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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我没想到他会告白,发出这样的感叹。柳赫仍旧站在那里,温柔地注视着我。我既不能接过他给的戒指,也不能还给他,只是站在那里看着他说:
以前不是告白过了吗?
这和以前的告白不同。
啊,我不是已经卖给你了吗?
是啊,既然卖给我了,就连心一起卖给我吧
是吗
听到我的回答,柳赫好像轻微地皱了一下眉头,将戒指戴在我的无名指上。然后他又露出那种令人窒息的温柔微笑。他的笑在漆黑的夜里散发着光彩。
这是买了你的心的证据。
好吧
听到柳赫的话,我点了点头,给了个肯定的答复。柳赫噗嗤一笑,展开双臂紧紧抱住我。
呀,你以后多吃点。
我吃很多啊吃很多还这么瘦?
我太辛苦了。
这好像是我们俩之间第一次像其他的恋人一样,彼此率直地交谈。
你要长点肉才行。
胖了就没法打工了。啊,贞恩下周会给我介绍一个快餐店的活,恐怕以后的周末都会很忙了。
你要打工吗?
哦,你买了我是因为想拥有我,不是因为喜欢我吧?
你还真会说。
被柳赫抱在怀中,我的嘴边一直挂着微笑。这么为他沉迷可不行。
就好像一只蝴蝶,虽然看到了眼前的蜘蛛网,可还是禁不住蜘蛛网那边烂漫开放的花儿的诱惑,飞蛾扑火一般地飞进了蜘蛛网一样。
被柳赫抱着,我到了凌晨才睡着。
姐姐,起来啦。姐姐!
哦?啊,晓宇。
我自然地抚摸着晓宇的头。打了个大哈欠,才发现原来不是在自己家。我赶紧站起来,换了衣服匆忙走到外面。
呀,这个是这么做吗?
啊,哥!你不会做饭还做什么呀?
是啊,坐摩托车?
因为柳赫的冷笑话而停顿了一下的书贤,悄悄地走近柳赫问道:
哥,发生什么好事了?肯定有,是什么事?快交待!
呀,鸡蛋烧着了。
啊,怎么办?真的着了!
别废话了,好好做饭吧。
都是因为你啊,姐姐!你起来了?
我指着他们俩问道:
你们俩在做什么?
给姐姐做饭呢!哈,不过我哥还真是不会做饭。受不了他,真是。
书贤一说完,柳赫就用手中的饭勺子梆地打了书贤的脑袋一下。
啊,怎么能用吃饭的东西打我呢!
你吃饭勺子?
真是受不了你。哥,你走开吧,我来做饭,你还是出去吧!
呀,汤要溢出来了。
哪儿,哪儿呢?
你真信了?
书贤被柳赫骗得团团转。书贤气呼呼地围着围裙站在我面前说:
我本来想叫醒你的,我哥没让。还说和我一起做早饭,你看他做的能叫饭吗?哥你是用脚做饭的吗?
这是我第一次做饭嘛!
第一次又怎样!你肯定都没煮过泡面吧?啊,看来是没煮过了。
我好像还没从梦中醒过来,挤了挤眼睛,看清楚围着围裙站在我面前的人是书贤,但是正用心地做饭的人,怎么看却都是懒散的柳赫。幸亏柳赫没有戴围裙,不然我更分不清楚他们兄弟俩了。
哎呀,这是怎么回事啊?
是啊,到底怎么回事,要问问我哥才知道啊。
韩书贤,韩书贤!
知道了,饶了我吧!
书贤皱着眉头站在柳赫的旁边。过了一会儿,晓宇出来了,他看见柳赫和书贤,咯咯地笑着说:
书贤和柳赫哥都成阿姨了!阿姨,在做饭呢!
好看不?
书贤自豪地展开自己的围裙问道。我看到这里,禁不住笑出来。
过了一会儿,我们围坐在饭桌前,额头抵着额头,一时谁也没说话。
哥,这个能吃吗?
饿一顿也不会死人的,是吧?
吃吧。
哥,你要想好了。
鸡蛋完全糊掉了。他们做的好像是豆芽汤,散发着生豆芽的腥味。另外还做了小菜,但是到底是什么样的菜已经分辨不清了。剩下唯一能看的恐怕就是煎鸡蛋了。
怎么又煮鸡蛋,又做煎鸡蛋啊?
