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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只要奴役你工作,我坐着收钱就好了。”芸芸学电视奸臣的笑声,尖锐又难听,还边耸着肩、眯着眼“啪嗤——”她模拟着皮鞭的声音,双手挥舞玩笑着。
“你昨天一定没睡好,今天才会做白日梦。”左绒懒懒地替她找借日,这家伙总是这样的小孩心性。
一抬头,芸芸顶顶身旁的同伴争取注意力“绒绒,你看外面!”好家伙,她眼睛闪着看好戏的兴味光彩。
“外面没下冰雹或出现钞票,很正常。”她不明白芸芸兴奋的重点在哪里。
“不是,你看对面那辆车里的女人。”白色的汽车停在医院外的车道上,正对着朱楼花苑。
左绒无奈抬头,正巧看见石川焰下车,高瘦的身影轻易地进入她的视线中。
“怎样?”这种女人送他来医院的画面,她看过多次,早就习以为常了。
“怎样?”芸芸低低地吹了声口哨,眉毛挑高地批评着“真是难得一见的超级大波妹,石川焰真有办法,每次都让不同的女人送他来上班,这个男人实是有够花心、风流。你说对不对?”不等回答,她马上又接着说“这些女人真是笨。不过话又说回来,石川焰的长相还乱邪恶一把的,就是那种天生坏胚的样子,绒绒你——”
韩青芸说了半天,身边的左绒还是没半点反应,照旧洗她的碗盘,连加入讨论的兴致都没有。
“绒绒,我跟你说话听见了没?”芸芸不满地提高音量,提醒道“难道你不知道说别人闲话,没人搭腔加入讨论,是件很孤独、很无趣的事情?而且还会严重地降低说话者的兴致?”
左绒服气了,她甘败下风,这种歪理也只有韩小姐说得出口“小姐”左绒大大地叹气了“别人的事你别管。”
“你不觉得最近石川焰每天都来我们这里用餐,是另有所图吗?”芸芸不放松地继续闲扯。
“恭喜你多了个忠实客户,店里财源广进。”这种猜测性的话题,左绒从不去费心。
“不是,我是说他会不会是对你有意思?”谁叫石川焰每次来店里,不是坐在吧台的位置缠着左绒东扯西聊,要不就是坐在一边的座位里,桃花眼飘呀飘地观察左绒,不知道他在打算什么。
然而,左绒对石川焰却宛如千年磐石般没感应,对他打量的眼光视若无睹,毫不受影响。对他的攀谈也是有一搭没一搭的,所以多半是石川焰说话说个不停,左绒有空就应他几句,没空时就连看也不看他一眼,再普通不过。
左绒抬起头盯着眼前的芸芸,眼神认真得教她不断发毛,不知道左绒在想什么。
“嘿”芸芸紧张地后退“你有话就说,别这样看人,乱诡异的。”
“我在想哪天你宣布看见外星人时,我该不该出面送你去精神疗养院?”左绒平静的表情,连点玩笑的信息都找不到。这个鬼扯也扯太远了——她和石川焰?别逗了!好像北极和赤道的属性差异,你说有可能吗?
“其实我也觉得不可能,你不会喜欢专门拈花惹草、像绣花枕头的男人。”芸芸自己作下结论。
“还说。”左绒叹息了。
“绒绒,那个英文家教辞掉吧。你要帮我看店,又有春阳基金会的服务活动,还拨时间回孤儿院,你太累了!”芸芸关心地叨念着。
“我没问题,倒是接下来我得去忙春阳基金会的募款餐会筹办,你一个人忙得过来吗?”左绒刻意淡化这个问题,抬头看见正横过马路的瘦长身影。石川焰就是这样,不管何时都不忘卖弄他潇洒撩发的帅pose,像走伸展台的男模特儿般。
也难怪芸芸会担心,因为左绒在美国的一切她完全不知道。对左绒而言“文华会”庞大的事业她都能打理,现在这些安排好的工作对她而言只是小事罢了。
“我没问题,我只担心你——”
“什么事情让你担心?”石川焰推开门正巧听到话尾,他自动坐上他固定的老位置——吧台边的高脚椅。
“我正在跟绒绒说,石川先生真是有魅力,天天换女友。”
“我?”石川焰无辜地瞪大眼,装出惊讶的神情说“冤枉呀!”他皱起眉大大摇头,渴望澄清自己的清白,双眼边瞪着左绒低头洗碗的脸。
“少假了。”芸芸笑着回击“刚才那位绝代性感女神,难道是我眼花了?”
