一砍落,他敏捷迅速的身手令所有人为之咋舌,每个人手上都没有武器可用了。
正当一切静默得诡异,藏颐正打算将此行目的说明白时,身后一个人掏出腰际的匕首往他背上砍去,藏颐急促地闪开,但由于距离太近了,肩膀仍被划开一道血口。
那人还想再补一刀,却在见到藏颐眼底的冷凝时震慑住。
鹰煞盟的人这时才回到藏颐身边,其中一个开口道:“我们是鹰煞盟的人。”
“什么?”两帮的人都非常震惊。这件事什么时候传到霸主耳里的?一旦惊动鹰煞盟,他们的地盘可能会被削弱的。
砍伤藏颐的人更为惊诧,立刻往地上一跪,祈求藏颐的谅解。
“为了点芝麻小事弄到两帮人起火,更惹恼桑先生,值得吗?”藏颐连眉都没皱一下,冷凝的表情如一,仿佛肩上的鲜血是假的。
两帮人马支支吾吾的,帮派里全是乌合之众,你看我我看你没个头头出来。
“有谁能拿主意的?”藏颐义问。
这时两个躲在众人后畏缩的男人才走出来,一点姻当也没有。
“桑先生希望你们谈和,”
“是、是。”两个人忙不迭地点头,双方并很有默契地握手以表诚意,他们谁也不想在太岁头上动土。
“并保证不会再有下次。”
“保证不会再有下次了,请桑先生放心。”两个人又附和道。
藏颐转身就走,鹰煞盟的手下跟上来,道:“你的伤要到医院去。”
“不用。”藏颐冷冷地道。这里离师兄的住处不远“请你们回去告诉桑先生,我去找个朋友。”
“是。”鹰煞盟的人不知不觉中将他奉为上司般尊敬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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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得好。”桑学任听过后很满意“你说他受伤了?”
“是。但他拒绝上医院,要我转达你他要去一个朋友家里。”
“行了,你下去吧!”
手下走了后,桑学任细细地回想藏颐的一切。若是能让他成为手下的一员,那么鹰煞盟会如虎添翼,但是要用什么方法说服他呢?
一会,桑朵鹰气冲冲地进来,质问:“老爹,你竟然让藏颐去做那么危险的事情?他可不是混黑道的兄弟!”她找不到藏颐就觉得奇怪,遇到老爹的手下随口问问才问出个所以然来。
“我不过是测试他的可靠性。”
她环胸恶笑着“结果如何?可让你满意了?”
“朵鹰,我是为了你的安全着想。鹰煞盟从不收留来路不明的人,为了你一句‘朋友’,我已经破例了。”
“我不需要你特别优待我。藏颐受了重伤,对不对?”平日的嬉笑不复见,她几乎是怨恨老爹地问出这句话。
“他去了朋友那里,我给他高弹性的空间和自由。”在他手下做事,可不能办完事却不回禀的,藏颐却又享了一次特权,他对藏颐已是宽贷有加了。
“老爹,我希望你认清一件事,他是我的朋友,不是你的傀儡。”她气愤地奔出门,直往大门去。
虽然没有四大悍将坐镇,阵式仍是相当庞大。
“我要出去!”她朝着屋里的主人大喊。
桑学任站在门口手一挥,手下立刻退开两旁。
桑朵鹰头也不回地跑出去,桑学任派了两名手下跟着她。
虽然兴潮帮静得可怕,池胥儒也不见了,但他依旧不放心她落单。可这时候让她出去透透气,散散怒气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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