柳赫看着书贤问道,书贤故作镇静地用颤抖的筷子把鸡蛋夹走了。晓宇原本吃什么都可以,不怎么挑食的,可是这次连勺子都没拿起来,只是坐在那里。
嗯,哥,煮鸡蛋很好吃。
那是你做的。
啊,是啊。那么哥你做的,嗯哥你做的饭,炒鱼干在哪儿呢?
柳赫用筷子指了指一个装在小碟子里的红色东西。我们的视线转向它,不知道这到底是什么菜。
这能吃吗?
吃吃看。
好吧,我可不是好对付的。
书贤自言自语着,把炒鱼干放进嘴里嚼着。然后他点了点头。
样子是难看了点,不过吃起来还不错。
看着饭桌上的饭,一个个分辨能吃还是不能吃,实在是件让人感到悲哀的事情。
我们终于迂回曲折地吃完了饭,然后每人喝了一杯茶。
我们以后常来玩吧!
好啊,好啊!
晓宇好像就等着书贤的这句话,书贤一说完,他马上点头响应。我和柳赫虽然没说什么,但是我们也赞同这个提议。
我看着窗外,放下了杯子。书贤看着我。说得准确一点,是看着我手上闪闪发光的戒指。书贤用受伤的目光看着这个戒指。
那,我们走吧?
书贤和我的目光相遇了,他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粲然一笑从座位上站起来。晓宇还缠磨着要再待一会儿,柳赫和他说下次再来玩,他也只好点头答应。
今天谢谢你们俩。
姐姐,谢什么嘛!
再联络吧。
好。
我一直向他们挥手,直到柳赫和书贤乘坐的计程车成为一个小黑点,直到看不见为止。
我从他们那里得到的恩惠太多了,我做什么都丝毫不能改变这个事实。
现在他们俩对我来说,已经是与我的性命一样重要的存在了。其实把一个人放进自己的心里,是件吃力的事情。
因为我心里只有像针眼一样大小的缝隙,一个大活人要进入真是太难了。
但是柳赫和书贤两个人走进我的心里去了。进入是件困难的事情,要出来好像更难。
姐姐,不进去吗?
啊,我要去医院。
医院?为什么,姐姐要住院吗?
嗯?不是吃了晚饭我再去吧。
好啊!姐姐,柳赫大哥哥好帅啊!是吧?
你知道什么是帅吗?
嗯,他真的好帅!我们班的人都因为我和柳赫大哥哥很亲,所以对我很好呢!
是吗?
我打开大门,收拾着那些掉下来的交税通知单,回答着他。晓宇更来劲儿地说:
之前柳赫哥还来我们班找我,给我买了很多好吃的呢。
是吗,什么时候?
之前。我想不起来了!嘿——
是吗?
我全然不知道还有这件事。大概柳赫也想像书贤一样,好好对待晓宇吧。我突然觉得,柳赫和书贤好像是上天赐给我的,是我人生中最珍贵的独一无二的礼物。
姐姐,姐姐,我,我想吃好吃的!
好吃的?
嗯,好吃的!
我给你做饭吃。
讨厌!
你又不听姐姐话吗?你再这么固执,我可要打你了。
哼昨天你还缠着柳赫哥,让他给你买炸酱面。以后也不要经常让书贤给你买这买那的。记住了吗?
嗯晓宇蔫不拉叽地点了点头。我这么吓唬他,他心里肯定会很害怕。
一进门,发现时钟已经指向了下午的两点三十分。
我整理好饭桌,给晓宇做了午饭吃。晓宇随手从小冰箱里拿出小菜来吃。
吃完迟到的午餐,我刷好碗筷,打扫完家里以后,让晓宇看家,然后自己去了医院。
那个,患者金晓宇的住院费最晚什么时候交?
患者金晓宇?稍等一下。
我等了一会儿,护士笑着对我说:
已经交过了。
嗯?
已经交过了。
不可能,我还没交钱啊。
嗯,这里记录着是韩柳赫交的住院费。
啊,是谢谢了。
我含含糊糊地向护士点了点头,从口袋里拿出了手机。正好柳赫打电话过来。
喂?韩柳赫,你交了住院费?