“我开了一早的医学会议,那位小姐只是顺路送我回来。”他下意识地替自己声明。他十吗解释或澄清?话一出口,石川焰开始逼问自己,他应该习惯了这种评话才对!
“果然是未来的副院长,难怪代表院方去开会。升官要请客。”芸芸开着玩笑。
“我可不是未来的副院长。”石川焰急切地澄清着,对最近医院的流言感到无奈,他从来不想当什么副院长“贺析才要请客,他才是下任的副院长。”贺析在“慈恩医院”的资历比他深,也比他认真,最重要的是,他只是个过客。
“可是我听来这吃饭的医生、护士他们都说”
“石川先生吃什么?”左绒截断芸芸的闲聊,她看见石川焰眉宇间的烦躁,自然能体会出他对这种传言的困扰,主动替他解危。
“你怎么还叫我石川先生,咱们都什么关系了?你还这么见外。”他坏心地歪曲事实,希望能看见她冷然之外的表情。左绒居然对他的澄清不感兴趣也不追问,实在太令他失望了。
“你要不要换到其他座位?吧台不好坐。”她合理地建议着。
“不要,我想和你说话,想看你。”石川焰一副小男孩撒娇的嘴脸。
“年过三十的男人装出这种语调,你不觉得恶心吗?”左绒满脸嫌恶。
他站起身双手放在吧台上,上半身倾向前笑笑地说:“我好喜欢看你这种皱眉微愠的表情。”口气是完全的陶醉其中。
嘎?左绒洗碗的手滑了一下,被石川焰这种故意的表现激起一手臂的鸡皮疙瘩。
石川焰更过分地头探近她,皮皮地拉高音量叫:“哇——绒绒,你手臂上的寒毛好明显、好性感喔!”
“太恶心,我受不了了!”芸芸大叫,她觉得好想吐,没听过这么恶的话。
“你真的挺恶心的。”左绒认真地宣布着,眼底有些微的厌恶,这种低俗的言语勾搭居然会出现在他身上。
石川焰突然站直身躯,脸色严肃地对着左绒说:“我最受不了的,就是你看我的眼神,跟看路边的野狗一样,没起伏、没热度。你会生气代表你的眼中有我的存在”性感的尾音在看见推门进来的女性后倏然截断,快速换上惯常的潇洒笑容,转身面对刚进门的女人打招呼道“嗨!mi 张,你到现在才要吃饭吗?”他优雅地离开。
左绒的心震荡着,是呀!会有情绪起伏代表在乎,她本该维持情绪水平的。
“三餐要正常才不伤胃,你这么晚才吃饭我好心疼。”石川焰的谈笑回声荡在左绒的耳里。
“讨厌,石川医生对每个女人都这么说。”女人开心地娇笑着。
他就是这样。习惯女性把焦点放在他身上,不能容忍被忽略,所以石川焰才会分外费心引她注意,一定是这样,左绒推论完成。她不安地观察石川焰俊秀的脸庞,那似笑非笑的狂野眼神,总在谈话间若有似无地飘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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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巴黎夜总会”的霓虹灯在黑夜里闪烁着。
一楼办公室,理着小平头的矮壮男人,悠哉地烧开水泡乌龙茶,敞开的领口露出粗重的黄金项链。他摇晃着腿,抓起一把茶叶放入陶壶,细心地注入滚烫的热水边问:“阿平,那个老女人的事处理好没?”
阿平是个三十多岁的男人,高瘦的身材烫着卷发,他坐在旁边的板凳上,紧张地回答着:“大哥,那个老修女坚持不肯卖地,我已经警告过她了,可是”
“噗——”泡茶的男人吐出口中的槟榔渣,大吼道:“你吃什么长大的?连一个快进棺材的老女人也搞不定,还有那个威胁要找记者报道出来的女人呢?”
“那个爱乱出头的女人,我会给她个教训,大哥您放心,我”阿平努力地解释着。
“喝茶。”老大平了脸色,送上杯刚泡好的乌龙茶“你也不是第一天出来混了,事情该怎么处理你很清楚,该做的事情别手软。这件事如果顺利,咱们忠义盟就可以赚一票,翻身过个好年。这次金华的李老板攀上全达企业这座金矿,我们和他合作是稳赚不赔的,给我办得妥当,听见没?”
“我知道。”阿平小心接过茶杯。
“石桌的乌龙茶喉韵不错。”老大满足地喝着茶汤,他看见阿平放下茶杯,吩咐道:“茶喝过了,该办的事情去给我办好。”
“大哥,我出去做事了。”阿平小心地退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