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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八章保守治疗
被质疑的姜渔也没有气恼，脸上的表情仍是淡淡的，镇定自若，云淡风轻。
“大人若是不信我，大可按照我开的方子试试，有没有效果，您自然能够感觉到。”
“行。”
王员外也是个爽快人，加上这段时间被这顽疾折磨的不堪重负，如今有了希望，虽然将信将疑，但试试总归无妨。
“若是有效，那一百两诊金我自然不会食言。”
“如此，多谢。”
姜渔颔首，微微一笑：“我二人住在西街巷尾，那家新开的济世堂，便是我和师兄的医馆，方子开好，待我回去抓了药，再让药童给大人送来。”
“那我等先行告退。”沈轻舟做了个揖：“告辞。”
“好。”
王员外应声点点头，转而又吩咐候在门外的管家，扬声道：“管家，送客。”
管家等了好半天了，正昏昏欲睡之际，乍一下听到这么一句，顿时一个激灵回过神来。
而此时的姜渔和沈轻舟已经退出了卧房，走到了他面前。
“二位大夫，这边走。”
管家做了个请的手势，便先前一步带路，等走出了院落时，他压低声音问道：“我家老爷的病情，可是有法子治了？”
说来，这还是来了这么多的大夫中，在除了宫中御医外，第一个让他家老爷亲自开口吩咐，让他代为送客的。
管家自然得客气两分。
姜渔微微一笑，也没说破，只道：“王员外福禄深厚，自得上天庇佑。”
溜须拍马的本事，姜渔不想学，但那一百两诊金还没到手呢，自然得说两句好话。
管家一听，只当姜渔和沈轻舟这两个年纪轻轻的大夫，对于王员外的病有了治疗的法子，那言语举止之间，轻慢的态度消失，转而恭敬了几分。
一路将他们送出员外府，走出门后，姜渔和沈轻舟道了声谢，便齐步往西街而去。
路上，沈轻舟终于有了单独和姜渔说话的机会，他也不藏着掖着，直接把疑问给说出了口：“师妹，你真的有把握吗？”
姜渔一笑，反问道：“师兄你觉得呢？”
沈轻舟沉吟了一会儿，才把他的想法说出了口：“这王员外的症状确实在胃部，只不过他的脉象很健康，无法查探根源的病因是什么。可能是我医术不精，但师妹你的法子，我倒是从未学过。”
“没关系，等回到医馆后，我教你。”
姜渔微微一笑，脸上还带着几分狡黠。
她的法子来自于现代，诊断的疗法也来自于现代，沈轻舟就算是医术了得，可没涉及过的领域，自然会被束缚。
真要说起来，沈轻舟的医术绝对在她之上，只不过她占了现代医疗水平的优势，才能屡屡达到他没想过的境界。
听到姜渔说要传授于他，沈轻舟还愣了一愣。
这个念头，但凡有点儿本事的，哪个不是藏着掖着，恨不得全天下之后自己一个人知道，这样的话，人人都得求着捧着。
却不曾想，他随口一提，姜渔就想也没想的答应，没想过瞒他，没想过藏着，这份豁达也坦然，实在是另人刮目相看。
不过回想起来，姜渔也一直是如此。
就像当初在犀牛县一样，姜渔照旧什么顾虑都没有，把她所学的开口之术传授于他，没有半点藏私。
叹了一口气，沈轻舟颇有几分感慨：“师妹，难得你如此信任我。”
姜渔笑了一下，摇摇头：“师兄，我相信，如果换做是你，你也会这么做的。”
她学的医术，本身就来自于先辈们的智慧所成，如今即便叫她光授天下，这个功名也不该由她来得。