啊,你去医院了?
你为什么替我交啊?
你又想说什么?
你真是为什么总是做这些让我感到抱歉的事情?
你这口气可不太像是抱歉吧,生气了?
反正我真的觉得很抱歉,而且也很不爽。每次都这样欠你的债,你知道我的心理负担有多重吗?
以后也一样,再发生这种事情的话我还是照样会这么做的。
你看见我生气了,也不在乎?
你是说你的自尊心吗?
是啊,就说自尊心吧。你不觉得伤了我的自尊?
要连伤自尊什么的也要考虑的话,我一开始就不会向你告白了。
你回家休息吧,我挂了。
噢,好吧。我回去了
挂断电话,我呆呆地望着手机。为什么我的心脏不停地怦怦直跳呢。以前的我一直认为爱情是一种奢侈的东西,爱情只不过是徒有其表,看上去很美好罢了。
呀,你
一个帽檐压得很低的男生用手指着我。我一时没认出他来,只是站在那里。直到他走到我眼前,我才认出来。
哦,是守浩啊?
你才认出我来啊?你在这里干什么?
有点事儿要办。
我来看望一个认识的弟弟。
我没问他来做什么,守浩就先自己说了出来。我面无表情地看着前面,站在那里。
你都和柳赫交往了,怎么对我们还是这样啊?
守浩扶了扶帽子,问我。他身上的白色衬衫和他很相配。我虽然那么想着,但是我嘴巴里没说出一句称赞的话。
从内心里接受柳赫和书贤还没有多长时间吧?连他的朋友和相关人也一起接受,时间好像太紧促了。
我又不是和你交往。有什么事吗?
我看见你经过就叫了你一声。啊,你去忙吧。
叫我一声就算了?
这个还不如装作没看见你呢。
守浩看着我的背影自言自语地说,我慢慢转过头。
守浩!
一个女孩走了过来,她一看见守浩就高兴地直招手,然后她发现了站在守浩旁边的人是我,她的脸一下子僵住了。她是那个叫秀莲的女孩。
守浩,你为什么和这个女生在一起?
怎么了?
守浩对秀莲表现出很抵触的情绪。可是不知道秀莲是原来天性如此看不出来呢,还是故意忍耐着,脾气很好呢她面对守浩时脸上一直带着高兴的微笑。
我看见你和这个女生在一起,很不高兴呢。
你来看望谁啊,快去吧。我走了。
守浩拉着我想离开,我被他拉出来,不知道守浩为什么要我赶紧避开这里。
守浩把我推进医院前面停着的出租车里,拿出钱给司机。
你干什么?为什么我要躲着那个女生?
走吧,明天去看看柳赫。
守浩说完就让我走了。我还是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躲着那个女生。
我努力集中精神听课,在第五节课时我以去医务室为借口,去了音乐教室。不知不觉地,我现在的脚步习惯了走向音乐教室。
柳赫
打开音乐教室的门,看见柳赫正躺在椅子上。我走近了他。
睡觉呢?
哦,睡着了。
这不是没睡着吗
柳赫慢慢睁开眼,温柔地凝视着我的眼睛。
怎么了?干吗这么看着我?
我的语气和行动也变得柔和起来。
柳赫额头上的头发因为风扇吹得飘起来,他只是沉默地注视着我。
柳赫的脸看起来很苍白。我觉得奇怪,歪着头问:
你哪儿不舒服?
没什么,只是想看看你
柳赫刚说完,就听见一阵咣当当的声音,书贤跑了进来。
哥!
柳赫不顾书贤焦急的喊叫,只是看着我。书贤走近柳赫说道:
哥,听说你被爸爸狠狠地打了一顿。没事吧?
哦,我没事。
别硬撑着了。我听保姆说了,说真不是闹着玩的。
没事的。
书贤用担忧的目光看着柳赫,我也和书贤一样,用担忧的眼神看着柳赫。柳赫一副毫不在乎的样子对我摇了摇头。
没什么事的。
你也该多少听话一些
有必要听他的话吗?
柳赫居然还笑得出来,书贤长叹一声,看了看我也没说什么。
我们三个人好久一阵子沉默。气氛一下子变得很尴尬,拜托什么人说句话吧。
啊,我是不是电灯泡啊?
说什么呢,好好待着吧你。
听到我的话,书贤做了个开玩笑的鬼脸。
哎呀,好像是妨碍到你们了?知道了,我走了,你休息吧!
书贤迅速地消失掉了。
我弟弟还真是有眼力见儿呢。
是你使眼色了?
哪有我没对他使过一次眼色。
看柳赫歪斜地坐着的样子,肯定是被打得不轻。
怎么会被打呢?
就是说啊柳赫这么说着,用微笑来搪塞我。
我走出音乐教室去教室的时候碰到了书贤。
书贤,你有时间吗?
嗯,有。
那么我们谈谈吧?
嗯,好啊。
我带着书贤走过的时候,能感觉到身边女生们嫉妒的眼光。
和柳赫在一起时是这样,和书贤在一起也这样子。虽然已经习惯了,但我还是觉得这些眼光很烦人。
我确定操场没人了之后,才开口问道:
书贤,柳赫为什么会这样?
哥?听说好像把我爸气坏了。
那是什么意思?
虽然我觉得打听别人的家事好像有些不合时宜,但书贤一副没那么介意的样子,所以我赶紧闭上嘴巴听书贤说。
我们家的家事很乱,姐姐你也知道吧?
不久前,姐姐不是还跟哥一起把宴会给搞砸了?后来我哥又拒绝和秀莲姐订婚。所以就被打了。
就因为那个吗?
我们家比想象的要严厉。是啊,严厉到连爱情都要附上前提条件。准确地说,我们不能违背养大我们的规则。
养大你们的规则?
现在这种状况我不可能说得更清楚,但是时候到了柳赫哥会告诉你的。我们的家事,以及我们本身这种存在
书贤的嘴边带着悲伤的微笑。眼睛里的眼泪好像马上就要流下来了,嘴角还带着令人怜悯的微笑。
姐姐也别担心了。姐姐你只要在我哥身边就足够了。
我有什么本事,只要那样就足够了?
没有姐姐的话,我哥真的会疯的。
我不知道该用什么话来回应书贤恳切的眼神,只是静静地听着。
因为姐姐,我哥变了很多。这点你知道吧?
我该怎么回答呢。柳赫的确改变了很多,我也感觉到了。
我看着书贤晶莹透彻的眼睛。书贤好像要对我洗脑一样地说:
因为姐姐,我哥变好了。
是吗,那结果会怎么样呢?
是啊,可能这段时间家里会不给他生活费吧。
会吗?
不过柳赫哥原来就不爱花钱,大概存折里还有钱可用吧。
那他被打得很严重吗?
我爸本来手就重。估计这次狠狠地揍了他一顿吧。
书贤露出苦涩的表情,我们各自朝着相反的方向走掉了。
我在医务室借了绷带和药膏,来到了音乐教室。
思考着要不要开门进去,然后好像看见了柳赫行动不便吭哧吭哧的样子,于是我小心翼翼地走进了音乐教室。
柳赫。
干吗
你得上点儿药。
哈,你就因为这个才回来的吗?
别啰嗦了,哪里最疼,快说。
不用了
柳赫连站起来再坐下都觉得麻烦,挥着手拒绝了我。我装作没听见他的话,卷起他胳膊上的衣服,看到的结果令我怵目惊心。
呀,怎么会这样
我不知道从哪里开始,要怎样涂药,吓得像丢了魂魄一样。
为什么挨打?出席那个宴会打几个招呼不就行了吗
你听书贤说的吧?
嗯
为什么挨打!晓宇一个人挨打就够了。
柳赫听见我满怀悲伤的话语,没有说什么,开始在自己的胳膊上涂药膏。我知道自己不能再袖手旁观了,于是开始帮他涂药。
啊你胳膊都快被打断了!疼吧,为什么那么看着我?
柳赫定定地注视着我。虽然我平时丝毫不在乎别人的眼光,但是柳赫的视线却让我感觉一阵心慌意乱。柳赫看出了我的慌张,就把头转向了另一边。
很疼吧?
不疼。
真的不疼吗?那我使劲儿涂药了?
呀,轻一点儿。
柳赫低着头说道,我噗嗤一笑。我一边给他涂药,一边随意地说:
还不如干脆答应订婚
什么?
答应订婚不就行了吗
听到我的话,柳赫从我手中抽回了自己的胳膊。
你要再说这样的话,就给我出去。
韩柳赫!
假如我开心地接受订婚,你会高兴吗?
你可以少挨些打嘛!
挨打有什么关系。你希望我骗你吗?
柳赫的目光让人不寒而栗,我不由得缩了一下身子。
我们不应该这样的
随着时间的流逝,我们俩好像都软弱了下来。
柳赫走出了音乐教室,我忘了自己要做什么,看着扔在音乐教室脏兮兮地板上的绷带,自言自语地说:
涂好了药再出去才行啊我把几个绷带和药膏放在柳赫经常坐着的位置旁边,然后回了教室。
教室里的气氛好像总是不欢迎我。一直是这样,这次也没有改变。
就在那个时候,诗婷突然站起来啊地大叫了一声。
不用说,我们的视线都转向了她。诗婷慌慌张张地翻着书包,过了一会儿,用泪汪汪的眼神看着班里的同学们说:
我我的钱包不见了。
什么,钱包?
你说钱包?
你放在哪儿了?
怎么会不见了呢?
大家都瞠目结舌地聚到诗婷的身边。
围在诗婷身边的同学叽叽咕咕了好一阵子,突然一个人走到讲台上说:
诗婷的钱包不见了!虽然不知道是谁偷的,但是希望你马上交出来!诗婷说她的钱包是古铜色牛皮的!快点交出来吧!
我看着窗外,没什么别的想法。一群女生叽叽咕咕地,真让人心烦。
呀,金晓静!不是你吧?
诗婷皱着眉头说。我冷漠的目光扫向诗婷说:
你的钱包,给我都不要!
啊,我才不会给你!想得美!
诗婷虎视眈眈地看着我,我则根本不去理会。
过了很长时间,还是没有自己承认的同学。大家逐渐都不太理会这件事了,诗婷突然站起来喊道:
什么嘛,到底是谁偷了我的钱包!大家都翻翻自己的东西!我要告诉老师这件事!
诗婷这么大声吵吵什么?我不禁皱起眉头。过了一会儿,那个专跟我作对的班主任走进教室,他向诗婷问道:
我在外面听说了。是谁偷的?
老师
诗婷刚才的恶言恶语一下子消失了,露出一副楚楚可怜和凄惨的表情说:
老师,我的钱包不见了。里面装着我所有的东西呢,有很多钱,还有我妈给我的东西
是吗?里面有多少钱?
我记不清楚了,嗯诗婷一副很难过的样子,老师拍了她的肩膀几下,走到讲台上喊着说:
我绝对无法原谅偷东西的人。就算自己承认也不可原谅!你们都给我坐下!
我看着站在讲台上的老师。按照他的价值观,一旦偷了东西,连自首的机会也被剥夺了。在他的威逼下,我们都坐了下来。
老师恶狠狠地看着我。我和他的视线相遇了。我们都转过脸去,互不理睬对方。
大家把自己的东西都拿到书桌上!
大家嘴里都嘟嘟囔囔地抱怨着。
赶快!
禁不住老师的催促,我将书包拿到书桌上面,劈里哗啦地抖着书包,开始往外拿东西。我书包里的书、笔筒、筷子和勺子都掉出来了。
我放下书包,安静地坐着,好像这件事和我全然没有关系,只是看着窗外。
柳赫涂药了吗?我说要他答应订婚,他居然发那么大的火
我想着柳赫,来打发这种枯燥的等待。我一边担心柳赫,一边祈祷着。真希望这种无意义的时间赶紧结束。
班主任听了诗婷的话,挨个挨个仔细地检查以后,已经快要查到我了。
金晓静,拿出你的书包来!
我书包是空的,为什么还让我拿出来?
我没想别的,把书包拿了上来。老师检查着我的书包,忽然停下了,然后从书包前面的兜里慢慢地拿出了一个东西。
这个诗婷,是你说的钱包吗?
老师手里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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